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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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凤几乎要为林素儿鼓掌。
说的真好,她最烦这些人自视甚高的模样。
气氛顿时便凝滞起来。
有人忍不住为薛凝雪打抱不平,轻声嘀咕道,“不过是姐妹们写着玩玩,不会就别装啊,好没意思。”
声音虽小,却是所有人都能听到。
很快又有人为薛凝雪说话。
梁清凤气得想要握拳打人。
这些人话里话外都在挤兑她姐姐。
当事人林素儿半分恼怒也无,她算是看明白了,今日这什么诗会就是眼前这位温婉至极的世子夫人闹出来的。
她倒是有一波万事听调度的无脑拥趸。
眼看着这一群姑娘们要争成斗鸡眼,林素儿轻笑出声。
众人一楞,都不由看向了她。
林素儿捂着嘴,“哎呀”一声,笑着道,“没事,我就想起了一个笑话。”她说着,又笑了起来。
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怪异之色来。
薛凝雪定定看了一会林素儿,忽然道,“好了,大家就坐在一道说说话好了,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有的没的林素儿脸上的笑意就浅了,都姓薛,怎的就差这么远呢。
她还要说话,一位长相颇为娇憨的姑娘就道,“就是,薛姐姐说的是,明明是不会作诗,又怕丢脸,这才推三阻四,也不怕人笑话。”
梁清凤拧着眉头,全身散发着冷意,“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太后娘娘捧在手心里的郡主,谁也不想轻易得罪。
虽没人再说话,可众人脸上都写着你虽然声音比较大,但是我们还是不服气。
林素儿也站了起来,她站到梁清凤身前,“我来与大家说个故事如何?”
她也不等众人再说话,朗朗便道,“从前吧,有一匹马儿与一头驴比赛,起先是在官道上,那马儿跑得极快,很快便将驴子甩在了身后。”
“它得意极了,对这身后的驴子好一通冷嘲热讽,可等到了崎岖的山地,那驴子很快便追了上来,马不管如何努力,都赶不上它。”
“所以,”她笑着道,“最后啊,还是这驴子先到了目的地,你们说有没有意思。”
众女听得一楞,梁清凤已抚掌道,“我知道了,这是说啊,人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说不得到了后头便要被人赶超是不是。”
林素儿哭笑不得,她这般理解,好似也行。
这故事,是前世她在屠家活不下去的时候,屠家酒坊的一位老师傅说给她的。
莫要用别人的长项与自己的短处去比较,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林素儿看了眼薛凝雪,意味深长地道,“嗯,就是这么个故事,端看大家如何理解了。”
薛凝雪掩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面上却仍维持着笑意,“是有意思的故事,我头一回听说马与驴子赛跑。”
“对啊,”林素儿歪着头笑,“好好的,输了赢了又有什么意思。”
众女都没有说话。
薛凝碧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又看了看林素儿,动了动嘴唇要说什么,终是没开口。
出了园子,梁清凤叽叽喳喳,“嘿,姐姐,方才你那故事是瞎编的吧,咱们倒成了驴子了,”她嘟囔着,随后又高兴起来,“我看着薛凝雪那张仙女的面孔要挂不住了。”
林素儿无奈地摇头,她们还是好好地呆在家里莫要出来吧。
看着林素儿与梁清凤的背影,薛凝雪一时五味陈杂。
她死死地揪住了帕子,就听身旁的妹妹道,“大姐,我,我也觉得清源郡主说的有道理啊,三哥说她酿酒厉害,若是咱们与她比酿酒,那一定是要输给她的。”
“薛六,你到底是哪边的,”殷家的姑娘就道,“方才咱们不过是被她那番胡说八道给蒙骗了,什么驴子马儿的,我们明明在说诗文,她怕是连一个大字都不认得吧。”
薛凝碧绞着手指头,“那,那也不会的,她是太后娘娘亲封的清源郡主。”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都有些发僵。
方才只为争一口气,倒忘了这茬。
第332章 赐婚
且说林素儿回去了梁王府,很快便将镇国公府的事忘在了脑后。
她这两日与梁清凤两人被梁王妃压着在府里练字。
难姐难妹挤在一处,临摹着梁王妃让人送来的簪花小楷字帖,上午写两个时辰,下午继续学习京中的权贵关系,两人都叫苦不迭。
说来,二人还是被那场诗会给连累了。
那日回了王府,两人便被梁王妃叫过去好一通训斥。
“不过是小处,你们竟然与人争论起来,看来还是性子太过浮躁,那就好好练练字。”
这一练便练了几日,到了吃饭的时候,两人连碗都端不起来。
薛凝雪自然又被梁清凤骂了无数回。
林素儿却觉得王妃说得极有理,怡情养性之物却被人拿来哗众取宠,确实落了下乘。
“姐姐,阿娘什么时候才能解了咱们的禁啊,我都快要生出蘑菇来了,还有,你看看我这手,”梁清凤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掌,“都有茧子了呢,阿娘真狠心。”
林素儿没有抬头,待写完了最后两个字,这才道,“我的好妹妹,你就长茧了啊,你看看你写的那叠子纸。”
放在梁清凤那头的宣纸与林素儿用过的比起来,几乎要薄了一半。
梁清凤嘿嘿笑着摸了摸鼻子。
她最怕累,哪里比得上姐姐,一坐一个时辰不挪身子。
姐妹两说着话,帘子被人打起,梁清凤“滋溜”一下坐直了身子,捏起毛笔继续写了起来。
进门的梁王妃又好气又好笑,她走到两人跟前,仔细看过两人写好的字,又指点着该如何运笔,等到小丫头上了茶水点心,这才随意道,“素儿姐,你的婚事定了。”
林素儿正在喝茶,“咕咚”一声,一口滚烫的茶水就咽了下去。
钱妈妈唬了一跳,忙去给她倒凉水。
“真的啊?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梁清凤扔下手中的果子,笑嘻嘻地抱着梁王妃的胳膊,“我最喜欢看热闹了。”
林素儿涨红了脸,她低垂着头,不好意思看梁王妃。
“姐姐,你莫要害羞,我与你说,成亲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哎呀,”她说着话,捂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梁王妃,“阿娘,你做什么打我?”
小嘴嘟起,很是委屈的模样。
林素儿也顾不得害羞,捂着嘴笑了起来。
梁王妃又瞪了她两眼,这才道,“是今日长风亲自去求的赏赐,”她笑眯眯地道,“长风这孩子,这两日给皇上办好了件差事,皇上问他要何赏赐,他便求了你们的婚事。”
林素儿两颊飞起了红云。
梁清凤朝她眨眼,做了个你脸红了的口型。
林素儿哪里还顾得上与她的小官司,她像是泡在了一汪热气腾腾的温泉里,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梁王妃看着不由暗自感叹。
这姑娘是个有福气的。
这几日,她念着外头的流言,便将林素儿拘在府里,没想到陆长风一个男人不知打哪得知了,当下便进宫去求了恩典。
想到坊间突如其来的流言,梁王妃暗自冷笑。
有人怕是要咬碎银牙了。
有人确实在暗自咬牙。
有自己珠玉在前,他难道一点都不在乎那个女人的粗鄙不堪么。
薛凝雪蹙着眉头,她的功夫都白做了。
她端着茶,听着自己的乳娘在念叨,“哎,姑娘,您说陆将军是不是被您伤得狠了,竟然与一个没听说过的野丫头有了婚约,如今还去求了皇上赐婚。”
“外头都在传那女子生得妖妖娆娆,大字不识一个,也就是走了狗屎运,被梁王府收做了义女。”
薛凝雪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妈妈,莫要胡说。”
“老奴可不是胡说,昨日我回去家里,就连我家隔壁那个瞎眼太婆都知道呢,说是陆将军年纪小,被人骗了都不知道,为着他的婚事,陆家两老头发都白了一大把,奈何陆将军吃了秤砣铁了心,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呢,这样的女人进了门,陆家怕是要鸡犬不宁了。”
乳母的声音还在耳边念念叨叨,薛凝雪的思绪却已经飞了老远。
这辈子他活着回来了,为何与那一世完全不同。
那一回,他死在了战场,她就守了望门寡,花一般的年纪慢慢凋谢在陆家的后院里。
还有那个叫林素儿的,上辈子她从未听过这么一个人,没想到,她竟然那般好运攀上了梁王府,想到将来即将要发生的事,她的心不由砰砰乱跳起来。
她打断了乳母的话,“妈妈,您莫要说了,我有件事需要您去办。”
啰啰嗦嗦的邓妈妈顿时收了音,“姑娘,您吩咐。”
等屋里只剩下她一人时,薛凝雪抓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一个大大的陆字在中间,四周胡乱写着梁王府,二皇子,殷家等字样。
她拧着眉头思索了许久,又在纸上添添减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
她将茶水泼在纸上,看着所有的字都浸透了,这才扔到了纸篓里。
就这般吧,她倒要看看,这回老天爷能奈她如何。既然让她重活了一回,她绝不认命。
被众人念叨的陆长风此时正站在陆经的书房里。
陆经的脸色极其难看,“我听说你将后院的几个婆子发卖了,还是你母亲的陪房?”
陆长风神色不变,“是,”他眯着眼,“许是母亲事务繁忙,这才纵得那些婆子无法无天,污蔑太后她老人家亲口封的郡主,真要追究起来,这是掉脑袋的大事,我既然知道了,就帮着处理了。”
“那是孙家的人,”陆经大骂,“你这般做,让你母亲如何在后院里立足,要她以后如何主持中馈?!你这个逆子天生反骨,我早就说过你的性子要好好压一压,若不是你母亲给你说好话,你——”
“哦,那真是抱歉了,”陆长风神色寡淡,“您替我谢谢母亲。”
陆经一噎,好一会才喘过气来。
“好,你好,”他指着陆长风,“我先不与你说这事,你去求赐婚之事,为何不与我商量一二?!”
“陆家娶了梁王府的郡主,还是咱们家高攀了,比您说的那周家二姑娘可不是强多了?!以后,咱们家也算是与皇家扯上了关系,我以为,这是父亲梦寐以求的,难道是我猜错了?!”
陆经的脸红一阵青一阵,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333章 父子兄弟
陆长风一番话,将自视清高的陆经堵得无话可说。
父子俩间气氛再一次陷入僵持之中。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厮低声禀告道,“老爷,大少爷,二少爷来了。”
两人都朝门口看去,就见十五岁的陆离走了进来。
他眉目舒朗,身姿挺拔,与陆长风有五六分相像,面部线条却又更柔和些。
“爹,大哥。”
他笑着与两人打招呼,像是没看见两人间的剑拔弩张一般,“我听说大哥求了皇上赐婚,是不是马上就有圣旨下来了,怕是有无数事,我可以帮着大哥跑腿,咱们最好赶在年前……”
他强自挺直脊背,可少年人特有的嗓音与那稍显稚嫩的面庞仍是让他的话打了折扣。
陆经面色和缓,“离哥,你是个好的,到那时,爹与你大哥肯定吩咐你,你可莫要偷懒。”
陆离的脸亮了起来,他重重地点头,眼角却偷偷看向陆长风。
陆长风神色复杂地看着与他差不多高的弟弟。
十几年前,因为眼前的人的出生,他的世界分崩离析,他怨过,恨过,却没有办法对这个看到他便双眼放亮的弟弟。
他第一次笑,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叫哥哥,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他,可幼崽身边的母狮子对他虎视眈眈。
自打他送给他的九连环被孙氏让人扔了,他便躲着他走。
他的脸庞亮起来又暗了,他再也没有靠近他的兴趣。
等他从军营回来送祖父最后一程,他才发现,他的小弟弟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长大了。
他仍是怯生生地看着他,他朝他走过去,他却害怕地跑开。
他自嘲地笑了笑,自此,兄弟两人彻底成了陌路。
再见到他时,他已经是大人的模样。
据说很聪明,学堂的先生夸了又夸,听父亲的口气,陆家又要出一个进士。
“大哥,我,我可以的,我能帮着你做事。”
陆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长风望了过去。
他的脸红红的,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
“好,多谢你,”陆长风点头,并没有看他的眼睛,回头对陆经道,“父亲,我希望今日的事不要有第二次。”
话毕,不理会身后的巨响,大步出了书房。
书房外,绚烂的阳光打在院子里,庭院里的芭蕉娇嫩无比。
陆长风看着天边的洁白的云,轻轻吐了一口浊气。
“大哥,你等等我——”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陆长风的衣襟被人拉住。
他的目光不由落在那只修长细嫩的手掌上。
“大哥,”陆离的眼圈有些发红,“抱,抱歉。”
陆长风扬了扬眉,身子却未动。
“我,我替娘与你道歉,下回,下回不会这样了,”陆离垂着眼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卖掉秦妈妈他们?”
秦妈妈是孙氏从娘家带过来的陪房,从孙氏嫁进陆家就一直帮着打理外头的事。
陆长风轻笑一声,他扯出自己的衣襟,“也不是不可以。”
陆离的眼睛一亮。
“你让夫人想办法将外头的流言收回来,我就放那乱嚼舌根之人一马。”
陆离的手垂了下去,神色暗然起来。
覆水难收!
陆长风的背影渐渐远去,陆离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二少爷——”
他身边服侍的小厮轻声提醒,“您还要去看夫人。”
陆离低低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内院正房走去。
内院正房。
孙氏虚虚倚在炕上的迎枕上,额上捂着一块帕子,面容有些憔悴。
刘妈妈轻手轻脚端着药碗进来,孙氏忽然一把扯下了帕子。
“夫人,”刘妈妈忙将药碗放下,“大夫说了——”
“大夫说了,大夫说了,我好的很,”孙氏坐直身子,目露寒光,“小崽子长大了,这是要断了我的手脚。”
刘妈妈去扶孙氏的手便是一僵。
她想起秦莲花一家老小被发卖出去时的场景,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大少爷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要看夫人脸色的孩子。
“夫人,您放宽心,等大少夫人进了府再好好调教便是,”她小心地劝解着,“您这模样,等二少爷见了,不知要多心疼。”
不提还罢,一提起陆离,孙氏的火又冒了上来。
“也是个没良心的,胳膊肘往外拐,我到底不姓陆。”
话毕,悲从心来,捂着脸开始掉泪。
刘妈妈吓了一跳,“夫人,快收了泪才好,全府上上下下,不知多少人看着您,这要是落在有心人眼中,又要生出无数事端来。”
孙氏抽噎了片刻,终于克制了情绪。
刘妈妈吩咐人打了水,给她重新梳洗。
“夫人,还是将药喝了吧,”刘妈妈端着药碗递到她跟前。
孙氏摇头,“我有没有病自己知道,”她推开药碗,“田七从姚山县回来了没有?”
“前儿就回来了,一直等夫人见他。”
“去叫他来,我倒要看看,他捧在手心里的那个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刘妈妈答应一声,才要出去,迎面就撞见打了帘子要进来的陆离。
“夫人,二少爷来了,”刘妈妈笑眯眯地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