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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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儿像是个小尾巴一般跟在妇人身后,妇人头也没抬,掀起帐篷帘子就钻了进去。
林素儿看着犹在晃荡的帘子,咬了咬嘴唇,也跟了进去。
好不容易有个女人,且看着地位不低,她若是不抱紧她的大腿便是傻子了。
林素儿钻了进来,看到帐篷里的布置不由一愣。
比起大王子住的帐篷,眼前的帐篷丝毫不逊色。
做工精致的毡毯,小巧玲珑的春凳,甚至帐篷一角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束洁白的栀子花。
整个帐篷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林素儿吸了吸鼻子,这股清香味在大王子的帐篷里也闻见过。
想到这,她的目光不由落在正对镜慢慢梳妆的妇人身上。
她到底什么什么身份呢?
只是坐在那,妇人身上便散发着一股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她的身姿挺得笔直,简单的梳头姿势也说不出的好看。
在帐篷一角烛火的映照下,她的脸犹如笼罩在一层薄薄的轻纱之中。
林素儿慢慢走近了,发现她的皮肤极白皙,似是冬天的雪花,又如上好的羊脂玉,泛着莹莹的光泽。
若不是她眼角的细纹,林素儿几乎要以为她不过是二八的少女。
“夫人,”林素儿不觉放轻了声音,“我是被虏的汉女,我想回家。”
林素儿在赌,赌眼前的妇人是心善之人。
毕竟,方才若不是她出言相助,她不知要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妇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屋里多出来的声音充耳不闻。
林素儿等了许久仍不见回应,心一寸寸发凉。
掩在衣袖底下的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她强挤出丝笑意继续道,“夫人生的真美,比我见过的女子都要美……”
她不知疲倦地说着,只说得口干舌燥,镜子里的妇人脸上终于不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林素儿心下一喜,就见那妇人转过头来,清晰地吐了两个字,“聒噪。”
林素儿讪讪然地笑,她借着整理头发的姿势掩饰自己的窘迫,心底却暗暗告诫自己,莫要急,她可以的。
做了一番心理暗示,她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笑。
“夫人,我来帮你梳头,”林素儿笑盈盈地便要上前,那妇人眼底终于露出丝诧异来。
她不用开口说话,林素儿已读懂了她的意思。
如今的姑娘脸皮都这么厚么!
林素儿颓然地垂下眼睑,抱大腿失败。
那妇人只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她,她将梳子放在案几上转身便朝睡塌的方向走去。
夜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三两声虫鸣蛙叫声。
林素儿呆呆地坐在地上发愣,待到帐篷里响起妇人均匀的呼吸声,她才疲惫地爬了起来。
她打量了一圈帐篷,想了想,最后在挨着妇人睡觉的塌边上缩成一团。
第二日,烟月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脸蛋红扑扑的小姑娘正侧对着自己睡得正香,她两只手叠放在腹部,与昨夜里的咋咋呼呼全然不同。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丝浅浅的笑。
她思忖着,伸手抖开一条小小的毛毯盖在林素儿身上,随后便出了帐篷。
待帘子落下,林素儿摸着自己身上的毯子无声地笑了。
睡在陌生的地方,她哪里能真睡死过去。
妇人一动她便醒了,想到昨夜里的事,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索性装睡。没想到,竟然有意外的收获。她便说她不是心冷之人。
林素儿又赖着不动小半个时辰,这才慢条斯理地起床整理衣物。
闻到自己身上那股味儿,林素儿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待听到帐篷外的脚步声,她忙放下衣袖,愣愣地看了过去。
帘子被人打起,妇人的脸出现在林素儿眼前。
她前额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底下是一双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的妙目。
林素儿看得失神,昨夜里天黑没瞧清楚,妇人的容颜竟然令人心神荡漾。
“等我来伺候你?”妇人的声音打断了林素儿的神思,她忙伸手去接妇人手里的盘子,“我来,让我来。”
林素儿抢着接过托盘,那狗腿模样,与昨夜里无二。
在她转身间,妇人的嘴角又翘了翘。
她看着小姑娘端着盘子强作欢喜实则不知所措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如何都掩饰不住。
正想着要不要说什么,就见那人忽然将盘子慌乱地放在案几上,弓着腰捂住了嘴。
烟月先是一愣,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有异色一闪而过。
她的目光不由落在那盅羊奶上。
“我,我吃坏了肚子。”
第422章 奇葩
林素儿的脸憋得通红,奈何那羊奶的膻味争先恐后地往她鼻子里钻,很快,胃里便翻江倒海起来。
她还要说话,那股酸味彻底翻涌上来,“哇”地一声,林素儿将昨夜里吃的那几小块兔肉都吐了出来。
她趴在帐篷门口,连吐了十几回,总算舒服了些。
等她能直起腰,大大的杏眼里已泪汪汪一片,胸口那闷闷的感觉消散了大半。
“我,”林素儿看着妇人了然的眼神,其余的敷衍之词再也说不出口。
她无意识地便抿着了嘴唇,怀了身子的女人,也不知那乌留的大王子知道了会要如何。
烟月见林素儿的脸色渐渐苍白,忽然道,“几个月了?”
声音比起先前更要柔和几分,林素儿缓缓抬起头来,手便放在腹部慢慢摩挲,“四个月了。”
妇人微微点头,示意她在案几前坐定,将那羊奶移开了些,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小小的茶壶来。
茶壶里犹带着热气的茶水倒了出来,那白瓷茶杯被递到了林素儿跟前。
“嚼一嚼茶叶会好些,你试试。”
林素儿迟疑地接过,在烟月和善的目光中将喝了茶,慢慢嚼着茶叶沫子。
也不知是不是她心理作用,她嚼了茶叶,真觉得胸口的浊气没了。
“谢谢,我好多了,”她真诚地道谢,迟疑着又道,“就是我有身子的事,拜托你保密。”
烟月的神色有些古怪,好半晌才道,“是孩子的生父不明?”
林素儿差点被口水呛死。
她连连咳嗽几声,咳得脸都涨红了才道,“没,不是,夫人说笑了,我是担心大王子。”
她额角直冒汗,这位看着仙女一般的夫人,说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烟月想了一阵也明白了她的担忧,笑着道,“你放心,在乌留,有孕的女人只会被供奉起来,你想太多了。”
林素儿听得大为惊奇。
烟月已解释道,“乌留部落一直人丁不旺,一来是气候恶劣,每年光冻死饿死便有不少人,再者,草原的女人少,且多是才中原抢过去,想不开寻了短见的不在少数。”
“是以,新出生儿并不多,哪怕是平安生下来,能不能养活也是个问题,所以啊,谁家有未出生的孩子,那是整个部落的喜事。”
原来是这样,林素儿彻底放心了。
她摸着肚子,笑着道,“孩子,你是个有福气的。”
烟月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腹部,四个月的肚子才将将显怀,若不是小姑娘此时将手放在腹部,就她这宽大的衣裳,几乎没人能瞧出她是个怀了身子的孕妇。
她看林素儿的目光不由柔和下来,问道,“你一个怀了身子的女人,怎的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岭,你家男人呢?”
林素儿闻言脸上就露出丝苦笑,她把自己的身份隐去,只道是被人掳走了,中途她趁人不备又逃了出来。
烟月看林素儿的目光便隐隐带着同情,她拍了拍林素儿的肩膀,“你别怕,在这里好好养着,等过些日子,许是能回家。”
林素儿的呼吸都不由快了几分,她强压下心底的激荡,“夫人,真的么,大王子能让我回家?”
那简直太好了。
烟月笑着点头,随后又道,“我一会去与他说一说的,又或者,”她笑盈盈地道,“你不要回去了,与我一道回去乌留,跟我做个伴。”
林素儿头摇得如拨浪鼓,“不行,我要回去,我的家人会担心,还有孩子她爹,怕是已经急疯了。”
烟月脸上的笑意便淡了,“是么,家人担心?孩子的爹会着急么?!”
林素儿一脸理所当然,“他们肯定会担心的,我知道的。”
她想到陆长风可能因为担心她而难受,心便像是在油里煎一般。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然没发现烟月的异常。
就这样,林素儿原先最担忧的事反而成了她的护身符。
大王子得知她怀了身子,对她更是殷勤起来,每日新打的猎物,最柔软那一处总要送到林素儿跟前来。
林素儿对着那烤得焦黑焦黑的肉不好推辞,只能生生吃了两顿,最后在烟月的勒令下,大王子讪讪然停止了强行的投喂孕妇行径。
林素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烟月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她显然不是大王子的女人,但这些人对她的尊敬不假,大王子对她那种莫名的依恋也是真。
“夫人,大王子对您真好,”林素儿试探着道,“您在部落的身份一定不低。”
烟月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笑道,“你想知道什么?”
林素儿不好意思地笑。
这几日没了头顶的压力,她也就闲得慌。
烟月继续编著草环,淡淡地道,“我是他的生母。”
林素儿的嘴张大得几乎能塞下一枚鸡蛋。
是母子么,她偷偷打量着烟月的面相,随后不得不承认,大王子眉眼间确实有几分她的影子,特别是那双眼睛,比一般的汉人要深邃许多,还有鼻梁,更挺拔。
林素儿心中已有几个版本的貌美娘子惨落乌留部落被迫生子的凄惨故事,就在她还在为眼前不幸的红颜抱不平之时,就听佳人已道,“我是自愿留在乌留部落的。”
林素儿已经不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惊了。
这,这个——
见林素儿一副见鬼的神情,烟月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捂着嘴大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在风里洒落,莫说林素儿,便是周遭的汉子也看直了眼。
这片呆愣并未维持多久,烟月忽然拉住了林素儿的胳膊。
“我与你说件极重要的事。”
林素儿当即坐直了身子,做出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烟月极认真地道,“你可以考虑跟着易南,我保障,他不会轻慢于你。”
林素儿觉得自己的耳朵定是出了毛病。
她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嫁给大王子?”
见烟月点头,林素儿只想仰天长叹。
这对母子到底是怎的了。
她想到烟月先前答应自己的事,问道,“夫人,您该不会没有与大王子说我要回家的事吧?”
烟月清咳一声,“我觉得咱们俩投缘,正好他也喜欢你,等你的孩子生下来,再与他生孩子也使得。”
林素儿欲哭无泪。
这哪里是大腿啊,分明是奇葩之花!
第423章 风起
林素儿的危机陆长风并不知道,他此时犹如在火上烤。
“爷,樊公子的人带了口信过来,说是夫人已经自己出来,往庆高的方向走,夜鹰带人去找了,小的们打听过,确实有人看到夫人出城。”
来宝小心翼翼地禀告着,头也不敢抬。
自从那日他们的人摸进那座宅子没能找到夫人,爷便像是一只随时都要爆发的狮子,稍有风吹草动,便能让他雷霆大怒。
莫说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便是胡先生也不肯往爷身前凑了。
被众人惧怕的陆长风此时极其焦躁。
素素独自出来后,他派人沿途往庆高的方向找,几乎将整个路途翻了个底朝天,她却像是忽然从人间消失了一般,芳踪全无。日子一日日过去,他的焦虑犹如放在炉子上烧的水,眼看着便要煮沸了。
陆长风拧着眉心,再一次将平安到庆高的路线在脑中来回想了几圈,正想着要不要吩咐人继续往四周查探,就听门“哐当”一声被人撞开。
他冷着脸抬头看去,就见胡半仙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肃穆走了进来。
他不由错愕,心中的那丝气恼也顾不上,“先生,出什么事了?”
胡半仙没有答话,朝说完话后便如同木头桩子杵着的来宝道,“你去外头守着,没有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来宝如蒙大赦,撒丫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眼看着门被关上,胡半仙这才看向陆长风,“出大事了。”
他说完,随后咧嘴一笑。眼里的兴奋让陆长风呆愣。
“什么?”他茫然地看着他。
胡半仙嘿嘿笑着,摸着胡须在屋里走来走去,“刚刚得了消息,”他双手撑在陆长风身前案几上,如同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乡野村妇,“宫里出大事了。”
那模样,好似是发现隔壁家老王偷了隔壁的隔壁媳妇。
陆长风强忍着才没有皱眉,坐直了身子,“您说。”
胡半仙砸吧着嘴,“连着三日,皇上都未能如期上朝,据说是病了。”
陆长风眼中闪过丝精光,“您的意思是——”
胡半仙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两条腿一晃一晃,“大皇子暂代监国,二皇子一派的人不过几日功夫,便换的换,撸的撸,沈家家主如今在朝中便是半点实权都没,沈贵妃据说在皇上的殿门口哭晕过去好几回,让皇后娘娘请了回去,说是不许打扰皇上养病,二皇子么——”
他说到这,笑嘿嘿地看向陆长风,“你猜猜,发生了什么?”
陆长风沉思片刻,“去皇上跟前侍疾?”
胡半仙抚掌大笑,“对,也是个聪明的,功课也不做了,整日要去福宁殿侍疾,说是夜里做梦都想着他爹,吃不下睡不香,只哭的他家娘娘都心痛得不行,自然是见不到皇上的影子。”
陆长风摇头,天家的事,只看谁的脸皮更厚,说句不敬的,皇子皇孙,比起戏台上的戏子也不逞多让。
两人正说话间,门又砰砰作响,陆长风还未说话,来宝已气喘吁吁冲了进来。
他脸色极其难看,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落下来。
陆长风心下一沉,“说——”
来宝语速飞快地道,“爷,万平洲城外有乌留的人。”
陆长风与胡半仙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随后异口同声地道,“梁王世子!”
来宝不知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他焦急地道,“爷,万平洲怕是要顶不住。”
乌留部落人丁虽说不旺,可却个顶个的彪悍凶猛,骑在马上来去如风,常常在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已经抢掠一番。
近年来,乌留不仅马肥人壮,更让汉人心惊的是,他们不知在何处与人买到了极厉害的兵器,在北边抢掠如入无人之境。
抢粮食,抢衣物,抢女人,只要能抢走的,乌留所到之处,俱是鸡犬不宁。
陆长风下颌收紧,他吩咐道,“叫夜鹰等人进来,我有事吩咐。”
“看来,梁王府发动了,”胡半仙脸上再也没有先前的不正经,他轻笑一声,“倒是个人物。”
陆长风冷笑连连,“也是个狠的下心的,这些年,乌留部落怕也是喂得饱饱的了。”
“乌留这几年的新用的刺刀你见过没有?”胡半仙摸着胡须道,“据说见血封喉,锋利无比。”
陆长风的脸色更冷了,“怎么没见过,咱们那日夺下的账本里可写得清清楚楚,咱们梁王府确实是做大事的。”
胡半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眯眯地道,“哦,你也算梁王府的乘龙快婿。”
陆长风就想到一直跟在他们夫妻身边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