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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吉时已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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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岂能有假?”赵山长看了眼儿子,不由想要叹气——同样是仰慕人家小姑娘,焦家的小子方才还敢往上扑,他家的倒好,还没回神呢!
  “可父亲怎会认得萧将军?”少年不解地问。
  若只是父亲见过萧将军且罢了,可方才萧将军竟也认出父亲来了——
  赵山长捋了捋胡须:“不是认得,是为父曾被萧将军救过一命。”
  “何时的事?怎从未听父亲说起过!”
  “山长山长,您说说呗!”
  少年们的好奇心被提到了最高点。
  “是三年前……不对,已是四年前的事了。”赵山长徐徐道来:“彼时晋王谋逆伏诛后,其麾下副将窃了兵符带了一队人马逃离,为躲避萧将军的追击,那些叛军意外逃窜至逢山书院内。危乱之时,那副将持刀将我挟持,威胁萧将军带人退走,放他们离开,否则便要杀了我,再叫人放火烧了书院——”
  “还有此等事!”
  “那萧将军退走了?”
  所以才救下了山长?
  少年们已大致认定了这个答案,便有人道:“萧将军当真是仁义无双,彼时营洲尚不在其治下,战乱之时百姓受牵连已是常态,按说诛灭叛军已无需考虑代价……萧将军如此顾惜百姓安危,真是难得!”
  赵山长却笑着摇了头。
  “不,萧将军没退。”他道:“那些亡命之徒的话,岂能当真?只怕前脚刚退走,书院便要被洗劫屠杀一空了。”
  “没退?”
  “那是怎么救下的山长?”
  赵山长:“双方对峙时,萧将军对我说了两个字——”


第140章 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哪两个字?”几个少年听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勿动。”
  “勿动?”
  “不错。”赵山长抬了抬手,道:“而后只见萧将军取过身侧副将手中长弓,我等尚且未能反应过来之际,那利箭已然离弓,如劲风堪堪擦过我耳边,直直便刺穿了那叛将的喉颈!”
  年轻甚至称得上年少的将军身披乌甲,搭箭拉弦动作如行云流水,神态未曾有丝毫犹疑——
  那一幕时的惊心动魄,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少年们听得怔住,一时竟无人接话。
  “此举大大震慑了那些叛军,又因见叛将已死,当即人心大乱——”赵山长道:“然而如此之下仍未见血光,只因萧将军发话降者不杀,那些眼看没了退路的叛军便纷纷丢下了手中刀剑,由此免去了一场厮杀,也保了书院众人毫发无损。”
  “山长……您当真不是在说书吗?”有少年回过神来,质疑道:“世上当真会有如此神准的箭法?”
  “山长的话岂会有假?且我之前也隐隐听闻过萧将军曾在书院中围截过叛军……只是未曾想到会是此等经过!”
  “萧将军岂是凡人?那可是神明转世的神人!”焦岐道:“方才你们没看到吗?真真就是神人之姿!”
  “焦岐,你何时也信神明转世之说了?”
  焦岐“嘿”地笑了一声:“从前不信,如今信了!”
  “你们还不知道他么,这厮就是个看脸的货……只要人家生得好,他这脑子便能跟着五官跑!”
  “这话倒没错,不单是萧将军,方才待那位姑娘不也是如此吗?”
  “说得好像你们没上前一样!”
  “我们……那是见那位姑娘博识多学,想与之探讨请教学问的,与你可不一样!是吧,逢章?”
  少年人笑闹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言辞轻浮,成何体统?”
  赵山长斥责了一句,视线却不由看向方才萧牧离去的方向。
  他也是不信神明之说的——
  但有些人的存在,当真与神明无异。
  “这世间芸芸众生,大多数人生来是为入世,而有些人生来是为救世啊……”赵山长自语般喟叹道。
  “父亲,您既受过萧将军的救命恩情,那……咱们是否要登门道谢呢?”清俊儒雅的少年轻咳一声,试探地问。
  “是啊是啊,到时我随山长一同去!”焦岐忙道。
  “几百年前的旧事了?且萧将军救人无数,若人人皆登门攀这恩情,岂还得了?”赵山长横了一眼儿子:“读书人清正坦荡,少打些歪主意!”
  少年心思被戳破,面红耳赤地挠头。
  “行了,都自逛去罢。”赵山长为人并不刻板,负着手寻好友去了,未再揪着少年人们不放。
  师长一走,少年人之间的气氛又活了起来。
  “方才那位姑娘喊萧将军世叔……不知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听口音是地道的京话。”
  “倒不知究竟是何出身来历呢……”
  此时几名中年男人经过,边说着话:“……方才那一路猜灯谜赢花灯的,是那吉小娘子吧?”
  “可不就是她么!化成灰我也认得!”
  焦岐忙上前问:“诸位说的……可是方才那位猜灯谜的青衣姑娘吗?”
  几名男子点头。
  “诸位认得那位姑娘?”焦岐道:“方才听诸位称她为……纪姑娘?”
  “什么纪姑娘,是姓吉!”男人纠正间,很有些咬牙切齿。
  焦岐不解他何故这般态度。
  “姓吉?”赵逢章一怔之后,不由问:“莫不是晴寒先生的孙女,去年随钦差官媒入了营洲的那位吉画师?”
  “没错,就是她!”
  少年间顿时沸腾起来。
  只要是读书人,便没人会不知道晴寒先生!
  “难怪如此博学……原是晴寒先生后人!”
  赵逢章怔怔道:“我等今日也是有幸了,竟与吉家姑娘探讨了诗词之道……”
  “有幸?”那几个男人里有些叫苦道:“谁碰着她,那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赵逢章不解问:“这位大哥何出此言?”
  “我输给了她八十两!”
  “我前后可是输了整整二百两呢!我婆娘罚我在堂屋儿跪了一整夜!”
  “我那日连玉佩都当了!”
  几名男人一脸痛心地道。
  少年们:“?”
  “怎么,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她的事迹?就去年,她在咱们营洲城内,得是赢了座金山回去!好在是收手了,若不然咱们整个营洲只怕都要被她掏空了!”
  “啊……原来是那位传闻中大杀四方的姑娘啊!”焦岐反应过来,万分惊喜地道。
  几名男人:“?”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晴寒先生的孙女……竟如此热衷赌钱的么?”有少年表情复杂地道。
  “这可不单单是赌钱?投壶射覆,哪个不高雅了?”焦岐眉飞色舞地道:“能在营洲城中战无不胜,吉姑娘当真不同凡响!”
  焦岐说着,又去问那几名男人,衡玉常去之处。
  “近来倒没听说她再去赌过了……但她与那千金顾的掌柜关系颇密,三天两头跑去喝茶!”
  焦岐再三道谢,一脸神往——他银子多没地儿输,最适合与吉姑娘相处了!
  对于这些谈论,衡玉自是一概不知,她刚被裴无双拉着来到那“夺仙灯”的擂台前,便见着了一位熟人。
  确切来说,是白神医的熟人——
  “杨福?!”白神医将人揪了过来:“嘿,还真是你小子,你也在营洲!”
  “白……白先生!”陪媳妇孩子逛灯市的杨福心中一虚,下意识地看向衡玉。
  此前衡玉已给他传过信,告知了他已找到白神医的消息,但杨福生怕挨扎,迟迟不敢相见。
  他这过于明显的心虚反应被白神医看在眼里,又看了眼衡玉,顿时就回过味儿来了:“……我就说这丫头怎么找得这么准,合着是你在后头泄密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杨福大骇摆手:“是吉姑娘她……她说有极重要的人要救,若那人救不回来的话,她也不活了!而且她……还拿刀了!险些就当场自尽了!”
  衡玉:“?”
  她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吗?
  一旁的萧牧闻言怔住,不由抬眼看向她。
  王敬勇更是大惊。


第141章 难得她喜欢
  而稍一思索,王副将便想到了那日衡玉与苏先生鬼鬼祟祟摸去鱼铺时的情形……
  彼时他觉得此事古怪,当下才知对方那日竟是为了替将军去打听白神医的下落!
  且为了将军,竟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
  极重要的人要救——
  若那人救不回来的话,她也不活了——
  吉画师待将军,竟已深情到了如此地步吗?
  她就这么喜欢吗?
  在旁人的感情中逐渐开窍的王副将,难得地被感动震撼到了。
  而倔强如王副将,尚且有如此感悟,至于那被衡玉“宁死也要相救”的主人翁是何心情,似乎也不难猜测了——
  见萧牧向自己看来,眼神与以往不同,衡玉有着一瞬的慌乱,强作镇定地道:“此事……我可以解释的!”
  而杨福一听她要解释顿时害怕极了:“吉姑娘,这……这不是你的原话吗!且那日你的刀抵在脖颈前,可是都见血了!”
  衡玉:“……!”
  她真的谢谢!
  虽说能够理解对方怕挨扎的心情,但如此渲染倒也大可不必吧!
  毕竟……那个“极重要之人”他就在现场!
  当着白神医的面,已不好多说什么,且裴无双等人也在——
  “阿衡阿衡,你要救的那人是谁呀?你该不会有了心上人却瞒着我们吧?”裴无双好奇至极地问。
  顾听南几人也看着衡玉。
  确切来说,是每个人都在看着她。
  白神医,杨福,萧牧,还有那戴着幂篱跟了她一晚上以为她不知道、自萧牧出现后就自然而然地就由“暗”转明的王副将……
  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与所期待的反应都不同。
  每个人所知的信息也截然不同——
  而她谎撒得太多,又要替萧牧保守此前中毒受伤的秘密,且需照顾到杨福的立场……
  衡玉苦涩微笑。
  修罗场,莫过于此了。
  在一道道目光的极致揪扯下,衡玉唯有先同裴无双含糊过去:“此事……回头再说。”
  好友如此反应,落在裴无双眼中是害羞的表现,是以也很通情达理地点了头,笑容十分体贴,凑在好友耳边小声道:“我都懂的……”
  应付罢了好友这一关,在杨福不安的眼神下,衡玉转而向白神医道:“此前的确是我……以死相逼,才迫得杨福叔不得不透露您的下落,此事怪不得杨福叔。”
  杨福暗暗大松一口气,干笑着看向白神医,嘴拙地道:“先生,您看这……吉姑娘她也是救人心切,事出有因……”
  “行了!”白神医皱眉看着他:“你跟我过来!”
  见他转身离去,杨福忐忑地跟上去。
  白神医走出了数十步远,方才停下来。
  杨福摸不准他的心思:“先生,我……”
  白神医看了一眼身后,确定萧牧等人瞧不见自己了,忽然绽出欣慰笑意,拍了拍杨福的肩膀:“你小子干得不错!”
  若非如此,他岂有今日这般舒坦的日子可过?
  只是方才人多,萧侯又在,他总不好表现得太不值钱不是?
  “啊?”
  杨福这厢摸不着头脑之际,衡玉为打破这怪异的气氛,若无其事般向裴无双几人问道:“这夺仙灯……是如何夺?”
  “这个啊,是营洲每年都有的上元习俗,瞧见那擂台上的梯架了吧,谁能爬到最高处,取下那赤雀口中的丹书,谁便能得此仙灯——喏,你瞧,就是那盏!”
  顺着裴无双所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衡玉便被那灯架上挂着的花灯吸引了去:“这是……皤滩花灯?”
  “皤滩花灯?”裴无双细瞧了瞧:“每年的彩头都不同……今年这个,瞧着倒也精巧,可是有甚讲究?”
  “自然是有。”衡玉道:“这皤滩花灯又称无骨花灯,与寻常花灯不同,其通体没有骨架支撑,灯面灯孔皆是针刺刀凿而成……单此一盏珠兰灯,至少便要耗上半年之久才能制成,确实当得起仙灯二字了。”
  她曾在长公主府上见过此灯,是地方官员进献的贡品。
  “半年就做这一盏灯啊。”裴无双叹道:“这些匠人倒也真是肯花心思……”
  “喜欢吗?”
  身侧忽然响起询问声,衡玉转头看去,便见萧牧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侧,视线看向那盏花灯。
  衡玉那杂乱的心情已平复些许,闻言下意识地看向那梯架,认真权衡了一下,很有自知之明地道:“太高了些,我不擅长攀爬——”
  “……”萧牧转头垂眸看向她。
  为何非得自己去爬?
  便不能看看身边之人吗?
  萧牧这道话音刚在心中落下,便听裴无双道:“哪里用得着你去爬呀!”
  萧牧拿手抵在唇边微轻咳了一声,正要说话时,又听裴无双紧接着道:“你,还有你,你们两个帮我去夺仙灯,我要拿来送阿衡!”
  萧牧:“……”
  不远处,倚在一棵老柳树前拿着酒袋喝酒的印海,远远瞧见裴无双一手提着花灯,一手使唤着家仆的神气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谁能夺下花灯,我重重有赏。若你们两个都抢不过来,那明日就不许吃饭了!”裴姑娘恩威并济地吩咐道。
  两个仆从不敢不应,赶忙撸起衣袖,那边已有鼓声响起,意味着夺仙灯已经正式开始了。
  二人赶忙跑上擂台。
  民间闹花灯在于一个闹字,以“乐”为主,故而规矩并不算严苛,鼓点起为始,无需登记名册,只要尚未有人夺下丹书,任何人都可随时加入夺灯。
  “快些快些!”
  半盏茶下来,眼看着两个仆从逐渐落于人后,裴无双急得喊起来。
  不喊还好,听得她这一声喊,其中一人脚下一个没踩稳,便跌落了下来。
  擂台下方铺着厚厚的茅草,且梯架由下至上愈窄,落下时会有缓冲,倒轻易不至于使人重伤。
  裴无双见状跺了跺脚。
  鼓点愈发密集,衡玉的注意力也在那梯架之上,此梯架形状如塔,愈往上愈窄,最高处是一尊铜铸朱雀,口中衔着一册丹书。
  梯架四面皆可攀爬,而于那数十人当中,她留意到的是一道灰扑扑的身影。
  那是一名约十一二岁的小少年,他身形瘦弱却敏捷,往上攀爬之际,脚下不知有意无意地踩在了身下之人的头顶上,那人被踩得往后一仰,滚落了下去。
  这倒霉蛋,正是裴无双派去另一个家仆。
  那小少年继续往上攀去,右手往上一伸,抓住了上面一人的脚腕,一个用力,那人也摔了下来。
  鼓声阵阵,四下喧闹,无人留意到他这三番两次的小动作。
  衡玉看在眼中,也只是瞧个热闹。
  “啊!”
  一名壮汉叫了一声摔落下来,起身捂着胳膊气恼道:“这小兔崽子怎么咬人!”
  “咬人?”四下有人议论起来:“谁家的孩子这么不懂事?”
  也有人不以为意地笑着道:“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衡玉抬头看向那小少年,在他前面的基本都先后摔下来了,后面的也被他甩开了一段距离,他很快就要拿到丹书了。
  “一个个的全都这么没用!”裴无双气得要挽起衣袖,要往擂台上去:“反正也没说过不准女子夺灯,我自己来!”
  衡玉笑着刚要将人拦下时,一只手揪住了裴无双的裘衣兜帽,扯着人往回拉,无奈道:“行了,哪里用得着你来逞强?”
  裴无双闻声眼睛一亮,立马回过身来,几乎是跳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印海身上有着淡淡酒气,眸中略有几分醉意,见她神态,只觉无法招架,视线看向别处道:“这灯市,的确热闹得紧啊……”
  说着,拎着酒袋信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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