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教授宠妻日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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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吧唧一下亲了下季荞,摇晃着小手说:“果果的小手洗过了,香。”
抓阄场地在后勤办公室,季荞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挤满了职工跟家属。
后勤办主任大声维持秩序,说:“大家不用挤,登记过的人才有机会抓阄,没登记过得这次没机会,往里挤也没用。都哪些登记过的,我喊名字,往这边站,闲杂人等,把地方让开。”
季荞抱着果果站到队伍里,他们前面排了十多人,抽到门面房的人开心的不得了,没抽到的垂头丧气。
轮到他们时,季荞抱着果果走到装着纸团的大木箱前,果果往手上吹了口仙气,念了两句咒语,才把小手伸进去,抓出了一张纸团。
“快打开看看。”田慧芳把纸团接过去,展开,惊喜地说,“抽中了,果果抽中了,季荞,你租到门面房了。”
季荞很开心,又亲了亲果果的小脸说:“果果真棒,就果果一个小宝宝抓阄,运气能不好嘛!”
果果不知道抓阄有什么意义,从大人的反应里面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搂着季荞的脖子甜甜地说:“果果很棒。”
三十平米的铺面月租金是七块钱。
这是什么概念?没房的家庭房管所会给他们分房住,但要收租金,二三十平米的住房月租金大概是三四块。
总之,在季荞看来,这些铺面是给职工家属的福利。
而且离家近,走几步就到,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位置了。
从后勤办公室出来,田慧芳赶紧往家里赶做晚饭,季荞抱着小功臣果果在厂门口的包子铺给他买了个大肉包。
“我要吃糖。”趁着妈妈不在,果果聪明机智地提要求。
“吃糖长蛀牙,果果在长身体,吃包子多好。”
果果扭着身子坚持要吃糖,一块麦芽糖是五分钱,季荞给了六分钱让分成两份,果果吃黄豆那么大的迷你版的,她自己吃大的。
一大一小美滋滋地吃着糖往家属院的方向走,路上刚好遇到凌霁,他担心季荞抓阄失败不高兴,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提早回来。
“小孩子挺好糊弄吧。”他大长腿支地,勾着唇角看着她笑。
面前的画面温馨有爱。
“我租到房了,果果抓阄抓到的。”季荞开心地跟他宣布。
凌霁被他的快乐情绪感染:“那就好,你可以开店了。”
——
一周后,季荞拿到她跟凌霁的合照,照片上的两个人长相养眼,肩膀叠靠在一起,季荞脸上还挂着甜笑,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我能看下你写的信吗?”看她把照片塞进信封,凌霁问。
“当然可以。”季荞很爽快地说,把信纸从信封中抽出来,递给他。
凌霁展开信,除了用很大的篇幅写了她抓人贩子的事,还提到他,她写的是:凌霁有知识有文化,我崇拜他这样的知识分子。我现在也不嫌他年纪大,他有我同龄人身上没有的成熟沉稳,因为比我大一些,他对我有足够的耐心跟包容,他对我很好,我现在很喜欢他,我们夫妻恩爱。凌霁还长得特别俊,我觉得我是捡到宝了。另外凌霁娶了我这样的媳妇,也是他的福分造化。
凌霁:“……”
猝不及防被夸。
他眸光沉沉看向季荞:“你真捡到宝了?你夸我的这些你相信吗?”
季荞笑道:“我信不信不重要,但我爸妈肯定会相信。”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其中一行字,说:“重点是娶我是你的福分造化,要不是我嫁给你,你基本上得一辈子打光棍。”
她的语气很自大,还有点可爱,凌霁忍着笑,说:“我暂时保留看法。”
他继续看信,后面还写道:我现在是非农业户口,吃商品粮,在国营大厂当播音员,公婆待我向亲生闺女一样,我生活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等我有空会回家看望你们。
凌霁看完信,默默地把信叠好放回到信封里,听季荞说:“以后要是有时间你能跟我一块回去看看我父母吗?”
凌霁从她的话中解读出她想安稳过日子的意思,伸出大手捋着她的发辫,说:“当然可以。”
——
季荞的小店当然要凌霁帮忙,他帮忙刷的白墙,将房间分成前后两部分,中间加了格挡,另外还找电工安电线,帮忙买了桌椅,季荞说可以了。
看着这简单的布置,凌霁觉得达不到开业要求,说别的布置他也可以代劳。
但季荞说不用,剩下的她自己来。
她要去全市唯一一家卖打金器材的工厂买齐各种工具,还要定制店铺招牌,名字她已经想好,就叫夏商周打金店。
家人们这段时间好奇极了,很想知道季荞到底做什么小生意,可他们想要帮忙被拒,只能在饭桌上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多天过去,他们已经接受季荞想要辞工自己做小生意的事儿。
宋义兰说:“季荞你想干什么跟我们说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给你参谋,凡事多听听别人的建议。”
“你不会想开早餐店、饭店啥的吧,你好像不会做饭吧。”田慧芳猜测。
“开饭店多累啊,卖服装都比那轻松,季荞年轻,应该知道年轻人都喜欢啥衣服,卖衣服还不错,轻松挣得多。”凌胜利说。
凌朵对卖服装感兴趣,说:“二嫂,我支持你卖服装,多进点好看的衣裳,我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帮你卖。”
就连凌志国也很八卦:“季荞,找好货源了没,跟爸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特别热闹,几乎一致认为她要卖衣服。
季荞不想事先告诉他们她的计划,她不想在开业前被评头论足,建议多了只会影响她开店的速度。
凌霁当然是最好奇的人,他知道季荞启动资金没有多少,不可能是卖服装,于是说:“你们都别给季荞压力,她想干什么就由着她。”
宋义兰瞥了儿子一眼,他这维护媳妇也太过分了吧,他们只是关心,哪里会给压力。
“等我店铺开业你们就知道了。”季荞笑道。
家人的好奇心更盛。
——
吃过晚饭,两人都坐在书桌边写写画画,他们并排坐着,就像同桌一样。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季荞伸了个懒腰,凑到凌霁那边去看,看他的本子上满是像天书一样的图案、数字跟符号,看得她头大。
凌霁也很意外季荞能坐那么长时间不动,好像在画什么东西,他斜着身体刚要去看她画的东西,季荞动作特别麻利,双臂交握,赶紧把面前的本子和纸全部盖住。
“不能给我看吗?”凌霁问。
季荞笑盈盈地说:“可以,但我要都画完了才能给你看,我要惊艳你。”
凌霁勾唇:“好,那我等着。”
没一会儿,季荞从本子上撕下一张,伸手递到凌霁面前。
凌霁定睛一看,是他的画像,寥寥数笔,生动传神,一看就有深厚的绘画功底。
“你还会画画?”他问。
季荞抿唇:“天分,就随便画的。”
凌霁扬起唇角,季荞很像上自习时开小差的学生,给他画的肖像让他很惊艳。
“我很喜欢。”他说,随即从抽屉里找到剪刀,修建成合适的大小,准备当书签用。
看他仔细地把画像夹进书里,季荞唇角笑意未消,偏过头继续画图。
第7章
季荞给打金铺添置好了家伙什,有坩埚、汽油铜喷枪加鼓风机、耐火砖、碳、铁锤、胶锤、压条机、拉丝板、手环棒、戒指棒、各种模具等等。
等打金铺都准备好之后,周日小两口一块去取店招,凌霁才知道她小媳妇要开打金铺。
看着霸气的夏商周打金店的字样,凌霁扬唇,说:“季荞,我真想不到,还真是个惊喜。”
他知道季荞学过打金,但他知道她水平相当一般,怀疑她有没有独立开打金铺的实力,另外,他觉得当个打金匠实在不如当个轻松的广播员或者图书馆管理员。
不过他生生忍着,绝对不发表反对意见打击她。
俩人走在马路边上,季荞自信满满:“我选的这个行业不错吧,这不比卖服装买袜子开小吃店强得多,以后有打金需求的人会越来越多,八九十年代金银首饰大流行,我绝对是掌握了这个年代的财富密码,根本就用不着跑到南方去挣钱。”
另外她不可能一直做个打金匠,当然要往金店银店的方向转型,不过这个远大理想她没有跟凌霁说。
凌霁搬着招牌走到打金店门口,放下招牌,看向季荞,唇角含笑伸出大手摸了把季荞发顶,他觉得季荞多少有点可爱。
季荞的笃定自信让他觉得难能可贵,如果她愿意的话,他会尽力帮她。
把招牌挂在门头上,凌霁去看她的那些工具,他把小小的坩埚拿在手里看,突然有个感慨,现在国家都已经在快步迈向四个现代化了,她的这些工具让人恍惚回到了刀耕火种时代。
看出他的疑惑,季荞跟他解释:“打金工具就是这样的,我要练手,最开始这一段时间肯定要纯手工打金,少用模具。”
“我很期待你的小店开业。”凌霁说。
季荞点头:“我也一样。”
——
凌霁之外,最先得知季荞开打金店的当然是凌家人,下午趁着小两口在店里,他们赶紧讨论这件事。
凌志国首先发表看法:“季荞到底是年纪小,初生牛犊不怕虎,真想不到她会开打金铺。”
宋义兰说:“她是跟她大姑学过打金,她大姑的水平怎么样都不好说,再说季荞之前一直上学,哪有时间学这个,估计也就学了个皮毛。”
“干打金哪有当播音员好啊,播音员可是咱厂最受欢迎的工作。”田慧芳特别为她遗憾。
凌胜利用很肯定的语气说:“她就是一时兴起,打金多累啊,干一段时间她就干不下去关门大吉,到时候还得回厂里上班。”
讨论的一致结果是他们认为季荞开打金铺这事不太靠谱,但既然她已经做好准备,他们坚决不能打击她。
宋义兰做总结陈词,说:“我们要支持她,夸奖她,给她信心。”
于是等小两口回到家,季荞听到了各种溢美之词。
“季荞我们都没想到你会开打金铺,开打金店好,现在手艺人最吃香,比在工厂上班强多了。”
“我们家季荞跟她大姑学过打金,手艺好着呢,我们家季荞打的首饰一定非常好看。”
凌霁被说的都沉默了,他觉得这说的也忒夸张了点。
季荞非常意外。
面对花式夸张的赞美,她保持清醒理智,说:“你们不是应该觉得我不该放弃铁饭碗,质疑我水平不行吗,担心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坚持不下去吗?”
全家人马上一齐否认:“没有,怎么可能呢。”
宋义兰说:“哪能呢,我们家季荞想干啥就去干,咱全家都支持你。”
——
季荞在军工厂辞了工。
做出这个重大决定之前她当然会告诉凌霁,凌霁问她:“你考虑好了吗,辞了播音员的工你以后可能就再没同样的机会了。”
季荞点头:“嗯,当然考虑好了。”
凌霁同意,家人也自然都不反对。
凌志国跟宋义兰强烈认为她辞工不是明智之举,但他们忍着不发表意见。
她虽然是考试录取的正式工,但没干多长时间,没有让亲友顶工的资格,工作被工厂直接收回。
播音员的职位需要考试上岗,工厂先安排别人顶班,等下一轮考试。
——
季荞又上了军工厂新闻头条。
工友们奔走相告,季荞辞工啦,她不当播音员,她开了打金铺。
“干啥,她去干打金,笑死了,打金总需要点力气吧,就她瘦成那样干得了这活儿吗?”
“好好的播音员都不干了?多少人想当播音员都当不上呢,辞了多可惜啊。”
“啊,以后再也听不到季荞好听的声音了,我还靠着她的播音下饭呢。”
“别痴心妄想,她可是已婚妇女。”
“季荞的脑回路我们不懂啊,好好的军工厂铁饭碗不要去干个体户?”
“最大的问题是,季荞到底会不会打金?”
他们特别想去季荞的打金店看看,中午组团去的时候季荞回家吃午饭,傍晚去的时候她回家吃晚饭,终于这天傍晚下班他们在打金店堵到正准备回家的季荞。
季荞让他们参观了一下,不想耽搁时间,仍旧要关门。
好奇的质疑声各种各样。
“季荞就你自己干吗,你没师父?我们琢磨着总得有个师父带你。”有人代表大家提问。
季荞说:“要什么师父啊,我自己就是师傅。”
“我就没见过哪个打金师傅是女的,还长得娇滴滴的。”
季荞回答:“你现在不就见到了吗?”
“季荞你到底会不会打金啊?”
季荞说:“估计比你们见过的打金匠手艺都强点吧。”
众人想不到她那么有自信,而且强有力的回怼让他们一时半会也也找不到更多质疑的话来。
他们迫切想要知道季荞的水平,于是说:“那我们有打金的活可要找你啦。”
季荞说:“可以。”
——
打金铺开业第三天,来了一位在附近住的大妈。
“你们这儿没有老师傅吗?”大妈四下打量了好一会儿问。
季荞回答:“我就是老师傅。”
大妈一下就乐了,说:“你这小姑娘一看就年纪轻轻的,口气可不小。”
季荞说:“我跟我师父学了多年打金,我的水平不比老师傅差。”
她的打金手艺是跟她大姑季保淑学的,季保淑是个老姑娘,到五十岁仍未婚,季保淑很有个性,平等地讨厌所有男性,但她希望自己的手艺能传下去,再加上季荞感兴趣,她就只收了季荞这一个徒弟。
大妈看上去有点文化,很欣赏季荞的自信,但实在是对她的能力持保留态度。
除了对手艺不放心,大妈还想问下金银的损耗,其实就是间接问下小师傅的人品。
季荞说:“阿姨,金银损耗确实是个大问题,金子要打磨抛光,肯定会有磨下来的金粉,这些金粉我会收集起来再加到首饰上,不过绝对没有损耗是不可能的,像我这样手艺好的打金匠会把损耗控制在千分之二,再多的损耗从工费里扣。”
在八十年代打金有个问题是顾客拿过来的金银很可能不纯,季荞不会往里搭金,也不会把从顾客首饰上鉴刻下来的金银收起来自留。
季保淑的打金铺开了多年,六七十年代接到的打金活不多,到文格后接的活才慢慢多起来。
十里八村的村民对她的打金铺有天然的信任,没人质疑她的收费,也没人会怀疑她偷金,来的顾客对她就是完全信任,另外有明确想法的村民不多,乐意听打金匠的建议,沟通非常顺畅。
季荞的打金店需要慢慢积累口碑,让大家信任她。
大妈觉得季荞这姑娘不错,她有想法有自信,就是太年轻了,年轻到让人自然而然地质疑她的水平。
考虑了一天,大妈第二天又来了,拿来两个黑不溜秋的银手镯说要改款。
“做成开口还是闭口?”大妈有各种问题,问得非常仔细。
季荞回答:“年纪大了手骨硬,不好脱戴,还是做开口的好。”
一番口干舌燥的推销之后,大妈说做两个素圈手镯开口两端有花纹的就行。
等大妈走后,季荞就着手开工,把原来的银镯放进坩埚里,用铜□□融化成银水,倒入磨具中制成坯,再用锤子反复捶打成手镯,两端鉴刻出花纹,再进行抛光处理就行。
等凌霁到店里时,季荞正在拿锤子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