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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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汗从他额角滑落,因为疼痛,他的脸色惨白一片。
“你,你是谁,莫要多管闲事——”
屠海抬头朝男人望去,到嘴的咒骂生生咽了回去。
来人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可那眼神却是凌人至极,一道疤痕从眼角斜到眉心,看着甚至可怖,最让人胆寒的是,这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息,屠海毫不怀疑,眼前的人极有可能会捏死自己。
他的眼睛缩了缩,又朝林素儿望去,却见这个女人正冲那煞星笑。
他心知今日是讨不了便宜,当下便萌生退意,只是到底咽不下这口气,临走前放狠话道,“你,你等着瞧,日后莫要哭着上门求我,”不等那煞星再动作,他风一般跑了。
林素儿看着落荒而逃的屠海,轻轻哼了一声,这才与陆长风道谢。
陆长风看着人跑远了也不追,拧着眉道,“你与那人有过节?我帮你收拾了他。”
凉凉的话音落定,脸上仍是漫不经心。
林素儿却像是三伏天里喝了冰水,她笑盈盈地道,“多谢你,不过,如今我还能应付过来。”
陆长风张了张嘴,也没再多说,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林素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抬腿便往黄家的铺子走去,陆长风也不急不缓地跟着。
林素儿嘴角微翘,这是怕她再遇上坏人罢。
林素儿想了想,放慢步子与陆长风说起了镇上的流言,自嘲道,“真想不明白,竟然有人会信这些无稽之谈,倒是急坏了我爹娘。”
“我便不信。”
一直安安静静听林素儿说话的陆长风忽然道。
林素儿脚下的步子一顿,她抬起头去,却见陆长风抿着嘴没有再说话。
若不是自信自己的耳力极好,她几乎以为是她听错了。
之后,两人都未再说话,林素儿进了黄家,陆长风便离开了。
到了傍晚,林素儿才回到了铺子里。
林果儿最先迎了上来。
“二姐,如何了?”
林和安与王氏也看了过来。
林素儿喝了一口茶水,这才道,“许家说了,他们最多这几日不会去其他铺子订酒,若是三日后这些流言还未平息,便让咱家退了定金。”
王氏吁了一口气,可随即又苦着一张脸。
“虽说如此,可流言怎么平息,咱们难道去找那屠家对质?只怕是会越闹越大,就怕到时候事情解决不好,还累得素儿日后婚事艰难。”
林和安握紧了拳头,“若是屠家还敢赖上素儿,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让他们好过。”
林果儿却难得地冷静一回,“二姐,你说那胡半仙真能化解?!我今日去外头打听了一番,这胡半仙真对得起半仙的称号,在镇上极有名声,便是县城里也有人慕名而来。”
林素儿点头,笑道,“自然是厉害的,咱就放一百个心吧。”
上辈子,胡半仙在镇上便停留了一年多,名声比起如今,不知响亮多少,后来据说从京城来了一个大官寻他解命,胡半仙便忽然消失匿迹了,当时在镇上轰动一时,多少人艳羡称奇。
这辈子,林素儿除了投其所好并无他法,只是她也有些想不明白那胡半仙为何愿意助自己。
“那咱们就好好等着吧,”林和安道,“夜里我在铺子里守着,就怕有些人趁机捣乱。”
林果儿重重点头,“爹说的是这个理,那屠家说不得还有什么恶心的法子没使出来呢。”
一家人说定了,王氏带着三个孩子回了上丰村。
太平了几日,林素儿与她爹林和安开始酿酒。
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这回虽加大了酒量,倒也未出岔子。
请来的妇人手脚利索,那拣米淘米之事做来比林素儿更熟练,只是也有那打着小算盘的,借口给林家帮忙,赖在后屋不肯离开。
林和安便有些忧心起来,他偷偷拉着女儿道,“这些人做事是假,想偷师是真,这般下去,咱家的酒只怕又要卖不起价钱了。”
他想到了上回林素儿姐妹在镇上卖晌午饭之事,因为效仿之人太多,到了后头,那午饭压根就赚不到银子。
林素儿却是眨巴着眼,笑眯眯地道,“若是酿酒只这般瞧着便会了,那咱村里就不止张爷一人会了。我听说,他那儿子如今还只学了个七七八八,酿出来的酒不是味道不对便是色泽不好。”
林和安想了想,放下心来。
他也跟着酿酒好几回了,若让他单独来做,只怕也没有把握酿出好酒。
“那便好,就让他们瞧着吧,没得倒显得咱小气,”林和安郑重其事地道。
林素儿抿嘴笑,谁说她爹是个老实没心眼的。
第95章 退与订
日子在这等待中滑过去三日。
这日,天边乌云滚滚,闷闷的雷声在头顶响起,街上的行人纷纷奔跑起来。
王氏望了望天,转身就要回去院子里。
今日早间,她瞧着日头好,将屋里的被褥都搬出来翻晒了。
“掌柜的,你等等,我正找你呢,”一个浑厚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王氏转头看去,就见那许家的汉子许强满头大汗地进来了。
“您在正好,这三日期限也过去了,定金是不是退给我,”他四处打量着酒铺,脸上满是晦气,“我这酒是给岳母家娶媳妇用的,若是被人传出个不好的话来,我以后都没法子登大舅兄的门。”
王氏嘴里发苦,她赔着小心道,“许家爷,我家孩子真不是命硬,都是那些个嫉恨她的人捏造出来的,你若不信,去打听打听,我家素儿最是能干,家里的——”
“这位嫂子,”许强打断她的话,“你家孩子是啥模样性情我真不想知道,你只管把定金退了我,我再去其他酒坊订酒便是,再晚些,就要误事了。”
“再等两日,不,等一日,”林果儿不知何时从后头出来了,她站在母亲身前,“许家叔叔,你就看在我姑父的面子上再等个一日可好,我家保准不是那——”
“孩子,不是大叔不讲理啊,若不是先头看在你姑父的面子上,我如何会答应这事,”许强苦着脸,“我媳妇昨夜里与我说了,今日必须把酒的事给定下来。”
“您都等了三日,不差这一日了。”
“小孩子家家的哪里知道……”
你一句我一句,两人就这般各自打起悲情牌来。
王氏听了半晌,见那许家汉子态度坚决,脸上已有不耐烦之色,说出的话也越发不中听,疲倦地道,“果儿,莫要说了,你去后头叫你爹出来,看看咱家如今还有多少现银。”
林果儿在王氏坚定的眼神下,不情不愿往后头挪去。
王氏揉了揉脸,挤出一个笑容来,“许家爷先坐会,我家铺子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一边说着,一边还给他倒了一杯茶。
许强虽觉得自己占理,可这般上门逼迫两个女人,也有些心虚,低低应了两声,坐在桌旁不动了,只是那碗茶却是没有动。
王氏也不强求,只陪坐在屋里。
屋外的隆隆雷声更响了,后头传来林果儿一声惊呼。
王氏哪里还坐得住,告罪去了后头帮着收晾晒的被褥衣服等物。
一番手忙脚乱,母女俩总算将东西收进了屋。
“娘,咱真退银子给人家啊?”
林果儿一边折着被子,一边不甘道,“若是谁都能这般出尔反尔,咱家往后的生意没法子做了。”
这般浅显的道理,王氏活了几十年又如何不懂,只是,一来确实是她家的名声被人污了,二来,这许家与黄家交好,她不愿意平白与黄家生分了。
她家在镇上的根基太浅,除了沾亲的黄家,还真没人能指望上。
林和安埋头打着算盘,叹了口气道,“咱家现银都买了粮食,如今只有一百多文。”
王氏折被角的手便是一顿,“那,那怎么办?”
林果儿咬牙道,“怎么办,自然是不退,哪里有定金中途要退回去的道理,咱们不理会他便是,还怕了他不成,”她说着就转头四处去寻趁手的工具。
若那人强来,她总要护着爹娘。
三人正在屋里思量对策,外头的雨声更大了。
林果儿恨恨地骂了句,“谁让老天爷擅自留客了,真是——”
她还待要再骂,外头传来喧闹声。
母子两人对视一眼,都顾不上手里的活计,飞快地朝前头跑去。林和安也跟着大步出了后院。
到了前堂里,三人看着满屋子的人目瞪口呆。
只见一身素白裙子的林素儿正笑吟吟地与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说着话,其余之人也都含笑听着,便是那方才还满脸不耐的许强也面容和善。
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脑中俱是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那边厢,林素儿已经朝妹妹招手,“去给我找笔墨出来,这些叔伯们都是来订酒的。”
林果儿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可脚下的步子却不慢,她颠颠往后跑去。
很快,一张纸上便满满写上了人名与订酒数量。
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待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林素儿捏了捏眉心,靠着王氏道,“娘,解决了,累坏我了。”
“二姐,”林果儿眼睛亮亮地拉住姐姐的手,“这是怎么回事,快与我说说,是不是那胡半仙出手了?如今已经解决了?咱家的生意是不是又活了过来?”
她连珠炮似地连问好几个问题,脸上满是兴奋。
王氏扶着林素儿在桌边坐定,又给她倒了一杯茶,笑着对果儿道,“你慢些说,让你二姐喘口气。”
林素儿喝完茶,这才开始道出事情的始末。
时光要拨回到两日前。
胡半仙拎着林素儿送过去的半坛子酒在高寡妇的茶水铺子歇脚,与同桌的汉子闲聊。
也不知怎的,两人就说起这酒来,胡半仙满口夸赞林家的酒水香醇顺滑,是难得的好酒。
那与他闲聊的汉子也是个不怕事的,当场便好心提醒他。
“先生莫要被那林家骗了,如今这镇上,还有谁敢买她家的酒。”
胡半仙闻言就嗤笑起来,“你说的可是林家的女娃,她那回的八字还是我给批的。”
这话一出,茶铺里其他人顿时都竖起了耳朵。
“那女娃的命数可不是一般人能压得住的,那屠家小子,嘿嘿,”他摸着胡子笑了起来,揭开酒坛便喝了起来。
茶铺不喝茶反而喝酒,也只有这被人称作半仙的老道能做来。众人虽暗中嘀咕,却也只能耐心地等他开口。
他砸巴着嘴,见众人都伸长着脖子瞧过来,这才不急不缓地道,“昨日我被那林家的酒香馋了过去,见过那女娃一面,啧啧,真真是好命相。”
“咦?”
喝茶的再也顾不上装相,各自围拢了过来,脸上燃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你们在坐可有人瞧见过那林家的女娃?”
众人一阵摇头,那高寡妇却是忍不住了,她塞了一根柴火,起身走到胡半仙桌旁,“我见过她。”
第96章 瘦田无人耕,耕肥有人争
胡半仙笑眯眯地点头,他转而问高寡妇,“那女娃可是眉心有一道疤痕?”
高寡妇思忖了片刻,“是,是有道疤,我听林家娃子说起过,说是不小心跌破了头,当时流了不少血。”
“唔,就是这道疤,这可是个好疤。”
茶铺里的一干人等的好奇心顿时被吊了起来。
那最先提醒胡半仙的汉子当即问出了大伙的疑问,“女娃留了个疤,那岂不是破相了,咋还说是个好疤哩。”
“就是,这女娃子八字硬,还破相,往后只怕是不好说婆家了。”
喝茶的汉子纷纷点头,就是这个理。谁家闺女碰上这等事,还不得哭瞎了眼。
胡半仙摸了摸胡子,高深莫测地道,“这个吧,有人听说过见血破劫么?”
有人点头,更多的人摇头。
“天命之人,八字极硬,先是克己,若是见了血,这一关也便是解了,往后,不说大富大贵,却也是一般人的命数所不能比的,这女娃子,日后定是个旺相,当真是好气数,老道批命无数,这还是头一回见人自行解命的。”
众人顿时一阵唏嘘,羡慕嫉妒者俱有,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有个不确定的声音问道,“若是咱去与那家多走动,也不知能不能沾染些运数。”
有人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也有人面露迟疑。
众人都望着胡半仙,只盼得他再泄露两句天机。
奈何方才还侃侃而谈的胡半仙此时却是含笑不语,那一对眼珠子,仿佛掉进了酒坛里。
“试试又何妨,”高寡妇拍腿道,“今日我便去那林家买些酒来喝,说不得我家这铺子都有起色了。”
众人一阵哄笑。
哪知,不过一日,那高寡妇出嫁几年的闺女回娘家的路上便捡了几十文钱。
起先还有人质疑,可随后也有人偷偷去买了酒,不是家中添了喜事,便是亲戚得了好处。
不过两日功夫,胡半仙当日的话便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在镇上流传开来。
原本还将信将疑之人生怕乡邻抢了先,也不管心底的那处怀疑,卯足了劲便与林家酒铺扯上关系。
家中有富裕银子的,想着的不外乎是去买这胡半仙都夸好的酒水,囊中羞涩的,已经开始打听林家的家事,更有家中有适龄男子的,暗搓搓想着要不要请人上门提亲。
瘦田无人耕,耕肥有人争。
便这般,林素儿成了镇上的香饽饽。
待林素儿说完,林果儿摸着下巴,疑惑地道,“那几人真走了好运?还有高婶子茶铺里那个人,简直就像是上天派来帮咱家的。”
林素儿抿着嘴笑,“前日,我一整日不在家,你道我去了哪里?!”
林果儿瞠目结舌,半晌才指着林素儿道,“二,二姐,那人是你,还有高婶子闺女捡了钱也是编的,后头的那人也是假的?!”
她震惊过后,眼里满是敬佩。
二姐可真是厉害!
林素儿笑着道,“高婶子家的事自然是编的,后头之人也是我花了银子请人办的,再后来的,许是家中真有些喜事,非要往咱家靠,我也没有法子啊。”
那边厢,王氏却有些担忧,“这般假借命数,会不会有些不妥?”
时下世人多信因果报应,这般借着命数来骗人,王氏自然忐忑不安。
“也不知菩萨怪罪不怪罪,”她呐呐地道,“我,我明日还是去求一求。”
林和安点头,他也觉着不妥。
林素儿并未出言反驳。
若是信命,她这辈子从阎罗王手里抢回来的东子的命算什么,她这辈子领着爹娘分家算什么,她酿酒是为了什么。
她偏不信。
她命由她不由天。
只是看着爹娘沉默的面孔,她并不想阻拦,若是上香能让他们心安,那便如此吧。
林果儿瞧着气氛有些沉闷,故意嚷嚷道,“那咱家要庆祝一番才好,因祸得福,不知那屠家肥婆如今是不是恨得眼睛都绿了。”
林素儿笑了起来,宋氏眼睛绿不绿她不知,不过,她家的生意定是会越来越好。
林氏佳酿喜气洋洋开始谋划酿酒的计划,那边得到消息的屠家确如林果儿所言,气绿了眼。
“那什么半仙,怕是得了林家的好处四处骗人吧,”宋氏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她那肥腻的手猛地拍在桌上,道,“当家的,咱难道眼睁睁看着这小妮子骑到头上拉屎不成。”
“你是没见着那刑家婆娘,往年日日对着我笑,只盼着咱家的酒能卖便宜些,今日瞧见我鼻孔都朝天了,还说什么林家的酒又便宜又好喝,她当家的隔着两条街便闻到人家铺子里的酒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汉子是狗呢。”
屠老赖捧着一碗新酿造的酒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