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吉时已到 >

第22章

吉时已到-第22章

小说: 吉时已到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牧了然点头。
  如此,这酒买的就再正常不过了。
  “将军,可要属下将食盒给吉画师送还回去吗?”蒙大柱视线一转,落到了身侧的茶几上。
  咦?
  到底是吉画师给将军的谢礼,故而他之前是特意给将军留了一碟的,怎么也被拿出来吃了?
  严军师一把年纪,胃口倒是好得很啊。
  萧牧看了下属一眼——非要如此勤快?
  然而对上少年那憨厚的脸庞,他唯有平静点头:“也好。”
  于是,蒙大柱使人将剩下的点心收拾干净后,便提着空了的食盒去了客院。
  他寻到了吉吉,将食盒交到了她手中。
  “院中是在煎药吗?”蒙大柱站在门外嗅到了药气,往院内的方向看了一眼。
  吉吉点头:“我家姑娘染了风寒。”
  蒙大柱忙问:“可找严军医来看过了?”
  “……那不然是用谁开的方子煎的药呢?”
  “啊……”蒙大柱恍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我一时脑子没转弯儿。”
  见他这般模样,吉吉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真是个大傻子啊。
  “我昨日已听我大伯母说了,吉画师愿替我阿姐绘像之事……吉吉,还请替我同吉画师道谢。”蒙大柱神色感激,又道:“只是此等事难免劳心劳神,且叫吉画师不必着急,且先养好身子为上!”
  “嗯,我会叮嘱我家姑娘的。”
  四目相视间,少年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有着朴实纯粹的关切之色:“那你可有哪里觉得不适的吗?”
  “我没事,说来昨晚之事倒还没来得及的同蒙校尉道谢呢——”
  “应当的!”蒙大柱挺直身板,一副“本该如此”的担当模样,又问道:“那般情形,你该是吓到了吧?”
  吉吉刚想摇头,只见他从披风下取出一只挂在腰间的蓝布包,布包打开后,其内是一团包着油纸的东西,有肉香扑面而来——
  少年将油纸包递到她面前,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我给你买了烤猪脚压压惊!”
  吉吉有些错愕。
  天呐,拿烤猪脚来压惊——
  这也太……太适合她了吧!
  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吉吉将那还热腾腾的烤猪脚接过来之际,只觉得浑身冷意都被驱散了。
  可是……
  蒙校尉三天两头给她送吃的,她也不能白吃人东西的。
  “待我家姑娘风寒好些,我也请蒙校尉吃好吃的吧?”
  “好……好啊!”蒙大柱忙不迭点头,咧嘴笑道:“营洲哪里有可吃的,我可最是清楚不过了,日后我都带你尝尝去。”
  吉吉听得眼睛都亮了。
  她一时——她的脾胃一时只觉得世上再没比这更动听的话了。
  于是满心期待地应了下来——突然觉得呆在北地似乎也没有那么煎熬了呢。
  她会把从蒙校尉这里得知到的好吃的东西,通通都买回来给姑娘尝尝的!
  “进去吃吧,外头冷。”见起了风,蒙大柱催促道。
  吉吉点点头,又同他道了谢,才转身往院中走去。
  待走了七八步,忍不住转回头看,只见少年依旧站在那里。
  见她看来,少年露出憨厚笑意,吉吉抿了抿嘴角回过头,抱着烤猪脚,小跑回了廊下。
  “可是蒙校尉又来送吃的了?”蒋媒官迎面走来,似随口般问道。
  “是啊……蒋姑姑今日不去官媒衙门了吗?”
  蒋媒官幽幽叹了口气:“别提了,亏得起先以为这蒙校尉是最好办的一个……可表面瞧着老实随和的孩子,却也是个挑挑拣拣的……不知道的,还当他是有了心上人呢。”
  心上人……?
  吉吉悄悄握紧了手里的油纸包。
  蒋媒官眼角眉梢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旋即低声问起了自己真正关心的问题:“听说昨晚阿衡在城外遇着了歹人,是萧侯爷出面相救的?”
  “是有此事。”吉吉只答表面,未多提具体内情。
  这个肯定的回答却已足以叫蒋媒官心情雀跃——
  如若她的“野花上位之计”一举得手,又岂还用操心其它!
  蒋媒官只觉看到了金灿灿的曙光,跟在吉吉身边就要往衡玉的卧房去,然而前脚刚踏过堂门,却又蓦地收了回来。
  不成。
  不可操之过急……
  刚有了苗头的事儿,还是顺其自然得好,打草惊蛇可要不得。
  这种事她最是有经验,旁人提醒得太早,反倒要适得其反的——就跟做梦似得,还没梦到正题呢,就被叫醒了可如何使得?
  且先任其发展……
  蒋媒官按下心思,留下了句“还是不打搅衡丫头养病了”,便回房抓了瓜子花生,心情舒畅地找女使婆子唠嗑去了。
  另一边,蒙大柱已回到了萧牧的书房内。
  “将军,属下已将食盒送回了。”
  萧牧颔首后问:“如何?”
  蒙大柱被问得一时有些发懵。
  啊?
  就,直接送回去了啊?
  送个食盒还能如何?
  哦,对了!
  “属下方才听说吉画师病下了,是患了风寒之症——”
  病了?
  果然还是病了。
  萧牧下意识地想皱眉。


第048章 萧侯的生辰礼
  “说来,吉画师抱病还要亲手做点心同将军道谢,足可见心意之诚了。”蒙大柱不由感慨了一句。
  戒备如萧侯,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就蹦出一道声音——苦肉计?
  但旋即又思及晏锦今日所言——流落在外之际,落下了畏寒的病根……
  萧牧敛容,压下了这些与自己并不相干的杂念,继续处理公务。
  晚间,才看罢衡玉回来的萧夫人,便听女使通传,说是郎君到了。
  萧夫人难免对着儿子一通叹气:“……景时啊,阿衡的风寒十分严重,昨夜又受了惊吓,于情于理你也该使人去问问才是。”
  萧牧面无表情:“如此娇弱,实在不适宜待在北地。”
  “你这孩子,阿衡又不是你手下的士兵!”萧夫人眉头竖起嗔了儿子一句,却忍不住想到了方才去见小姑娘时,屋里烧着火盆,还要抱着手炉的模样……
  阿衡似乎的确有些娇弱了……
  当然,她自不可能是挑剔阿衡,而是身子骨弱可不是舒服的好事情。
  “吉姑娘好像是有些过于畏冷……”一旁的婆子说道:“许是身子根基的确薄了些,才容易使病气入体。”
  “照此说来,或许该叫严明另开些调理的方子么?”萧夫人思忖着道。
  萧牧坐在一旁静静吃茶,看似对这番对话并不上心。
  “严军医到底是军医,更擅治外伤,调理之道,未必能通晓多么精细的……”婆子提议道:“不如去寻些专擅调理女子身子的郎中来。”
  “正是这个理儿!”萧夫人立即就将此事交待了下去。
  萧牧又坐了片刻,听萧夫人使人去备晚食之际,他起了身:“儿子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今晚便不陪母亲用饭了。”
  萧夫人点了头:“既有要事,你自忙去便是。”
  “是,儿子告辞。”
  见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帘栊后,萧夫人忽然后知后觉地疑惑了一瞬。
  这臭小子既不是来陪她用饭的,那他跑这一趟干嘛来了?
  接下来数日,衡玉窝在房中养病,几乎没出过院子。
  而蒋媒官近日一改愁容与急躁,也变得慢慢悠悠,慢中求稳了起来,浑然一幅“别问,问就是运筹帷幄”的高深莫测姿态。
  这一日,衡玉自觉风寒稍愈,便去了萧夫人处道谢。
  为了她的风寒与身子,萧夫人近日颇为费心。
  另一边,晏锦带着谢礼登了门。
  不巧的是,萧牧今日不在府中,天未亮便去了军营。
  晏锦也不介意,兴致不减地同严军师说了半晌的话,才告辞而去。
  萧牧直至晚间方才折返。
  “晏公子今日送来的谢礼中,有一幅晴寒先生的画。”
  听得严军师此言,萧牧道:“打开来看。”
  见他书房中挂着晴寒先生之作,知他母亲仰慕晴寒先生,乍看之下似乎是投人所好——
  至少,此物他一定会亲自打开来看。
  画卷在面前徐徐展开,纸上开阔磅礴之景跃然眼前。
  赫然是一幅日出泰山图。
  萧牧眼神微动。
  日出为新日,群山之首为泰山,乃历代天子封禅之地——
  “将军,这……”严军医脸色变了变。
  一旁的印海亦是面色郑重谨慎起来,片刻后,低声询问:“将军,此物要如何处置?”
  问的自然不单只是画……
  “收起来便是。”萧牧收回视线。
  严军师斟酌着:“那晏公子那边——”
  萧牧语气平淡:“只是幅画而已。”
  “是。”严军师应下之余,又稍有些疑惑。
  不作回应,无疑是让对方左右猜测,留给对方一丝希望,可将军对于涉及立场之事一贯坚决……当下这般,莫不是还有着别的思量吗?
  近日天色明媚,衡玉午后总喜欢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晒太阳。
  秋千是她住进来后,萧夫人使人现搭的,绳上还绑了漂亮的如意结,真真是将想养女儿的心思细致到了每一处。
  秋千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少女裙角下鹅黄绣鞋上镶着的南珠也微微晃动着。
  衡玉仰着脸,望着头顶开阔的天际。
  北地的天空,比京师更多了几分开旷阔远,干净纯澈之感,若逢蔚蓝晴日,便是只看天边云团卷舒,也能叫衡玉不厌其烦地瞧上大半日。
  日子看似悠闲了几日,待衡玉的风寒痊愈之时,便到了她的生辰。
  这一日天公作美,天气同样晴好。
  她一早睁开眼,就瞧见了吉吉大大的笑脸:“今日是姑娘的生辰,愿姑娘岁岁平安,年年安康!”
  衡玉笑着坐起身,朦胧眉眼舒展地伸了个懒腰。
  吉吉很快捧来了一堆书信,翠槐也使人将那几只远道而来的箱笼抬了进来——
  衡玉将信拆开来,有阿兄嫂嫂的,祖母阿姐的,长公主殿下的,还有韶言的……
  信定然是提早到了,专等这一日才送到她手中,定是大家授意好的。
  衡玉单是读信就读了两刻钟余,又心情愉悦地披衣下床,去看那箱笼中的生辰礼。
  礼物纵然不见得有多么稀罕贵重,但不管几岁,人也总是喜欢被喜欢的人惦记着的。
  她知道,因她那四年的经历,身边之人待她总多了份用心和带有弥补的疼爱,故而她也一贯允许自己放开了去感受萦绕在身边的爱意,并为之欢喜夷愉。
  早食是萧夫人命人提早备下的,精致且有寓意。
  比早食更早些的,是女使捧到衡玉面前的新衣——一件丹色做底镶着银狐皮毛的披风。
  临近午时之际,晏锦也带了生辰礼登门,同衡玉说了会儿话,便又去求见了萧牧,且在侯府蹭了顿午食。
  白日喧闹过后,萧夫人于晚间特意在膳堂里备了一桌酒菜。
  衡玉到时,只见萧牧也在——只是自愿还是被迫就说不好了。
  “我就说嘛,这张狐皮定是极衬阿衡的!”萧夫人满眼惊艳喜爱之色,上前拉着女孩子在自己身边坐下来。
  “多谢伯母厚礼。”衡玉脸上的笑意较之初至营洲时,多了份亲近。
  “一张皮子而已,有甚可谢的!”萧夫人说话间望向儿子,笑问道:“今日可是我们阿衡的生辰宴,想来该不会有人空手赴宴吧?”
  萧牧微微转头看向身侧近随:“将东西给吉画师——”
  竟还真备了礼吗?
  衡玉几分意外,几分好奇,因好奇之心过重,乃至生出了些许莫名的期待之感。
  那名近随很快捧到她面前的,是一只朱漆匣子。
  萧夫人难得对儿子目露满意之色,立即催促道:“说来我倒还不知景时备下了何物,阿衡,快打开来瞧瞧!”


第049章 达成所愿,无疾无忧
  衡玉本没有当着对方的面查看礼物的习惯,但侯府气氛宽松,又有萧夫人在旁催促,她便也怀着份期待将匣子打开了来。
  抛去匣子本身的重量不提,其内的东西似乎偏轻了些,衡玉接过之际,拿在手中很是轻松。
  但这并不妨碍其内之物,是别样的‘贵重’——
  “……”看清了里面的东西,衡玉一时目瞪口呆。
  萧夫人就坐在她身边,笑意缓缓凝固在了脸上。
  若非是她提早交待了王敬勇盯着她那不肯开窍的儿子,务必要监督其为阿衡准备一份生辰礼……
  若非是王敬勇事后一脸自信地同她说,将军已将生辰礼备妥,且此礼乃是天下无人能拒绝、无人会不喜欢的绝佳之物……
  她又怎至于有底气让阿衡当面打开来看!
  再看向被少女捧在手中的匣子,萧夫人只觉一阵气血上涌——这臭小子直接送了一匣子银票算怎么回事!
  衡玉也万万没想到竟会收到如此直白的生辰礼。
  这些银票厚厚一沓装满了整个匣子,少说也有大数千两——
  它是如此的贵重,却又如此的敷衍……
  但两者之前,她显然更该正视前者,于是看向坐在那里面色平静的萧牧,婉拒道:“侯爷,无功不受禄,这怕是不妥。”
  “家中既来客,生辰之日赠礼而已,并无何不妥之处。”萧牧看着她,道:“吉画师尽可拿去买些喜欢的东西回来。”
  衡玉竟从这番话中听出了几分长辈的和蔼之感……
  坐在那里的人活脱脱一副“身为世叔,理应如此”、类似在给小辈压岁钱的平静神态。
  所以,这敷衍的厚礼之下,亦是存有撇清关系的心思无疑了——毕竟若送她一个小姑娘些其它东西,恐怕一不小心就要被曲解了用意,送银票就彻底没有这般烦忧了,甚至乍一看还容易想到贿赂钦差这上头来……
  一旁深知自家夫人心意的婆子简直没眼看了。
  郎君此举可谓是将风花雪月的氛围一刀捅了个稀碎,直接就给变成了官场恶浊……!
  这般扭转乾坤、将送上门的姻缘化有为无的神力,那红线便是钢铁所铸只怕也顶不住!
  气氛有着异样的凝滞。
  氛围凝结间,衡玉露出礼貌笑意:“如此就多谢侯爷厚礼了。”
  当下局面,推辞是无法推辞的,只能在对方生辰之时换个匣子再送回去了。
  当然,理应还要再添一些的。
  “要么怎么说是军中粗人呢,备个礼也是一窍不懂的……这是怕猜错了阿衡的喜好,只能挑了自认稳妥的东西来贻笑大方了!”萧夫人笑着嗔了儿子一眼:“只此一次,可下不为例了!”
  萧牧默然:就……硬圆是吗?
  但碍于已从自家母亲的笑眼里看到了类似刀光剑影的痕迹,便只能缄默下来。
  “好了,动筷!”萧夫人犹自笑着控场,拿起筷子亲自替衡玉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阿衡先吃块儿鱼,方能岁岁有余……”
  衡玉展露笑意:“多谢伯母。”
  萧夫人又催着人端来了长寿面。
  青花瓷面碗内,抻得细细的面条韧道光滑,衬着几片油绿可爱的青菜,冒着热乎乎的香气。
  衡玉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只觉被那扑面的热汽蒸得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此番她来营洲,本以为会是极难行走的艰险之地,需时时刻刻提防周遭一切,不仅要如履薄冰寻找查阿翁之死的真相,更要小心应对营洲城内、尤其是这座定北侯府中的任何风吹草动——
  可她此刻却坐在这里,披着暖融融的狐裘,吃着热腾腾的长寿面。
  她一贯算是谨慎戒备之人,但自幼她便常听阿翁说,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放弃分辨感知善意的能力,这是在世间行走好好活着的根本。
  祖父教给了她这个道理,家人则给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