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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吉时已到-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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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言先是正色点头应下,而后才问:“阿衡,你是说……这些皆是其蓁姑姑提醒你的?”
  “是。”衡玉道:“人或不在西院,也是她的提醒……但眼下尚不可尽信,故而不如就先借提醒定北侯之事来分辨一二,若此事真,你我再去李蔚居院中查探。”
  韶言点头:“好,我明白了。”
  “虽说她们如今尚未怀疑到你身上,但你和阿瑞也要小心行事,万事皆要以自身安危为先。”衡玉最后叮嘱道。
  “阿衡,你放心。”韶言笑了笑,道:“我别无所长,唯一所擅便是不引人注意。”
  这些年来,他居于长公主府中,向来无甚存在感可言。
  在众人眼中,甚至在长公主眼中,他便如同一只只会乖乖听话缩在窝里的小猫小狗,只懂得顺从安静,而不会有任何违逆主人的心思与举动。
  阿衡近来说,他会如此,如今回头细思,或正是李蔚无形中刻意引导着将他“养成”了这般模样性情。
  但眼下,他很庆幸自己这般。
  至少,可以借此作为掩饰,来做些什么——不是为了阿衡,而是为了自己做些什么,给自己一份以往从未有过的交代与期许。
  “韶言,虽此时不该妄谈日后……但我还是想说,日后待离开了此处,你定大有天地。至于从前种种,便皆留在此地,不必再回头看了。”
  少年闻言眼中有一丝坦然笑意:“便借阿衡吉言。”
  次日,衡玉不免是在忐忑与诸般猜测中度过。
  夜间,她再次于凉亭中见到了韶言:“如何,可还顺利?”
  “阿衡,依照你的法子,我与阿瑞悄悄自侧门进了燕春楼送信,且还很快等到了那位姓王的副将亲自前来,只是……”韶言的神色有些愧责:“只是还是晚了一步,那王副将说,今日晨早城门初开时,定北侯已经暗中出城了……”
  “他出城了?”衡玉心口处快跳了数下,而后下意识地道:“无妨,纵然没有这封信提醒,他也应当会有防备的……”
  韶言欲言又止。
  可是阿衡昨晚不是也说,此次或会有“不同寻常”之处吗?
  定北侯既是暗中出城,所带人马必然有限,若长公主当真有意下死手,必会不惜一切代价,如此之下,定北侯当真能脱身吗……
  想到此种可能,韶言眼看衡玉面色微白,显然是也想到了此处,愈发不敢在此时再多说什么。
  “至少由此看来,其蓁给予的提醒是有些可信的……”衡玉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眼前大事:“李蔚居院,可以一探。”


第258章 陨落
  看着衡玉神色,韶言点了头。
  而后,他自袖中取出了一只小匣子:“阿衡,这是那位王副将托我转交给你的,说是定北侯出城前曾交待,让他们守在长公主府附近——你若一旦遇到危险亦或是有了进展需要相助,便可以此作为暗号,他们见到,便会前来接应相助。”
  衡玉接过,打开来看,只见其内之物并不陌生。
  是几枚苏先生特制的、可代替响箭之物。
  此前她受邀前往姜家姐姐生辰宴时,因彼时对姜令公多有猜疑,他便给过她此物作防身之用。
  眼前闪过于燕春楼中他耐心与她演示如何使用此物时的情形,衡玉将那匣子合上,收好,定神。
  “走吧。”
  参星横斜,天光将明。
  急于赶路之人,这般时辰已然离开了夜间歇脚的客栈,先后上马,踏着未明的薄雾,一路往北而上。
  昨晚之所以未曾连夜赶路,便是因前方需经一段陡峭山路。
  此时一行人马入山穿林,将行一半之际,为首的青年却忽然勒紧了缰绳,慢了下来,警惕地看向前方,抬起左手示意身后下属暂缓向前。
  清晨山中多雾气,袅袅荡荡,仿佛暗藏着不知名的危险气息。
  马上众人无声戒备间,不约而同地抬手触向身后刀剑。
  “蹭——”
  刀剑出鞘之音响起,前方那层层浓雾之中,忽现出一道道沾着湿雾之气的黑影,如一只只蛰伏了一整夜的夜蝠无声跃落而至。
  山中飞鸟扑棱着翅膀惊离飞散。
  埋伏者颇多,身手皆是精锐中的精锐,招招皆冲着取人性命而来。
  入山的人马不过十余人,以少敌多之下,虽拼力支撑,却仍渐渐显出了不敌之势。
  那青年抵挡间,后背遭袭,长刀划破衣袍,伤及皮肉,下一刻鲜血倾冒,泛着异样的黑色。
  玄袍青年侧身避开致命一击,剑下斩落身后之人手臂,自己却也因此被逼至了悬崖边缘。
  崖边沙石松动,烈烈山风鼓起衣袍。
  剑光闪过,浓重的鲜血泼洒开来,将晨雾驱散。
  衡玉猛地自噩梦中惊醒。
  坐起身来,汗水已湿透薄衫,披散着的青丝也被汗水浸湿贴在耳边。
  她闭了闭眼睛,深深呼吸,平复着还未能从噩梦中完全抽离的心绪。
  萧牧离京,已有三日了。
  他于此时出京,定有周详的谋划筹备。
  且三日都还未有什么消息传回,多半是平安无事,此时想来该是已经脱离了李蔚的爪牙所能触及之地……越往北,于他便越有利。
  想着这些,衡玉慢慢张开眼睛,得以恢复了平静。
  她静静坐着,脑海中细细捋着近日所得。
  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她与韶言试着去了李蔚居院查探情况,这几日也已将情况大致摸清——
  那里不见特殊防守,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因李蔚如今并不在府中居住,居院里除了每日晨早皆有女使仆妇洒扫,晚间留守着的只两名女使。
  但值得留意的是,每日早晚,皆有饭菜被暗中送往那座居院——这是韶言与阿瑞于厨房每日膳食份例中查出的线索。
  所以,眼下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李蔚居院中,的确有秘密拘禁之人。
  城门初开,便有快马将急报呈入宫中。
  急报分先后两则送入京中,其一先为西地军报——
  “安西节度使曾昕造反之兵马,如今正与突厥大军交战,双方兵力皆被牵制拖延!”
  朝堂之上顿时惊愕哗然。
  此前曾昕突然起兵造反,放弃西地防御,朝中官员曾请永阳长公主去信劝降,却是未果——
  可现下,对方的两万兵马,却与突厥大军打起来了?!
  之前定北侯杀突厥使臣伽阙,突厥因此而集兵,又逢曾昕造反,西地真正是内忧外患,情况堪为一团乱麻——朝中虽是使了西地各府兵召集兵力抵挡,但情形也并不乐观,各府或是借故拖延推辞,或如螳臂当车杯水车薪,面对造反的安西军与突厥蛮人,眼看便要无力招架。
  可偏偏如此局面下,谁也不敢擅作主张提议调动京师彍骑前去应战——
  焦头烂额之下,此时那安西叛军,却是与突厥对上了……说得白一些,这不正是狗咬狗吗?
  虽说也不懂这两方是怎么打上的,但此时双方兵力皆被牵制,于朝廷而言无疑是天大好事!
  得了此喘息时机,便有了足够的时间来调布兵力。
  想明了此中得失,多数官员皆是神色稍缓,暗松了一口气。
  自姜正辅等一行官员被拘押后,便顺理成章地开始于延英殿内听政的永阳长公主,闻得此讯,眼底几不可察地冷了两分。
  数日前,曾昕求援的密信便已送到了她手中……
  她本欲借曾昕之力搅乱西地,尽可能多地牵制各处兵力,以便她于乱中取权——
  可她如何也没想到,曾昕竟会被突厥大军所阻!
  这听来好似有些荒诞之事,背后却绝非偶然……
  想到此前萧牧提剑杀伽阙之事,永阳长公主于心底冷笑出声。
  她自是早就察觉到了此事有异,萧牧彼时既已怀疑上了萧夫人是她所杀,按说便无理由再杀伽阙“为母报仇”——
  此前她尚且不解其中用意,却不成想,原来是在此处等着她……
  萧牧早就怀疑甚至是知晓了曾昕是她的人,杀伽阙是假,将计就计借伽阙与突厥暗中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约定是真——
  突厥召集兵力,非是为了借伽阙之死趁火打劫,而是为了防曾昕起兵造反!
  早在萧夫人刚出事时,一切尚未真正浮出水面之际,萧牧便已经早早筹谋好了这一切。
  以外贼反制家贼——
  还真是兵行诡道,出人意料。
  永阳长公主眼中泄出一丝笑意,缓声叹道:“这还真是……天佑我大盛啊。”
  可惜这“天”,已经暗了——
  她举目看向殿外阴沉着、随时都要落雨的天色,眼底笑意更真切了几分。
  世有奇才陨落,便是老天都在惋惜呢。
  “报——!”
  很快,第二则急报送入殿中。
  报信之人跪于殿内,双手颤颤捧着一物,面上犹有着久久未能平息的忐忑不安——


第259章 很快便可如愿
  “两日前,有人于阳白山中发现尸身打斗与痕迹,遂报于官府,后官府又于事发之处发现坠崖痕迹,遂命人前往搜寻……经查,死者之中,或有……有一人为营洲节度使定北侯萧牧——”
  那报信之人声音颤栗犹疑,却在殿中惊起了骇浪。
  众官员纷纷色变。
  “胡言,定北侯是何时出的京?我等怎从未耳闻!”有人质疑道。
  “官府昨夜已传定北侯身边副将前去认领尸身……已确定了正是定北侯无疑。”那报信者强自镇定着,将手中之物高高捧起,道:“此为在那具残破的尸身附近……搜寻到的卢龙军兵符!”
  此言出,如石破天惊。
  ——卢龙军兵符?!
  “这……定北侯何故暗中离京!”
  “又因何遭此变故……是何人下手?!”
  “……”
  众声惊异混杂间,那先前暗中前往定北侯府,说动了萧牧出京回北地调动兵马的数名官员已是面色惨白,其中一人猛地抬眼看向那听政之人,只见她亦做出惊愕不解之色。
  “怎会如此……”永阳长公主不可置信地看向那道兵符,道:“此事恐有蹊跷……快将兵符呈上来,让本宫一辨真假。”
  卢龙军的兵符亦是宫中所制,而于兵符制样之上,她总是比旁人更通晓的。
  刘潜赶忙命人去接过那兵符,呈到了永阳长公主面前。
  她拿起细观片刻,语气复杂地道:“这确是卢龙军的兵符无误,看来萧节使竟果真是出事了,怎会如此……”
  “定北侯为何要携兵符秘密出京?这分明是存了反心……欲图回北地起兵!”有官员站出来定声说道。
  “定北侯此举的确可疑——”
  “幸在被阻杀于途中,否则放虎归山,必生大乱!”
  “……”
  眼看定北侯已死,计划破灭,此时又听着这些长公主的党羽迫不及待地出言要将污名扣下,有士族官员忍无可忍地出声道:“人都死了,是非黑白,自是由你们捏造了!定北侯死因究竟为何,尚未可知!”
  这句话便如火引,照亮了周身,顿时引得无数明刀暗箭纷纷指向他——
  “定北侯携兵符擅自离京乃是事实,蒋大人开口便是替其‘平反’之言,不知是何故也?”
  “莫非蒋大人也是定北侯离京一事的知情者,甚至是共谋此事的同党不成?”
  “……你们!”那双鬓花白、姓蒋的大臣面色翻涌,视线环视罢那一张张凌厉的面孔,最终看向了上方的永阳长公主,面庞颤栗着,凝声道:“李蔚……这一切皆是你所策划,你这阴毒妇人,妄图篡位的反贼!实乃李氏之耻也!”
  “谋害储君者,恐非湘王……”他伸手指向永阳长公主,恨声道:“先杀太子,再污湘王,又借淮阳郡主之事党同伐异,收拢权势……这全是你的手段!”
  他字字惊人,殿内却愈发静谧。
  那被他口中罪名直指之人,却半点不见惊恼慌乱之色,仍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此时才开口,满眼无奈地道:“蒋大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宫无权无势,一介女流,何来如此通天本领……纵蒋大人恐坐实与定北侯同谋的罪名,却也不该说出此等荒谬之言。”
  “莫说本宫心知肚明自己未曾做过这些事了,便是问一问诸位大人,又有谁会相信?”她看向殿中官员,随口点了一人:“陶太傅,您最是德高望重,试问蒋大人方才之言,您信吗?”
  年逾六旬的陶太傅面色几变,垂下眼睛未言。
  “周大人信吗?”永阳长公主又问一人。
  “臣……”那年轻的官员抬手:“此等毫无根据之言,臣……自是不信的。”
  殿内诸人神色各异。
  中书省的例子摆在眼前,士族已遭血洗,朝中如今何人掌权,是明摆着的事。
  而今甚至连定北侯也已“遭难”……
  纵然他们有相抗之心,却难免各有权衡思量,谁又愿意于此时出头,白白葬送性命?
  “你们……你们这些见风使舵毫无脊梁之辈!竟屈服于这阴毒妇人淫威之下!”那姓蒋的老臣面色涨红,眼看就要背过气去一般:“李蔚,你迟早要遭反噬天谴!”
  “蒋大人殿前失仪,无故出言污蔑本宫,且将其带下去等候发落。”永阳长公主随口说道。
  很快便有侍卫入内,将人押了下去。
  随着那愤慨的怒骂声远去,永阳长公主轻握起那只兵符,道:“定北侯擅自出京之事还需立即彻查是否另有同谋,此时不知有多少诸侯蠢蠢欲动,此事必要彻查严惩,方可以儆效尤——”
  众官员应声附和。
  永阳长公主作势思忖着道:“但卢龙军还需及时安抚,念及尚未铸成大祸,只要他们不反,朝廷便不会降罪他们当中一人……为稳固北地局面,以免生乱,本宫会让人尽快前往营洲料理此事,也好让他们真正看到朝廷的宽仁与诚意。”
  殿内众人闻言,甚至未敢交换眼神。
  这哪里是安抚,分明是要借机收揽掌控卢龙兵权了——
  殿外雷声大作,豆大的雨珠很快砸了下来。
  “恭贺殿下,定北侯已死,若掌卢龙军,即大势将定,殿下很快便可如愿了……曾节使处虽有些许不顺,却也不值一提了。”
  赵钦明拜于甘露殿内,满面都是恭谨笑意。
  “尚不可大意。”永阳长公主含笑道:“越是此等关头,越要谨慎以待……如此紧要之时,本宫不希望有任何不识趣之人靠近京师,坏本宫好事。”
  “殿下放心,京师各处布防皆已完备——”
  永阳长公主遂露出舒心笑意,不忘交待一句:“晏泯那边,你且继续拖着。若哪日他也不识趣了,杀了就是。”
  “是,属下明白。”
  赵钦明退去后,心情甚佳的永阳长公主命人备了酒水,立于窗前举盏,含笑邀天地共酌。
  短短数日,定北侯擅离京师,意图调兵谋反的罪名便被坐实。其身死的消息也随之被传开,而朝廷将此解释为“不慎遇山匪劫杀”。


第260章 寻到
  此说法太过轻飘,而背后缘故如何,也不难深究——定北侯“已反”,朝廷大可光明正大行诛杀之举,纵是于京师外伏击,也是“合乎情理”,但如此一来,即便可堵世人之口,却也难止卢龙军仇视。
  借“山匪劫杀”之说,将朝廷从中撇得干干净净,纵有人持疑心,但只要明面上的窗户纸不破,便有相对安抚稳固人心之效,且不会留给卢龙军借此起兵乱的名目。
  各处对此各有揣测思量,但明面上可听到的声音却越来越少。
  随着朝廷对“定北侯谋逆案”的彻查,开始有不少官员被牵扯其中,那日于“殿前失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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