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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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风就想到一直跟在他们夫妻身边的姜嬷嬷,心间渐渐蒙上一层阴影。
那边厢,远在万平洲的林素儿发现自己虽有护身符,却真是入了狼窝。
起先两日,乌留的人不过在林子里打打猎,跑跑马,闲适得如同在郊游,两日后,像是得了冲锋陷阵的号令,绕着周遭的村庄一一洗劫了个遍。
不说抢来的吃食,便是女人也多得几个帐篷都装不下。
夜里,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嘶吼声让林素儿心惊胆战,睡在她身旁的烟月却是极淡然。
林素儿实在忍不住,问道,“夫人,那些人您不管管么?”
你也是汉人啊!
烟月头也不抬,淡淡地道,“这世间的不幸太多,谁又管得过来。”
林素儿心中极不是滋味,却也毫无办法。
她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几日,乌留大王子虽说不像之前有空暇日日来自己跟前转悠,可人家的意思极明白,你有福了,我看上了你,你最好乖乖与我一道回去乌留享福。
今日那人甚至特意来了自己的帐篷,一副恩赐的模样说自己看不上附近村里抢来的女人,让她不要想多了。
林素儿已经无力吐槽。
自从遇上这对母子,她觉得自己先前的十几年都白活了。
这世间怎的会有如此厚颜无耻自说自话的人存在呢。
又过了两日,她对这些女人的同情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因为她遇上了新的麻烦。
第424章 勉强
林素儿发现自己身上长了许多小红疙瘩,奇痒难止。
便是夜里睡觉,她也忍不住要去抓。
“夫人,我不大好,”她一大早便掀开自己的衣服给烟月看,“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烟月看着她白皙的腰窝处都满是红痕,不由也凑近了些。
一颗颗像红疹子的小包密密麻麻爬在林素儿的腰腹间,看上去极其可怖。
“是被虫咬的,”烟月仔细看了看便下了结论,“我当年刚到乌留睡帐篷的时候,也起过类似的疹子。”
她说话间,见林素儿已经扭来扭去地到处抓,不由呵斥道,“你不要乱抓,抓破了很麻烦,难痊愈不说,以后定会留下疤痕。”
林素儿只觉自己不仅腰间痒,便是头皮上也开始隐隐做痒。
“那怎么办?”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去乱抓,不过一会功夫,她的鼻尖上便有豆大的汗珠冒出。
“你先沐浴,我去准备药,无碍,过几个几日便好了,”烟月说着便往外走,走到帐篷门口仍不放心地嘱托她,“千万不能乱抓。”
小半个时辰后,林素儿坐在温热的浴桶里舒服地直叹气。
她被抓已经过去十来天,别说沐浴,便是每日清洗都十分麻烦,若不是沾了烟月的光,她怕是连洗漱用水也无法保障。
一来乌留之人并不大爱干净,二来虽有水源,但要提水进帐篷,也甚是麻烦,是以,这是林素儿这十来天里,头一回洗澡。
她轻轻擦着头发,只觉一身的臭味在这一刻都消散了。
拍打着水花,她甚至哼起了曲子。
再忍忍,她能挺过去的。
这些日子,她并未闲着,一方面在乌留王子跟前老老实实麻痹敌人,另一方面,她利用在营地散步的机会,将附近的地形摸了个大概,连着观察几日,她却不敢轻举妄动。
逃脱的机会实在渺茫。
林素儿坐在浴桶里想着心事,并未留意帘子已经被打起,有人走了进来。
直到那脚步声近了,她才回过神来。
“夫人,您回来了,那药——”
她笑着转头,待看清来人,笑便僵在脸上。
“王,王子,您怎么来了,”她颤抖着手去摸浴桶边上的衣服,“您先去外间坐一坐,我马上就好了。”
胸口被衣服盖住,林素儿却觉浑身凉飕飕的。
乌留王子没有说话,他已经看直了眼。
虽只是惊鸿一瞥,可那雪白的肌肤,小巧圆润的肩膀,修长纤细的脖颈,无一不让他血脉喷张。
他虽离着浴桶还有两丈远,可那股诱人的香味已自有主张地往他鼻子里钻去。
觉察到自己身子的变化,他顺从本能便往林素儿身边又走了几步。
“不要过来——”
林素儿一身尖叫,声音都变了调。
乌留王子醒过神来,他的目光仍在林素儿身上游走,笑着道,“怎的了,”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对了,这便是你们中原女子所说的矜持吧。”
他摸着下巴,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火热。
林素儿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按住自己胸口的手又紧了紧,重重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些,可眼里的愤怒与恐惧却是如何都压制不住。
“你先出去,”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轻柔些,她不能激怒他。
乌留王子仍是未动,他甚至往前又走了两步,“我来帮你搓背。”
林素儿浑身的凉意从脚底直往头顶钻,她生硬地道,“不用,我已经洗完了,你出去,我要穿衣服,否则会着凉。”
乌留王子笑出一口大白牙,“那好吧,”他做出个后退的姿势,林素儿刚刚松了一口气,又听那人道,“出来就行,不用穿衣服,反正还要脱。”
林素儿的手便是一僵,她已经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我要见夫人,我怀着身子。”
她的话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乌留王子似乎没有听出林素儿话里的颤音,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大步上前便要将林素儿从桶里提溜出来。
林素儿一声尖叫,手脚并用便胡乱踢打。
只是她的花拳绣腿,放在乌留王子跟前,与挠痒痒无二。
林素儿被提了出来,身上还挂着湿哒哒的衣袍。
她极力抗拒着与乌留王子有身体接触,却也不敢挣扎再过。
她知道,有时候,女人越是反抗激烈,越能激起男人的兴致。
果然,她乖乖地没有动,乌留王子有些失望地砸吧嘴。
“你倒是乖觉。”
他一把将林素儿放在了烟月的榻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林素儿飞快地在榻上打滚,随后用毛毯将自己裹成个狗熊。
“我怀着身子,我还病了,”林素儿只留出一个头在外,试着与乌留王子讲道理,“你看,我此时并不适合伺候你。”
乌留王子压根不理她,已经俯身下来,“没事,我不嫌弃你。”
林素儿往后挪了挪,“不行,我说不行,不行。”
乌留王子似乎有些困惑,他看着林素儿好一会,“你不是说喜欢我么?王庭的女人也都喜欢我。”
林素儿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是真傻还是装傻,那是她敷衍他的话。
此时,她在心底暗暗祈祷烟月快些回来。
“易南,”她叫着他的汉名,“你说过不勉强我,要等我将孩子生下来的。”
乌留王子已经等不下去了,他看着眼前瓷白的脸,眼前就浮现方才映入眼帘的美景。
“我现在就要,”他不顾林素儿的挣扎,拎着她的衣角,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林素儿脸色煞白,拼命挣扎起来。
她哪里挣脱得了男人的钳制,眼看她的毛毯便要被人剥光,她绝望地几乎要流泪。
陆长风,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她仍在挣扎着,感受着身上一寸寸的凉意,脑子渐渐昏昏沉沉起来。
她快要死了吧。
林素儿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女子的怒骂声,“你个混球,你在做什么?”
是烟月吗?
她居然出现了幻听。
有人将她身上的衣物脱去,她想说不,可身子没有半点力气。
林素儿眼前一黑,彻底昏睡了过去。
第425章 护身符
林素儿做了个梦,梦里,陆长风骑着马带着她在草原疾驰,温热的风里夹带着青草的味道,她窝在陆长风怀里,笑得像个傻子。
就在这时,乌留王子易南也策马而来,他一挥鞭子便将她从陆长风身边卷走,她失声尖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陆长风被乌留王子的人拦住。
她拼命挣扎,咬牙一把将易南从马上踢下去,自己也被发狂的马摔落在地上。
“啊——”
林素儿尖叫一声,整个人便跳了起来。
“怎么了?”
林素儿睁开了眼,看着正关切地看着自己的烟月,这才发觉自己做噩梦了。
“你没事吧,”烟月用帕子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做噩梦了?”
林素儿勉强朝她笑笑,“我这是怎么了?”
忽然想起昏睡前的事,她手忙脚乱便掀开了被子。
见自己身上的衣物果然被人换了,她脸色极其难看。
烟月像是知道她所想,笑着解释道,“你的衣服全湿了,我给你换的,”又问,“头还痛么?你昨日里有些发烧。”
林素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想到烟月的话,“已经是第二日了?”
烟月点点头,“你这几日思虑过重,再加上夜里着了凉,一受刺激便晕倒了。”
林素儿闻言就紧张起来,“孩子呢,孩子没事吧?”
她有些害怕,自己最近几乎要忘记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的存在。
烟月忙安抚她,“他好着呢,别怕,好好的,大夫都瞧过了。”
林素儿彻底放下心了,她笑着向烟月道谢,“谢谢夫人,若不是您及时赶到,我与孩子还不知会如何。”
说起昨日的事,烟月也生气,“那个混蛋已经被我训了一顿,你放心,这些日子,他不会在你眼前晃悠。”
林素儿摸着肚子没有说话。
烟月继续道,“你身上擦了药,是不是好了些,咱们住的地方药草太少,否则,我保障不出三日,定是彻底好了……”
她拉拉杂杂说了一通,林素儿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她与这位夫人相处了也有好些日子,她虽说对自己另眼相待,可也从未像今日这般多话。
“……你来的那身衣物我让人洗了,晾在了外头,还有你的荷包,我也收了起来。”烟月说着话,将林素儿贴身放的藕荷色荷包放在她手里,满眼期待地看着她,“你瞧瞧,东西有没有少?”
林素儿被抓后,一直穿着男子的长袍,她的随身之物平日里也极小心地收着。
今日因为要沐浴,便与自己的衣物放在了一处。
她接过烟月递过来的荷包,果真打开了。
里头有陆长风送给她的葫芦玉佩,决计是不能丢的。
第一次被虏时,挂玉佩的络子断了,她只好将它放在了荷包里。
看到熟悉的东西,林素儿松了口气。
还好,还在。
一旁的烟月却是死死盯着荷包里那画着特殊纹路的护身符。
她看了眼林素儿,试探地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我看着挺有意思。”
林素儿诧异地看着她,将那护身符拿出来,“是一位先生送给我的,说是能保我平安。”
提起这护身符,林素儿便忍不住撇嘴。
端午节前夕,胡半仙亲自来了陆府。
他来自然不为别的,就是肚子里的酒虫在作怪了。
一到陆府便将林素儿的珍藏搜刮干净,那人难得的有些难为情,主动要给林素儿算上一卦。
什么近期犯太岁,最好不要出门,什么要被小人出卖云云,走前还送给林素儿一个护身符,说是要贴身带着。
林素儿讲笑话一般说给陆长风听,后者却是坚持让她带在身上,她拗不过陆长风,索性将护身符放在了贴身的荷包里。
想到这,林素儿再一次吐槽,胡大半仙只算中了一半,她确实犯太岁流年不利,也的确被信任的姜嬷嬷出卖,可至于带上这护身符能保平安的鬼话,她半个字也不信。
林素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发现她将那护身符拿出来时,烟月哆嗦的嘴唇。
“这,这个,能给我看看么?”烟月死死压住自己心间的激荡,轻声问着林素儿。
林素儿大方地递给她,“给您。”
淡黄色的护身符只有巴掌大,上头却画着极其繁复的图案,似神非神,似兽非兽。若仔细闻,护身符上还有股淡淡的酒香。
“是一位先生送给你的么,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吧?”烟月轻轻摩挲着眼前的物件,眼里闪动着复杂的光。
林素儿想了想,笑了起来,“德高望重说不上,老确实挺老的。”
前世的这个时候,胡半仙早便扬名,这一世,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缘故,胡半仙的名声似乎并未传扬出去,至少,没有京城的大官在寻他。
“其实先生的年纪到底多大,我真不知,但也不小了。”
就他那脏兮兮的模样,说是花甲的年岁也不夸张。
“是么,能画护身符的老先生在中原定是极有名,不知他叫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对玄学也有过些研究。”烟月的声音空洞,像是从幽远的地方传来。
林素儿便是再迟钝也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您这是怎的了?”她凑到烟月身边拉住她的手,“夫人,您的手好凉。”
烟月恍然,如同大梦初醒,她眨了眨眼,回握住林素儿的手,“姑娘,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你与我说说,那位先生姓什名谁,家住何处?”
林素儿眉头微皱,她的手腕被烟月捏得生生作痛。
“您弄痛我了,”她挣扎着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烟月歉意地朝她笑了笑,仍是道,“你与我说说他。”
林素儿理了理思绪,道,“我不知先生叫什么名字,大家叫他胡半仙,我与他相识也是巧合……”
她将自己与胡半仙的渊源简单地说了一通,又道,“先生于我们夫妻有大恩情,我与外子将他当成长辈敬着。”
林素儿一边说着话,一边留意烟月的神情,待她说到胡半仙隔三差五来蹭酒时,烟月的神情似喜似悲,最后竟然当着她的面落下泪来。
第426章 消息
“您是不是真认识我说的这个人?”林素儿小心翼翼地说着。
烟月的眼泪一滴滴掉落在毡毯上,美丽的脸庞上带着林素儿说不出的哀伤。
林素儿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合适。
许久,烟月捏着那只护身符,“你能将这个送给我么?”
林素儿连连点头,“夫人拿去便是,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她觑着烟月的神色,试探地问了句,“您与胡半仙是旧相识?”
烟月垂着眼睑,轻声道,“是啊,旧相识,我一直以为他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林素儿竖起耳朵,想要继续听烟月说话,烟月却已经闭上了嘴。
她不好再问,心中像是有千百只爪子在挠一般。
几十里外,也有人不安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先生,您莫要转了,转得我头晕,”陆长风扶额,第三次提醒胡半仙。
后者在他的眼皮底下,一会坐着念念有词,一会又起身靠着墙喃喃自语,若不是陆长风对他极熟悉,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撞客了。
胡半仙捏着胡须,脸上有从未见过的肃穆,他走到陆长风案几前,手撑在案几上,“我,我有件事不知是——”
陆长风扔开手里倒拿着的书,“先生,您有什么话便说吧。”
他本就心神不宁,他倒好,还在他跟前转来转去。
“是这样,”胡半仙摸着鼻子,似乎是在思量如何开口,好一会才道,“我今日算了个卦。”
陆长风不由坐直了身子,他的呼吸有些不稳,“是素素么?”
这些日子,他让他算了好几回,除了她人平安,其他的全然算不出来。
“嗯,嗯?不是,”胡半仙吞吞吐吐,“我与你说过,我算不出自己的卦象,与我有极深牵扯之人的也算不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