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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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闹哄哄的,林素儿又瞧了一会,这才拉着林芝儿出了孙宅。
林芝儿深一脚浅一脚任由妹妹拉着,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里一般。
林素儿也皱起了眉头。
肖安竟然与屠雨合谋杀了孙良,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前世,屠雨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回了屠家,难道——
她想到前世孙良也被这二人合谋杀害这种可能,忍不住就打起哆嗦来。
这两人的胆子太大了!
她慢慢往外走着,脚下忽而踩到一个软软的物事。
她弯下腰去,就见一个青葱色的荷包静静躺在草丛里。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左右环视着,确保无人瞧见,忙飞快地弯下腰去捡了起来,然后塞到了怀里。
“素儿,咱回去吧。”
林芝儿的声音虚弱地在她身旁响起,林素儿顾不得再多想,拉着姐姐的手,两人跌跌撞撞便要往镇外走。
借着浅浅的月色出了镇子,远远地就见一盏灯笼朝着二人走来。
“怎么样了?”
林和安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他走到两个闺女跟前,眼巴巴地看向林素儿。
林素儿看了一眼如游魂一般的姐姐,朝她爹摇了摇头,三人就往回走。
到了家,已然是戌时,林家灯火通明,除了熬不住已回屋睡下的林东子,一家人都坐在了堂屋里。
王氏搓着手指头,不安地道,“到底如何了?见到了?”
见到谁了,自然是肖安。
林芝儿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素儿轻轻地点头,“见到姐夫了,别人会认错,大姐认错不了。”
堂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林和安忽而一拳头猛地砸到了桌上,倒是将几个女人吓了一跳。
“明日,明日咱就去白石庄,芝儿就与那个不要脸皮的畜生合离,我看他肖家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王氏也道,“好,我去叫上平里交好的几户人家,一起去壮壮声势,我就不信了,就他家这德行,那肖婆子还能挺直腰杆与咱说话。”
林果儿咬着牙,一副要立马替她大姐出头的模样。
林素儿看着一家人这义愤填膺的模样,吐了一句话。
“肖安杀了那通奸妇人的夫婿。”
“什么?!”
王氏夫妻俩异口同声地惊呼。
“不,不会吧,”王氏结结巴巴地道,“那肖安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不是弄错了吧。”
林和安拧着眉看了一眼两个女儿,虽说不愿意相信,却也觉得已然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与芝儿瞧见了什么?”他低声问道。
林素儿叹了一口气,默默看了一眼姐姐,这才将今晚的所见所闻简略地说了一遍。
王氏惊得目瞪口呆。
她张大着嘴,好半晌才道,“他的胆子也太大了些,这,这是要抵命的。”
林和安捻着烟丝,问道,“他没有被当场抓住?”
林素儿点头,“我与大姐在外头的时候,正巧瞧见他往屋外逃窜,当时只道他是被人撞破了奸情,这才慌不择路,哪里知道竟然是犯了人命官司在里头。”
一家人面上都带着惊恐之色,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几人的目光都落在进屋后便未再说话的林芝儿身上。
许久,林芝儿才慢慢抬起头来。
她冲着王氏惨然一笑。
“我早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可还是安慰自己是我想太多了,没想到,没想到他——”
林芝儿说到这,语气一哽,扑到王氏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王氏等人自然又是一通好劝,等林芝儿收了泪,已是戌时末。
“天色不早了,都早些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第119章 奸夫是谁
第二日,林素儿与他爹林和安早早地便起了床,两人草草用过早饭就往桃然镇上去打听消息。
两人还未出泰安镇,便听到街边早起的小贩议论纷纷。
“哎,你们听说没,隔壁那镇上,昨晚出了大事了。”
“什么事,难道他们镇上也来了个大老爷?”
“嗷嗷,我知道,我知道,”有人抢过话,得意洋洋地道,“我媳妇的妹妹的婆婆家的二侄女就嫁到了那桃然镇上了,今一早上,我媳妇就听说了。”
“去去去,别卖关子,快说。”
“嘿嘿,有狗男女通奸杀了人家正经夫婿呢。”
此话一出,围在一团的其余五六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各自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最先说话的那人便道,“张二狗子,你不说便算了,我来说,”那人喷着唾沫星子,扬着眉毛道,“不是别家,就是那镇上最大的杂货铺子孙家,他媳妇与野男人私通,正好被孙家掌柜撞见,可不得了,打得哟,可惜孙家男人力单势薄,最后被那狗男女合力杀了。”
众人又是一阵抽气声。
“这孙家男人可真是倒霉,头上绿油油不说,还被人要了命去,这样不要脸的毒妇,抓了定要浸猪笼。”
“就是,当场打死都不为过,我若是那孙家人,非要将这妇人的娘家都拆了不可。”
“哎,那个奸夫呢?当场被打死了?”
一行人都望向最先说话的男子。
那男子“嗳”了一声,重重地叹气道,“哪里,若是抓到了还好,可奸夫跑了。”
“啊?”
众人一阵叹气惋惜。
“不对啊,奸夫跑了,那通奸的妇人还在啊,审一审她便知道了。”
“对,别人不知道,这妇人还能不知通奸的男人是谁。”
那人又是叹气,“那妇人自然是知道的,可人家打死不说,我听人说啊,孙家的人都气疯了,可那妇人倒好,就是被打得个没人形,还不肯吐口呢。”
有人就嗤笑一声,“倒还是个痴情的。”
“呸,”立马就有人道,“孙家娶了这样的媳妇,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最先开口的汉子也点头,“可不是倒霉,说起来,这孙家的媳妇,还是咱们镇上的,就是那屠家酒坊的闺女呢。”
“真的?!”
“这也太——”
“我的娘啊,原来是屠家的闺女,怪不得,啧啧——”
“我听说,昨晚,屠家那宋婆子与屠老赖连夜就赶去桃然镇了,这当头只怕还在孙宅呢,这屠家闺女,怕是要沉塘。”
“今日早间,我从那孙宅路过,许多人在看热闹,孙家与屠家如今可是打成了一团,官府的衙役都来了。”
众人的好奇心像是被猛地打断了,各自摇头不说话了,交头接耳几句便散了。
既然官府介入,这事啊,不能善了了。
有人边走边嘀咕,“屠家的混子屠海不是前些日子断了腿么,这事没了他搅和,屠家只怕是讨不了便宜了。”
林素儿摸着怀里的荷包,眼里飞快地闪过什么。
“素儿,这事咱们怎么办?”林和安皱着眉头道,“肖安与人私通,到底没人瞧见,那妇人竟然还护着他不肯说出实情,这——”
他原想着只要那苦主的妇人供出了肖安,林芝儿也就能顺利地回家了。
林素儿抿了抿嘴,“爹,你莫要担心,我有法子让那肖家乖乖听话。”
林和安还待要再问,林素儿已笑嘻嘻地道,“放心放心,人在做天在看,肖家说不定就得报应呢。”
林和安无奈地叹气,他们手头上没有证据,那肖家若是来个打死不认账,他们也是没有法子的。
且不说林氏父女俩去桃然镇探听昨晚之事的后续,只说县衙的牢房里,屠雨一身狼狈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夹杂着臭味馊味等复杂气息的牢房里,吱吱的硕鼠嚣张地在地上爬来爬去,似乎对这新来的客人很是好奇,叽叽吱吱成群上前去围观。
屠雨瑟瑟地抱成一团,眼睛都怄红了,整个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那肉乎乎毛绒绒的硕鼠胆子极大,灵活地就顺着新鲜货色的腿往上爬。
屠雨一低头,顿时花容失色,尖叫一声,原地蹦了起来。
凄厉的女声在空荡荡的牢房响起,那还在打盹的狱卒当场就火冒三丈。
“鬼叫什么,还有你叫的时候,”满脸横肉的狱卒走到屠雨的牢房前狠狠啐了一口,“明日就过堂了,解脱起来很快……”
狱卒不耐烦地敲了敲牢房,“老实些,吵着你爷爷睡觉了。”
屠雨从昨晚就蓄积起来的俱意顿时冲上了头顶,她大叫着就去拉那狱卒的胳膊。
“这位大哥,你行行好,求你去见见我爹娘,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你告诉县太老爷,真不是我干的……”
她一张脸肿成了猪头样,勉强能找到的那条缝里大把大把的泪水将那张大脸糊成一团。
“放手,呸,不要脸的,竟然偷汉子,还敢杀了自家男人,”那狱卒猛地抽回手,又吐了一口唾沫,“就等着县太爷判处你个死刑吧。”
屠雨被他猛地一推,整个人便摔倒在地。
她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是真的怕了。
可他说了,只要他安全脱身,他便会找人来救她,然后一起远走高飞。
他会来救她的。
屠雨抱着膝盖嘤嘤哭着,泪眼朦胧中,似乎见到了她爹屠老赖。
她擦了擦眼睛,随后便像是见着就救星一般,飞快地朝牢房门口爬去。
屠老赖弓着腰笑着与那狱卒说着客气话,又不着痕迹地塞了块银子给人家,看着狱卒矜持地点头离开了,这才收了笑回过头去。
“爹,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孙良,”屠雨冲到门口,急急拉住她爹的衣摆便解释道,“是他,是他自己,他自己磕在了床角上,与我没有关系啊……”
她哭得像是死了老子亲娘,紧紧地拉着屠老赖的衣摆不放手。
屠老赖烦躁地扯回自己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问,“那个男人是谁?”
第120章 我都知道
屠雨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忽而手一缩,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还要护着那个奸夫不成,你这个蠢货,知不知道如今你已经是死到临头了,”屠老赖只觉头顶冒烟,鼻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昨夜里他得到消息,与自家婆娘就马不停蹄赶去了孙家,可到底是慢了一步。
他们夫妻俩去之时,屠雨已经被孙家的人扣下,僵持了一个晚上,孙家也不知如何避开他们屠家就去报了官。
等到屠雨被人带走,屠家便与孙家的人打成了一团。
孙家虽不是阖族住在桃然镇,奈何人家站得住理,屠家就是纠集了十来个健壮的汉子也未讨着好去。
他倒不是非要救出自家这个像极了她娘的蠢闺女,只是这名声若是不洗脱了,他屠家几十年内莫想抬起头在外行走。
那边屠雨听着她爹的话,身子一软,就瘫软在地上。
她低垂着头,两只手死死绞在一起,哆嗦着嘴唇道,“不,不会的,我不会死,他也不会死,”她喃喃念叨着,忽然猛地抬头道,“爹,你救救我们,我们真的没有杀孙良,是他突然闯了进来要打人,然后自己跌倒了的,不关我们的事,真的。”
她眼中闪烁着骇人的亮光,一双沾满泥污的手死死揪住了屠老赖的衣襟。
屠老赖暴怒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他盯着屠雨,一字一句地道,“现在,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你只要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指证是他入户抢劫不成就杀了人,你么,不过是被他强了。”
屠雨满眼的希冀慢慢散去,她颓然地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动不动。
“你起来,”屠老赖恨铁不成钢地踢了她两脚,“你这个没用的,偷汉子的勇气去哪里了,跟着奸夫杀人的勇气去哪里了,我把话放在这里,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死,要么他死,我已经打点过了,最迟后日便要过堂。”
屠老赖看着地上与死人无异的女儿,又想到那还在孙家与孙婆子干仗的婆娘,就止不住一阵心烦。
老大是个傻子,他是指望不上了,老二倒是像他,可惜如今断了腿,还在家里养着,这些破事,只能他亲自出手来解决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屠雨,冷冷地道,“你想清楚了,我明日再来看你,”说着,也不管身后之人的反应,转身就走了。
匍匐在地上的屠雨低低抽泣起来,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脑中想的却是那个让她快活了大半年的男人。
他肯定会想办法的,他那么聪明,他们肯定都会没事。
与这牢狱里的凄凄惨惨不同,泰安镇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林氏佳酿送走最后一位订酒的客人,林素儿就对王氏道,“娘,我去彭家问问那酒以后还要不要送。”
王氏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自从昨晚后,林家的气氛便不大好,王氏一边要留意着林芝儿的情绪,一边还要安抚暴怒中随时要冲出去找肖安算账的果儿,可谓是心力憔悴。
偏偏前些日子订酒的人家又不少,林和安要赶着去下乡去收粮,林芝儿的事就落在林素儿头上了。
她也不多与父母说自己的打算,只道会解决好。许是这几个月她越来越有主意,偏偏又能做成事,王氏夫妻如今对她有莫名的信赖。
且说林素儿与家人知会一声便独自出了酒肆准备去白石庄。
刚走到镇子出口,就见到几日不见的陆长风正背对着她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说话。
林素儿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脚下的步子就慢了下来。
她蹙着眉思忖着要不要上前去,就见那人忽而偏过脸来。
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撞在了一起,隔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林素儿抿了抿嘴,抬腿便走,只是才走了几步,陆长风就追了上来。
“你去哪?”
那人似乎随意问着,只是目光却落在林素儿的脸上没有挪开。
那灼热像是一团火一般紧紧粘在面庞,林素儿便是再想装淡定也没了法子。
她笑着与陆长风寒暄,“陆大哥又来镇上了,这些日子可还好?”
“我都听说了,”陆长风与她肩并肩走着,不答反问道,“你家如何打算的。”
林素儿苦笑。
连他都听说了,只怕这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只是,他又如何得知那人是肖安的。
林素儿睫毛颤了颤,正要再敷衍过去,就听陆长风道,“昨日晚上我也在镇上。”
他定定地看着林素儿没有再多说。
昨日他从县城回来得有些晚了,本打算找个店住下,却无意中碰到林素儿拉着她大姐鬼鬼祟祟去了邻镇,他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后来自然也见识了晚上那场大戏,至于那荷包,还是他顺了扔在林素儿脚边的。
林素儿脸上火辣辣的,不知为何,忽然打心底生出一股羞恼来。
她瞪着陆长风,“你看到什么了,我听不懂你的话。”
不管如何,打死不承认便是。
林素儿下定决心,又说了两句话,已然是理直气壮起来。
看着眼前气鼓鼓一脸你奈我何的小姑娘,陆长风忽而觉得手心有些痒痒的。
小姑娘白面似的面庞像极了他小时候养的那只雪白的波斯猫,不知触感是不是一样。
他有片刻的走神,林素儿已经提着步子走人了。
陆长风顾不得想那些有的没的,踱着步子也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泰安镇往东,走了半刻钟,陆长风已经知道小姑娘要去的方向了。
他眉毛一挑,忽然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兴趣起来。
林素儿却是越走越生气,到了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恼怒地瞪着陆长风,一脸你这人怎么这般厚脸皮。
只是话刚说完又马上后悔了。
她自己也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