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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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副模样再一次刺激到镇国公夫人的神经。
自打这名满京城的才女进了柳家,一切都不顺起来。
先是儿子被他勾走了魂,随后,国公爷将她的话奉为圭臬。她不安于室,每日在外头与各个世家的人走动,有时甚至像那些掮客般到处当说客。
偏偏国公爷与儿子都由着她,说什么是为柳家为大皇子效力。
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么,竟然要让她一个女人到处乱窜,简直是给他们镇国公府丢人。
镇国公夫人越想越气,忽而从心底冒出一股子恶气,她走到薛凝雪跟前,做出了她生平从未做过的事。
腰一弯,双手一伸,揪住薛凝雪的头发将她一把提起,狠狠地朝墙上砸去。
咒骂声没了,哭闹声没了,牢房里有片刻的静默。
女人瞪大了眼,小孩惊恐地忘了哭泣。
薛凝雪像是不知道痛一般,茫然地看着镇国公夫人。
那双曾让柳文宾失神的美丽面庞上只有无辜与漠然。
镇国公夫人眼都气红了。
“你一定很得意吧,拉着整个国公府给你陪葬,你是不是得意极了,是不是,”她像是疯了般重重地抽打薛凝雪,“贱人,扫把星,柳家沾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这个搅屎棍,我打死你。”
重重的巴掌声响起,薛凝雪的脸很快便红肿起来。
牢房里其余柳家的女眷俱是躲得远远的,无一人出来劝解。
倒不是薛凝雪平日里天怒人怨惹人嫌,只是女人的美貌在男人眼中是珍贵之物,在其他女人眼里,那便是不能忍受的原罪。
薛凝雪起先并不挣扎,她被镇国公夫人打懵了。一下,两下,三下,十几下,脸上的剧痛让她醒过神来。
只见她眼里闪过一丝痛恨,也不知用手指戳了镇国公夫人身子的哪个部位,却见镇国公夫人身子一颤,尖叫一声,手下的力道便松了。
薛凝雪捂着火辣辣的脸,咬着牙又踢了自家婆婆一脚。
镇国公夫人便抖成个筛糠。
薛凝雪看着比镇国公夫人要瘦弱许多,可她到底出身医药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对人体的穴位也精通,就方才那两下子,在外人看来不足为奇,可镇国公夫人却是痛得站不住脚。
婆媳二人互殴不过几息的功夫,却也叫诸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镇国公府婆媳像乡野村妇一般拳打脚踢的消息若是传出去,这十年内整个京城怕是没人会忘记。
此时,镇国公夫人仍弓着身子趴在地上,嘴里不停谩骂着儿媳。
那粗鄙的话,便是镇国公府的下人也说不出口。
一时间,众人脸色精彩非常。震撼中,大家看这位主持镇国公府中馈十几年的尊贵妇人的眼神都变了。
越是恶劣的坏境,越能考验人的修养。
粗俗的乡间俚语,不堪入耳的咒骂,整个牢房里只能听到镇国公夫人尖利的声音。
带着孩子的妇人忙捂住了孩子的耳朵,上了年纪的妇人则是一脸淡然地看着。
薛凝雪也被自家向来优雅高贵的婆婆吓住了。
她张大着嘴,仿佛眼前之人是一头怪兽。
闹哄哄中,看守牢房的狱卒走了过来。
“都给老子安静点,吵什么吵,再过几日便要砍头的人,再多说几句才活够本吗,妈的,晦气。”
狱卒手中的鞭子甩在牢房门上啪啪做响,他的话却像是晴天的霹雳,将在场众人都劈傻在当场。
“什,什么,你说什么砍头,”一位妇人冲到牢房边上,尖叫道,“不可能,你骗我,是骗我的对不对。”
又有几位妇人冲了上来,高声尖叫着表示不能接受。
牢房里已经有低低的抽泣声,是那些还未出嫁的姑娘和不懂事被吓傻的孩子。
“呵,老子无聊骗着你玩,”狱卒呸了一口,剔着牙道,“再过几日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骗你的了。”
看着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贵人们失态,是他在这里唯一的乐子。
狱卒砸吧着嘴,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这位大哥,请等一下,”薛凝雪大步冲到牢房门口,“我有事相求。”
狱卒饶有兴致地看着美人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
极力忽略那落在自己胸口处的淫邪目光,薛凝雪道,“我是京城最有名的医药世家薛家的姑娘,请大哥给我送个信,让我家兄弟来见我一面。”
“嘿嘿,”狱卒笑出一口大黄牙,“我有什么好处?!”
薛凝雪咬了咬嘴唇,从怀里摸出个镯子来递给狱卒,“这是我家传的手镯,给大哥买酒喝。”
狱卒的目光在那镯子上只扫了一眼,借着拿镯子的动作,不轻不重地摸了薛凝雪一把。
薛凝雪顿时像是被毒舌舔过一般,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狱卒一脸淫光,随手把玩着镯子,漫不经心地道,“拉你们上断头台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兄弟的。”
薛凝雪垂着眼睑,咬牙道,“这是我的信物,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你便能请薛家救一回命。”
钱财不算什么,可人总有生病的时候。
狱卒想了想便点头,“好!”
第437章 不对
大牢门口。
陆长风将手里的令牌举起,那牢头便换上了谄媚的笑。
“原来是陆大人,这边请,这边请。”
薛靖远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长风如今果然是不同了。
皇上亲封的辅国大将军,正二品的大官,放眼满朝野,如此年轻却身居要位,不知多少人羡慕陆家祖上冒青烟。
当年若是三妹妹没有失心疯死活要退亲,眼前的人便是他们薛家的姻亲了。
薛靖远遗憾地叹气,跟着狱卒便往里头走。
暗不见天日的大牢里迎来了少有的访客。
几人一路走来,无数人伸长着脖子挤在门口大声喊冤。
薛靖远一个没留神,差点被一个犯人拖住衣裳活活勒死。
“这位大人小心些,这里关押的都是些疯子,”那狱卒赔笑道,“女牢稍稍好些。”
几人沉默着继续往前走,转过几条道,薛靖远远远地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三妹妹——”
半刻钟后。
“陆大人,有什么话请尽快说,莫要让小的们为难。”
狱卒说完,领着人便走了。
“三妹妹,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薛靖远看着脸肿成猪头的薛凝雪,呐呐不知说什么才好。
薛凝雪并未看他,她定定地盯着陆长风,幽幽地道,“我知道你会来。”
陆长风没有说话,薛靖远却皱起了眉头。
他张嘴还要说话,薛凝雪已道,“大堂哥,我与陆大哥单独说说话好吗?”
薛靖远就看向陆长风,见他未反对,摸着鼻子讪讪然走了出去。
“你要见我,”陆长风也不兜圈子,直言道,“可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薛凝雪绽颜一笑。虽说此刻形容狼狈不堪,可通身的气质却让人不能轻易忽视她。
“到底是哪里不对?”她直直地盯着陆长风的眼睛,“你告诉我,是哪里不对?”
陆长风听得莫名,就听她继续道,“成王叛乱那一回,你染上了瘟疫是不是?”
陆长风眼里飞快地闪过丝诧异。他抿着嘴并不回她的话,道,“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自然义不容辞。”
薛凝雪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还在喃喃念叨着什么,忽然,她猛地抬头,“你家夫人不对,她不对。”
陆长风露出错愕。见她来来回回仍是这两句话,他不耐烦了。
他对她没有责任,在她死前来见最后一面也是靖远苦苦相求,他不愿让朋友失望。
“你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回去了,我家夫人身子重,身边离不得人。”
“不,不对,”薛凝雪抓住了他的衣襟,“是了,是她不对,你是在哪里遇见她的,上辈子,你也消失了许久,后来回来娶了我,再后来,你死了,死在瘟疫上,死在了战场。”
陆长风听得眉梢一动,“世子夫人,你魔怔了。”
“不对,你没有娶她,你娶了我,我们成亲了,你死了,成王败了,大皇子当了皇帝,他又死了,梁王扶持大皇子的幼子登基,梁王摄政,权倾朝野,不对,都不对,我没死,我不在陆府守活寡,我没有错,我不可能错……”
她颠来倒去说着话,陆长风脑子里忽然闪过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他晃了晃头,将那让他的东西心惊肉跳的东西赶了出去,“我要走了,”他将薛凝雪的手从自己的衣襟上挥开。
“你保重,”陆长风转头,最后看了一眼薛凝雪,“下辈子,不要投胎在权贵家。”
薛凝雪目光毫无焦距,她茫然地看着陆长风,嘴里仍在喃喃念叨,“不,我不进陆府,我不要当寡妇,我是镇国公府世子夫人,梁王当摄政王,镇国公府也可以,我可以……”
陆长风不再看她,大步走了出去。
“三妹妹怎么样了,她说什么了,”薛靖远迎了上来,“你——”
对上陆长风那毫无表情的脸,薛靖远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今日他或许做错了。
“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吧,明日早朝,这些事就都有个定论了。”
薛靖远身子一僵,踉踉跄跄地往里跑去。
陆长风大步出了牢房,待暖和的秋阳洒在身上,这才觉得那浑身的寒意消散了。
他大步往陆府走,那儿的小院子里,有他的妻儿。
果如陆长风预料,大皇子与梁王谋逆的事在第二日早朝时有了结果。
梁王府除了外嫁的姑娘,阖府两百三十七口,上至梁王,下至所有的家生子,都被判处三日后斩立决。
大皇子忤逆弑父,终身圈禁,府里众奴仆发卖,女眷除生育过,其余一概充入教坊司终身为奴,不得赦免。
凡参与大皇子谋逆大案的官吏,诛九族,与其有牵连者,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一时间,朝野震惊。
当今登基以来,当政向来温和,这是头一次向天下臣民露出其强悍独断的一面。
平日里大事小事都要跳出来谏言的御史们各自缩了缩脖子,闭上自己那张三寸不烂之舌。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无人敢捋其虎须,便是皇上一向敬重的太后娘娘为梁王说了几句话,皇上便当场拂袖而去,好几日都没进慈宁宫。
后宫的消息传到前朝,无一人敢为梁王府与大皇子党羽说话。
皇上只消问一句,你是谋逆同党?!
便是再硬的脖子再铁的头也扛不住这滔天的大罪。
皇帝的铁血手腕镇住了一帮倚老卖老的老臣,也威慑了边境领兵的将领。
唯一的漏网之鱼是仍在外逃亡的梁王府世子梁清玄。
一身明黄的天子坐在闪着金光的龙椅上,聊家常般道,“陆爱卿,当初在庆高,你与梁王世子可碰过面?”
陆长风低着头不敢直视龙颜,恭敬地道,“臣辜负皇恩,臣不曾见过。”
说着,掀起长袍下摆便要跪倒请罪。
皇帝哈哈笑着,示意身旁的太监去扶陆长风。
“你啊你,就是太不苟言笑了,一点都不像令尊。”
陆长风的头低得更低了。
前几日,陆经与大皇子府的事也被揪了出来,皇帝看在他的面子上,只是将陆经的官职又降了三级,这辈子,他怕是在那个闲散位置终老了。
“听说梁王的儿子是个极重情义的,不知看着家人身死,会不会无动于衷?!”上首凉凉的声音传来。
陆长风莫名打了个寒噤。
第438章 突发
满京城最关注的事落定,有人唏嘘,有人拍手称快,林素儿只觉得疲惫。
她又去了一趟印府,梁清凤不止不见她,便是印夫人也不见了。
她苦笑,却也毫无办法。
梁王故意鼓动大皇子对皇上下手,私通乌留,勾结倭寇,这一条条大罪数下来,没有人能救他。
她除了安慰她,什么都做不了。
林素儿情绪不稳,肚子里的孩子也被吓到了。
见红后,林素儿被大夫勒令不许下床走动,得静养着。
“切忌少思少虑,不得吃辛辣刺激之物,每日保障睡眠。”
陆长风决绝执行大夫的口令,每日哪也不去,就守在林素儿床边,将养了两日,林素儿脸上总算有了血色。
陆长风偷偷松了口气,暗自吩咐院子里的妈妈,任何事不许报到夫人跟前,一律回了他,由他来安排。
眼看着明日便是处刑的日子,林素儿的眼皮跳个不停,一早上,她便对陆长风道,“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陆长风笑着道,“哪里会有什么事,大夫的话你又不记得了,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可不许瞎想。”
林素儿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满脑子都是隔着门听到的梁清凤的压抑哭声。
“喂,你什么都不许想了,”陆长风捧住她的脸,“看着我,我给你读话本子好不好。”
无限的耐心,像是哄不听话的孩子般。
林素儿心下一软,笑盈盈地点头应好。
一人读,一人听,两人各得其乐,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探头探脑。
对上林素儿的目光,又偷偷地缩了回去,过一会,又继续往屋里看。
林素儿不禁好笑,“是谁在外面,有什么事进来说话。”
那小丫头嘿嘿笑着跑了进来,目光却看向陆长风。
“怎的,还不能让我知道了。”林素儿斜睨了一眼陆长风,笑着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软禁了呢。”
陆长风赔笑,给那丫头一个放机灵点的眼神。
“说吧。”他随意翻著书,示意小丫头说话。
“大少爷,少夫人,是府里来了客人,说是印府的夫人,想见见少夫人。”
林素儿一惊,与陆长风交换个眼神,“走,我去看看,给我准备衣服。”
片刻后,林素儿在花厅里见到了印夫人。
“夫人来可是有什么事?”林素儿开门见山地问。
“陆少夫人,”印夫人歉意地笑,“冒昧上门,实在是有事相求。”
“夫人请说。”
“是我那个媳妇,”印夫人叹气,“这两日魂不守舍的,我家那不成器的看着担心,便让我来请少夫人过去劝劝,许是能听你的话。”
林素儿想也不想便答应了,“走,咱们现在便去。”
两人也不多说,林素儿吩咐人去准备马车,得了消息而来的陆长风看着她满脸的坚决,知道自己劝不动她,只好道,“你多带两个丫头去,凡是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我。”
林素儿一一应了,与印夫人一道去了印府。
哪知两人才下了马车,就见印夫人身边贴身的妈妈站在大门口急得团团转。
“夫人,您可回来了,少夫人骑了马厩里的马跑了。”
“去了哪里?”
林素儿与印夫人异口同声地问。
“看着像是去了皇宫宫门的方向。”
林素儿大惊,清凤这是要闯皇宫面圣。
她顾不得与印夫人客套,忙道,“夫人,咱们赶紧过去,我怕清凤冲动。”
印夫人也吓得六神无主,急急应了,两人又坐上了马车。
印府离皇宫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林素儿护着腰,急得豆大的汗珠都落了下来。
她偏头一看,见印夫人也是脸色惨白,忙道,“夫人,你莫要急,清凤虽说冲动,还有印大人在身边,应是不会闯祸的。”
印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哎呀,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个混小子,郡主便是说要杀人,他只怕也要在一旁递刀子,这,这都算什么事啊,印家这是撞了什么邪。”
语气里已有对梁清凤的不满。
林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