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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吉时已到-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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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牧转头看向他。
  这是什么极难审问的秘密吗?
  见自家将军看过来,王副将有些悲愤地低下了头:“是属下无能。”
  萧牧不由困惑了。
  为何下属身上竟有一种……良家妇女遭人调戏了的感觉?
  虽觉莫名其妙,但对方身上传达出的悲愤却叫人难以忽略,他竟也不好苛责什么:“……无妨,小事而已,退下吧。”
  察觉到将军话中隐隐的安抚,王敬勇越觉惭愧,应了声“是”,便告退了。
  “王副将这是怎么了?”下车活动身体的衡玉瞧见了,走过来问萧牧。
  萧牧看一眼下属离去的身影,再看一眼顾听南马车的方向:“不好说。”
  衡玉有些好奇,但见萧牧也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便也不再问他。
  二人闲步走了走,萧牧问她:“近日赢来的钱财可放得下了?是否要本侯匀一口箱子给你,我那里刚好有几只空的。”
  “等两日吧。”衡玉朝他笑道:“再攒攒。”
  萧牧嘴角微抽,却是称赞道:“不愧出身书香门第,做事的确体面周到——”
  “侯爷此话怎讲?”
  “分明可以直接抢,却还耐心陪着本侯打了数日的牌。”
  “侯爷过誉了,没办法,家风严谨嘛。”
  二人和往常一般斗嘴胡扯了好一会儿,望着前方层叠的山峦,衡玉问道:“山中看起来有雾,山路又曲绕,咱们天黑前,能赶得及进城安置吗?”
  “应当可以,路程安排多是提早计划好的。”萧牧抬头看了眼日头:“再有片刻便该出发了,回去吧。”
  衡玉点头。
  二人正要折返时,一名士兵走了过来,垂首向萧牧行礼,道:“属下方才在林中发现了可疑行迹,特来向将军禀报!”
  衡玉下意识地看向他身后的密林。
  中途歇息时,需要方便的士兵便会去林中解决,这士兵是发现了什么可疑行迹?
  等等——
  衡玉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当即就要将视线重新放回到那士兵身上,然而同一刻,萧牧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臂,不待她反应,一股大力便已将她扯到了他身后。
  那士兵脸色一变,猛地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双杀意毕现的眼睛。
  他自背后盔甲下方摸出隐藏好的匕首,动作奇快地朝萧牧刺去。
  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眨眼之间,萧牧向后仰身避开这一击,拉着衡玉往一侧退了两步,将她再往后方一推,自己则迎上了那“士兵”的攻势。
  三五招间,匕首几番险些刺及要害之间,萧牧很快化守为攻。
  二人都是极快的身手,那不停翻转方向的匕首闪着寒光,衡玉看得眼花缭乱之余只觉心惊肉跳。
  而那人一击未能得手,显然便不可能再有出手的机会了——
  萧牧一掌击在对方心口处,迫其连连后退了数步。
  “快!”
  “有刺客!”
  “将人拿下!”
  很快有士兵和近随围上前来。
  “留活的——”萧牧立在衡玉身前,看着那奋死抵抗之人,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第149章 算是位故人
  “是!”
  王敬勇似有心“一雪前耻”,亲自上前,一跃飞身踢去,那人手中匕首便飞了出去,“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数名近随手中的长刀很快架在了那人身前身后,未给对方再有任何动作的机会。
  “说,是受何人指使!”
  那人脖颈紧绷,抿紧了溢出血丝的唇,目光越过众人直直地看向萧牧,其内是毫无遮掩的杀气恨意。
  出口时,咬牙道:“无人指使,要杀便杀!”
  “先将四下彻底搜查一遍,确认此人有无同党!”王敬勇下令道。
  众人分成数路,搜查而去。
  那男子见状冷笑一声,别过了头去。
  萧夫人等人听闻到动静,赶忙过来查看。
  “……怎会有内奸混进来!”萧夫人颇为惊诧,后怕不已。
  此番随行的,个个都是心腹,怎会出此等纰漏?
  “母亲安心,此人不是内奸。”萧牧看向那被制住的男子,道:“他身上的兵服并不算合身——”
  萧夫人闻言细看去:“那是……”
  “将军,在林中发现了一名弟兄的尸首被掩盖在枯叶之下,脖颈处一刀致命!身上的兵服不见了!”很快有士兵折返回来禀道。
  萧夫人皱紧了眉。
  那边,白神医拎起了那只匕首查看,“啧”声道:“上面还淬了剧毒,果然是有备而来啊……”
  至于为何他也要同往京师——自然是徒弟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四下去搜查的人手相继返回。
  “将军,四周都未再发现另有人活动的痕迹。”亲自去了林中搜查的印海说道:“此人应是独身而来,故而才能躲避斥候先前的查探。”
  听到这个结果,萧牧显然并不意外。
  他看一眼那名刺客,道:“先带着吧,继续赶路。”
  众人皆应下。
  一名刺客无关紧要,晚些审也不打紧,天黑前出山更为重要。
  萧牧等人往马车方向走去。
  “你反应倒快,是如何察觉到此人有异的?”萧牧问衡玉。
  他当时拉她去身后,便察觉到她不是一无所查了。
  “看他穿着应是小兵,纵然禀事,想来也不该越过王副将他们,直接禀到你面前来——”衡玉答罢问道:“那侯爷呢?如何察觉的?兵服不合身?”
  可兵服不合身这种事,也偶会发生,算不得什么决定性的指向吧?
  而他当时那么快就将她扯了过去,显然不止是疑心那么简单——
  “直觉。”萧牧言简意赅。
  衡玉转头看向他:“直觉?”
  “他身上的杀意很重。”萧牧解释了一句:“这种杀意见得多了,便不难分辨了。”
  衡玉听得有些感慨。
  倒也是。
  想杀他的人一定很多,试图杀过他的也很多。
  战场上,却又不止是战场上。
  “好在侯爷小心,否则被那匕首哪怕擦破皮肉,也又要变回有毒的侯爷了。”
  “如此倒好,便不必再陪你们打牌了。”
  “真输怕了啊。”衡玉善解人意地道:“那明日我寻个借口,不再去伯母车内了?”
  “那真是感激不尽。”
  眼看马车就在眼前,衡玉忽然朝他走近一步。
  二人本就并肩而行,她忽然迈这一步,便快要挨到他。
  萧牧脚下一顿。
  只见她微微又朝他的方向倾了倾,压低声音问:“侯爷,你认得那刺客?”
  萧牧没想到她要问这个,拉回了心思,才微一点头。
  衡玉了然:“果然是私仇了?”
  “算也不算。”萧牧看向那被缚住押上马车的刺客,道:“或者说,算是位故人。”
  只是这位故人已经不认得“他”了。
  衡玉叹气:“又是个想杀萧牧的啊。”
  只是这位故人又是什么来路呢?
  衡玉未及再多问。
  这小小风波四处搜查之下,也耽误了半个时辰,赶路之事,不能再耽搁了。
  偏山路难行,又快不得,临出山之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个时辰前方城门已闭,可需使人前去传侯爷之令让他们开城门?”王敬勇驱马来到萧牧车旁,询问道。
  “不必破此例扰民。”萧牧道:“让人就近扎营,应付一夜即可。”
  他与前方此城官员并无交集,让其如此破例,或会落人口实,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敬勇应下,调转马头,立即去安排了此事。
  此处为城外五十里,已算不得偏僻,王敬勇选在了一座破庙附近扎营,士兵们手脚利索熟练,很快就将一切安置妥当了。
  “将军,让人去打探了,西边十里远的镇子上有一家客栈。”有近随来到萧牧身边禀道。
  萧牧便看向衡玉:“我让印海护送你和母亲,及顾掌柜前去歇息。”
  衡玉并未拒绝,只是看向那升起的篝火和支起的大锅,便问了句:“你们要做甚好吃的?”
  “军中粗饭罢了。”萧牧道:“比如,烤馕饼——”
  “烤馕饼啊,倒是许久没吃过了。”衡玉看着那座破庙,眼神忽然有些遥远。
  “怎么,想吃了?”身边之人问她。
  衡玉点头:“想。”
  “走吧。”萧牧抬脚,朝火堆处走去。
  衡玉便笑着跟上。
  军中没有那么多繁重的机会,见萧牧来到火堆前坐下,士兵们也并不拘束,行礼罢便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
  “侯爷要亲自给我烤啊。”看着萧牧将馕饼串起,衡玉也在蒲团上坐下。
  “本侯想烤火,顺便帮你烤了。”
  衡玉笑了,不多说什么,只将双手也凑上去烤着。
  萧牧身披玄色披风,屈着一只膝坐在那里,手上不时翻转着,火光映照下,显得神态极认真。
  有士兵热了酒,烈烈酒香与火光的暖意相融,驱散了初春的寒。
  “将军,附近镇子上有百姓知道您行经此处,送了三只羊过来。”一名副尉走了过来通传。
  衡玉闻言看向萧牧。
  他此番入京自然不是什么秘密,但寻常百姓若想要得知他具体的行程,必然是特意留意打听过的。
  “侯爷这尊大佛,倒是走到哪儿,都有人上供啊。”衡玉烤着火,随口感慨道。
  萧牧并未抬头,只道:“让他们带回去吧,便说本侯心领了。”
  此等事行军时也并不少见,但他军中一向有着不可收取百姓财物的军规在。
  那副尉应了声“是”,正要转身时犹豫了一下,又道:“将军,那几只羊都已经宰杀好了,好几百斤的羊肉,是那夫妻二人徒步背过来的……夜路难行,可需派人帮忙送回去吗?”
  竟是都宰杀好了?
  这不单是考虑周到,更是生怕他们不收吧?
  衡玉再看向萧牧。
  余光内见她频频看过来,萧牧思忖了一瞬,对那副尉说道:“既如此便留下吧,让严军医查验一番,若无异样,便分下去——按市价给些银子,让他们务必收下。”
  副尉应下。
  “等等——”衡玉摘下腰间钱袋,抬手朝那副尉抛了过去,笑着道:“一路承蒙照料,今晚便由我来请诸位吃顿肉。”
  副尉下意识地抬手接住,而后拿请示的眼神看向萧牧。
  “拿着吧。”萧牧继续烤馕饼:“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啊?
  副尉没听明白,但“拿着吧”还是听得懂的,是以朝衡玉笑了笑,便去办事了。
  “侯爷,瞧——”衡玉拿手肘轻轻捅了捅萧牧。
  萧牧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那两名来送羊肉的百姓正同那校尉惶然地摆着手。
  他们看起来约有四十多岁了,满身满脸都写着朴实。
  “这……这怎么使得!我们又不是卖羊肉来了,是真心实意想送些东西给萧将军,家里也没别的……”听到要给银子,那妇人很是不安又羞愧地道。
  “军爷,这银子我们肯定不能收的……”男人有些无措地道:“军爷有时不知,我前些年曾做过几年走货郎,四处卖些小玩意儿。那年在北地,遇晋王谋反,那些契丹人趁虚而入,在边境掳走了咱们好些人,我也被掳去了,被他们当作牲口一般对待,几次险些丢了性命……最后是萧将军将我们从那些蛮人手中救了出来!”
  “萧将军对我有救命大恩,我若是收了这银子,那成什么人了?”
  “我们将军救下的人不知有多少,若人人都来送东西,传了出去,到时外头还不知要怎么编排将军呢。”那副尉倒也耐心:“你们既拿将军当恩人看待,那恩人的话都不听了吗?将军亲口说的,让你们务必收下银子。”
  “这……”
  夫妻二人对视了片刻,男人到底是接过了钱袋,下一刻却是跪身下来,朝着萧牧所在的方向磕了个头。
  妇人也紧跟着跪下。
  他们并看不到萧牧在何处,只是冲着大概的方向跪下,但心意是毋庸置疑的。
  夫妻二人手撑着地站起身来,男人拿手背抹了抹眼泪。
  衡玉看得颇有感慨。
  寻常小百姓,兴许不识什么字,也不懂得去分析什么局势,更没有趋利避害的嗅觉,有的只是一腔纯粹朴实的感恩之心。
  知道恩人会路过此处,便杀了羊送来。
  除此外,没有任何复杂的考量。
  可这才是真正的民心啊。
  “好鲜的羊肉,这可是好东西啊,今晚有口福了!”印海拎着两只酒壶走过来,有模有样地指派道:“一半烤着吃,一半拿来炖汤,记得多放些胡椒。”
  “哟,侯爷怎还亲力亲为地烤上馕饼了?”来到萧牧身旁坐下,印海说话间将一只酒壶随手扔了过去。


第150章 真是个傻狗
  萧牧抬起一只手将酒壶抓住,放在一旁,看也没看他一眼:“想吃自己烤,没你的份儿。”
  “这还用侯爷说?这点自知之明我可还是有的……”印海笑着看了眼衡玉,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羊肉很快被处理好,该下锅的下锅,该上烤架的上了烤架。
  肥瘦刚好的羊排被烤得滋滋冒油,单是香气便叫人垂涎。
  在马车里歇息的萧夫人也闻着香气过来了。
  萧牧将亲手烤好的一块羊排递过去:“母亲尝尝。”
  而后,将两只羊肉串放在了手边的碟子里,推向衡玉。
  “多谢侯爷。”衡玉拿起一串,咬了一口,眉眼都舒展开。
  刚烤好的羊肉鲜嫩带着焦香,哪怕只拿盐巴简单腌制过,也是人间少见的美味。
  再喝上一口鲜浓的羊汤,更是五脏六腑都被抚慰了。
  衡玉将烤好的羊肉粒夹在馕饼里,刚咬了大一口,眼睛便亮起,忙朝萧牧竖起了大拇指:“侯爷烤饼烤肉的本事真是一流!若是拿来做个营生,必然也是能红红火火的!”
  刚过来的顾听南闻言笑道:“叫侯爷去支个烤饼摊子么,如此岂非太过大材小用了?这已不是杀鸡焉用宰牛刀了,等同是拿二郎真君的斩魔剑去切果子吃了。”
  她说着,随便寻了个空位坐下来。
  王敬勇登时如临大敌,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
  “是王副将啊。”顾听南转头笑望着他。
  王敬勇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微一点头,“嗯”了一声。
  “营生倒不分高低,来日我若果真支了烤饼摊子,你要记得来捧场。”萧牧与衡玉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是自然,我一天当来三趟!”衡玉咬着夹肉馕饼,答得真心实意。
  萧夫人听得眉开眼笑,欣慰地看着认真烤肉的儿子。
  不错不错,臭小子总算有个能被阿衡看得上的长处了!
  这一项,总能与那韶言一较高低了吧?
  萧夫人暗暗在心中分析着双方筹码。
  毕竟京城就快到了,正是做战前准备之际!
  “怎就你们有酒?我们的呢?”看着萧牧他们面前的酒壶,萧夫人不满地问道。
  “是属下们疏忽了。”印海笑着冲一名士兵招手:“快去给夫人和吉画师取好酒来!”
  士兵很快抱着酒来了。
  白神医和严明也围了过来,众人以海碗饮酒,举碗相碰时发出清脆声响。
  诸声交杂,火光跳跃,肉香酒香伴随着说笑声被糅进夜色中。
  远处山景安宁,举头星辰满目。
  衡玉嘴角弯弯,忽觉自己有些醉了。
  不单醉于酒,更醉于此情此景,及身边之人。
  白神医久不沾酒,喝了半碗酒便有些晕晕乎乎,开始痛斥起了在青牛山寺中遭受的苛待,严明听得扶额,只得将自家师父拖去了帐中睡觉。
  不多时,顾听南也起了身。
  一直谨慎与她保持距离,生怕与她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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