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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凰栖燕州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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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又是倒霉催的谢家。
  小狼崽子嫁进满是奇葩的谢家了。
  谢夫人遇上喜欢装羊的小狼崽子,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

第29章
  “等等!”
  千里之外的晏城,静笙一脸的惊讶,“你说谢家?!不会是……我想的那个谢家吧?”
  那个孟嫦曦刚刚合离出来,一家极品的谢家?!
  在静笙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苏浅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嗯,就是谢蕴锦她家。”
  耿娘家的小狼崽子,嫁进了……谢家?!
  “可、可谢家不是武将之家吗?耿娘不是说,琴袖嫁给了今科状元吗?谢家居然还出了一位状元?!”
  “谢桐然吗?”提到这个人时,苏浅眼中有些玩味。“我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没想到……那位京中第一纨绔,居然也有如此才华。”
  那可是金榜题名,殿前钦点的状元之才!
  被苏浅这么一说,静笙心里更加好奇了。“能让阿浅看走眼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见静笙起了兴致,苏浅笑意菀菀,开始给静笙讲起这个人。“谢将军夫人一共育有六子一女,这个谢桐然便是最小的儿子,是将军府六少爷,之前他可是京中有名的纨绔,行为乖张,不管世人诽谤,声色犬马,饮酒六博、鐕核持筹,无一不精,更是常驻花红柳绿之间,吟风弄月……”
  而苏浅嘴里这位曾经的京城第一纨绔,此时正在谢家,自己的墨韵堂中,看着自己的妻子,四目相对之间,一脸的生无可恋。
  小玉夹在少爷和少夫人之间,看着他们夫妻两个大眼瞪小眼,不一会儿,少爷明显被少夫人强势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对于这样的画面,小玉已经习以为常了。
  想当初,洞房花烛之夜,她可是亲眼看见这俩人喝的伶仃大醉,一个嚎着“东家”,一个嚎着“莫骁北”,然后异口同声的嚎了一句“你怎么还不来抢亲啊?”
  嚎完之后,两个醉鬼对视一眼,开始抱着对方嚎。
  从此以后,小玉就觉得,她家两位主人,就没正常过。
  这不,又开始了!
  “夫人啊……”败下阵来的谢桐然劝道。“咱们墨韵堂已经没有房间再安置小妾了……”
  “扩院。”琴袖豪气的说道,“明天我就把隔壁王大人的院子给买下来,安置你的小妾们。”
  “可是……”
  琴袖高高在上的鄙视了谢桐然一眼,“你还想不想要你家莫骁北了?!”
  “可是……都第十八个小妾了,可他依然无动于衷,我看我是没希望了。”谢桐然年轻俊美的脸上,满是格格不入的心灰意冷。“或许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吧。”
  琴袖瞥了他一眼,怒其不争道了一句:“没出息。”
  闻言,谢桐然苦笑了一声。琴袖上一次这么骂他,还是在几个月前。
  当时,琴袖给他一瓶“云雨绕”,一瓶软经散。他明明都已经把莫骁北给放倒了,结果……
  “你这怂货,居然自己躺平了,给莫骁北压?!”琴袖生气地戳了戳谢桐然的脑袋,“你怎么就那么怂啊?!”
  “我不是怂……”谢桐然低着头,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是……怕他疼……”
  见此,琴袖觉得这货已经没救了。
  当初,这笨蛋第二天可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琴袖现在无比心疼她那瓶“云雨绕”,简直是浪费!
  她……怎么就嫁了个假纨绔呢?
  琴袖磨磨自己的小虎牙,决定明天去拆官媒署!
  京中之人皆道,谢家六少是纨绔。却不知,那不过是他的保护色。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世人眼中的风流,只有两个人知道,谢六少……不过是个痴儿。
  一个是琴袖,另一个……
  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将军莫骁北!
  谢桐然、莫骁北。
  一个是骠骑将军府的六少,一个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将军。
  都说同行是冤家!谢家和莫家,这两个手握重兵的将家,在朝堂之上,还真算不得多和睦。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自小开启了他们鸡飞狗跳的竹马时光。
  京华顶级的圈子就那么大,他们两个在国子监里,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人是从垂髫总角,斗到始龀龆年,再到舞勺之年、舞象之年……从小打打闹闹到大的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味。
  当谢桐然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一个男人时,这个少年是又惊又慌。
  同性之间的爱恋,向来是不被俗世所容忍的!
  当时年少的他,只想着逃避和掩饰。他开始花天酒地,开始流连于各种风月之地,所以,才有了今天所谓的“京城第一纨绔”。
  琴袖看着面前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只见这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低着头,红着脸,那双眸子明亮而清澈,似是想到了谁,眼中有光,恰如熠熠生辉的星子。
  琴袖不禁头疼。
  这特么的是传闻中的风流浪子?!
  ——————————
  小狼崽子……她要帮丈夫出柜!
  谢夫人知道,会吐血三升吧……

第30章
  30
  晏城小院,雅静的小书房中。
  梨木书案上,放着一方漆砚。砚台很新,墨池中很干净,看得出是刚刚买来的。
  案畔,袅娜秀美的两道身影,并肩而立。
  清水入墨池,墨丸入砚。
  素白的小手拿着一方墨条,在砚台中磨墨,只可惜,小手的主人似乎从未做过这种事,手法生疏,几次跳墨,溅得周边的书案上水迹点点。
  “阿浅……”心血来潮的静笙,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不好意思了。
  随着这一声呼唤,一支纤白的手,覆在了小手上,两手相握,拿着那一支墨条。
  “力道曲直,用力要均匀,慢慢地磨研,持墨要垂直平整,不可斜磨或直推……”
  随着温柔的教导,两只手握着墨条,在墨池中一圈一圈的研磨着,不一会儿,墨池中渐渐有了乌黑的墨汁。
  苏浅握着静笙的手,教她磨墨,两人靠得很近,微微侧首,便可以看到静笙认真的小脸。
  感觉到看着自己的目光,静笙一抬眸,正正撞进了苏浅的眸子里。
  “阿浅,你干嘛看着我呀?”静笙不解地问道
  “留花翠幕,红袖添香,常恨情长春浅。”苏浅轻轻一笑,“美人在侧,自是心动神驰。”
  “真难得,我家阿浅也学会哄人了。”静笙嘴角扬起的笑意,压也压不住。“那我以后天天给你磨墨……不对,是红袖添香。”
  “那就劳烦夫人了。”
  一片脉脉深情中,苏浅开始写信了。
  静笙趴坐在一旁,看着苏浅写字。
  “阿浅,你要给耿娘写信吗?”静笙好奇地问道。之前阿浅说会给耿娘一份礼物,作为她帮她们的回馈。
  静笙猜想,阿浅应该是想帮耿娘和琴袖一把。
  “不是,”苏浅笔未停,道了一句,“这封信是给琴袖的。”
  “琴袖?”静笙一头的雾水,她没记错的话,阿浅跟琴袖,好像连点头之交都没有吧。
  “算算时间,耿娘应该马上就要入京了。”苏浅执笔的手顿了一下,“阿鹿桓家真正的贵女在耿娘手上,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耿娘……定会杀了阿鹿桓贵女。”
  “可是……那个阿鹿桓贵女是无辜的呀。而且,她是你们大宁皇帝外家的唯一血脉,耿娘若真这么做,将来……她不怕被皇帝杀了吗?”
  “所以,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这封信一定要送到琴袖手里。”苏浅看着笔下的信函,眼中神色幽深。
  若真的阿鹿桓贵女死了,那就成了死局,再也解不开的死局!
  静笙看着苏浅的脸色,多少明白,事情似乎真的很棘手。“阿浅,琴袖冒认阿鹿桓贵女的事……”
  “踩到了父皇的逆鳞!”苏浅接了这么一句。
  “逆鳞?”
  “阿鹿桓家一直是父皇的心病,琴袖冒认阿鹿桓贵女,无异于是踩在父皇的逆鳞上。”苏浅看着自己笔的一笔一划,“其实,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她们。”
  静笙愣了一下,她第一次见阿浅犹豫了。
  “此次……她们能不能全身而退,”苏浅幽幽地道了一句,“只能看她们的造化。”
  另一边,京城。
  耿娘匆匆地赶回京里,还来不及处理那个阿鹿桓贵女,就听说了一件事。
  谢家六少十里红妆纳了水月楼的头牌为妾!

第31章
  日近黄昏,正值举行“昏礼”之时。
  世人皆认为黄昏是吉时,所以会在黄昏行娶妻之礼。
  热闹的朱雀大街上,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街头延绵至街尾,一路敲锣打鼓。
  人头攒动的人群中,耿娘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眼中神色冷然如冰。
  “这是谁家娶新妇,如此的隆重?”旁边有人在议论着。
  “哪里是娶什么新妇呀?这是谢家那位纨绔纳妾呢。”
  “纳妾?!这纳妾都是一顶小轿,从侧门而入,从没见过谁家纳妾是十里红妆呀?”
  “谢家那个纨绔向来不遵礼法,这不是为了给新人做脸吗?”
  “给一个妾做脸,那不是打正妻的脸吗?”
  “可不是嘛,谢家六少夫人这才进门不过半载,谢六少都纳了十八房小妾了。”
  “可怜哟……”
  ……
  听着旁人议论谢家的长短,耿娘的神色是越来越冷了。尤其是说道谢家六少夫人受委屈时,眼底掠过的杀意凌然。
  暮色四合,墨韵堂的新房中,描金的大红双喜,在龙凤喜烛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谢桐然带着满身的酒气进了新房,
  新房中很安静,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喜床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端然坐着。奇怪的是,房中只有新娘在,喜婆丫鬟也不知去哪里。
  谢桐然喝了不少酒,脑子昏昏然然的,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异常。
  喜床旁,放着鎏金的喜盘,盘子上面放着一杆赤漆描金的喜秤杆,是用来挑新娘子红盖头的。
  谢桐然看着房中的喜气洋洋,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尽是挫败。
  沉默了许久,谢桐然叹了一口气,终是拿起了那一杆喜秤。
  秤尾挑起了绣着鸳鸯戏水的正红喜帕,露出了新娘子的脸。
  下一刻,只听“咣当”一声,喜秤落在了床上。
  谢桐然的酒一下就醒了,他愣然的看着坐在喜床上的人。
  龙凤起初的映照下,身着婚服的美人,嘴角噙着笑意,明明是风情万种的笑,此时却像极了鬼神话本中所描述的吃人妖精,没由的让人心底毛骨悚然。
  “耿东家?!”谢桐然惊了。
  谢桐然是风月场所的常客,自然认识这位名满京城的耿东家!
  谢桐然惊讶的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是怎么进来的?
  谢家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府,除了他以外,都是武将。
  在一个满是武将,守卫森严的将军府里。这个女人却如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坐在了他的喜床上,还穿着新娘的衣服?!
  “看来谢六少还记得妾啊,”耿娘脸上在笑,可眼底却是一丝笑意都没有,反而冷得让人心颤。“那谢六少可还记得您对妾的承诺?”
  耿娘话里的语气太冷,冷得谢桐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禁想起,他和琴袖成亲的前一晚,耿娘来见了他,请他善待琴袖。
  思绪之中,耳边听到“呜呜”的声音,像是有谁被堵住了嘴,正在挣扎,而这声音是从耿娘坐的床下传出来的。
  谢桐然看见耿娘皱了皱眉,似是嫌吵了,随手捡起落在床上的喜秤。
  只听见“嘣”的一声,细细的木制喜秤,硬生生的穿透了将近十寸的铁力木床板。
  最可怕的是,谢桐然听见一声脆响,是地砖被击碎的声音。
  床榻之下,是被扒了喜服,五花大绑塞进床底的新娘子。而那一根击穿床榻,击碎地砖的木棍,就紧紧贴在她的脸颊边。冷汗从额头上滑落,她听上面的人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人的骨头可比这床板脆多了。”
  话中威胁的杀意,赤裸裸的连掩饰都不曾。
  下面的新娘子顿时不敢动了。
  耿娘抬眸,一眼看到了正在燃着的龙凤喜烛,脸色很是难看。
  “龙凤喜烛唯有正妻得用,谢六少是什么意思?”耿娘冷冷的问道。
  谢桐然看着那对喜烛,一时语结。
  我能说这都是你家琴袖准备的吗?
  见他不语,耿娘眼中的冷怒更甚,只见她手一挥,掌风掠过,那一对龙凤喜烛竟被生生的给震碎了。
  烛台碎片飞溅,有块细小的碎片飞过,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血口子。
  “妾曾与公子说过,琴袖安好,妾定倾尽全力,助将军府一世荣华,她若不好……”耿娘看着谢桐然,目光一转,满是嗜血的杀意。“那将军府谁都别想好过!”
  感觉着脸上的刺痛,谢桐然心里却想着。
  夫人,你没说过……你的东家那么暴力的呀!

第32章
  而此时,谢桐然心里念着的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面色红润的自己。
  “小玉,上妆。”琴袖对自己的丫鬟说道。
  丫鬟脸上的表情已经一言难尽了,“小姐……啊不,少夫人!东家都杀到新房那边了,您还有心情对镜贴花黄?”
  琴袖小手一挥,豪气地说,“上阵先磨刀,给我上那个闺怨妆。”
  “闺怨妆?”小玉愣住了,什么玩意儿?
  “就是京中时下最流行的那个,无病呻吟,要哭不哭的那个闺怨妆!”
  小玉努力的想了一下,顿悟了,“您说的,是时下正流行的西子妆吗?”
  西子捧心,愈增其妍。
  现在京中妇人间最时兴的,是一种呈现美人病态美的妆容。她们会将脸画的特别的白,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病态白,黛眉轻扫,唇色淡淡,整体妆容给人一种弱柳扶风,弱不胜衣的楚楚可怜。
  著名的美人西施,因捧心病弱的美人风姿,惹世人怜爱。与此妆容有异曲同工之妙,故此妆被称为“西子妆”。
  “对,就是那个西子妆。”琴袖满脸的跃跃欲试。
  小玉不解,“夫人怎么想起画那个妆容呢?”
  要知道,琴袖本身清秀有余,美艳不足,属于那种邻家小女孩的相貌,看上去清纯无害,毫无攻击性。这样的相貌,若画了那种妆容,会显得很是寡淡,甚至是……苦相!
  “因为,我现在是一个倍受丈夫冷落,无依无靠的苦命人。”琴袖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
  小玉:……
  要不是见您一直欺负六少,我差点就信了。
  不过,小玉现在已经猜到了琴袖的想法。“夫人……您这是准备对东家用苦肉计?”
  怪不得之前一个月里拼命的节食,让自己消瘦下去!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她说……离开她,然后像一个正常的女人,结婚生子,相夫教子,我才会幸福……”琴袖眼中神色突然黯然下去,拿着玉梳的手突然握得紧紧的,梳齿深深陷入掌心都不曾察觉。“我就是要让她看看!离开了她,我过得不好!也不会幸福!”
  小玉看着自家夫人,叹了一口气。
  她家这位主儿啊,只要她认定的事,向来都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就算头破血流,就算赔上性命,也不会回头的。
  小玉开始认命地自家少夫人梳起妆来,她有一双巧手,不一会儿,就给琴袖弄好了妆容。
  松松散散的披发,配上我见犹怜的西子妆。还真有那么几分悲伤含怨恨的凄楚味道。
  小玉看着,有些担心的问道:“少夫人啊,您这样……”
  “怎么了?”
  “东家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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