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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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着要不要去给他倒杯茶,眼角余光就扫到了扔在桌上摆着的乱七八糟的白色纱布条。
“你伤到了哪里,”林素儿看着那一团暗红的血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打不打紧?”
陆长风的额角似乎有冷汗流下,林素儿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防不大防,当即就将手放了上去。
“你在发热!”
第174章 虚弱的陆长风
林素儿发现陆长风在发热,当即就忙了起来。
打凉水,敷冷帕子,又回了趟林家铺子拿了炭盆,点燃了炭火,在屋里收拾了一阵,这才看向陆长风。
“要不,我去请乐郎中来一趟?”她看着陆长风两颊那两团红晕,不由道,“再这么烧下去也不是法子。”
陆长风颤了颤睫毛,看上去极其脆弱,他轻轻动了动,脸上又有些难色。
林素儿忙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长风动了动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声如蚊蚋地道,“伤口,伤口有些痒,要换药。”
林素儿马上想到桌上那一团血迹斑斑的纱布。
“哦,哦,”她回过神来,“你伤到了哪里,我给你换药,药在哪?”
林素儿立马站起来,在屋里四处寻找起来。
等她在陆长风的指示下从高脚柜里找到伤药,陆长风却没有动。
“怎么了?”林素儿急了,这人今日怎么这么婆妈,简直就不像是她认识的陆长风。
陆长风定定看了她一会,这才慢腾腾地褪下上衣。
古铜色的胸口斜斜挂着缠得厚厚的白纱布,此时,那雪白的纱布上已有殷殷血迹。
林素儿看得眼皮一跳,呐呐道,“竟然伤到了胸口,”又极轻地去给他解纱布。
终于,那团污糟的纱布被褪了下来,露出一道深可见血肉的伤口来。
林素儿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弄疼他。
“你忍着些,我一会就好,”她温声说着,手下的动作也更轻了。
陆长风则是贪恋地看着小姑娘的侧脸。
乌黑浓密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一眨一眨,高挺秀气的鼻尖上有细细的汗水,那张樱桃小嘴此时正紧紧地抿着,显然,它的主人很是紧张。
陆长风的目光继续往下移,小姑娘今日穿着一件全新的棉袍,袍子在腰身处掐得细细的,露出她苗条的身形来,胸口鼓鼓的,像极了那熟透的水蜜桃。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呼吸忽然有些急促起来,忙垂下头去,不敢再乱看。
林素儿却是小心翼翼抖动着瓶子,终于上了药,她拿着那纱布慢慢一圈一圈往陆长风身上缠。
因着角度的原因,她不得不一次次挨着陆长风去绕纱布,偏偏后者似乎没有半点自觉,只呆呆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还是个伤患呢。
林素儿叹气,只好一会靠近陆长风小心地从他身后绕纱布,一会又拉开距离去缠绕前头,很快就额角冒汗了。
陆长风却有些心猿意马。
女子特有的体香一阵阵钻进他的鼻尖,在眼前的女子靠近自己时,他竟然有种被绝世高手握住命门的感觉。
他浑身僵硬,便是眼睛也不敢眨,像是个提线木偶般任由林素儿摆弄。
偏偏胸口的悸动却是怎么都压不住,他此时有些庆幸,小姑娘耳力一般,若是习武之人,自己这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只怕是要让人生疑了。
在林素儿背心都汗湿的时候,纱布终于缠好了,她手指灵活地在末端打了个漂亮的结,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下来。
“好了,”她手掌一拍,“你莫要碰水,养上些日子估计就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收拾东西。
看着林素儿端着水盆出去了,陆长风那一直僵直的身子才软了下来。
他的脸烧得很,不需用手去探,他便知道肯定极烫人。
他靠在身后的枕头上,心底已经瘫软成一滩水。
林素儿很快就收拾好进来了,她仔细打量着陆长风的神色,见他脸红红的,忧心道,“这高热不退,可怎么办好,乐郎中今日也不知在不在镇上。”
“不用,一会就好了,”陆长风轻声道,又示意林素儿坐着说话,“今日除夕,你一个人跑出来了?”
林素抿着嘴笑,“我啊,就是想出来偷偷懒,对了,”她说起自己放在外间的那药酒,“是我上回去高凉的时候买的,听人说能强筋壮骨。”
“强筋壮骨?”陆长风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丝笑意,面上却不显,他无辜地看着林素儿,仿佛在说,你是在嫌弃我不够强壮么。
林素儿也想到了此处,不由面皮发热,她慌乱地垂下头去,尴尬地绞手指头。
她不过是想着人家天天打猎,喝药酒能补补身子。
她这模样,陆长风也不敢太过分,忙收了脸上的可怜相,“今日除夕,你早些回去吧。”
话虽这么说,眼睛却是期盼地看着林素儿。
林素儿正尴尬着,忙趁机起身,只是还没走,又想起陆长风一个人在家。
“你还能自己做饭么?”
必须不能啊!
陆长风立马就虚弱下来,他靠着枕头,“没,没事,你回去吧,一两顿不吃也饿不死。”
林素儿此时哪里还好说要走,问明食物的位置,起身去了厨房。
只是刚推开厨房的门,那条棕色的小狼狗就嗷呜一声扑在林素儿脚边,吓得她失声尖叫。
陆长风听到动静忙起身也去了厨房。
“你没事吧,它跟你闹着玩,”他安慰林素儿,又警告般看了一眼可爱,眼中的威胁之意吓得可爱呜呜两声趴在他脚步不敢动弹了。
林素儿拍了拍胸口,强笑着道,“我没事,就是来的突然,被吓到了。”
说话间,就去舀一旁布袋里的面粉。
陆长风乖觉地坐在灶下烧火,那哀怨的可爱蹭着他,一双狼眼却望向林素儿。
很快,林素儿便给陆长风烙了十几张金黄的饼子,又熬了一锅粥,她起身告辞。
“你先对付着,回头我给你送好吃的来。”
她又嘱咐一通伤口要注意的事,在陆长风的目送下,出了宅子往上丰村回去了。
陆长风看着人走得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回屋。
他看着灶台上那一圈摆得整整齐齐的饼子,随手捏了一个在手里,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果然是喜欢他的。
因为是姑娘家,虽与人说非他不嫁,可面皮太薄,与自己说话也要端着脸。
他这般甜腻腻地想着,就听院子里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坠落下来。
他嘴角一抽,也不理会那声音,继续咬起饼子来。
很快,那聒噪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哎呀呀,还有饼子吃啊,”胡半仙三两步走上前来,拿起饼子就咬了起来。
“唔,味道不错,”他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果然是面皮占了优势。”
他这话酸溜溜的,可嘴下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很快,那饼子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见了。
胡半仙打了个饱嗝,转身又给自己端了碗热乎乎的粥喝了,这才满足了。
他摸着肚皮,一脸感概道,“隔着院墙,春天的酸臭味都要熏到老道了。”
陆长风不理会他,将没有吃完的饼子收好,随手收拾了一阵,转身就朝外走。
胡半仙也不恼,亦步亦趋跟着他,两人就到了堂屋。
“哎,这便是小丫头送来的吧,”胡半仙砸巴着嘴,毫不客气就揭开了那坛子的盖子,他端起坛子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后又皱眉凑到那坛子里去瞧,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神色来。
陆长风见不得他这模样,从他手里抢过坛子,小心地托在手里。
胡半仙嘿嘿笑着,戏谑地朝他努了努嘴,“好小子,媳妇就要骗到手了吧。”
语气中带着万年老光棍的酸酸楚楚。
陆长风托着坛子也放在鼻尖闻了闻,面色就僵住了。
胡半仙哈哈大笑起来。
“小丫头还算明白,有些男人吧,看着强壮,其实还是要好好补补身子,瞧瞧,海参,海狗肾,鹿鞭,都是大补之物啊。”
胡半仙越说越觉得有趣,他擦掉眼角的泪,捂着肚子道,“好好好,这坛子酒,老道我绝不与你争,都留着给你补身子,也不辜负了小丫头的一番好意。”
陆长风惊诧过后,也回过神来,暗叹小姑娘被人哄骗了,可看着眼前那乐得打跌的糟老头子,后槽牙一阵发酸。
他瞥了一眼还在狂笑的胡半仙,淡淡地道,“自然,你便是自己去买来喝又如何,还不是没处用。”
胡半仙的笑声就卡在喉咙了,他呵呵两声,指着陆长风说不出话来。
老光棍也是有做男人的尊严的。
他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重重一哼,“老道先前便瞧你有血光之灾,你可小心些,”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阵,神情不由严肃起来,“咦,没了?你受伤了吧?”说着,上上下下打量起陆长风来。
最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极有趣之事,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我就说小丫头怎的会给你烙饼,”他鄙夷地看着陆长风,“啧啧,真不要脸,就你这活蹦乱跳的模样,别人都埋进了黄土,你都好好的。”
陆长风选择无视他。
胡半仙却是更起劲了,他又盯着陆长风的脸看。
“啧,这就对了,面相全变了,你小子可真有福气,”他砸巴着嘴感叹,随后又挥了挥手,“血腥气太重,太重了,哎,这些日子,莫要去打猎了吧,杀人太多了。”
第175章 如意小算盘
林素儿回到老宅,自然免不得被徐氏一番指桑骂槐。
徐氏向来欺软怕硬,如今长房硬气了,她也就是指东骂西一阵,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对林素儿母女几人喊打喊杀。
说来说去,银子这样的东西,不仅能壮怂人胆,也能让人不敢轻易辱人。
林素儿没理会她奶的念叨,她拉着林果儿咬耳朵。
“果儿,二婶她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素儿看着林春桃那瘦得只有巴掌大的小脸,有些心惊。
林果儿也瞥了一眼林春桃,压低声音道,“咱们一过来就回来了,二婶去后头厨房了,看着倒没有什么异样,就是——”
她朝右前方努了努嘴。
就是这被拒婚的主角有些瘦得脱形,看着还挺可怜的。
林素儿暗自叹气。
心气太高之人,被现实的巴掌狠狠扇上两回就知道低头了。
再说,上辈子,林春桃嫁了户殷实的人家,据说过得极好,在她身死之前,已经有了五六个月的身孕。
林素儿这般想着,也就没有再理会林春桃的那档子事。
后者却是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当然知道大伯家的两个堂姐妹在看着她,可她却不敢露出半分怯意。
她娘说了,别人再怎么议论她,她也得挺直腰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等过些日子,人家自然也就忘了。
她虽也懂这个道理,可真要面对,仍是觉得有些难堪。
就在林春桃还在死撑之时,院子外传来喧闹声。
屋里的徐氏像是留了一只耳朵在院子外头,听到动静风一般就冲了出去。
“永文回来了,哎哟,乖苗苗,想死老婆子了——”
林永文一家从云田镇上回来了。
整个林家仿佛瞬间被注入一股新年的喜气,两位老人都乐得合不拢嘴,张氏像是个陀螺一般,进进出出来回跑着,孩子的笑闹声,大人的闲谈声,林家终于有了过年该有的模样。
土豆烧鸡,盐酥排骨,红烧猪脚,卤鸡爪,清蒸鱼,猪肉炖粉条,炸丸子,野菌汤,满满的一大桌菜摆在桌上,众人也不多话,抓起筷子就放开吃。
女人这一桌只能听到碗筷相撞的声音,男人那一桌却是热闹得紧。
今日摆在桌上的是林素儿新酿的桃源酒,林茂德连连喝了三杯,高声赞好。
林和泰砸巴着嘴,眼看那一坛子酒倒了一半,就嚷嚷道,“素儿,再去搬一坛子酒来,你爷就好这一口。”
林素儿还在咬着猪蹄,闻言也没有动。
林果儿扬起头来,笑眯眯地道,“大叔,酒虽好,也不能喝太多,再说,今晚上还有呢。”
林和泰就瞪了她一眼,对林和安道,“大哥,你家这俩丫头如今嘴皮子也太厉害了点,我这当长辈的话也不管用,哎,咱们林家——”
“嚷嚷什么,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林茂德一个眼风就扫了过去,“大中午的,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说完,低下头去又去倒酒。
林和泰愕然。
这还是他爹头一回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训斥他,他脸上一时就有些挂不住。
“爹,喝酒,”林永文给他满上酒,将酒杯推了过去。
林和泰只好顺势下了台阶。
林永文却是多看了一眼女人那桌他大伯家的几个堂妹。
除夕的第一顿饭就这样吃完了,到了下午,林家一大屋子的男男女女围着两个火盆烤火取暖说闲话。
话头很快就绕到林素儿一家在镇上开的酒铺上来。
“大嫂,这一年,你们赚了不少银子吧,”张氏酸溜溜地说着,眼睛却是死死盯着王氏身上那件新裘衣。
她这辈子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裳。
王氏剥着炒花生递给东子,淡淡地道,“不过是起早贪黑混饭吃,日子还算过得去。”
小徐氏听着就咯咯咯笑了起来。
“大嫂这话说的,你们家这日子才算过得去,那咱们这些人只能去跳河了。”
徐氏也跟着嘀咕,“又不是要你们家的银子,藏着掖着做什么。”
林素儿姐妹几个齐齐翻白眼。
奶,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么。
这大半年功夫,徐氏前前后后找了林和安不下十回,哪次都没空手而归,她爹虽瞒着不肯说,家里几个女人又不傻,大家都配合着不揭穿罢了。
那头,林茂德也在拉着林和安说话,“老大,你如今出息,爹也为你高兴,只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他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你侄儿永武自打从泰安镇回来,就没有个正经差事。”
“我瞧着他原先也跟着学了好些年的账房,要不,让他去你那给你帮帮手,人说打虎亲兄弟,有侄儿在那,外人也不敢轻易唬弄了你们去。”
林和安呐呐地不知说什么才好,永武是学着算账没错,可好好的,人家铺子不让他做活了,他爹难道就不知道原因么。
林果儿本在逗林东子,闻言顿时眉毛一挑,忽然大笑起来。
她哈哈哈了几声,立马就将屋里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两位老人二房三房的几位长辈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王氏有些尴尬地去拉女儿,后者却像是没有发觉一般,指着林永武还在大笑。
“果儿,”林和安清咳一声,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她。
林果儿这才慢慢收了笑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道,“我听人说过什么监守自盗,二堂哥要是拿着咱们这房的血汗钱去赌大小,那可怎么办。”
她这话一出,二房众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张氏第一个不依道,“果儿,话可不敢乱说,你二堂哥是什么人,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林果儿像是怕极了张氏,她往她娘的身后一躲,又嘀咕道,“我只记得二堂哥要卖了我二姐还赌债。”
堂屋里的气氛顿时就僵住了。
林茂德的脸色几经变幻,最后老脸终于挂不住,捏着烟杆就回了上房。
徐氏瞪了一眼王氏等人,也颠颠跟了回去。
林永文说了声他要进屋温书,也走人了。随后,看完戏的三房也溜溜达达离开。
林永武一张脸早已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