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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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风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我估摸着我家院子里的酒快要好了。”
“咳,那些人真是,好好的,怎么就瞎说呢,也不怕烂了舌头,”胡半仙一脸正气凛然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气势道,“这些人简直其心可诛。”
陆长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胡半仙松了一口气,好险,他的酒保住了。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第二日晚上。
陆长风等到夜里亥时,消息迟迟未传回来。
就着昏暗的灯光,他反复翻看着这些日子收到的消息,一片朦胧中,陆长风忽觉眼前一亮,一盏灯便放在了他的手边。
“你怎的还没有睡?”陆长风忙起身将林素儿身上的披风裹紧,虽说已经是夏初,庆高的夜晚却是有些凉。
“我醒了睡不着便来瞧瞧,”林素儿笑着在他身旁坐下,“还在想什么,有什么事明日再办也是使得的。”
陆长风握住了她的手,“嗯,我再等等,你先去睡,大夫说了,你如今是双身子,熬不得的。”
林素儿噘了噘嘴,“你不在屋里,我睡不安稳。”
虽说两人被姜嬷嬷勒令分床睡,陆长风仍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福利,那便是他必须睡在隔间的炕上,夜里时不时过去看上两回,姜嬷嬷只做不知。
陆长风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心,他还待要说话,外间又有烛火靠近。
陆长风心下一动,忙起身迎了出去,果然,门外便传来了来宝的声音。
“爷,消息回来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门已经被推开,见林素儿也坐在书案后头,来宝忙垂下眼去,只将手里的密函递给陆长风。
陆长风将用火漆密封好的密函小心地打开,看着看着脸色便凝重起来。待到最后,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变青。
“怎么了?”林素儿担忧地看着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长风便看了一眼来宝,来宝会意,躬身退了下去,将门关好守在门口。
“素素,”陆长风叹气,“这回,没有能探到木明知见的神秘人是谁,探子反而折损了十几个,其余的消息都来不及送出来,只有这个,”陆长风将信封里的一块布料递给她。
林素儿接过,就见那布料极其普通,上头还带着暗红的血渍,巴掌大的布料上画着一个简陋的图。
似狮非狮,似狼非狼,林素儿凑到灯光下看了许久,终是没弄明白那是何物。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林素儿将东西递还给陆长风,“也是探子送回来的?”
陆长风便将手里的密函递给了她。
林素儿蹙着眉头看完,心底的疑惑更浓了,“那位叫木明知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便没有其他的线索,光这个东西,实在叫人看不明白。”
陆长风苦笑,这位木明知的底细,他自然派人去查过,只知道他是京城人士,家住何处,祖籍何处,亲眷何人俱是一概不知,这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林素儿见状就安慰他道,“也不急,只要他还是个活人便要出气,咱们总能抓到他的破绽。”
她说着话,目光又在那图案上滑过,脑子里隐约有什么闪过,快得她抓不住。
陆长风却是暗暗叹气,此次已是打草惊蛇,下回若是再想查探,怕是难了。只是,此时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等到外头再次敲响更鼓,陆长风便催着林素儿道,“不早了,咱们早些休息吧。”
林素儿抱着他的胳膊,两人朝内院走去。
第407章 王府来人
陆长风查探之事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邬安宁与木明知似是察觉有人监视他们一般,每日老老实实窝在府里不出,探子得回来的消息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陆长风虽焦灼却也毫无办法。
他除了隔三差五需应付胡半仙的酒瘾,其余的时光都陪着林素儿。
日子就在这样的平淡中划过,一晃便过去近两个月的光景,天气一日日热起来,大街小巷的人都穿上了夏天的衣裙。
林素儿因怀着身子,尤其怕热,在屋里便只穿着单层纱的衣裙,可热坏了陆长风。
隐隐绰绰可见的雪白肌肤,红扑扑的脸蛋,水汪汪的眸子,与林素儿共处一室,陆长风胸腹间有一团火在烧。
只能看不能吃,他索性搬去了书房。
孕妇的心情整日起起伏伏,见陆长风明显是躲着她,林素儿顿觉委屈了,她哼哼唧唧就跟了过去,陆长风赔了无数笑脸,又耐心哄着,总算安抚住了怀孕的小妻子。
胡半仙知道了便嘲笑他,“老道早便与你说过,女人没这么好惹,尤其是怀了身子的女人,脾气怪异,口味刁钻,动不动便要掉泪,烦都烦不过来。”
他惬意地喝了一口酒,终于找回了万年老光棍的优越感。
陆长风只一句话便将他的得意打落在尘土里,“我媳妇会酿酒。”
两人拌嘴,陆长风胜。
胡半仙吃了瘪,只好恨恨地喝酒泄愤。
“这些日子,木明知那头有动静了没有?”
胡半仙决定转移话题。
陆长风脸上的笑就淡了,“仿佛先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他没有再与聂姨娘碰过面,也没有再去过汉河县,整日老老实实在县衙后待着。”
“邬大人也消停了,多歇在正房太太屋里,至于那个铁矿,”陆长风说到这,脸上露出嘲讽的笑,“说是那个林子有吃人的野兽出没,已经被县衙封锁了,任何人不得靠近,我们的人去过两回,还未靠近林子便被弓箭射退。”
胡半仙没了惯常的玩世不恭,“这么说来,真是打草惊蛇了。”
“不仅如此,如今整个庆高县开始戒严,出入城门都得被盘查,县衙说是抓到了几个疑似乌留部落的人,为了城中的安全起见,所有人都不得随意进出。”
胡半仙听到乌留部落时,眉梢稍微动了动,随后便恢复了自然。
“好了,如今过一日算一日,不说别的,铁矿背后的人总要将东西运送出去,咱们耐心等着便是。”
他扔下一句话,背着手便走了。
陆长风擦了一把脸,也回了府。
才进外院,就见府里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来宝机灵,拉着个外院负责清扫的婆子便问,“府里今日有喜事?”
婆子见是老爷跟前的红人,忙不迭道,“哎呀,可不是喜事,是京城梁王府的人来了。”
陆长风眉梢一挑,难道王府就收到了他们的喜讯?!日子也对不上。
等林素儿身孕满了三个月,陆长风便写了几封信出去报喜,梁王府自然在其列。
他暗自腹诽着,大步便往后院走。
后院的花厅里有妇人夸张的大笑声。陆长风进了屋,众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林素儿在姜嬷嬷的搀扶下起了身,“你回来了,是义母打发人来看咱们。”
一位通身富贵的婆子便屈膝给陆长风行礼,“给姑爷请安,老奴奉娘娘之命给郡主来请安。”
陆长风笑着与她寒暄了几句,又问过梁王府几位主子的身体,说了几句劳累了之类的话便去了外院。
林素儿则拉着婆子问起了梁清凤,“郡主的婚期定了吧?”
前些日子,林素儿收到梁清凤的信,说是梁王妃已经妥协让她嫁给印倪,母女俩正在努力说服梁王。
那嬷嬷便笑眯了眼,“劳烦您记挂着,郡主的婚期就定在八月,那时天气好,又不冷不热,您到时若是能去,咱们郡主不知多高兴。”
林素儿笑着点头,转而问起京城的琐事。
两人足足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林素儿让人领着那婆子下去歇息了。
姜嬷嬷就将梁王府的礼单送了过来。
林素儿随意看了眼,见除了端午节的节礼,里头还有些贵重的药材,不由道,“嬷嬷待会便带着人去街上买些庆高的特产,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正好与送往京城端午节礼一道。
姜嬷嬷笑着应了,道,“还有个小包袱,听说是郡主给您的。”
林素儿让姜嬷嬷将东西放在她屋子,自己则亲自去翻妆奁。
她要给梁清凤添妆。
忙忙碌碌半日功夫便过去了,陆长风回到内室时,看着摆得满炕的首饰额角直流汗。
林素儿趴在炕边上也不好受,汗津津的手还在首饰盒子里挑挑拣拣。
陆长风忙去扶起了她,“这是做什么,你如今可是双身子,要是闪着腰了可怎么办。”
林素儿吐了吐舌头,嘟囔道,“我瞧着自己与怀孕前也没什么区别。”
虽说已满了三个月,林素儿的小腹仍是极其平坦,别的妇人孩子一上身便吐得天昏地暗,她却没事人一般,每日胃口极好,除了嗜睡些,她确实与往常无异。
陆长风无奈地扶着她在贵妃椅上坐下,又拿起蒲扇给她扇着,“你要找什么,让下头的人去做便好。”
林素儿便将自己想要给梁清凤准备添箱的事说了,陆长风就道,“这都是小事,庆高有一家专经营番人首饰的铺子,我明日让人送些过来你挑一挑便是。”
林素儿顿时笑眯了眼,她连连点头,“那更好,清凤肯定极喜欢这些稀罕的物件。”
她说着,一双大大的杏眼便朝陆长风看去,“你真好。”
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陆长风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根悄悄红了。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凑到林素儿跟前,指着自己的脸颊。
林素儿笑得眉眼弯弯,左右看了看,故意凑到他的耳边道,“怎么办,姜嬷嬷好像就在外头要进来了。”
陆长风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林素儿嘻嘻地笑,“吧唧”两口,在陆长风左右两边都亲了一口。
陆长风顿觉通身舒畅,嘴唇几乎要咧到耳朵根后。
“这是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
林素儿就看向了炕上的包袱。
第408章 发现
“是清凤那丫头送给我的,”林素儿一边说着,一边将包袱打开,“估计就是些小玩意。”
上次梁清凤让人送信过来,也让人捎带了些京城的时新小玩意。
包袱被打开,里头果然是些女孩子家喜欢的把玩之物。
精致的七巧板,色彩绚丽的珊瑚玦,小巧的璎珞,林素儿一边翻看着一边笑,待到翻出最后一个玉雕的物件,她脸上的笑意更甚。
她拿起那物件左右摆弄,道,“这不是七夕才供奉的么,清凤怎的就给我送过来了。”
此物乃是摩睺罗,据说是佛教神摩睺罗与童子化身于七宝莲花,寓意多子多福。
她含笑摆弄着,待到翻到摩睺罗底下时,忽而脸色一变。
“怎么了,”陆长风时刻关注着她,见状不由也凑过头来,待看清那底下的图案时也变了脸色。
夫妻俩对望,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震惊。
“不,不会吧,”林素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我去问问,”她嘴里喃喃念着便要起身。
陆长风却拉住了她,“别慌,”他从怀里摸出那带血的布条,布条上画的图案赫然与梁清凤送来物件底下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沉吟半晌道,“不如叫那梁王府的婆子来问一问,这物件到底从何而来。”
林素儿连连点头。
是她昏了头了,未弄清楚之前下不得定论。
很快,那位婆子就被请了进来。
林素儿先是随意问了些梁清凤的近况,又说起她的婚事,话题最后才绕到梁清凤送来的礼物上来。
“……清凤有心了,她挑选的小玩意儿都是庆高没有的,我瞧着便极喜欢,没想到里头还有个摩睺罗,”她说到这,手便在小腹处慢慢摩挲,“她这个小姨果然会挑时间。”
那婆子捂着嘴夸张地笑了起来。
在后头用饭的光景,她听林家的下人说起林素儿怀了三个月身孕的消息,此时又听林素儿这般说,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要不说您与郡主是前世修来的姐妹情,这摩睺罗是郡主寻了工匠,手把手学了,亲手雕刻而成,”婆子笑眯眯地道,“因为跟着师傅学了雕刻,郡主给王爷王妃都做了些玉件,王爷王妃不知多高兴。”
林素儿听得微微发凉,面上却半点都不敢露,只笑着又说了几句,这才露出了倦容。
那婆子见机便告退了。
花厅的隔间里,陆长风走了出来,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
好半晌,陆长风拉住了林素儿的手,“素素,我们要好好查一查梁王世子。”
林素儿知道他的意思。
那图徽与摩睺罗底下的图案一模一样出现在探子的密函当中,最大嫌疑人便是梁王世子。
先帝时,梁王作为出身低微的皇子虽不得先皇欢心,可梁王世子文韬武略极得先皇喜爱,先皇在世时,梁王世子便奉命镇守西北御加关,除了先皇驾崩时回了京城,往后便一直守在西北未曾挪地。
当今自然打过收了他手中兵权的念头,可几次都因为诸多事不了了之,如今是何打算,陆长风并不敢揣测圣意。
“御加关离庆高不过百余里地,若是木明知那日去见的人是梁王世子,”剩下的话陆长风并未说出口。
林素儿却是心领神会,她神色凝重地点头,“那便去查查吧,但愿不是咱们预见的那般。”
屋里的气氛便沉闷下来。
见林素儿皱着眉头,陆长风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别苦着脸,小心咱们的儿子生下来也是个苦瓜脸,说不上媳妇那就没处哭去了。”
林素儿斜睨了他一眼,她轻轻抚摸着腹部,整个面部线条都柔和下来,“孩子,你快捂住耳朵,你爹在瞎说。”
陆长风伏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她腹部,低声道,“儿子,你娘她又骂爹了,真是个凶婆娘。”
“孩子,你爹怕是个傻子,你不要理他。”
“儿子……”
夫妻俩就这样耍起花枪来。
过了几日,关于梁王世子的消息便放在了陆长风的案头。
梁王世子,今年刚过而立之年,这些年御加关在他的带领下,不说被经营得如铁桶,却也将乌留部落挡在了关外。几年间,乌留部落大大小小进犯几十次,俱被梁王世子领兵打退。
陆长风仔细翻看着案几上的资料,待看到那几次比较重大的捷报时,眼里就闪过丝笑意。
“你也看出来了,”胡半仙剔着牙,整个人窝在太师椅上,“这个梁清玄有意思得紧,我若是皇帝老子,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陆长风轻轻地敲击着案几,“先生的意思是,梁王世子自己挑的日子?”
胡半仙掀了掀眼皮,“什么我的意思,老道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去查一查好了,青口白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御加关几次大捷的时间点确实有规律可寻。梁王世子与乌留打仗似乎都按着皇上的心情挑日子,皇后娘娘的千秋节,太后娘娘的圣寿节,皇上的长春节,几个普天同庆的日子,捷报或大或小都能传出来,再着便是年节日。
还有——
陆长风看着最后一排用朱红标出来之处,脸上的诧异更甚。他这位便宜大舅子不是个简单的。
那是三年前当今提出要收回御加关的兵权之后半个月的事了。
御加关遇上了那几年难得一见的动乱,先是最北边草原深处的鞑子进犯,梁王世子带人浴血奋战,才松了一口气,乌留部落又趁机扰边,疲惫之师只好匆匆应战,那一场战乱,御加关的将士死伤大半,梁王世子更是差点丢了性命,惨胜。
那档口,朝野一片哗然,更有人上书要给梁王世子请功,这事自然是没成,可当今却歇了收回兵权的念头。
胡半仙拉长着脖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