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不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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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处,一个紧紧盯着宁钰的男人目光尤为不解,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三揉了揉眼睛,那站在陆从旁边,欣赏热舞,和祁觉搭话的人,竟然是宁钰?真的是宁钰。
赵柯愣在当场,觉得怪得很。
来到别墅后面,没人打扰的花园里,赵柯打了通电话出去,他脸色焦急,眼神防备,时不时转回头看着有没有人接近,生怕自己的通风报信被人听了去。
电话被接听,赵柯火急火燎地说:“顾铭,你在哪儿?”
还不知道两人已经掰了的事,赵柯秉持着伸张正义,为朋友出气的想法打了这通电话。
“在外面,”顾铭说:“有事儿?”
顾铭以为他是来问入伙的事,周凯提的那事,他没有松口。
赵柯说:“何止是有事,天大的事!你赶紧回家看看去,你那好宝贝在家吗?”
顾铭:“你见到他了?”
赵柯说:“你说呢!他在哪你知道吗?你绝对想象不到,祁觉,祁觉啊,祁觉什么人你知道吗?”
顾铭不感兴趣地说:“不认识。”
赵柯说:“你当然不认识!老子想认识都得靠朋友牵线搭桥,结果呢,你那好宝贝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出现在祁觉的宴上?”
顾铭此时正叠着双腿,双臂伸展在沙发上,周遭坐着一圈人,他也是没闲着,深更半夜还在外面应酬,跟赵柯等人略有不同,顾铭没那么多闲空,手下有不少工作进行着,不可能一天到晚把注意力放在无用社交上。
“他是宁伯雷儿子,出现在那不正常?”
“他是……谁儿子?!”赵柯每句话都用吼的,一惊一乍是他的毛病,而顾铭的话显然吓到了他。
顾铭平静地说:“就你不知道了。”
赵柯愣了几秒,正在反应,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丢失多年的少爷被找回去的狗血大戏?
顾铭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赵柯听得是津津有味,但人也听傻了,全程保持一个下巴掉地上的夸张动作,要是被外人看了去,定猜他是哪个院里刚放出来的,或者是搞什么行为艺术的不可。
这不能怪赵柯,宁钰是有钱人的少爷他都不会这么惊讶,可不止啊,他爹是宁伯雷!那是什么人?官场都吃得开的大人物!
赵柯愣了许久,原地发呆,顾铭给他消化的时间,他身边每个人都是这个反应,见怪不怪。
“那,那……”赵柯结巴了起来,他现在什么心情别人哪里理解?能站住就不错了,他的确心理素质不太行,稳住心态,赵柯继续追问道:“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
他不知道顾铭为什么不吃惊,他根本都不舍得把他那宝贝放出来,平时就关在家里,赵柯想见都难,顾铭说太漂亮,怕他起色心,也就让他老远看过一次。那现在呢?他愿意放他出来了?还是这么一个虎狼之地?拜托,这比被他赵柯看上还要危险多了好吗。
可顾铭并没有如他所想,给他答案,而是头脑清晰,按着赵柯的本来意思说:“是你碰见了他,要向我报告什么。”
赵柯道:“操,不是,现在是,你跟他完了?还是什么?”
“名义上完了。”
“说人话。”赵柯强调。
“他单方面宣布分手。”顾铭如实回答。
赵柯艰难地吃透信息,还是揣着很多疑问,他都不知道从哪儿问起了,只能糊涂之中找回一丝清醒:“那你呢?”
顾铭恬不知耻道:“我没点头,你猜什么意思?”
赵柯急得原地打转,不知道自己这通电话到底是让顾铭来抓人的,还是让自己陷于危险的,正这么不解着,迎面走来一个人,赵柯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被他出卖着的宁钰,他挂了电话。
等等,怎么能叫出卖?他没说什么。
即使这么说服着自己别心虚,还是在走出去,和宁钰擦肩而过时,脸色不自然,垂首,步子不听使唤地加快。
宁钰回过头,机警地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异样,他觉得他奇怪,但仅限于此,并不能猜测出他为什么这样,他不是神。
他多观察赵柯的这一秒,只是觉得他有点儿眼熟,但总是记不得见过他。
他没深想,这个小插曲宁钰没放在心上。
就在这奇怪的人走出去一会,宁钰的手机就来了电话,他没有拉黑删除顾铭,他觉得没必要,彻底摆脱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毕竟他都没有给顾铭一刀,肯定不能算了结。
“你在哪?”接通后,对方这么问了这么一句。
“肯定不在你心上。”花开得正艳,想来不是喜欢粗暴的祁觉会讲究的浪漫,定是有人的建议栽种,宁钰摸着扶桑的花叶,手指比花儿还要娇嫩。
“还不舒服呢?”顾铭说:“这几天你可真在我心上,我想你想的要命。”
“是吗?”宁钰并不听信,却并不会停下和他打嘴仗,“这么想我,都没见你来找我,是被事情绊住了吗?哪个新欢?或者是……你那姓温的好朋友?”
顾铭笑了,关注点并不在此,“你想见我了,是吗?”
“格外想,”嫩白的手掐在柔嫩的花茎上,前一秒还在温柔地抚摸,下一秒就听一声脆响,扶桑低下了头,被人扼制了生长,宁钰将它握在手里,拿到鼻下嗅了嗅,一股淡香,“顾少,我好想你啊,这几天没你在身旁,少了好多乐趣,他们的技术都比不了你,除了几个还算可以……唔,真该死,再说下去我又热了。”
他现在看不见顾铭,所以他不知道顾铭的模样,这番话不该是小纯情说出来的,他会不会觉得恶心?或者如他所想,深夜里被他挑一阵火出来,却得不到发泄?
最好是那样,没安好心的宁钰想。
顾铭安静了一会,声音深沉,低缓中带着阴狠,“你真要庆幸,你现在没在我身旁。”
宁钰娇柔地一笑,“难道,你又想像第一次那样,把我折腾的三天下不了床吗?”
“当然不会,”顾铭仰起头,目露凶光,但他不用担心吓到谁,毕竟身旁没有在意的人,“我保证你连提起那三天的勇气都不会再有。”
电话被挂断,顾铭的情绪却滋长的放肆。
陆从追来了,宁钰一回头就瞧见了他。
拿着摘下来的扶桑,宁钰别在耳朵上,仰着头问:“好看吗?”
陆从插着裤口袋道:“如果你不介意这样显得你更像娘们。”
宁钰不满地“唔”了一声,“好伤心啊。”
抬起手,摘下花,一朵还未凋零的扶桑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砸进了身后的青草地上,摔掉了几片残叶。
宁钰抬步,掠过陆从,走进了欢乐场。
陆从望着他的背影,静默几秒,提步跟上。
高悬的明月,照不进一室荒唐。
第12章 坏主意
顾铭这两天都在忙,身边很多事都推掉了,他最近看中了一家新的酒吧,想收购,和那个老板谈了几次,对方不愿意,那是个地理位置很棒的地方,又是老招牌,人流量大,比他现在这个要值得。
就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老板也不愿意出,顾铭给了相当高的收购价,老板表示再考虑考虑,顾铭同意了,说考虑好了再给他回复,他随时等着。
周凯说:“要是拿不下来就算了,看看别的。”
顾铭摇摇头:“我喜欢这个地方,别的没打算,给他时间。”
“你还非要这家不可了。”
“来钱快,他这个地理位置很出色,就是这装潢有点儿老气了,等我拿下来会重新翻一遍,一定比现在要有气氛。”
“这我信,我认识个室内设计师,参与过好多酒吧的内部设计,推荐给你。”身边有坐着可靠的朋友,都是正经人,在讲正事。
“麻烦。”顾铭谢道。
“光好看不行,得有个会管事的,你打算从自己那个酒吧里调几个过来,还是重招?我爸是搞人力这一块的,你要是需要……”
“不用了,我有人选。”顾铭掐灭了香烟,弯下腰,身形性感,让身为朋友的几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哪个?”周凯说:“我怎么不知道?”
顾铭笑了声:“先保密。”
顾铭站了起来,对身边几人道:“今天算我请的,天不早了,有空再聚。”
周凯看着他问:“你还打算回家吗?”
顾铭摊摊手:“我没说。”
周凯笑了声,故作高深,其他人也看不明白,顾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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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的小妹换了人,秀台上是另一批辣女,祁觉目不转睛地盯着,问身边的人够不够味。
魏朗提议说他应该弄几个男人上去,这群基佬就会更来劲了,祁觉说有,不过那是压轴的,轻易不登场,这让在场的男士们雀跃不已,他们已经等不及观看火热的男性舞蹈。
宁钰和俞乘风在玩游戏,纸牌游戏二十一点,没玩钱的,玩得是冒险。
“你要不要把我裤衩拿走?”俞乘风说:“想看我裸体你可以直接说。”
“我没兴趣,是他们想看,”宁钰暗示围观群众,他们的确想看俞乘风出丑,附和说想看,宁钰没办法了,道:“那就……”
“等一下,”俞乘风身上真的快光了,他按住了宁钰的手牌,商量道:“change,给我一条活路。”
“别秀你的散装英文,”宁钰说:“你可以直说你想用什么来替代你这条遮羞布。”
俞乘风被拆穿,也不别扭了,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能比他的遮羞布脱下来要让人觉得好玩,他想了大半天,说道:“我不惦记你的前男友了。”
宁钰好笑地问:“你说哪一个啊?在场这么多位我好过的。”
“顾铭。”俞乘风说:“行不行?”
宁钰放下了手牌,向后靠,他乐道:“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份自信,让你觉得他在我心里很重要?”
奉承的人群这就起哄说宁少牛逼,俞乘风让他们闭嘴,现在不是恭维的时候,他试探地说:“那你给我一个建议?”
宁钰说:“我不给。”
俞乘风捂着裤子,“你真想要我这条兜裆布?”
“那就折现吧,如果实在想不出,”宁钰道:“正好,我想给我姐买点东西来着。”
“多少?”
“你自己决定你的兜裆布值多少,”宁钰站了起来,“夜还长,慢慢想。”
俞乘风抓着裤子,皱眉看宁钰的背影,瘦弱经不住劲风的身子,偏偏这么横行霸世。
其他人来接盘,俞乘风不愿意继续了,让他们滚,大家调侃他玩不起,经不住刺激的俞乘风重新投入进新局里去。
宁钰站在桌子边,给自己重新斟了一杯烈酒,倒酒的时候,看到了正在纠缠人小姑娘的钱厉,他没上前去,站在原地观察,钱厉这喝了酒就发酒疯的人,品行差的不得了。
那小姑娘愿意跟他玩,的确,敢在这种狼群里游荡的,多少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也许她们期望着发生这样的事也不一定,不好意思,他又阴谋论了。
宁钰从来不觉得身边的人简单,他见过了太多场恶,将人向坏处想去,已经是他的本能。
“赢了?”走向前来的一个男人陌生,周边没别人,他在跟自己说话,宁钰望着他。
“不认识我了?”对方失望道:“我讨不了你欢心的吻技有所提升哦。”
“叶青?”宁钰笑笑:“是你啊。”
要不是来之前陆从提过这个名字,宁钰指定不能知道这是哪号人物。他叫了出来,对方受宠若惊。
“竟然记得,我要不要谢谢你?”叶青变了,三年前明明很胆小,连想亲他都要征求他的同意,一开始宁钰觉得他简单,也觉得新鲜,不像其他人那样如狼似虎,后来和他接吻,过于生涩的技术让宁钰十分失望,那时候他才觉得,还是老手更有趣。
“我也想忘记你,”宁钰抬起酒杯,对他比划了下,“可是你的滋味太嫩了,我忘不了。”
他换了讽刺的说辞,讽刺的意味却仍然存在,肆无忌惮地让人讨厌,可又长得那么讨人喜欢。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一无所有,”叶青恶意地指了指一个方向:“那么沦为众人的玩物,在那上面跳舞的就该是你了。”
宁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秀台上的男人已经走了上去,没有压轴出场,祁觉经不住这些人的起哄,把他的珍藏放了出来,那只有隐私部位被遮挡,穿和没穿差别不大的男舞者已经顺着钢管缠绕了起来。
“你想看吗?”宁钰道:“不是不可以哦,我小时候还真学过舞蹈。”
宁钰一饮而尽杯中酒,走向秀台,“今天就为你表演一场吧。”
他拍了拍叶青的胸膛,“你面子真大。”
叶青在他身后说:“你是跟女人学的吗?”
“嗯哼,我的舞蹈老师的确是个女人。”
“那想必不是什么正经舞蹈了。”
“你要是再侮辱女性,我就要制裁你了哦,”宁钰摘掉了帽子,没有回头,“你妈不乐意听这种话的,叶总。”
宁钰三两步跨上台,男舞者被叫停,场下并没有因为突然停下的热舞而失了气氛,反而因为宁钰的登台变得更加燥热,远处和人攀谈的陆从,打牌的俞乘风,撩妹的祁觉,都投来了热切的目光。
“给我个话筒,”底下的人眼色劲地为他找来话筒,递给宁钰,宁钰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对那人笑了下:“谢谢。”
“不客气。”有人喜欢极了宁钰,并不是因为什么太子爷的身份,就是为了博他一笑,宁钰对别人笑的时候,说不出来的妩媚风情。
宁钰试了试话筒,从小就在焦点中长大的他从来不惧怕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他自得地像是全场只有他一人,“不好意思,我擅自做主了,多多包涵,刚刚受了别人的挑衅,有人想看我在上面表演,正好,我还真学过舞蹈,但肯定没有他们那么热辣,如果大家愿意看的话,我献丑了。”
“谁敢说你啊宁少,你愿意跳是我们的荣幸,是哪位人才的提议,这么懂我们的心意?”
叶青站在原地不敢说话,他不知道宁钰是什么意思,还没弄明白他的举动。
可其他人已经开捧了,祁觉人也不玩了,走上前,起哄地说他的家真是蓬荜生辉,邀请到宁钰给他点缀这场宴。
没有人抱太大的希望,以为宁钰只是上去耍耍,兴头来了,只有陆从知道,这个当年在国标舞大赛上取得一等奖的宁钰是不是玩玩而已。
从开场到点爆全场欢呼,短短五秒钟,宁钰戴上了他姐姐买的那顶鸭舌帽,白色的帽子下小脸越发精致,但是没人集中得了注意力去看他的脸,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那利索干净的优美线条上。
宁钰的动作相当标准,有几个懂国标舞的男士对此大加赞赏,就是不懂得,第一次看的,例如祁觉,也完全投入进去。
灯光,音乐,舞姿,他们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能在保持美的同时又这么飒,帽子遮住了柔美的面颊,让人全身心地注意他的舞姿,也正因为那顶帽子,让台上的人徒增一抹神秘。
不一定要热舞才能调动欢呼和气氛,柔美的国标舞也被人跳出了另一种飒爽风味。
他没有穿着漂亮精致的舞蹈服,只是一身简单的装束,在灯光下就已经如此不凡,没有人去打扰他,等一分钟的舞蹈结束,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在喝彩与大呼过瘾的声音中,宁钰走下了秀台。
陆从从远处走来,奔着宁钰的方向,但宁钰冲着的,是叶青的方向。
“好看吗?”宁钰仰头,对这个意见颇多的,不懂欣赏的人说。
叶青迟缓道:“你牛逼。”
宁钰笑了声,并不是真心,他从人堆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