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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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别吃了吧,太脏了。
姐弟俩对峙着,闹闹人小力气却不小,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两只小胖手紧紧护住自己的美食,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雯雯看着闹闹那一串亮晶晶的口水流下来,眼看就要打在她的手背上,急忙松开了手。
她回过头去,向林芝儿求助。
“娘,娘,闹闹不听话。”
林芝儿又好气又好笑地用帕子给闹闹擦着口水,手里的拨浪鼓“咚咚咚”地摇起来。
“闹闹,看,大姨手里这是什么东西?”
胖闹闹很快便被转移了注意力。
小脚丫也不吃了,乌溜溜溜的圆眼睛就看向那只色彩艳丽的鼓。他挥舞着胖胳膊,嘴里“哦哦哦”地不知在说什么。
又是一串亮晶晶的口水,雯雯下意识又退了几步。
闹闹虽然好看,可太脏了些。
她皱着秀气的眉毛,万般不舍地做出个决定。
以后还是不跟闹闹玩了吧。
他会不会哭呢。
小雯雯又有些可怜起胖弟弟了。
她咬着手指头,秀声秀气地对她娘道,“娘,要不,拿我的窝丝糖给弟弟吃吧,就,就两个,不,三个,”她伸出两根短短的小指头,挣扎了一下,两根又变成了三根。
“哎呀,乖雯雯,”林素儿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她一把抱住雯雯就重重亲了一口“你真是好姐姐,”她笑着刮了刮雯雯的小鼻子,“姨姨替弟弟谢谢你,不过,弟弟还太小了,不能吃糖,要等他再大一些。”
雯雯听说自己的窝丝糖保住了,先是偷偷松了一口气,又偏过头去去看闹闹。
“姨姨,闹闹不乖,又在咬东西。”
胖闹闹手里的拨浪鼓又被拿走,他扁扁嘴,使出了杀手锏。
“哇呜”一声,只哭了两声,从眼睛到鼻子都哭红了,活像是被后娘欺负狠的小白菜。
“哎哟,我的乖闹闹,给姥姥瞧瞧,这是谁欺负你了,真真是没良心的,”王氏一把将小哭包抱起,瞪了一眼没良心的几人,乖孙孙地哄着进屋了。
林素儿与林芝儿面面相觑,得,她们都是捡来的。
姐妹俩相视苦笑,林素儿也不管还在委委屈屈哭泣的儿子,抱着雯雯就要往屋子走。
“素儿,芝儿——”
妇人的大嗓门一响,林素儿姐妹各自暗道不好。
“奶,您怎么来了,我娘她们都在屋里,”林芝儿笑着道,“今儿天气还不错。”
林家长房如今生意越做越大,王氏夫妻等人早就成了老爷太太,除了平日里去铺子里盘账,家里的生意几乎不需要林家众人亲力亲为。
林素儿目前所有的精力放在胖儿子身上,便是陆长风也多有忽略,莫说参与家里的生意了。
林芝儿夫妻则是管着酿造这一块,林芝儿越来越有掌柜的派头。
见了老宅的人虽说仍是心中厌烦,可以前的怯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落落大方与从容。
老太太徐氏进了屋,一双泛着精光的眼滴溜溜乱转着,将屋里的光景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
“娘,您咋地一个人过来了,吃过早饭没有?”
王氏将闹闹递给林素儿,起身给婆婆倒了一杯茶。
“吃啥早饭,这不一大早就过来了,”徐氏看着桌上摆着的一大碗蒸鸡蛋,砸吧着嘴道,“这个鸡蛋我看着就不错,正好饿了。”
她也不客气,抓起桌上的勺子呼噜噜就吃了起来。
不过眨眼功夫,一大碗蒸鸡蛋就没了影子。
王氏等人钦佩地看着那只大碗,又看了看还在打饱嗝的徐氏,各自无声地撇嘴。
徐氏满足地擦嘴正要说话,“哇”地一声,小闹闹哭得惊天动地。
林素儿忙不迭去哄他,他仍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哭。
徐氏听得心烦,“素儿,去,将孩子抱出去,太吵了。”
也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徐氏的话才落音,孩子的哭声更大了。
徐氏惦着小脚就要上前来,林素儿忙转身回屋。
“奶,你们聊,我进屋哄哄他。”
“就你这胖猪崽子金贵,”徐氏小声地嘀咕。
林果儿耳朵尖,毫不留情地道,“奶,你方才吃了闹闹的早饭,还不许他哭一哭啊。”
徐氏面皮一僵,脸上便挂不住了。
她就是再不要脸,也知道不能抢个孩子的口粮。这事要是被传出去,她也不要出门了。
“他一个小孩子,吃什么蒸鸡蛋,”徐氏嘀咕两声,见王氏母女几人都朝她看了过来,讪讪然转移话题。
“我来是有件事与老大说,他人呢?”
第449章 番外之拈酸吃醋
“怎么了,这是,”陆长风正翻看着账本,听到哭声抬起头来,见那小胖子挥舞着胳膊还在抽抽噎噎,不由诧异道,“这是谁惹了他?”
“你这是什么话,”林素儿哭笑不得,她轻轻拍着闹闹的背,“他一个奶娃娃,哭不是正常的。”
这父子两也不知怎的,前世定是冤家。
林素儿嘀咕两句,继续哄闹闹。
陆长风扯了扯嘴角。
自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今日竟然委屈得哭了,怪哉。
询问之下得知是被徐老太太欺负得哭了,陆长风不厚道地笑了。
原来是被打了王八拳。
他嘿嘿直乐,在林素儿第三次瞪他时,终于收敛了些。
“素素,账本我都核对完了,”陆长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上个月已经超出预期收益,那个,”他摸了摸鼻子,“我能去石铁匠家打一把刀了吧。”
前些日子,他随口与林素儿说要去打一把刀,林素儿当场就表示不答应。
“好好的,打刀做什么,不要打了,留着银子给闹闹买吃的。”
轻描淡写的话让陆长风一阵心塞。
曾经说养他的女人啊,如今眼里只有孩子。
他咬牙郁卒,最后悲剧地发现一个事实,他堂堂的前陆大将军,是个吃软饭的。
陆长风内心的凄凉无处诉说,只好在床笫之欢时趁着某人情迷意乱,暗搓搓套话,最后得了林大掌柜一句话,“等着看下个月的账本吧,要是超出咱们的预期,那便再说。”
且说陆长风日日盯着账本,总算看到了曙光,这不,立马便要兑现。
林大掌柜先是迷茫了一阵,待仔细思量回过神来,慢条斯理地道,“那行,不许拿去喝花酒,刀打好了,我要瞧瞧。”
陆长风捂着又被捅了一刀的心口,看着小胖子欢快地吐气泡,暗自下了个决定。
哼,再让你得瑟一两年,有你哭的时候。
是以,林素儿一个月后见到那小巧的长刀时目瞪口呆。
原来是她错怪陆长风了,他都是为闹闹准备的。
接下来的几日,她虽说不是夜夜有求必应,可也三回总能让某人如意一回。
意外的惊喜让陆长风走路都打飘,只有还在傻笑的闹闹忽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当然,这都是后话。
林素儿夫妻在屋里逗弄完儿子,吃午饭时就知道了徐氏的来意。
“果儿,你说春桃要再嫁?”
林素儿一边呵着闹闹的痒痒,一边道,“男方是哪里人,奶有没有说?”
林果儿撇撇嘴,“奶说什么,还不是把人往天上吹,还说什么是个官身,春桃将来是要去享福的。”
林春桃在成王叛乱时给新来的姚山县县太爷的小舅子贾敬亭做了小,后来,那贾敬亭的姐姐失了宠,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又得了欢心,可那县太爷因为是走了大皇子一派的门路,直接被撸了官。
林春桃跟着贾敬亭到处碰壁,有一回,那贾敬亭喝多了酒,直接跌到井里淹死了。贾敬亭的妻妾各自散了,林春桃便回了娘家。
泰安镇因为离县城有些路程,镇上去县城的人也不多,对林春桃那点子事也就不清楚。
林家三房如今在泰安镇买了房子,一家人都安心在镇上住了下来。
林素儿一行人回来后,除了二婶小徐氏,无一人登林素儿家的门。
今日若不是她奶来这么一遭,林素儿几乎要忘记镇上还有这么一门亲戚在。
“春桃如今这情形,还能找个当官的,难道又是做小?”
林芝儿也在嘀咕,方才她奶只拉着爹娘说话,她们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林果儿是个耳报神,嘿嘿笑道,“大姐,你猜错了,”她故意卖关子道,“你猜猜咱们这新妹夫是个什么光景?”
林芝儿想了想,“难道是身体有缺陷,不,有缺陷的不能当官,不会是死了媳妇的吧?!”
这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时下的官宦人家,对出身来历极为看重,没道理要娶个曾经给人做过小的。
“芝儿只说对了一半,”王氏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那人确实是个鳏夫,今年三十出头,家里还有个几岁大的儿子,半年前,他那媳妇得了重病死了,央了媒婆给寻摸个贤惠持家的,你们二婶不知怎么就知道了,毛遂自荐去的。”
林氏姐妹几个面面相觑。
小徐氏的眼光有多高,她们再清楚不过,好好的,怎的就乐意这门亲事了。
林和安叹气道,“你奶方才说了,春桃的婚事就定在半个月后,要咱们全家都去,一个都不能少,还有,添妆也不能小气了。”
王氏看了自家男人一眼,眼前又浮现徐氏那趾高气扬的模样。
“春桃可是你们的亲侄女,不说要与嫁芝儿一般,至少也要有她一半的东西,你们这做大伯的,给她撑撑脸面,说出去也好听。”
王氏想到这,就笑着道,“你奶说你爷发话了,咱们家谁也不许缺席,特别是素儿。”
林素儿莫名其妙,林春桃与她的关系并不好,她甚至能肯定,她不去还好,若是去了,人家指不定以为自己是去看笑话的呢。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我的礼娘你带过去就是,那日我在家带着闹闹好了,人多也怕他吓着。”
林素儿说的正是王氏担心的,她立马道,“那也成,你不去,吓着闹闹就不好了。”
众人商定了,哪知到了正日子那天,徐氏穿着一身新衣亲自来抓人。
“素素必须去,那聂家听说春桃有个做郡主的姐妹,都想见见你,还有你家男人,都要去。”
徐氏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林素儿等人总算明白了,人家原来是要靠她们这房来撑面子。
林素儿将自己先前的说辞说了,徐氏就道,“闹闹是将军的儿子,还能被人吓着,那不能,奶给你保证,绝对不会,要是真吓着了,你来找我。”
这是迄今为止老宅对陆闹闹最高的评价,可惜林素儿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第450章 番外之陆闹闹的悲惨童年
林素儿到底没能拗过徐氏,与家人一道去了林春桃的婚礼。
果如她所料,林春桃掀开喜帕看到她的刹那,虽掩饰得极好,可一刹那的僵硬,仍是没有逃过林素儿的眼睛。
新郎官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那巴结奉承的模样,让林素儿一家人都不大瞧得上。
官身虽是吹牛,也正经是个举人,在泰安镇糊弄乡绅够够的。
林果儿拉着她娘暗自嘀咕,“这下好了,二婶终于有了个举人女婿,再也不用羡慕张里长家。”
自然被她娘狠狠地瞪了一眼。
张山去年考上了举人,在村里是独一份。因着先前惦记张山婚事的事,二婶小徐氏自觉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林春桃的二嫁在上丰村沸沸扬扬传来好些日子才淡下来,林果儿却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哪怕是两件不相干的事,王氏也立马能联想到她的婚事上头。
开始是日日念叨,后来发现她那厚脸皮的闺女压根不当一回事,开始频繁去媒婆家走动。
林果儿起先还怕她娘乱点鸳鸯谱,后来发现她比皇帝老子家选媳妇还要挑剔,就放心地随她去了。
被念叨的烦了,她就背着包袱去了县城。
林素儿见了不免就与陆长风说,“果儿也确实老大不小了,是不是给她寻摸个好的,你这当姐夫的也别光在家里坐着,出去打听打听。”
被殃及的池鱼陆长风暗暗扯着胖闹闹的口水兜兜怨念。
他的地位越来越低了,这可怎么办?!
这或许就是吃软饭的下场。
陆长风暗暗地想,是时候拿出他真男人的本事来。是夜,陆长风大展雄风,里里外外宣示了一番当家男人的主权,便是闹闹哼哼唧唧了两回,林素儿也被陆长风扣下了。
日子如流水,很快便在指尖滑过,一眨眼的功夫,胖闹闹已经三岁了。
三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撵鸡打狗,爬树下河,为了一口吃的,与大人斗智斗勇?这些或许是大多数孩子的生活,可怜的闹闹就没这么好运道了。
两岁的时候,胖闹闹终于褪去了婴儿肥,渐渐有了他爹陆长风的影子,这也是林素儿对他格外偏爱的原因。
可惜他那冷血的爹看着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脸,半点铁汉柔情也无。
闹闹过了三岁生日,他的苦日子终于来了。
每日鸡才叫便要起床扎马步,由开始的一柱香到后来的一个时辰,这期间的血泪,只有日日消瘦的闹闹知道。
起先他是拒绝的,抱他娘的大腿撒娇,抱他姥姥的胳膊耍赖,挣扎了无数次,可他爹只一句话,家里所有人都歇了音。
“男子汉顶天立地,他将来是要顶起门户的长子,不好好练筋骨,将来谁来保护底下的弟弟妹妹?”
闹闹哭诉无门,只好每日苦哈哈爬起来,哼哼哈哈地扎马步。
他扎马步的地方也有意思,就在他爹娘的窗外,若是有半点偷懒放松,他爹一颗瓜子就扔了出来,打得他龇牙咧嘴还不敢叫痛。
“你若是吵醒你娘,就多站两个时辰。”
闹闹打不过暴君,又没有香香软软的娘撑腰,只好哭兮兮地坚持下来了。
这日,天才微微亮,他照旧站在院子里扎马步。
他无聊地四处打量,屋檐下的蚂蚁窝,槐树枝桠下的鸟窝,还有……他娘哼哼唧唧的声音。
闹闹撇撇嘴,他娘又被他那无良的爹给欺负了。
他恨恨地在心底道,等我将来练就了绝世功夫,一定飞檐走壁,带他娘离开苦海。
这么想着,就觉自己的裤子被什么咬住了,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前些天小舅舅送过来的狗子。
狗子长得丑丑的,浑身的毛发乱糟糟斑驳不堪不说,便是那两只耳朵也像是被人拧过,小小的耷拉在一处。
“喂,你松开,”闹闹小声地道,“咬烂了我的裤子,我可要打你哦。”
狗子呜呜两声,像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似的,松开了嘴。
闹闹松了口气,哪知狗子又咬住了他的鞋子。
闹闹气急,这可是姥姥给他做的,要是咬坏了,娘肯定要生气的。
他回头小心地看了眼他爹娘的窗户,他娘仍在哼哼唧唧,他爹在轻笑,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脚,无声地警告着狗子。
狗子以为小主子在与它玩,更得意了,汪汪两声,猛地便朝闹闹扑了上去。
陆闹闹一个不防备,“哎呀”一声,人便被狗子扑倒在地上。
他揪着狗子的脖颈,不敢发出声音,飞快地爬了起来。回头看了看,见那屋里仍是没有动静,这才压低声音道,“等会再收拾你,我还有半个时辰。”
他将狗子扔到一旁,不再理会它。
狗子见小主人真的不理会它了,也学着他的样子,蹲在了闹闹的身边。
闹闹的嘴巴咧了咧,无声地笑了。
半个时辰之后,陆闹闹洗过澡坐在桌上吃饭。
他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
“娘,你病了?”
他小小的脸上满是严肃,“你看,你的脸好红,还有,你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