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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吉时已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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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官媒笑意勉强。
  五十一岁?
  众所周知那不叫过生辰,而是叫过寿好不好!
  还有那个叫印海的,又是挂佛珠,又是自称弟子,到底算怎么回事?
  咽下心底苦涩,蒋官媒笑着道:“诸位皆是英雄人物,不愁寻不到好亲事,此事交由我,将军只管放心。”
  有军报传来,萧牧很快离开了前厅。
  蒙大柱跟着跨出厅门,见着守在厅外的吉吉,肤色微黑的脸上遂露出一个憨厚的笑,这笑容里带着一丝歉意,全当是打招呼兼对那日相拦之事表歉意了。
  吉吉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之前在幽州遇到的拦路人吗,怎会在此处!
  再看圆脸少年跟着的那位将军,吉吉更是惊诧不已。
  待自家姑娘与萧夫人说完话,从厅内出来,往候府里安排的住处而去时,吉吉赶忙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原来萧将军就是那位萧郎君!”
  怪不得她看城中贩卖的那些画像眼熟呢!
  衡玉一时没听懂,反应了一会儿,才道:“之前在广平县遇到的萧郎君?”
  “正是!婢子方才看清楚了!”
  衡玉颇为意外。
  所以,幽州官衙及时送去物证,竟是这位萧将军的授意吗?
  她想过那位“萧郎君”身份必不简单,却不曾想竟会是定北侯萧牧……
  幽州距营洲,到底还隔着近千里外。
  “堂堂定北侯,又是掌着北地兵权的节度使大人,竟连如此小事也曾亲自过问过,倒还真是如无处不在的神灵般有求必应呢……”吉吉仍旧震惊难消。
  衡玉赞同点头,煞有其事地问道:“那不然咱们也把这位将军的神像贴起来?”
  她才听说这位萧将军又打了一场胜仗,且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大胜仗……
  书上说,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
  所以,此番千秋城之战,若被如实记在史书上,这位萧将军可是要被称为大善人的。
  三年拿回六城的大善人,嗯……京中的说书先生们想来又有新本子可写了。
  衡玉是否贴了萧牧的神像暂且不提,接下来两日,忙于替王敬勇等人画像的她,时不时总能看到蒋媒官一张脸上挂满了绝望。
  而后,蒋媒官去了营洲当地的官媒衙门,要来了一册营洲当地未婚女子的良人册,匆匆塞给了衡玉:“看看可有合适的姑娘家,先替他们挑些出来……听闻萧将军方才回府了,我先去见一见!”
  说着,便带着两名司佐,挂上满脸笑意,寻萧牧去了。
  萧牧于书房内刚处理罢伤口,正听王敬勇禀道:“那六名护送媒官前来的护卫果然有问题,这两日于城中看似寻常走动,实则却是在暗中探查什么。”
  “不知他们此行究竟是想‘找出’将军所谓有异心的把柄,还是冲着那什么藏宝图来的。”印海立在一侧,手中攥着串佛珠思索着道。
  严明收起药箱,忧心忡忡地道:“大约是二者都有。”
  “无论如何,不可大意。”萧牧交待道:“暗中将人盯紧了。”
  “是。”王敬勇正色应下。
  印海却话锋一转:“话说回来,我倒是觉着将军最该提防的是那位吉画师,那才是最危险的一个——”
  王敬勇不解地看向他:“我观察过了,此人不会功夫。”
  说着,威胁般挥了一下拳头。
  这样的小姑娘,莫说身经百战的将军了,便是他也能一拳打飞,有什么危险的。
  “……”印海笑意里带着怜悯。
  有些人娶不到媳妇,原因是明摆着的。
  但见自家将军仿佛也不觉得傻大个的话有什么不对,面对两头傻牛的印海唯有更直白地道:“正所谓是明枪易躲,暗箭易防,然而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书香门第出身的小姑娘远赴北地,谁能说准这不是一记暗棋高招?”
  这次萧牧听懂了,且能反过来平静地呛他一句:“不劳费心,你且自顾好裴家姑娘那一关吧。”
  印海一听那裴家姑娘四字便觉头痛,正要再说时,只听门外隐有脚步声响起。
  习武之人听力皆好。
  待那脚步声近了,一并传入耳中的便是蒋媒官的说话声。
  得了萧牧准允,蒋媒官被请入书房中。
  “……虽说将军现下不着急亲事,但也不妨先瞧一瞧这些自京师带来的画像,多少先相看考量一二。”蒋媒官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说着就从两名司佐捧着的画轴中取出一幅,在萧牧面前展开:“您瞧瞧,这是礼部侍郎家的千金,性情温婉,琴棋书画精通……”
  严明只觉聒噪非常,提起药箱便要退出去。
  印海却乐得在一旁看热闹,作势很认真地替自家将军参考着:“这姑娘瞧着是个有福气的。”
  有了个捧场的,蒋媒官的热情愈发高涨:“将军再看看这位,京中一等一的贵女,乃是中书令府的嫡出姑娘,姜大人唯一的掌上明珠!”
  刚要提着药箱离开的严明脚下一滞。


第020章 入乡随俗
  他微微回过头去,看向蒋媒官手中展开的画卷,画上女子静静坐于椅中,身形削弱,清丽的面孔上一双眼睛略显黯淡。
  单只一点,足可见画师的画技十分高超传神,且于画像上费了些“心思”。
  片刻的走神后,严明缓缓转回头来,面上不见波澜,脚步却仿佛沉了许多。
  “姜大人的独女啊……这可不成,咱们这北地条件艰苦,可不能委屈了姜大人家的千金。”印海摇头,这姑娘一看就像是身体不好。
  蒋媒官不置可否地笑着,又展开一幅:“一切还须看将军的眼缘,缘分这种事最最是可遇不可求的!”
  “这个不错!”印海满意点头。
  萧牧也认认真真看了片刻。
  嗯,是不错。
  画得不错。
  的确有晴寒先生的风范在。
  见蒋媒官还要再拿画像,他开口打断道:“今日且到此吧,本侯还有公事需处理。”
  说着,看了一眼印海和王敬勇:“蒋媒官当下更该着意于萧某这些手下。”
  迎着蒋媒官投来的视线,印海微微笑道:“有劳了。”
  如此一唱一和之下,蒋媒官只得笑着点头,刚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被萧牧使人送了出去。
  “……你是没瞧见,那是油盐不进啊!瞧着没什么架子,说起话来也算和气,可偏偏不给半点机会!”蒋媒官来到衡玉房中,大肆倒了一番苦水,说得嗓子都干了:“说是叫我给他手下人做媒,暂不论那些人瞧着没一个好出手的,且还不知是不是刻意拿来拖延我的借口呢!”
  “纵然是借口,也要去办。”衡玉靠在榻中,翻了一页良人册,看似漫不经心地道:“既是接了这差事,来了这营洲,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说着,似略略思索了一下,道:“不如便从年纪最小的那个开始吧?”
  “叫蒙大柱的那位?”蒋媒官想了想,点头道:“瞧着倒是最正常的一个,十八九岁尚是议亲的年岁……”
  甭管如何,先挑个容易的来,若能来个开门红,也能保全些她京师第一媒的颜面。
  想着,便道:“昨日似是听说,他正是营洲人氏?”
  “是,且家中有几间铺子。”衡玉合上良人册,道:“到时我随蒋姑姑一同去见见他家中长辈,先听听蒙家人的意思吧?”
  蒋媒官点头,既是说媒,自当还要摸清家底,先见过对方家中长辈再说。
  衡玉便思忖着接下来的行事。
  外间传来说话声,是侯府的女使来送晚食了。
  饭菜很快被摆好,蒋媒官叹道:“菜式倒是丰盛……”
  衡玉坐下看去,不止丰盛,且还照顾了京师的饮食习惯。
  于礼节之上,侯府的确不曾有任何短缺。
  一餐饭倒也吃得愉悦。
  饭后净手漱口罢,又有一名女使前来,却是道:“我家夫人想瞧瞧自京师带来的闺秀画像,不知吉画师可得闲送去?”
  女使含笑道:“夫人想着吉画师同在京师,又与这些闺秀们年纪相仿,必然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衡玉尚来不及开口,蒋媒官便笑着点了头:“是是,得闲得闲!”
  萧将军那里走不通,却还有萧夫人……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她怎忘了这个!
  若能从萧夫人这儿另辟蹊径……
  蒋媒官笑着推了衡玉一把。
  衡玉也大大方方地笑着点头:“烦请带路。”
  她既要在营洲城行事,自当事事殷勤些,与人多接触,方能有多听多看的机会。
  只是萧夫人表现的比她想象中要更热情,催着她吃茶水点心,又与她闲话颇多,且问了些她家中之事,很是平易近人。
  而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令她更为惊讶的存在——
  初进房中,她一眼便看到了房中茶几上方悬着的那幅老者垂钓图——那分明是她阿翁的画作,且没看错的话,还是真迹。
  考虑到自家阿翁名声在外,画作流传至此也不算稀奇,应只是凑巧而已。
  然而接下来所见,却是在逐渐推翻她这个简单的猜测——
  侍女捧来茶盏茶壶,其上描着的赫然是她阿翁笔下最具个人特色的红鲤图;
  装着点心的瓷碟之上,是阿翁画过的山寺红梅;
  还有屏风上所绣,也是出自阿翁之手的春景……
  仔细看,还有纱灯、梳妆柜面……
  等等——
  若没看错的话,就连萧夫人头上的那对仙鹤仰颈簪子,也……也是照着阿翁画中的神态打出来的?
  这些细节虽是隐晦,可阿翁每幅画她都记得一丝不差,旁人纵然看不出,她却绝不会认错。
  所以……她这是来到了个什么地方?
  如此再想到那日厅中初见,萧夫人那句“敬仰晴寒先生”的话,衡玉不禁觉得这非但不是客套话,且已是相对含蓄的表达了……
  而无论所见是否有刻意安排之嫌,萧夫人的热情是真是假,衡玉的回应都十分真诚,但凡萧夫人问及画像闺秀之事,她所知皆如实作答。当然,并不擅自论人品行长短。
  “这位赵国公府上的长孙姑娘,在姊妹中行三,我曾是见过的。”衡玉望着女使展开的一幅画像说道。
  “嗯,好看得紧。”萧夫人满眼笑意地点头。
  一旁的女使眨了眨眼睛——夫人的眼睛分明在盯着吉画师呢,所以到底是谁好看?
  “夫人,郎君到了。”一名女使入内室通传。
  纵已有侯爷爵位在,然在内院里,萧牧偶尔仍会被家仆称为郎君。
  “让人进来吧。”萧夫人眼底笑意更浓几分。
  衡玉自椅中起身。
  萧牧走了进来,看着施礼的少女,略有些意外。
  又看一眼女使捧着的画像,颇有种逃无可逃的窒息之感。
  “吉画师不必多礼。”
  萧夫人招招手示意:“都坐下说话。”
  萧牧应“是”,与衡玉一前一后落座,正要问一句“母亲唤儿子前来何事”,就听自家娘亲已经开了口:“说起来,咱们家中与晴寒先生也是有些旧交在的,当年晴寒先生游历至北地,同你父亲还曾一起吃茶论诗呢。”
  萧牧听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衡玉。
  他之前从未听母亲提起过。
  对上他的视线,衡玉也有些茫然:……她也是刚得知此事。
  萧牧默然。
  明白了,所以多半是母亲瞎编的。
  自家的娘,自己了解。
  他“父亲”去世多年,而晴寒先生也不在人世,怎么说全凭母亲心情了。
  “吉画师此番来营洲虽是办差,但咱们也理应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的。”萧夫人看向儿子,笑着道:“景时,如今千秋城也收回来了,你也该安下心来在家中歇养一阵子了,明早咱们带吉画师出去逛逛,也瞧瞧这营洲城的风土人情……再挑一处早食做得好的酒楼,尝尝营洲特色!”
  萧牧看着自家娘亲逐渐激动的神态,只觉得她脸上仿佛写了三个大字:发财了。
  能遇到晴寒先生的孙女,于身为晴寒先生狂热崇拜者之一母亲而言,可当真是发了大财了……
  衡玉则颇觉受宠若惊。
  正想着是否要婉拒时,忽听窗外响起一道低喝声:“当心!有刺客!”
  “保护好将军和夫人!”
  旋即便是混杂的脚步声和刀剑相击声。
  刺客!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衡玉蓦地身形紧绷。
  然而却见身边的女使依旧神色如常地撤换下冷掉的茶水。
  再看萧牧,只见其平静地往窗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接过女使换的新茶吃了一口。
  衡玉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遂又不确定地望向窗外,廊下灯火分明映照着打斗的身影,刀光剑影之下,并有闷哼或惨叫声传入耳中——
  明明……没看错啊?
  可室内非但不见丝毫惊慌,甚至……
  “前几日听说靖水楼的掌柜新请了一位京师来的掌勺大厨,想来兼顾营洲特色之余,应当也能照顾得了吉画师的胃口……”萧夫人对早食去处的思索,并不曾被打乱分毫。
  “夫人,小竹馆的早茶倒也不错。”一旁的掌事婆子提议。
  女使绿蜡则道:“还有苗记包子铺,虽说不过是间小铺子,但铺中的包子却是营洲城独一份儿,听说柳主薄但凡回城,每日晨早都要去呢!”
  “既是好去处,那便都去尝尝。”萧夫人看着衡玉,含笑道:“不着急,一日日去。”
  见衡玉脸色复杂,萧夫人看了眼窗外,恍然了一瞬,连忙温声安抚道:“吉画师莫怕,这都是常事。几个宵小罢了,有护卫在,他们闯不进来的。”
  瞧她这脑子,险些忘了吉画师是头一遭经历此等事。
  衡玉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轻轻点头,便也捧着茶盏吃了一口。
  虽说此等习以为常的态度令她无法理解,但她这个人,还是很擅长入乡随俗的……
  窗外的打斗听起来愈发激烈了。
  衡玉抬眼间,只见一道人影闪至窗外似要破窗而入,此时一柄长刀紧追而来,随着刀剑没入血肉的声音响起,有鲜血喷洒在了窗纸之上。
  “扑通”一声人影倒地,浓重血迹仍留在窗棂上。
  衡玉握着茶盏的手指陡然收紧,面色几乎一瞬间变得雪白。


第021章 好说,好说
  “哎,这是怎么出的刀?这窗纸统共才换了没几日!”萧夫人叹口气,有些不满地朝窗外道。
  “夫人见谅,属下下次定当小心……”王敬勇隔窗请罪保证着,听后半句的声音似乎是从屋顶上方传来的。
  “吉画师这是怎么了?可是吓着了?”萧夫人见衡玉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衡玉竭力压制着内心翻涌,勉强道:“晚辈无碍。”
  “这……都怪我粗心大意,思虑不周。”萧夫人颇觉自责,到底是书香门第长大的小娘子,同她这等粗人不一样,便立时愧疚交待道:“快,去找严军医,抓些安神的药,煮一碗安神汤!”
  又催促萧牧:“景时,快送吉画师回去歇息。”
  萧牧怔了怔,这不是女使的差事吗?
  衡玉道:“不必劳烦萧将军,我记得路。”
  “是怕府中还有其他刺客……”萧夫人道:“还是叫景时陪着你回去我才好安心。”
  萧牧看一眼已经平静下来的窗外,道:“既如此,那便由我送吉画师。”
  听他开口应下,衡玉脑中不合时宜地再次冒出“有求必应”那四字横批,遂也不再推辞,起身施礼:“如此就有劳萧侯爷了。”
  王敬勇抓了个活口,得萧牧吩咐,带了下去审问。
  交待罢,萧牧便带着衡玉离开了萧夫人的居院。
  路上萧牧并不说话,只是带路而已。
  “将军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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