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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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风叮嘱过林素儿,又吩咐过丫头婆子,这才出了门。
出了陆府,他径直往菜市街的方向去了。
转过两条街,他进了一家离菜市街不远的酒楼。
酒楼二楼,一个灰扑扑的身影正埋头于几个大酒坛间。
陆长风在他身旁坐下,那人头也未抬。
好一会,那人打着酒嗝抬起了头,“你来了。”
陆长风沉默着也给自己倒酒。
两个男人都未说话,很快,两坛子酒便喝了个精光。
太阳渐渐升至头顶,酒楼的人多了起来。
二人所在的二楼上,不少闲汉们边喝酒边磕牙。
“哎呀,今日可是难得一见的盛事,老子昨夜里就兴奋得一夜没睡好。”
“嗤,牛二,你兴奋得没睡好?怕是吓得一夜没睡好吧。”
“呸,我牛二胆子比天大,哪里是你这样的脓包。”
这两人打着嘴仗,眼看着便要升级为流血事件,立马有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都胆子大,啊,就我胆子小,”劝架的汉子道,“想到一会要砍好几百人,我这眼前就猩红一片。”
“可不是,这些乱臣贼子哎,真是吃饱了撑着的,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偏偏要造反。”
“这你就不知道了,人啊,就是这样贪心,有好的就想要更好的,你看看咱们,吃了上一顿没有下一顿还不是好好的。”
“呸,你未必不想,有了一房小妾,又想要下一房小妾……”
话题渐渐就歪到了男人喜欢谈论的香艳事上去。
酒楼里乱糟糟的,吹牛的,谩骂的,嬉笑打闹的,时间过得飞快,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酒楼下也热闹起来。
“来了来了,”随着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楼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猜拳的,吹牛的,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一窝蜂朝窗户的位置挤了过去。
一直坐在角落靠窗的胡半仙与陆长风便被人围住了。
陆长风皱了皱眉,还未说话,就听一位壮汉高声道,“嘿,兄弟,你们倒是找了个好地方,啧啧,真是最好的视角。”
胡半仙摸着鼻子,“好说好说。”
说着,便与那壮汉闲聊起来。
陆长风偏过头去,就见不远的刑场上已经押上了几十位犯人。
穿着统一囚衣的犯人依次跪倒在刑场,陆长风运目看去,勉强在众多的人中找到了梁王府的人。
他盯着梁王周围看了一会,很快便皱起了眉。
“怎么?”
胡半仙也走到了他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能看到一团团人影,莫说男女,便是人畜都分不清。
陆长风压低声音道,“皇上果然智计百出。”
胡半仙摸着胡须,笑眯眯地道,“嗯,又是一张网吧,咱们等着看看。”
外头的气温越升越高,看热闹的人将楼下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半个时辰后。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骚动起来。
“怎么还没开始砍头,看完了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就是,我家兄弟今日没能赶回来,我看完了也好与他说说。”
“天太他娘的热,要受不住了。”
陆长风捏着酒杯看着楼下的局势,眉心处已拧成个疙瘩。
就在这时,酒楼里忽然有人惊呼,“着火了,着火了——”
陆长风与胡半仙对视一眼,各自朝远处的蘑菇云看去。
“是,是太庙,太庙着火了。”
所有人如那长脖子大白鹅,伸长脖子张开嘴朝着太庙方向的发出惊呼声。
那蘑菇云仿佛是某种信号,随着底下的混乱,京城的东南西北四个角都有黑烟滚滚。
看热闹的人群骚动起来,有人高声惊呼,“娘的,老子家那处着火了,快回去救火。”
围上去看热闹时有多惬意,此时便有多痛苦。
你踩我的脚,我挤你的背,推推搡搡,骂骂咧咧,宛如一锅煮沸的粥,咕噜噜冒着热气。
“动手了——”
胡半仙两眼亮亮地看着底下的动静,“瞧见没,这些火可真是及时。”
监刑之人似乎也坐不住了,他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嗡”的一声,围着刑台看热闹的人都变了脸色。
第444章 了结
酒楼上的陆长风跟着变了脸色。
却见刑台不远处,几匹发狂的马儿疯了一般朝着刑台的方向冲来。
厚厚的尘土,刺耳的嘶鸣声,刑台周围的人惊恐地往外窜。
有人被推倒,身后的人不管不顾往前挤,咒骂声,尖叫声,哭号声震天。
眼看着发疯的马越来越近,有人咬咬牙,转身爬上了刑台。
“快跑啊,要被马踩死了。”
随着第一个爬上刑台的幸存者振臂一呼,回过神来的人也顾不监刑之人铁青的脸色,“滋溜滋溜”都往上爬。
陆长风远远地看着眼底有什么飞快闪过。
胡半仙饶有兴致地点头,“瞧瞧,这声东击西制造混乱的本事,果然是带过兵的。”
他说话间,刑台上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越来越多的人爬上了刑台,那些人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惊,胡乱地在刑台上奔跑。
有人撞翻了跪倒在地的犯人,有人如同发疯一般在上头胡乱奔跑,整个刑台乱作一团。
五城兵马司,顺天府衙门的人马已出动,有人忙着去救火,有人扯着嗓子维持现场的秩序。
“开国以来,怕只有在新旧交替的时候才有这样的大乱子可看,”胡半仙砸吧着嘴,嘿嘿笑道,“就看谁棋高一着了。”
陆长风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靠近刑台正中间的位置。
“来了,”他低低地道,“世子爷来了。”
只见刑台上,几十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身手矫健敏捷,不过几个招式便将拦住去路的人砍倒。
还未开始行刑,刑台上便已血流成河,踩着血红,一个高挑的蒙面男子飞快地朝刑台的最中间奔去。
陆长风看着叹气。
那男子奔到梁王夫妇前,一把将两人身后的绳索砍断。
“玄儿,快跑——”
“跑——”
男子还未回过神来,他站的地方倏然轰隆一声,直直往下坠落。
男子与梁王夫妇一道往下沉去。
电光火石间,一道绳索从天而降,牢牢地困住了男子的腰。
“大哥,走——”
“松手——”
“玄儿,快跑——”
“哐当”一声,牢笼重重往下沉去。
男子脸色发白,腰间一阵发麻,人已经被拉了出去。
站在坚实的地面上,男子回头又看了一眼刑台。
“走啊——”
刑台上一片腥风血雨,整个京城被染成了血红。
“嗖嗖嗖——”
冰冷的秋风吹来,无数箭雨从四面八方袭来。
密密麻麻,如同南归的大雁,在京城的天空拉起了严密的黑网。
“噗哧”声响起,那是箭头刺入肉体的声音。
“救命,救命啊——”
“我不是乱党,我不是,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娘的,老子是看热闹的,这帮畜生,拼了,拼了。”
无数人倒下去,宛如秋日里被收割的麦子。
“世子,我掩护你走,”木明知一边高声喊话,一边将落在几人周遭的箭雨挡开。
梁清玄在几位亲卫的掩护下,且走且退,面上的黑巾也落了下来。
那张英俊的脸上蹭着血痕,干裂的嘴唇抿得紧紧地。
“走——”
眼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梁清玄的眸子腥红一片。
“噗——”
身后的人朝他倒来,梁清玄身子一震。
“跑,大哥——”
木明知眼里满是笑意,他定定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来世,我做你嫡亲的兄弟。”
梁清玄重重地捏了捏他的手,转头继续往前奔。
一个,两个,三个,身边所有人都倒下,梁清玄机械地挥刀提脚。
近了,十丈,五丈,三丈,他的生机就在眼前。
忽然,他身子一歪,险险站稳脚跟,低头看去,胸口处插着一支锋利的箭,他用手一摸,那猩红刺痛了他的眼。
还是要死了吧。
梁清玄释然地笑了。
恍惚中,他似乎听到阿娘训斥他的声音。
“玄儿,不许欺负妹妹,听到没有。”
“阿娘,大哥坏,扯坏了我的头发。”
“来,凤儿,到爹爹这来。”
他嘴角翘起,随后眼前的场景一变,他眼里满是痛楚。
“畜生,这个畜生,凤儿这么小,他怎么下得了手。”
“王爷,凤儿可怎么办,怎么办,她什么都不懂。”
“玄儿,你要记住,将来有一日,咱们父子要将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拉下马来,早有一日!”
“阿爹,我记住了,我会保护妹妹,我会报仇。”
梁清玄眼里的光彩越来越淡,他抬起头去,见阿爹阿娘正与他招手。
“玄儿,来,我们回家。”
梁清玄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回家,他要回家。
漫天的箭羽仍在“嗖嗖嗖”往刑台上射,梁清玄与同伴一道同眠与此。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果然如此,本朝又要出个枭雄了。”
胡半仙看着刑台上站的人越来越少,感叹道,“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老梁家的血脉复苏了。”
陆长风眼皮一跳,脸上几乎结上一层霜。
一声轻叹在心底默默地响起。
他到底还是来了,这一局,皇上胜。
未时。
刑台上横尸遍野,穿着衙役服饰的兵丁有条不紊地收拾残局。
清点人数,辨认尸体,天开始下起了小雨。
一场混乱后,街道也被染红了。淡红的雨水沿着沟渠哗啦啦流向低处。
此时,除了少数几位形色匆匆的路人,无一人敢驻足停留。
桌上的酒早就空了,陆长风后背凉飕飕一片,“不早了,咱们走吧,回家去。”
胡半仙最后看了一眼刑台,晃着身子,幽幽地叹了口气。
动乱结束,第二日早朝,一身明黄的皇帝神采奕奕。
梁王世子梁清玄等余孽伏诛,皇上龙颜大悦。
上首的皇帝先是夸奖一番平乱有功的五城兵马司与顺天府衙门,锦衣卫指挥使则是被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
下朝后,陆长风被留下来。
“陆爱卿,你的请辞,朕不许。”
陆长风低垂着头,“皇上,承蒙皇上厚爱,臣不胜感激,可臣身子骨……”
走出皇宫大门,陆长风毫无留恋地往陆府的方向走去。
辅国大将军辞去将军一职的消息很快便在京城中传开。
第445章 待产
“皇上为什么就答应了?”林素儿一边咬着葡萄,一边问陆长风道,“先前不是说,皇上不会答应么。”
陆长风又给她剥了一颗葡萄,笑着道,“皇上的心思么,其实也不难猜,殷家军重新编制后,我这个辅国将军也要知趣了。”
从古至今,没有一位君王能容忍兵权旁落。
无人比他更了解当今的心思。他再三请辞,又以老父年迈,妻儿无依,自己一身病痛,给足了皇上台阶下。
“只是,”陆长风笑着道,“我辞官不干,你以后可就不是官太太了。”
林素儿嗔了他一眼,“我不是官太太有什么打紧,我可是林大掌柜。”
陆长风大笑。
当初的林氏佳酿如今在京城家喻户晓,昨日里,内务府的人还找上门来要将林氏佳酿的武陵桃源作为贡酒专供皇室享用。
陆长风替林素儿婉辞了。
沾惹上朝堂便没有好事,这是林素儿的原话。
日子过得极快,林素儿已经走不动道了。
她的脚板肿得像是白面馒头,夜里也抽筋睡不着。
陆长风没了官职在身,日日陪伴着她不说,她若是稍稍有个不舒坦,薛靖远便要跑断腿。
最夸张的一日,薛靖远一日跑了五回清风院。
“我的娘哎,”好脾气的薛小神医快要被逼疯了,“我说了多少次,这是正常的,这是正常的,你怎么就听不进去。”
陆长风一脸严肃,再三确认道,“要不,你再把把脉,我看着她极难受,怕是有什么不妥当。”
薛靖远扶额,顺着他的意思给林素儿检查一番,无比疲惫地说着不知说了多少回的话。
胎儿好,母体也好,身子一切如常,等临盆的日子便好。
送走薛靖远,林素儿不由安慰他,“长风,我好好的,你不要大惊小怪,你这模样,我都要被吓到了。”
“你被吓到了?”陆长风顿觉不好了,他咽了口口水,扶住林素儿的肩膀,如同哄孩子一般道,“素素,你听我说,没事,咱们不怕啊,不就是生个孩子。”
“你看,稳婆,伺候月子的婆子,乳母,咱们都准备好了,只等日子发动,”见林素儿瞪大着眼看着他,又道,“要不,等生了孩子,我便让人给你做冰酸梅汁,如何?”
孕妇的口味如同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林素儿今日吵着要喝冰酸梅汁,被陆长风极力制止了。
林素儿听得哭笑不得。
到底是谁害怕啊。
她好几回夜里醒来时发现陆长风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与孩子说话。
“臭小子,你要乖乖的,知道吗,要是敢闹着你娘,看爹不打烂你的屁股。”
“你不要滚来滚去,你娘好不容易才睡着,信不信我打你啊。”
“儿子啊,我与你商量个事,你出来那日要爽快些,不许折腾你娘。”
诸如此类对话,林素儿好不容易才将腹中的笑意压下去。
毫无经验的夫妻俩的慌乱又持续了半个月,王氏带着林果儿风尘仆仆地到了。
林素儿激动得红了眼睛,“娘,果儿,你们怎的来了?”
她怀着身子的消息早就送了回去,可先是二人在庆高,随后又是京城不大太平,林素儿写信回去不让王氏进京。
这一等,林素儿都快要生了。
“你这孩子,慢些,都是要做娘的人,还这么咋咋呼呼可不行,”王氏扶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着林素儿的面色。
气色红润,精神头极好,看着便知道过得不错。
“二姐,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林果儿围着林素儿走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她的腰间。
“这,这也——”
“口无遮拦,”林果儿的话还未说完,头上便被她娘狠狠地敲了一下。
“娘,”她泪眼汪汪地捂着头,委屈巴巴地道,“就知道我是捡来的。”
在下一次疼痛来之前,林果儿像是只小兔子一般躲在了她二姐身后。
林素儿哭笑不得。
不过,她确实胖得不能见人了。
她抬眼看去,就见陆长风正脉脉含情地看着自己。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林素儿的耳朵根开始发烧。
王氏自然没有错过夫妻俩的眉眼官司,她笑得嘴都合不拢。
这大半年,她算是白白担心了。
“二姐,二姐,我与你说,”林果儿叽叽喳喳的声音拉回了林素儿的注意力,“咱们家如今的生意可不得了,泰安镇上,爹做主又买了一栋大宅子,田地也买了不少,咱们家如今是名副其实的地主,还有东子,他的书念得不错……”
王氏来了,陆长风夫妻有了主心骨。陆长风再一惊一乍要请大夫,王氏便要笑着训斥。
林果儿偷偷地对林素儿道,“想不到姐夫这么不经事,真是领兵打仗的大将军么,我看啊,比咱们乡里的汉子也不如。”
林素儿抿着嘴偷笑。
天气越来越冷,当京城下起第一场雪时,林素儿的肚子已经往下落了不少。
陆长风看得额头直跳,一早上便去找王氏。
“娘,素儿的肚子,是不是不太对?”
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