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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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顿时一泻千里,他肩膀一耷,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找我妹夫,他,他在里面。”
中年男子脸上露出茫然之色,“你妹夫是谁?”
“是,是邬县令,庆高的县令大人。”
中年男子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原来是邬大人的亲眷,进来吧,大人在里头。”
聂远连连点头,浑身都轻松起来。
半个时辰后。
邬安宁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道,“谁让你过来的?”
他一想到方才那些同僚看自己的暧昧眼神便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的男子。
聂远却是淡定了许多,那人果然没有骗他。
只要当着众人的面,妹夫不敢对自己太过无理,早知道,他方才便不只顾着喝酒吃肉了。
“妹夫,”他打了个酒嗝,“我找你们找了好久啊,”聂远一脸委屈,“妹妹前些日子只说自己嫁了人,给家里的老子娘寄了点银子,我娘听了,哪里放心得下,每日长吁短叹的,我这个当儿子的就义不容辞了,当下便与两个朋友结伴而来。”
“哎,要不是人家告诉我,我都不知妹妹生了两个孩子,不行,”他大腿一拍,“我这做舅舅的,怎么也不能空着手去见外甥,停车,停车,我要去买东西。”
邬安宁看着聂远装模作样几乎鼻子都要气歪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不用了,你外甥好好的,不需你去看了,你住在哪里,我让人给你去收拾东西,明日便回去吧,也省得你娘在家担心。”
聂远眼珠子一转,那本就少得可怜的智商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那怎么行,怎么也要见一见外甥,将来要是看到舅舅都不认识,会被人笑话的,还有妹妹,她离家好几年了,我也要瞧瞧她好不好,回去也好与爹娘说起。”
邬安宁的忍耐在这一刻达到了极限,“谁说妾室的兄弟是我孩子的舅舅了?来人——”
他低声叫着人,车外立马有人应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邬安宁便看了聂远一眼,“送送这位聂老爷,轻着点,莫要让聂老爷伤到了。”
聂远还来不及反应,人便已经被拖出马车。
他拼命地挣扎着,还要开口说话,嘴里已经被塞上了颗木核桃,他双目圆瞪,肚子上便是一阵剧痛。
随后,头上,脸上,腰上,腿上,无一处不痛。
中午喝的那壶美酒顿时化作浑身的冷汗,肚腹里也翻江倒海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缩成一团的聂远发现身上的痛楚消失了。
“娘的,下回再敢来找我家爷,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小舅子,我呸,你的脸可真大。”
“别与他废话,老爷说了,下次再敢跟上来,直接扔到河里喂鱼。”
聂远缩在地上不敢动,待到身边的咒骂声远去,他才慢慢地上爬了起来。
一口唾沫狠狠地吐在地上,聂远眼里闪过丝不甘。
“聂老大,聂老大——”
“老大——”
两个男子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一左一右将聂远扶起。
一人道,“老大,那些人做什么打你,简直没有王法。”
“就是,你就应该把邬大人的名号搬出来,看那些人还不得吓得尿裤子。”
“妈的,下回再让老子碰上那伙人,非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老大,你哪里痛啊,要不我们去县衙让邬大人给你出气。”
两人嗡嗡嗡地说个不停,聂远的太阳穴跳了又跳。
他咬牙切齿道,“娘希匹,拼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信他没有小辫子抓,二愣子,小叁,我有事吩咐你们。”
“老大你说。”
“老大什么事?”
第397章 见鬼
陆家。
陆长风听着来人的禀告,笑着道,“吩咐下去,让夜莺再加把劲,务必让聂小舅爷如愿进县衙后院。”
来人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陆长风起身回了正屋。内室里昏暗的烛火下,林素儿靠在贵妃椅上已经睡着了,她手边的账本摊开着落在了地上。
陆长风失笑,他走了过去将账本捡起,轻手轻脚去抱林素儿,刚将人放在床上,林素儿便惊醒了。
“你回来了,”她揉着眼睛,“还没有吃晚饭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陆长风摸了摸她的头,“你吃了没有,我还不饿。”
林素儿拍了拍肚子,“我好饿,”说着,可怜兮兮地看着陆长风。
陆长风忙吩咐姜嬷嬷摆晚饭。
一桌子清淡的菜肴端了上来,夫妻俩对坐着开始用晚饭。
陆长风在林素儿要盛第三碗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素素,夜里不要吃那么多,小心积食。”
林素儿端饭碗的手便是一僵,她嘟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陆长风。
对上她盈盈的目光,陆长风一个“不”字怎么都说不出口,“那,那再喝一碗粥吧。”
林素儿满足地接过碗,笑眯眯地吃了起来。
用过晚饭,两人坐在桌边说话。
“素素,明后几日,我下了衙外头还有些事要忙,你不要等我,早些歇息了。”
陆长风等了一阵见没人回应自己,不由朝林素儿看去,随后便有些哭笑不得。
却见林素儿托着下巴,头一点点已经睡了过去。
陆长风无奈地摇头,起身将人抱去内室,吩咐人打了水,亲自给她擦手擦脚。
第二日天大亮的时候,林素儿懵懵然醒了过来。
“我昨夜里好像是在厅里吧,”她轻声嘀咕着,姜嬷嬷已经领着人进来了。
“嬷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林素儿打起帐子,又打了个哈欠。
“夫人,已经巳时初了,您还没有吃早饭,”姜嬷嬷笑着指挥着小丫头给林素儿收拾。
“啊?”林素儿抬头看了眼外头的天色,“竟然这么晚了,你们怎么都不叫我,长风呢?”
她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帕子,胡乱擦了脸,又捂着肚子叫饿。
收拾好用过早饭,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林素儿刚在院子里坐下,瞌睡又来了。
她捂着嘴与姜嬷嬷抱怨,“真不能闲下来,你看看我,这要是在京城的陆府,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莫说府里那位面甜心苦的陆太太,便是满府的丫头婆子都要嚼舌。
所以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分家单过便是这个道理,独门独户,自在!
林素儿泪眼朦胧地坐在葡萄架下听着姜嬷嬷说闲话,一日功夫很快便过去,太阳落山之时,陆长风仍是没有回来。
林素儿下午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她吩咐姜嬷嬷道,“去问问来宝他家爷什么时候回来?”
姜嬷嬷笑着去了,她自然没有见到来宝。
林素儿等着等着又睡着了,等陆长风回来,已是到了夜里子时。
陆长风刚在她身边躺下,她就醒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她打着哈欠,嘟囔道,“还在查那件事么?”
陆长风转过身去抱着她,“嗯,别担心,都好好的,你睡吧,明日我休沐,带你去外头逛逛,可好?”
林素儿窝在他怀里蹭了蹭,闻着熟悉的味道,眼睛又闭上了。
只是这一次她才入睡便被身边的动静惊醒了。
“怎么了,天亮了?”她一骨碌爬起来,就见外头黑漆漆一片,陆长风正在穿衣。
“出什么事了?”林素儿的瞌睡顿时跑了没影。
“聂姨娘的大哥死了,”陆长风一边穿衣一边道,“你先睡,我去看看。”
说着,人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林素儿这一觉注定睡不安稳了。
她心神不宁地等到天亮,又几次打发人去外头等陆长风,一直到了午时,陆长风才满身灰尘地回来了。
“你先歇歇气,”林素儿给他倒了一杯茶,“吃过饭了没有,我让人给你端上来。”
陆长风只吃了小半碗饭便让人将桌子撤下去,遣退走屋里所有人,他才道,“我让人跟着聂远,昨日夜里,发现他去城西的一片荒林便没有出来,跟着的人发觉不对劲找进去时,聂远已经死了。”
林素儿听得打了个哆嗦,“死了?好好的,他半夜里去荒林做什么,谁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他?”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陆长风俱是摇头。
“聂远前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跟踪邬大人,昨夜里,他定是发现邬大人的踪迹才跟了上去,可惜探子不敢跟得太近,只知道他进去了那片林子,发觉不对的时候已经迟了,不过——”
他说到这,脸上露出个古怪的笑来。
“素素,你有没有听人说过,城西那片林子闹鬼?”
林素儿一惊,道,“你说的是快活林?”
“你知道?!”
“嗯,前几日我听厨房的小丫头说过,她是土生土长的庆高人,说是城西那处林子一年前便开始闹鬼,不少人进去后便没有能再出来,有一个幸存的也疯了,说是在里头撞见了鬼,到如今还神志不清。”
“也疯了?那便有意思了。”
“也?谁也疯了?”
林素儿瞪大了眼,“难道外头传的都是真的?”
陆长风眯起了眼,“聂远得了他妹妹给庆高县的邬大人生了两个孩子的事,便在家乡到处吹嘘,被两个帮闲鼓动着来了庆高要来讨便宜,昨夜里,三人都去了那片林子,除了聂远,一人死了,还有一人疯了。”
林素儿蹙起了眉头,“难道真是有恶鬼杀人?”
“恶鬼?”陆长风嗤笑,“我看是恶人才对。”
聂远与他同伴两人身上的致命伤口,明摆着是被人用刀剑所伤。
“那个疯了的呢?”林素儿问起幸存的活口。
“到现在还认不清人,”陆长风苦笑,“缩成一团不敢见人,其他的事自然是说不清的。”
两人便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来宝兴冲冲在外头叫道,“爷,有新发现,您快去瞧瞧。”
第398章 铁矿
陆长风看了林素儿一眼,道,“素素,我出去了。”
说着,大步往外走。
七拐八弯,穿过几条巷子,进了一座极不起眼的院落。
“怎么回事?”陆长风大步进了屋,就见胡半仙正拿着个奇怪的物件趴在桌上研究着什么。
“先生,”陆长风提醒他,后者烦躁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珠子仍然黏在桌上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上。
“爷,昨日里那人说话了,”来宝就道,“嘴里一直嘟嘟囔囔说个不停。”
陆长风便去了里头关押人的屋子。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陆长风走近了便闻到一股嗖臭味,他皱了皱眉,抬头看向负责看守的人。
“他说什么?”
看守之人摸了摸头,“爷,昨夜里您走了之后他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就大喊大叫起来,说什么有鬼——”
他的话还没说完,缩成一团的男子像是忽然被人按了下开关一般,猛地一窜,厉声尖叫起来。
“不,不要过来,鬼啊,不要杀我,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是,是聂老大,要杀就杀聂老大,不要,不要过来,啊——”
他发疯似的往墙上撞去,一旁看守的人忙去按住他。
他也不知打哪来的大力气,将来人甩开,不知疼痛般继续往墙上撞。
“砰砰砰”的撞击声像是打在人的胸口,陆长风以手作刃猛地一砍,那人便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两位看守出了一身汗,一人嘀咕道,“早知道便让丁匪来,他的力气最大。”
陆长风没有理会两人,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石头般大小的东西上。
“这是什么?”他弯腰将东西捡起,对着光线仔细看着,眉头拧成个疙瘩。
“是这人身上的,”立马有人解释,“昨夜里将人拖回来也没有细细查看,今早胡先生过来问他的话,他也发疯了一阵,然后,从衣襟里便掉了这个东西出来。”
陆长风点点头,吩咐道,“将人看好了,莫要死了,告诉丁匪,这回若是还看不住人,就让他收拾东西回老家去。”
两人高声应了,陆长风捏着那小东西出了屋子。
外间,胡半仙仍在摆弄,桌上就多了只手。
他恼怒地抬起头,“去去去,莫要扰着我。”
“先生在看这个么?”陆长风将手里的东西举到了他的鼻尖,“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胡半仙顿时抬起了头,眼里闪烁着亮亮的光,“在哪里见过,是什么东西?”
陆长风在他身边坐下来,摸着下巴沉思了一阵,“唔,不就是在您这里嘛。”
胡半仙给了他一个你怕是有毛病的眼神,低下头去不理会他。
他继续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喃喃道,“用番人的西洋镜都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肯定在哪里见过。”
他心浮气躁地扯着胡须,脸上满是困惑。
陆长风却对他手里的所谓番人的西洋镜极其感兴趣。
“先生,你这东西打哪里来的,我瞧着陌生得紧,”他伸长着脖子便要去看,胡半仙已经宝贝地将东西往怀里一塞,“什么哪里来的,我婆娘让人带给我的。”
一脸我有你没有气死你的表情。
陆长风懒得与他计较那毛都不见半分的婆娘,脑子里闪过着昨夜里那两人的死状。
“贾一,你再去搜一搜聂远的——”
“哎呀——”
只听得胡半仙一声惊呼,“我知道了,哈哈哈,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陆长瞪大了眼看着他。
胡半仙却是不慌不忙地将那小东西从一个黑乎乎的物件上拿下来。
“你看,”他将那东西举起,“吸在一起了。”
陆长风点头,是吸在一处了,他不瞎。
胡半仙得意地将那小东西往桌上一扔,眯着眼道,“原来是这个,这回有大热闹瞧了。”
说着,端起桌上的茶便喝了起来,只喝了一口,又将茶杯放下,呸了两声,道,“陆小子,让你家丫头给我备两坛子好酒。”
陆长风只想将眼前的糟老头子一把扔到大街上去,他动了动嘴唇,从后槽牙挤出一个好字来。
胡半仙这才满意地点头,“好吧,算你还有点眼力见,我与你说啊,这东西不是别的,就是铁。”
陆长风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捏紧了手里的东西,“先生确定?真是铁?”
胡半仙瞪他,“我怎么会弄错,我告诉你,这东西光看是看不出的,得用这个——”
他将那个铁疙瘩一样黑色的东西递给陆长风,“此物乃铁石,也是从番人手里得的,这东西看着没啥用处,却有一个妙处。”
他说到这里,又卖起了关子,“你猜是什么妙处?”
陆长风极配合地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胡半仙砸吧着嘴,嘿嘿笑道,“只要是铁的物件,都会与之相吸,我告诉你,这东西也是我婆娘让人送给我的,哎,那时候我年轻……”
他手舞足蹈地说起自己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陆长风却像是被人定在了当场。
竟然是铁。
庆高可没有铁矿在朝廷报备,也就是说,有人在私自开采铁矿。
他不期然想到邬安宁的履历,年年评优,却死活坐在这个荒凉的小地方不挪窝,这一坐便是十年。
自杀的何通判,来不及递出去的消息,所有的线都连成了一片,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呼之欲出。
“喂,你傻了?!”
胡半仙见他神色万变,不由将手在他跟前挥了挥,随后鄙夷地看了眼陆长风,“多大的事,你瞧瞧你,年轻人呐——”
陆长风没有心思与他胡搅蛮缠,道,“先生此物可否给在下?”
胡半仙脖子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