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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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闹闹捂住脸哀叫一声,最后,彻底放弃了挣扎。
下了学,他也不跟着许包子满街淘气了,整个就围着个小奶娃转。
戳奶娃娃的脸,咯吱奶娃娃的胖脚丫,若不是林素儿请了个专门洗尿片的婆子做粗活,没出息的陆哥哥几乎要亲自去给妹妹洗尿片。
林素儿见了不禁欣慰地对陆长风道,“我就说闹闹是个好的,哪里会真的与自己的妹妹别苗头,你不许再动不动就凶他。”
陆长风的目光落在丫丫死死搂住陆闹闹脖子上的手,一股酸水便咕噜噜直往上冒。
丫丫也不知怎的,除了她娘,全家就最粘哥哥,只要看到陆闹闹出现了,咿咿呀呀张开胳膊就要亲亲抱抱。
莫说陆长风,便是王氏等人看着也啧啧称奇。
实在是陆闹闹先前抗拒的态度太过激烈,林素儿等人都做好了长期斗争的准备,哪里知道才不过几个月的功夫,陆闹闹自动自发地便投入了爱妹妹宠妹妹的行列。
一家人和和美美,日子滋溜一下便过去了。
这年夏天,丫丫已经两岁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许多话都说不清楚,可小姑娘偏偏是个话唠,逮着人便要说上几句,不听还不行。就是把女儿捧在手心里的陆长风也颇为头痛。
为何?
小姑娘轱辘说不清话,偏偏又是个急性子,她一张脸憋得通红,话重复两次,若是还没有人听明白,她便要跳脚大叫。
这个时候,也只有陆闹闹能知道妹妹的意思。
“妹妹说她不穿这条裙子,不好看。”
“妹妹说今天的肉肉好吃。”
“妹妹说树上有只大鸟。”
“妹妹说黄婶子的肚子在叫。”
不管丫丫的口舌有多不清楚,陆哥哥总能准确无误地翻译出她轱辘话里的意思来。
陆长风心酸得不行,他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他这当爹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不得不说,陆长风的预感是对的,等丫丫到了三岁,能满院子撒欢的时候,她彻底成了哥哥的跟班。
哥哥钓鱼她提桶,哥哥读书她研墨,哥哥上茅厕,她……等在门外头。
九岁的男孩子已经是个小大人,回回被小妹妹等着,出来的时候脸都红了,可丫丫是个执拗的丫头,她只喜欢哥哥,说什么也不乐意去做别的。
陆闹闹没了办法,只好跟妹妹说男女有别的话。
“丫丫,你看,哥哥是男人,你是女人,先生说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以后不可再这么跟着哥哥了。”
丫丫咬着手指头,眼里满是迷茫。
陆闹闹心下一软,又补充道,“嗯,哥哥洗澡上茅厕的时候,丫丫不能跟着。”
“可是,”丫丫眨巴着眼睛,“我不等着哥哥,哥哥会害怕啊。”
陆闹闹额角的汗又要滴落下来了。
这是他上个月为了与他家暴君爹在妹妹跟前争宠故意说的,没想到小丫头记在了心上。
“那哥哥不怕,”陆闹闹搜肠刮肚,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以后,哥哥上茅厕与洗澡的时候,你不要在外头等着,好不好?”
丫丫嘟着嘴,不情不愿地道,“那你害怕的时候记得大声叫我,我肯定就到了。”
她极其郑重地点头,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拍着哥哥的胳膊。
陆闹闹哭笑不得。
见丫丫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忙将翘起来的嘴角压了下去,“好,我若是害怕了,就大声叫你,好不好。”
丫丫满意了,她拍了拍胸口,再次表示自己会陪着哥哥。
在门外听了许久的陆长风已经被酸死了。
他心心念念盼来的闺女,就白白便宜了这小子,真是气煞人。
他酸溜溜地想着,用大灰狼哄骗小白兔的口吻道,“丫丫,爹爹带你看许婶婶家的猫儿好不好?!”
隔壁许家养了只白猫,前几日,母猫生了一窝崽子,丫丫一直想去看,被林素儿拦下了。
丫丫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小小的胳膊张开就要抱,“去,去看猫猫。”
陆长风才抱到心心念念的小丫头,就听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谁要去看猫?”
父女两都缩了缩脖子望天。
丫丫是个鬼精的,见娘亲正瞪着爹爹,立马卖萌道,“娘,娘,爹说我们去看鸡,看鸡。”
还怕她娘不信,扭着身子就下来了。
“这样,鸡这样走路。”
两只手放在腰间,一扭一扭地动了起来。
林素儿强忍住笑,“真的,不骗娘?”
小丫头一只手高高举起,“不骗人,骗人是小狗。”
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脸真诚。
林素儿瞥了一眼尴尬着正摸鼻子的自家男人与儿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丫丫立马朝她爹眨了眨眼,小嘴几乎要咧到耳朵根后头去。
可接下来她娘只一句话,她小小的肩膀顿时跨了。
“要是被娘发现你去玩奶猫,我就罚哥哥不许吃饭。”
林素儿扔下一句话,施施然走了。
丫丫垂头丧气地咬手指头,别提多委屈。
“丫丫,你娘走了,咱们去看看不告诉她就行了,”陆长风见不得女儿这副模样,顿时就怂恿她。
丫丫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行,我不去,娘说猫猫有虫虫,不能看。”
“爹抱着你,不怕,”陆长风一把将女儿捞起,笑眯眯地道,“你看,这样虫虫就不能跑到你身上来了。”
丫丫拧巴着脸,思量了片刻,终是不舍地摇头,“包子哥哥会告诉娘,娘不许哥哥吃饭。”
陆长风瞪了一眼儿子,“哥哥那么胖,少吃一顿没关系的。”
胖闹闹再一次觉得自己是捡来的。
他吐了一口气,正要为妹妹做出巨大牺牲,就听丫丫道,“不好,哥哥饿,丫丫不高兴。”
亲生的妹妹。
陆闹闹差点泪流满面。
第455章 番外之陆闹闹割袍断义
陆闹闹八岁那年,妹妹丫丫发水痘,他娘的全副心神便扑在妹妹身上。
她娘是家中唯一发过水痘的,陆闹闹父子俩自然就被隔离在外。
陆闹闹与他爹每日早晚都要趴到窗边去看丫丫,惹烦了林素儿。
“你们父子俩都给我安分点,谁再来这里,从明日起,喝一个月的稀饭,没有肉。”
这是极其严重的威胁。
父子俩都是无肉不欢的主,不让二人吃肉,还不如饿死他们。
父子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未来得及表态,窗户便“砰”地一声被关上。
陆闹闹咽着口水屈服了,陆长风知道自己惹火了妻子,也不敢再造次,跟着儿子一道蔫头蔫脑去了外院。
陆闹闹心气不顺,跟着先生读书便不太老实。
他动来动去,仿佛凳子上有针扎似的,就是不肯安心坐着。
上头的先生看得直皱眉,在陆闹闹第三次乱动的时候,将戒尺拍得呼呼作响。
陆闹闹跟着他爹练功好几年,自持身子强壮无比,先生的戒尺他是不放在心上的。
他还在想着,什么时候趁着他娘不备,偷偷地溜进去看一眼丫丫。
正走神间,那戒尺已经打在了他的背上。
陆闹闹一个激灵,顿时醒过神了,他恨恨地低下头去,装模作样地翻开了书。
先生见他老实了,自然也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又摇头晃脑大声读书。
陆闹闹一边念著书,一边抓起一旁的毛笔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便在纸上,那老虎旁边,还有一只孱弱的病猫。
陆闹闹“刷刷刷”就写下了一行字。
半个时辰以后,陆闹闹低眉顺眼站在他爹的书房。
陆长风将那张涂鸦扔到他脚边,“陆闹闹,你胆肥了,又气走了一位先生。”
陆闹闹的头垂得极低,不吭声。
陆长风的目光在那一行字上扫过,又气乐了。
“先生,我。”
几个不算好看的字摆在那两只动物旁,像是无声地嘲笑着他。
“你娘这些日子没空管你,你现在就给我去院子里蹲马步,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见我。”
陆长风板着脸说完,就见陆闹闹已经“蹬蹬蹬”跑了出去。
陆长风揉了揉眉心,这个混小子。
这事,还是他来处理吧,省得素素再来操心。
院子里的陆闹闹却是气得头顶都要生烟。
他不过就是随手画了画,又多写了几个字,那先生便一副被侮辱的神情,袖子一甩便不干了。
嗤,装什么清高,家里三房小妾,还把自己当圣人了。
陆闹闹受爹娘影响,坚定地认为一夫一妻才是正理。
他在心底里将那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蹲马步。要他认错,那是不能的,他没错。
这一站便是一个半时辰过去了,他小心地看了看窗户,见他爹正在埋头看着什么,偷偷地动了动发酸的腿。
只是才动了动,头顶便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他用手一摸,发现是一块核桃壳。
太过分了。
陆闹闹看着那片断得整整齐齐的壳,眼睛又要红了。
他饿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陆府飘起了菜肴的香味。
无良爹在书房里吃得满嘴流油,陆闹闹的肚子在造反。
他吞咽了无数次口水,好不容易等得他爹抬头了,只听他问道,“知错了吗?”
陆闹闹很有骨气地摇头。
倔强的小子一直挨到下午才被他亲娘解救出来。
他狼吞虎咽吃着一碗她娘亲手做的阳春面,还剩最后一口汤的时候,就听他爹道,“这小子不听管束,不如送他去万山县的岳麓书院?”
他顿时被口里的汤呛得咳嗽不止。
好不容易将气管里的汤咽下去,他眼巴巴地看着她娘。
她娘什么也没说,只吩咐他回屋里歇息。
随后的几日,他惊恐地发现家里的管事去万山县打听消息了。
陆闹闹看他爹的眼神就不善起来。
他可能真是树底下捡来的。
可他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将他丢了,会不会来救他?!
陆闹闹等了几日,终于受不住煎熬,窝在屋里一日,写了两封信。
他趁着他娘去厨房的功夫,将一封信塞到了丫丫的枕头底下。
他趴在床沿边上,看着丫丫满脸的水痘,心疼得不得了。
“丫丫,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哥哥还想与你玩呢,”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给丫丫擦着额头上的汗。
“我,哥哥想去找自己的爹娘,”他嘟囔着,有些不舍地看着丫丫,“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你以后都是我的妹妹,还有娘,也是我的娘。”
丫丫的睫毛眨了眨,慢慢醒了。
“哥哥,”她揉着眼睛爬了起来,张开双臂便道,“抱抱。”
丫丫有好些日子没有瞧见过哥哥与爹爹,她委屈极了。
陆闹闹哪里会拒绝,一把就将妹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上。
“丫丫听话,哥哥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好不好,我们拉钩,”陆闹闹伸出小指与丫丫拉钩。
丫丫知道哥哥在与自己玩,“咯咯咯”直笑。
兄妹俩正闹腾着,门“哐当”一声开了。
林素儿那张焦急的脸便出现在两人跟前。
“娘——”
“娘抱——”
两个孩子下意识都叫了出来。
林素儿看着陆闹闹好端端地在这,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她好不容易将丫丫哄着睡着了,又亲自捉了陆闹闹去洗澡。
浴桶里,陆闹闹扭来扭去,就是不肯让他娘擦身子。
“娘,我已经是大人了,你,你出去。”
他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若不是林素儿抓着,整个人便要缩在水底下去。
“你老实些,”林素儿低声呵斥,“水痘会传染,我与你说过多少回,不许去丫丫屋里,起来,娘给你搓一搓。”
陆闹闹羞羞答答在他娘的伺候下洗了个澡,穿好衣服,还来不及将咧开的腮帮子收回去,就对上了他爹的黑脸。
“陆闹闹,你给我说说,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陆闹闹看着自己那张牙舞爪的字迹,机灵地躲到了他娘身后。
林素儿看着陆长风手里的字条,也哭笑不得。
“割袍断义”四个大字尤为刺眼,林素儿的目光落到儿子那断了一截的衣袖上,嘴角再次抽了抽。
她看了眼黑脸的陆长风,笑着起了身,“你们父子有话好好说,我去看看丫丫。”
不顾陆闹闹幼小无助又可怜的目光,施施然走了。
她才走出屋里,便听到陆闹闹一声变了调的“娘——”
她好笑地摇了摇头,儿子还是要交给父亲管教,她啊,还去找丫丫玩好了。
只是在看到丫丫枕头底下的那一封信的时候,林素儿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将还含着一泡泪正在抄书的陆闹闹揪了起来。
“来,闹闹,跟娘说说,你打算去哪里找你的亲生爹娘,还有丫丫的压岁钱,你都藏到哪里去了?”
陆闹闹捂着耳朵,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他错了,真的。
且说陆闹闹被他爹娘男女混和教育之后,彻底熄了去找亲生爹娘的念头。
八岁的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什么事闷在心里可以,可若是白纸黑字落下实证,那就真是傻子了。
当他长大,打下一片大好家业,成为陆家的当家家主时,这一条便写进了儿孙教育的范本里。
当然,这都是后话,此时的陆闹闹虽已经不是拖着鼻涕的毛孩子,却仍笼罩在他父亲那座不可超越的大山的阴影里。
陆闹闹与他爹割袍断义的念头还在萌发阶段便被掐死在腹中,可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自己是树底下捡来的事实。
平日里上完课,写了功课,他总要怂恿着大舅舅与他一道去寻泰安镇的树。
可大舅舅如今越来越不好骗了,动不动便说,“闹闹,你没有我家春饼聪明,这样的事,我家春饼就知道。”
陆闹闹无奈地翻白眼,你家的春饼如今还尿裤子呢,哪里能与我比。
陆闹闹知晓从大舅舅这儿得不到自己亲生爹娘的消息,他转而去找小舅舅,可惜才遮遮掩掩将自己的意图说了,他小舅舅就问,“先生今日布置的功课是什么?来,背给小舅舅听。”
陆闹闹落荒而逃。
在姥姥家,大姨家,三姨家都各自小心地打听了一圈,楞是没有发现半点自己亲生爹娘的踪影。
陆闹闹垂头丧气几乎要放弃之时,他遇见了镇上的樊叔叔。
樊叔叔家是镇上最有钱的人家,他跟着他娘一起见过几次,他对他很好,每次都给他零嘴吃。
此时,他坐在酒楼的雅间里,被樊叔叔几句话便套出了自己最近的烦心事。
“我,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姥姥她们似乎也不知道,”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点心,极其苦恼。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说完以后,樊叔叔特别高兴,他将点心碟子又往自己跟前推了推,有些激动地道,“说起来,我在树下丢过东西。”
陆闹闹的呼吸几乎都停滞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樊叔叔,你丢了什么,在哪里丢的,什么时候丢的?”
第456章 番外之小鬼当家
丫丫在家里里被宠成个小公主,随着她一日日长大,血脉里那不安分的因子渐渐显露出来。
撵鸡打狗,上房揭瓦,要不是有个顶包的哥哥与个爱女狂魔陆长风,她的屁股早就开了花。
这日又是一年一度的端阳节,丫丫一大早便与哥哥到了姥姥家,趁着她娘与姥姥说话的功夫,她领着大姨三姨家的几个小的横冲直撞,一路就跑去了河边上看赛龙舟。
“丫丫,你慢些,姐姐跟不上你了,”雯雯自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