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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吉时已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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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玉点头:“您放心,我明白。”
  她揽下“晏锦”这个可能,自然不可能是仗着与他之间的“交情”。若她天真到那般地步,怕是早已活不到今日了。
  看着衡玉告辞而去的背影,严军师复杂地叹了口气。
  但眼下显然不是只顾叹气的时候——
  “昨夜城南那番异动,刺史府毫无反应,不知是心中有鬼,还是刻意装聋作哑……”严军师道:“先审一审那名女使,且看看是否能得出有用的线索。”
  印海点头,立即去了。
  衡玉回到院中,对迎上来的吉吉道:“我要沐浴更衣。”
  吉吉方才已从蒙大柱的反应里大致得知了萧牧此时情况不妙,此时心中乱杂杂的,却也不敢再多问,只赶忙应下照办。
  衡玉洗去一身血污,丢掉脏衣,简单处理了冻伤擦伤,换上了干净的衣裙。
  虽食不知味,动作匆忙了些,却仍吃完了一顿饭。
  整理罢了形容,有了力气,她披上裘衣便要出门。
  翠槐和吉吉心中不安,一左一右都跟上来。
  “才喘口气,又要去哪里?”守在院门外的程平没好气地问。
  “去寻晏锦。”衡玉脚下未停。
  那个吃喝嫖赌人傻钱多的晏家郎君?
  这才死里逃生,又要去寻狐朋狗友了?
  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程平心中骂骂咧咧,皱着眉跟上:“我来赶车!”
  衡玉坐进了马车里,趁此闭目养神。
  时间不等人,她需快刀斩乱麻——所以她不会去考虑任何弯弯绕绕的办法,她要直接去见晏锦。
  下毒之人是不是他,需要见了才知道。
  晏锦所谋为何,也需要见了才知道。
  萧牧的性命安危如今是重中之重,其余的皆需见机行事——但也总要见到了晏锦,才能知道“机”在何处。


第125章 师侄忽然叛逆
  程平心情不甚好,马车也赶得略暴躁,在晏锦所在的别院前停下时,猛地一勒马,将衡玉闪回了神。
  “到了!”程平丢下缰绳,跳下马车。
  “这车让您给赶的,若路程再远些,马车和我至少得散架一个……”衡玉下马车之际,不由感叹道。
  程平冷哼一声:“马车颠簸些就要散架了,昨晚去送死时怎没见你犹豫一下?”
  按说人已经活着回来了,他不必再担心解药之事,但昨晚之事,他越想莫名越气!
  衡玉边往别院大门处走去,边不以为意地道:“这不是没死么,我这般命大,怎会轻易死掉呢。”
  听着这吊儿郎当的话,程平更是气得头顶冒烟。
  “吉姑娘来了!”
  别院里的仆从打开大门,见得衡玉,很是热情。
  “我来寻你家郎君。”衡玉跨过院门,语气和往常来寻晏锦时没有半点区别。
  “这倒不巧,我家郎君刚出门去……”仆从边将人往前厅带去,边说道。
  衡玉脚下未停:“无妨,我等一等他。”
  “吉姑娘先坐着歇一歇,用些茶水,我去问问郎君院子里的人郎君几时能回来——”仆从捧来茶水点心后,笑着对衡玉说道。
  衡玉点头:“有劳了。”
  衡玉捧起一盏温茶,看着厅内的布置。
  这里她来过许多次了,而今却觉得处处透着陌生,正如“晏锦”这个名字一般。
  晏锦行事纨绔,奢靡铺张,厅内从绣着繁花锦簇的檀木屏风,再到那双用色斑斓的一人高宝瓶,处处可见他是个喜喧闹之人。
  他这张面具,当真严实而细致。
  衡玉目光慢移间,最后落在了几案后挂着的那幅画上。
  她之前倒未细看过这幅画,而今仔细瞧了瞧,才发现画中情形颇为细腻宁静。
  夏日高墙庭院内,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掩映下,两名男孩子坐在长廊内,二人一大一小,小的约七八岁,大些的则已有些初长成的小小少年模样。小少年手中捧着卷书,似在教小些的那个男孩子认字——
  二人的身影很远,面容也画得很淡,仿佛于这幅庭院夏景中只是个小小陪衬。
  看着那两道小小身影,衡玉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她走神间,原本等在别院外的程平快步走了过来。
  “平叔,您怎么进来了?”看着仿佛一点就着的程平,翠槐说起话来也颇小心。
  衡玉闻声转头看去。
  程平无甚表情地道:“大柱过来了,此时就在外面,让我将这个送来给你。”
  他说话间看了眼厅内,见无外人,才将一张字条递给衡玉。
  怎还传上字条了?
  吉吉不解。
  “说是那位严军师要他来寻你的。”程平又补了一句。
  她前脚刚到此处,严军师怎就急着让人来给她传信?
  衡玉察觉有异,赶忙接过,展开之后,只见那字条上仅八字而已——
  却已叫衡玉眼底一震,几乎立即站起了身。
  “吉姑娘,我问着了……”那名仆从折了回来,神色有些为难地道:“我家郎君他……是逛花楼去了,怕是有得呆,没准儿还要在外头留宿的。”
  衡玉已掩去眼中异色,闻言道:“那我改日再来。”
  仆从又询问道:“您可有急事没有?若有急事,我去喊郎君回来就是,郎君若知您来了,定会立刻回来的。”
  “不必了,还是不搅他的雅兴了。”衡玉往厅外走去,踏出厅门之际脚步微顿,对跟上来的仆从道:“待他回来时,告诉他一声我来寻过他即可——今日我有急事,就先回去了。”
  急事吗?
  仆从看了眼显然是刚进来传话的程平,了然点头:“是,那我送吉姑娘!”
  仆从将衡玉客气地送出别院,见等在外面的黑脸少年气势不凡,像是军中之人,不由就多瞧了两眼。
  衡玉的脚步和神色都显得有些匆忙,匆匆上了马车而去。
  见马车远去,仆从才将别院的门合上,口中好奇地自语着:“看样子,倒像是定北侯府里有什么急事……”
  马车内,衡玉将那攥皱了的字条,再开展开了来看。
  其上所写——神医已至,稍安勿躁。
  神医已至!
  可怎么可能那么快?
  衡玉心中惊异,但又觉得严军师不至于将有误的消息传给她……
  难道白神医真的到了?
  还是说,字条上所谓的“神医”,是另有其人,另寻到了可替萧牧解毒之人?
  衡玉急于印证,遂对车外道:“平叔,再赶快些!”
  程平:“……!”
  赶得快了说要散架了,稍慢些又催起来了!
  “驾!”
  程平一挥马鞭。
  长街之上,见那似要飞起来的马车,行人纷纷躲避。
  蒙大柱骑马跟在后面,颇担心那马车轮随时有起火的可能。
  定北侯府,花厅内。
  一名身披破旧袈裟的老和尚,站在厅中打量着四下,正啧啧惊叹道:“小师叔,您果然是傍上贵人了啊……”
  印海在旁微笑着道:“师侄才是我的贵人。”
  老和尚没来得及细品这话中之意,印海便问道:“师侄此番为何会来北地?”
  “这不是主持他老人家让我下山历练修行么,偶经北地,便想着或可顺道来看看师叔。”老和尚笑着道。
  印海了然点头:“原来如此。”
  只是想来若将“顺道”改为投奔,“下山历练”改为逐出师门,或会更贴切些吧。
  “说来有些奇怪,我今日虽初至此处,却觉冥冥中似有佛祖指引……”老和尚看着四下的富贵之气,拿充满禅意的语气说道:“倒像是与此处有些说不清的机缘……”
  印海赞成点头:“是,我亦觉得师侄与此处颇有些机缘在。”
  老和尚闻言眼睛亮起,遂问道:“那不知这府上的主人,是否有布施功德之意?我愿长居府上,替贵人诵经祈福……”
  印海微笑。
  也就是……白吃白喝的吉祥物呗?
  说得还挺矜持。
  他点头:“我看可行。”
  “那就得劳小师叔替我美言几句了!”老和尚心中安定许多,随后有些为难地摸了摸肚子:“急着来看小师叔,此时腹中倒觉有些饥饿了……”
  “白神医若肯帮这个忙,我定将营洲城中最好的厨子给您请来——”
  厅门处传来少女的说话声。
  老和尚闻声身形一动,回头看去。
  披着裘衣罩着兜帽的少女已走了进来,四目相对间,她面上浮现出安心的笑意:“白神医,许久不见了。”
  印海在此招待这位师侄,早已将无关人等屏退,厅外守着的皆是手下心腹。
  此刻听得衡玉出言证实了对方身份,印海心中亦大松了口气——还真是他这便宜师侄!
  此前只凭画像与猜测,到底缺了份笃定,眼下才算真正安心下来——将军有救了!
  老和尚眉头跳了跳:“什么白神医黑神医……女施主怕是认错人了,贫僧法号知空。”
  “都是自家人,我怎会认错呢。”衡玉抬手摘下兜帽,露出了完整的面容,朝他笑着道:“白爷爷——”
  听到这个称呼,老和尚盯了她片刻,忽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晴寒家里的女娃娃,小玉儿?!”
  “看来白爷爷还记得我。”
  “原来你没死!”老和尚大惊之余,有一丝庆幸。
  “看来白爷爷归入佛门后,当真不问俗事了,我于五年前便平安回到家中了。”衡玉笑着道:“不过白爷爷尚且健在,才是值得高兴之事。”
  “可你……为何会在这里?”见到故人家中的孩子,老和尚——白神医倒也不再否认自己的身份了。
  “为办差而来。”衡玉未细言,先道出当务之急:“当下有人性命垂危,还请白爷爷出手相救。”
  “好师侄——”印海抓起白神医一条手臂:“我这便带你去见那贵人,只要救下这位贵人,后半生可保师侄荣华富贵。”
  “且慢……”白神医快速将手抽出:“我如今不过是个和尚而已,于救人一事之上,只会诵经祈福罢了!再不然,事后超度也是做得了的——你们掂量掂量是否用得上?”
  印海于心底叹气。
  师侄这面具不摘则已,一摘之下,人也顿时变得叛逆起来了啊。
  他的话显然已经不好使了,印海只能求救地看向衡玉。
  “还请神医看在与我祖父昔日的交情上——”
  白神医打断她的话:“你不提他这老货还好!你当我当年为何假死离开幽州,更换身份,出家为僧?”
  “是因我祖父出事,您不想留在旧地,恐触景生情……吗?”有“老货”二字在先,衡玉忽然对这份旧情不自信了。
  白神医:“他出事出的蹊跷,我是怕此事牵连到我,这才连夜跑路!”
  厅内突然陷入沉默。
  到底是衡玉反应快些:“避祸也是人之常情,如此也并不能说明您与我阿翁的情谊是假。不然您为何不去别处,而独独是青牛山呢?”
  白神医沉默了片刻,长长叹了口气。
  而后无奈道:“我已多年不曾替人看病了,什么见鬼的医术……早就忘光了!”
  见他有松口的迹象,衡玉忙道:“您不妨先去看看,万一又记起来了呢?”
  “对对,师侄,咱们先去看看。”印海顺势再次抓起自家师侄的手臂:“且先看一看,无论结果如何,师叔都记着你这份恩情!”
  白神医戒备道:“那可说好了,就看一看!”
  看现在这架势,不去看看显然是走不掉了!
  亏他自认找到了蹭饭的新去处,合着却是羊入虎口了!
  于心中叫苦不迭的白神医,就这么被此刻他眼中的无良小师叔拖去了萧牧的居院。
  严军师王敬勇等人皆在外堂等着,见得人来,严军师连忙客气有加地将那其貌不扬、甚至显得颇寒酸的老和尚请进了内室。


第126章 将军被入赘了
  内室里严明方才听到外面动静,已知是何人到了,此时见到白神医便激动不已:“……您便是白神医?!”
  营洲前往青牛山来回至少需二十日,而将军至多还能撑两日,他原本已觉无望了,可半个时辰前却忽然得到消息……说是白神医到了!
  这忽然出现的变故与转机,让他一日间经历了大落又大起!
  看向那被一群人拥簇着走进来的老和尚,一直守在床边红了眼睛的萧夫人也忙迎上前。
  “夫人,这位便是我方才同您说的白神医!”严明露出喜色:“将军有救了!”
  萧夫人忙道:“那便有劳神医了!”
  “你们一个个地将我架这么高作甚?什么就叫有救了?”看着激动的众人,白神医叹气道:“人都还没看一眼呢……”
  “是,那请您快替景时看一看!”萧夫人侧身让到一旁。
  白神医隐约瞧见了榻上之人的侧颜,随口问道:“瞧着年纪轻轻的,得的是什么病啊?”
  “非是患病,是中毒。”严明在旁道:“一种极罕见的奇毒。”
  “奇毒?”白神医眉头一跳,指向榻上之人:“他是什么人?”
  “?”萧夫人听得困惑。
  不知是中毒也就罢了,怎连身份都没弄清?这神医该不是被打昏了掳来的吧?
  严军师解释道:“我家将军乃营洲节度使,定北侯萧牧——”
  “定北侯?!”白神医立时大惊。
  他就说,看这架势不大像是个寻常的将军!
  “可我这一路来,怎未曾听说过定北侯中毒的消息!”
  严军师道:“侯爷肩负边境安定之重任,不同于常人,此等消息自然也不可能走漏出去。”
  白神医听得脸色几度变幻。
  可已经“走漏”给他了,那……之后要怎么收场?
  本以为进了富贵窝,孰料却是修罗场!
  已置身修罗场的白神医,心情复杂地来到榻边,先查看起了萧牧的情况。
  待把脉罢,微微一惊道:“竟是浸骨散……”
  听他很快道出了此毒的来头,众人看向他的神态愈发倚重。
  “此毒阴邪至极……他分明中毒已久,你们怎么也不早点给他解了!”白神医转头看向严明等人。
  众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们不想解?
  “是在下医术浅薄,不知解法,只能尽力压制拖延……”严明目含希冀:“神医既一眼便能辨出此毒,想来必有解法!”
  “早些时候可能还好说,可他如今这模样……”白神医看向双眸紧闭的萧牧,摇头道:“难啊。”
  难?
  那便是还有得解了?
  严明深深施礼:“恳求神医能够尽力施救!”
  萧夫人亦出言请求,并道:“……无论结果如何,定北侯府必然都会铭记神医恩情!”
  “师侄,咱们佛门中人,最该心怀悲悯,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白神医听得瞪眼:“那我总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换吧?”
  众人听得愣住,印海不禁问:“总不能这解药的药引……是师侄的性命不成?”
  “虽不是,却也算是了!我此前立誓不再行医,那可是发了毒誓的!”
  一直只是听着的衡玉此时开了口:“我隐约记起幼时曾听您提起过此事,您之所以不愿再行医,是因多年前您未能将一位已至弥留之际的病人救回,便遭了那家人打骂报复,并四处传扬您是害人的庸医,最后甚至还闹上了公堂,您为此受了诸多误解与煎熬。”
  她看着白神医,道:“您因寒了心,认为这世上有许多人不值得相救。可您起初既选择成为医者,所报必是救人之心,您既有此仁心,又岂会忍心看着——”
  “不不,你想岔了!”白神医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我之所以选择习医术,和出家一样,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什么医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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