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想宠着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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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一下,心疼他醉,也就跟先前那样扶了,但见好就收可不是秦祐的风格,果然又得寸进尺,“扶我去洗呗。”
“醉成这样还调戏人,有意思吗秦祐?”
谢予念刚说完,秦祐就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醉成这样就得你扶,我要是在里头摔倒,那……”
“别瞎扯,”谢予念打断他,“司机还在下面等我呢,我不能跟你在这耗,你自己去吧秦祐。”
那一瞬间,秦祐怀疑自己真的醉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温柔,轻声软语的,让他有点受不了啊。
“你今晚留我这得了,我睡沙发,床给你,这么晚就不要回去。”
“这么晚,我一定要回去。”
“那我洗澡摔了怎么办?”
谢予念已经分不清他这是纠缠还是撒娇,“你自己起来不行吗?”
秦祐上一秒还晕乎乎地躺床上,一见她要走,瞬间那力气就来了,猛地站起来,跃下床,把她手一抓,“别走成么,我今晚真不想一人待着。”
“不是有猫陪你吗?”
“它又不是人,”他毫无廉耻地狡辩,并且拽着她的手不放,“我要你。”
“而且你答应过我,毕业后在一起,是时候兑现!”
她震惊不已,“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个?”
“你想反悔?”一言不合他就容易暴躁,“谢予念,你明明说过,而且当着我面说的,说毕业后就跟我在一起。”
他这一吼,她好像有一点点记起来,似乎是她跟他在大树底下对峙的那时候,可她当时原话“毕业后再说”,现在怎么就成了他解释的这意思?可她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想掰回来都不成,他绝对会生气。
她现在还没说一句,他就已经躁动不安,越过她,哐当一下直接把门关上。
“你说毕业后,我就一直忍耐着,等你等到现在,结果又是骗我?”他不止愤怒,还夹杂着委屈,从小到大没被这么耍过。这么久以来,难道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场梦?不甘心,绝不甘心。
他这个样子,让她心里非常复杂,有一点点疼,她柔和地站在那里,缓缓开口:“秦祐,我不会骗你。”
她走到他跟前,静默片刻,突然把他抱了一下,他有片刻的呆滞和僵硬,继而狠狠回抱,恨不得把她拧碎。琉璃夏
她让他抱了一会儿,感觉他情绪稍稍缓和,又试着跟他讲理:“我真的要回家。”
她这样,他是扛不住的,心里早就软下来。
“不就睡一晚么?在哪不是睡,”他声音哑哑的,“明个一早我把你送回去成不?”
“父母都在等着我,我要是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秦祐蓦地安静了。对他来说,在哪睡都一样,但对其他人而言,是有“家”这个概念的,总得回去才行。
她好半天都没听到他吭声,以为他应该是妥协了,于是双手松开他,准备离开。可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握住她两侧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凶悍的力道把自己往上一托,她身体瞬间悬空。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他压在床上。
“我马上让你回家,”他跟她面贴面,深深望进她眼里,“但至少,我必须要回我的那份。”
什么意思?她不懂。他的眼睛很烧,里面早已燎原。炙热。
他忽然低头,她下意识地闭眼,嘴唇被柔软地贴住,然后狠狠碾压。
不知那一刻是被他的情绪感染还是什么,她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亦不由自主地跟他交换唾液。
她背部陷入一片柔软,被他摁着摁着,越陷越深。耳边缠绕的,是他的呼吸,一声比一声重。
他不是醉了吗?不是没力气么?可今晚,他仍是,想有力就有力,想无力就无力。
根本没醉,甚至一点都没。
在恍惚和灼热中,她感觉到某种微妙的变化,脸上腾地红了,不妙,真的不妙,不能这样下去。
她强行拽回一丝清明,用力推开他,他应声而撤,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迷离。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她没好意思对着他,更不敢看他,脸红的像是要滴血。
摊上棘手事的,明明是他,可她背过身去后,仍旧听到他拽拽的声音,“不就亲一下么?害羞成这样。”
哪里是害羞,都有点尴尬了好么?他是耗多大力气才能装出这种波澜不惊的样子,她用余光扫到,他把腿架了起来。
“你这样……没事吧?”她忍不住问。
“我说有事,难道你会帮我?”他还是那样不正经地笑,根本没有一点先前的醉意。
她不停地吞咽口水。
他忽然又把腿松开,她吓了一跳,但下一秒,他又交叠起来,“谢予念,赶紧走,你再待下去,我可不保证。”
她迅速调整一下情绪,仓促地抛了句“再见”,然后一溜烟地跑出去。
司机没说难等更没起疑,她把手机拿来一看,原来才过十分钟。
她舒了口气,却忍不住想,秦祐今晚到底图什么?
50、结局(3)
谢予念也是昨晚发现; 秦祐那住所离自己家并不远; 车程大概一刻钟。
抵达后,她以为秦祐还在睡大觉,毕竟昨晚搞得那么晚,而且她走了之后他还有“麻烦”要自行解决; 第二天肯定睡懒觉,但她摁完门铃后,竟很快就开了; 秦祐站在她面前; 齐楚端正,衣着甚至还比较正式。
他开门时面无表情,但一见到是她就露出惊喜的微笑,“你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
“你家里来了人吗?”她视线落在秦祐身后,那里坐着一位妙龄女郎。
“进来吧。”
“你要是不方便; 我可以在外面等。”
她这么体贴; 他倒是不领情,一抬手就把她拉进来。她没有乱想,最多猜测那女人是他家人亲戚,他却脑洞大开,谢予念听到他笑哼; “吃醋了?只是律师。”
她在过来的路上买了些好吃的点心,被他一看到就从她手里截过去,还扯开袋子翻看,“是杏仁酥和榛子饼吗?”
谢予念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一直在打量自己跟秦祐,看着看着还笑了起来,她伸手推了推他,“你把事情弄完再过来。”然后她就提着袋子进到卧室,并且把门关了起来。
她把袋子往桌上一放,却又不经意瞥到脚边的垃圾桶,记得昨晚过来里面还是空的,可今天至少堆了三分之一的卫生纸团,啧啧,她跟触电似的赶紧把目光挪开。
秦祐那床都没整理,整个乱乱的,她不好坐上去想了想还又给他整理好。
十分钟后,卧室的门被推开,秦祐心情极好地倚在门边:“宝贝啊,不劳你动手,钟点工都会做的。”
她拆了一枚饼干吃,问他要不要。但桌子那儿只有一张椅子,他就走过去把吃的拎起来,又把她的手拉起来,俩人一起坐到床上。
“你为什么会见律师?”她有点好奇。
“财产啊。”他轻描淡写。她听得懂一点,但没有往下细问,他却笑着调侃,“予念,我马上会有好多钱,你要不考虑一下,嫁给我?”
她沉吟片刻,“我家也有好多钱。”
“钱这玩意,你会嫌它多余吗?越多越好嘛,况且你父母有钱,不等于你的,除非遗嘱里明确写了,否则其他兄弟姐妹会跟你抢,但结婚就不会,夫妻财产共同所有。”
“钱够用不就行了?”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遗嘱什么的,”她眉头微蹙,“秦祐你能不能不要乌鸦嘴?我爸妈……”她用力捶了他一下,他握住她的手一个劲地道歉,“呸呸呸,是我说的不对。”
“我是独生女。”这是第三句话。
“你这样,我还真拿你没辙。”秦祐试图捏她脸。
谢予念现在不会拒绝他的触碰,只要不太过分,他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慢悠悠地跟她唠,“既然你家境这么不错,那以后肯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你看我就很符合,什么时候带我见见家长呗?”
第48节
她想到母亲说可以带他回来吃饭,她头一点就应了,“好啊。”
秦祐还想跟她磨嘴皮子呢,结果她这么爽利答应,他倒愣了。
她眺他一眼,“怎么?来真的就不敢?”
他一拍胸脯,“哪的话啊,敢!必须去,随叫随到。”炮沫
她笑了下就过,也不跟他贫,慢慢靠到床头上去。
秦祐也跟她一起靠,双腿随意交叠,他一只手握着她的手,闲适地略微眯起眼睛,“四年后,我们大学毕业就结婚好吗?”他淡淡一提,仿佛不经意。
谢予念此刻很放松,并起来的双脚轻轻摇晃着。听完这话她笑了一下,然后沉静地回答:“到时候再说吧。”
“不行,我怕你被抢走。”
“秦祐,你自己也可能不履行诺言。”
“绝对,不可能,我跟你发誓。”
她刚想开口说他傻,他就黏黏腻腻地缠上来,轻轻拨弄她的手指,“我要是娶不了你,这辈子我就一个人。”
他一直顺应本心,直来直去,不会一边喜欢但又一边傲娇地表现厌恶。最初的好感、一见钟情是真的,后来追她不成功的沮丧、郁闷亦是真的,再后来追急了,气愤、愠怒、迫不及待也是真的,现在的温柔稳重、照顾体恤亦是真的。其实别看他脾气不好,但本质上不难相处,不需要太多的弯弯绕绕和误会解释。
“你不用管我傻不傻,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心甘情愿。谢予念,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愿意吗?”
“如果我说不愿呢?你大学四年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啊,但四年后却让我嫁给你——你不觉得这对我不公平?”
他静默了一下,“嗯。”
“秦祐,我说‘走一步看一步’是认真的,不是敷衍你或者婉拒。我说毕业后再讲感情,现在不就跟你兑现了吗?承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如果你非常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但这真的有效力吗?比不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她说这话时也柔柔的,此刻并不是争执,而是俩人的沟通交流。
“你说得对,是我太急了,其实还有一点,我在乎你比你在乎我更多,我觉得你随时可以抽身离开,所以我渴求一个保证……你大概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喜欢你,”说到这句时,他似乎苦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心理医生说,我心里可能缺了一块,以前我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只觉得故弄玄虚,但认识你之后我懂了,因为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特别圆满。”
谢予念抬眸看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一开始我很渴望得到你,但后来我慢慢发现,自己可能不配拥有你。我年龄不够阅历不足,脾气性格也很暴躁,不够成熟强大。我知道,你对我好,是心软是善意——跟爱情无关。后来我认清了这一点,没有要求你跟我非要谈恋爱,跟你在一起我就满足。我妄想,等以后自己足够成熟,你就会被我吸引,但又怕在这个过程里,你喜欢上了别人。”
“没错,我对先前的你不感兴趣,但是后期,你的表现越来越好,甚至让我有点惊讶。”谢予念平和地说,“你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从来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不说别的,就你现在的坦诚,已经足够让人心动,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你撩到了。”
她平平淡淡地说出这番话,秦祐倒怔忡了。停顿片刻,他抬起眸子,朝谢予念投去深深的一瞥。
她毫不意外地看到他眼底的锐利锋芒和逼人神采——一如既往的充满勃勃野心。秦祐的嘴角突然弯了一下,在微笑。
谢予念继续:“高中我很克制,因为学习很重要,这绝对荒废不得。你追我越紧,我越讨厌你,所以你反而适得其反。”
她神情认真,语气却轻松自在,好像也跟他一样,是真的放开了,“好感跟学习,这两者我从没奢望能够统一,但在你身上实现了——秦祐,遇到你挺好,是我的幸运。”看来予念同学的情话技能也是爆表,只要她愿意,只要敞开,三言两语就能说到他心坎上。
遇到你挺好,是我的幸运——这句话让秦祐的心脏猛烈跳个不停。丝毫不亚于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的威力。
她鸣溪般的声音,散发着娇媚的脸庞,以及贴心窝的话语,无一不充满了迷倒他的魅力。
“秦祐,你现在可以抱我。”她徐徐地,用清澈的嗓音进行着最极致的诱惑。
秦祐那热血骤然沸腾,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那一刻,他几乎是明显感觉到她跟他之间有一股隐隐的但十分强烈的冲动。
他果断先抱了再说,“宝贝,你太迷人,”他喉结都动了动,“感觉毕业后你开朗很多,那这样我更不敢放你一个人在如狼似虎的大学里待四年。”
“你才如狼似虎,”谢予念笑了,“语文还是没有一点进步。”
“我要天天给你打电话,每两小时查一次岗,每晚都要跟你视频,每个月飞回来一次,总之把你看的牢牢的。”
她平静地问:“那你为什么不留在我身边呢?”
秦祐沉默片刻,再次抬头时,目光强势极了。
谢予念跟他对视,“我知道你不甘心,你两个都想得到。”
“我想变强,想让你一辈子幸福。但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去。”
——可她怎么会呢?
秦祐捧起她的脸,“你愿意等我吗?”
谢予念沉默一会儿,点头,而且是看着他眼睛点头。
他紧绷的眉目一下子就柔和,什么戾气什么不耐全都消散,只剩下一种——深情。
他说:“我爱你。”
她摇头,轻轻拧眉:“……你想要我。”就那个意思。
听到这话,他先是一愣,而后笑起来,但笑完后没吭声。
“予念,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因为我爱你,我就想给你最好的我。当然,在离开之前,我想你跟我的羁绊更深。”这话说得挺漂亮,尤其最后四个字,“居心叵测”啊。
她直截了当:“不给行吗?”
“当然可以,”他也跟她一样直白,“因为你是我理想型,看到你我就有欲望——这根本没法控制。”
她还在回味那句话,秦祐却已经倾身,再一次吻住她。
这个吻非常湿滑,你来我往,他舌头更是长驱直入。
她呼吸稍稍急促,下意识抱住他脖子,他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加深这个吻。
她短促地“唔”了声,紧紧闭上眼睛,一时间,她连呼吸都充斥着他的气息。
两小时后,她睡着了,怀里还抱着枕头。
衣物完好。
他又忍不住亲了亲她,这次只是嘴唇相触,没有舌吻,亦没有发出那种声音。
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在多年后回想起来,仍然是值得细细数来的幸福时光之一。尽管它意味着离别,但离别何尝不是另一段重逢的开始?
她跟他的故事,萌芽于夏天,亦在夏天暂告一段落。
“予念,你肯定很多遍地问过自己,遇见我,跟我同班的这一段,是否会因为我的年少轻狂而将你拽入歧路。但对我来说,没有对错,没有正途和歧路,你在,我便去,哪怕是悬崖深渊。这四年里,不管你在我身边,或者不在,我都感觉你从未离开——我想,你是我的爱与未来。但后来,我在这边的教堂里听到一个新的词,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