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二宝:神医嫡女宠上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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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歌想着宋子杭想着远山候府,可人家远山侯府能不能瞧得上还说不定,只要宋子杭伤口大好出去走动走动,之前那些病入膏肓的谣言自然可以不攻自破,到时候不照样还是满京城的女眷媒婆贴金往上蹭?
王妈妈端着一碗汤药进来,提醒老夫人喝了药再睡。
老夫人坐了起来,接过了汤药,跟江浸月说道:“人年纪大了,腿会抽筋是正常的。”
这汤药是江浸月关照王妈妈熬的,老夫人这几日夜里一直抽筋疼,所以江浸月就配了药给老夫人喝几副。
王妈妈在旁边笑,跟江浸月说道:“小姐您瞧,老夫人卧病在床十几年,每天都要喝几副药的日子也不是没有,如今在小姐面前竟越发的像个孩了,吃药前还会闹脾气的。”
老夫人喝完了药,笑着伸手去掐王妈妈,“你还笑话我,我看你才越活越回去,越发没个规矩。”
江浸月笑眯眯的从瓷碗里捏了一块桂花糖,举着糖故意调笑说道:“外祖母快张嘴,药药太苦了,吃了糖就好啦,听话……”
老夫人笑的睡意全无,气的拍了拍江浸月肩膀:“你也越发顽皮了!”
王妈妈看着老夫人没有睡下的意思,端着药碗,弯腰凑着,小声说道,“老夫人,陈国公府发来丧帖了。”
江浸月捏着桂花冰糖,心下一跳,却垂下了眼睛,耐心的听着。
老夫人转过脸去,声音沉沉的问王妈妈,“可是那陈老国公?”
“。。。。。。不是,我接到丧报就派人出去打听了,说是两日前,陈国公府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山匪仇家,一夜从上到下灭了门,这消息封锁的死,也就今天才敢放出来,出去打听的人说是,现在府尹还没查到凶手是谁。”
“这凶手,怕是永远找不到了。”老夫人拿着锦帕摁了摁嘴角。
江浸月把冰糖放回了瓷碗里,没忍住,问了声老夫人:“外祖母,陈国公府这事情?”
“陈国公是前朝重臣,一个女儿是前朝皇后,另外三个儿子才干都还不错,前朝覆灭,当今天家新朝刚立,自是不好拿着这帮投降了的老臣家族开刀。”老夫人看向了垂着眼睛思考的江浸月,笑着说道,“这事情怕不是什么山匪仇家,月丫头你要越发当心,天家怕是要为他心中的人选日后铺路了。”
江浸月明白老夫人的意思,朝代更迭,牵扯最大的就是这些前朝重臣大族,老皇帝开朝留着人,博得仁爱好名声,稳固人心,等江山稳固了,一点点的铲除周边的连枝势力,为着下一任新皇做打算。
如今老皇帝年纪越来越大了,这些前朝的老臣怕是拿着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就等着老皇帝一命呜呼趁乱造反,这才让人忌惮,顺手连根拔掉了这颗智齿。
而陈国公手里捏着的东西,此刻正在侯府,正在她院子里梳着丫鬟髻,并且还改了名,叫绿篱。
“只是可惜了……”老夫人忽的叹了一口气。
江浸月正想着事情,顺嘴就问了一句:“可惜什么?”
“月丫头你可记得,国公府有个小重孙?”
江浸月一个激灵,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微微有了些困意,挥手让王妈妈下去了,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应该是不记得了,那小重孙我也只见过一次,我记得叫源哥儿,好像是这么个名字,人圆滚滚的很是可爱,那孩子少年早慧,前些年我与老国公夫人走的近了些,时常听国公府人夸,三岁能文,四岁成诗,五岁能用奇巧射发百斤大弓,不过后来这孩就慢慢的没了消息。”
老夫人又打了个哈欠。
江浸月轻轻的拍了拍老夫人的被子,小声说道:“外祖母若是困了,便睡吧。”
“说到底,月丫头你应该有点印象的,我记得有一年元宵灯会,你跟着大夫人和清歌出去玩,回来就带着这么一个小人回来,那小人谁也不让碰,只让你牵着,说是跟家人走散了,这才让你搭救回来的,后来才知道那就是陈国公的小重孙,家里都快把满京城都翻遍了,回去肯定是少不得一顿手板。”老夫人说着说着,便笑了,似乎回忆的不是这么个人,而是回忆当时的自己。
江浸月坐在床边,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哎人年纪大了,就爱回忆这些,说到底还是那孩子太过让人过目不忘了,那样小的年纪便能有那样的见识,如今算算,也是十八九岁了,少年早慧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慧极必伤大抵就是如此吧。”老夫人说完,便是乏了,慢悠悠的睡了过去。
江浸月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浑身已经凉透。
离源没有跟她说过他们早就认识的事情,难怪他从来没有问过她是谁,江浸月还以为是不是绿萝提前给他解释过了。
回了揽月轩,绿萝正拿着抹布擦花盆,并且指挥离源扫地。
江浸月神色复杂的看向了拿着扫把并没有多生疏,埋头扫地的离源,她也不确定是自己多想了还是离源是故意靠近的她。
可是如今京城,能让离源靠近保命的人太多,为什么会选一个不起眼的她?
绿萝跑到了江浸月的面前,指了指屋檐下落的一只白色鸽子。
江浸月之前交代过绿萝,看见鸽子提醒她。
这鸽子是李宗煜的信号,她晚上得出去找他。
所以,她必须把有些事情跟离源交代清楚。
“绿篱,我屋里有一处脏了,你跟我去看一下。”
第63章 大满贯
不管离源是有意或者无意,她都不得不试探。
她总不能留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在自己身边。
绿萝很机灵的在门廊下打扫转悠,看着门。
离源进了门,便放下了手里的扫把,站在了厅堂中央。
这少年即使已经十二岁了,可是看起来陈国公府待他并不好,他的身量瘦弱纤细,只有寻常男孩子十岁的个头。
江浸月把人叫进了屋内,皱着眉头,想问问离源到底是什么打算,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良久,黎远倒是自发的在江浸月身边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了眼前人。
茶水氤氲,香气缭绕。
江浸月垂着的眼睛,看见离源修长的手掌里,几乎是长满了厚厚的茧子。
她抬眼看向他,离源却是笑了:“小姐是想起来什么了?”
“嗯,你我幼时,有过交集。”
江浸月又垂下了眼睛,就听离源接过话说道,“那时离源年幼,记得不算清楚,但却是记得,有个姐姐救了我。”
离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喟叹了一句:“小姐这里的茶,很香。”
江浸月又看向离源,蹙起眉头:“所以,你那晚上就知道我是谁?”
“是。”离源颔首。
江浸月眯了眯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眼前的人,虽然年龄摆在这里,可是离源通身的气质与沉稳,哪里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
跟这么一个人绕来绕去根本没有意义,江浸月索性开门见山,“陈国公府前几日灭门,丧帖报到了老夫人那里,你知道了?”
“现下知晓了。”离源放下了杯子,淡淡看过来。
江浸月心下一跳,端着杯子忍不住继续说道:“你是在国公府被灭门那日,被带去了内狱?”
“准确的说,我是在国公府灭门当日,被人捉去了内狱,当晚内狱失火大乱,凤字军的人把我救出了内狱,之后便碰上了小姐。”
江浸月捏紧杯子:“你知道,是谁杀了国公府一门?”
离源侧头,眼神平静,直视江浸月:“知道。”
他回答的干脆,可是那声音里,却藏着一丝丝抑制不住的暗哑与涌动,“从我知晓了自己身份那天,从国公府还没有被灭门前两日开始,我便知道了谁会想杀太公,谁会想杀我。”
可能是离源还未从陈源的身份里走出来,对陈老国公的称呼也一时间转变不过来。
江浸月静静的看着离源:“所以,你那天晚上就知道,我是定国侯府二小姐,也是受了十二王爷李宗煜聘礼的人?”
换句话说,她江浸月如今就是李宗煜的人,离源知道是老皇帝下手灭了自己全家,老皇帝儿子的未婚妻自然就应该站在他的对立面。
江浸月怕就怕在这个地方,她如今完全从主动变成被动,原先以为拿住个小少主,等那壮汉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之后两不相欠就当这事情没发生过,死无对证。
可若是离源本身就是冲她来的,那她才是落了把柄给人攥住,搞不好通敌卖国一个株连,九族都跟着遭殃。
真是自己作大死,非得见钱眼开救个不相干的人。
离源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黑瓷面釉光杯在他修长的手指里格外莹亮好看:“是,我知道。”
他忽的叹了一口气,转而又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并不想找死,也不想拖着你一起死,我与如今皇朝是世仇,可这些跟你并没有关系。”
他侧头,看着江浸月。
跟她喝同一壶的茶水,便是让人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杯壁,滋啦啦的飞速攒到了心底里。
离源又迅速收回了目光,克制又守礼:“离源接二连三能得小姐相助,真的只是缘分,那夜长街中,只有小姐一人有马车,我又家逢变故无处逃生,已经是穷途末路。”
离源如此直白,倒是让江浸月愣了愣。
再回想初时谈判,他便把自己所有的底牌毫不犹豫的告诉她,这样的人……
真让人看不透。
老夫人说这孩少年老成,才华惊世,怕是果真如此。
只是这样一个本身就带着锋芒的人,背地里有着一个永远不能被人看见的身份,老国公不一定真的想着让这少年日后飞蛾扑火谋朝造反,可是无论如何,这样的少年,小时候便应该是平平无奇韬光养晦的。
江浸月想起来了刚刚他伸出的手上,满是厚茧,再回想他拿扫把并非生疏的样子,更是让她开始不明白,这少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好像偏偏,能想象出他那些许过往经历。
“再说,小姐若是真与十二王爷情深意笃,那日长街,小姐便不会救我。”离源敛下眉目,纤长的睫毛在这一刻柔软了起来,“你不喜十二王爷,可是你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性格,却不得不受了他的聘礼,是吗?”
“啊?”江浸月莫名的看向离源,眨了眨眼睛。
这少年,毛都没长齐呢,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吗?
她那天一时意起救离源,真的那一千两占大部分的比重……
离源抿着唇,少年眼中那一瞬间透出的火光转瞬即逝,仿若刚刚那能掐会算的人只是江浸月的错觉,又似乎是得到了江浸月的什么答案,不着痕迹的微露喜色:“小姐若无其他事情,绿篱告退。”
“诶等等。”江浸月捂着脑门,只觉得一孕傻三年自己这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被个黄口小儿绕来绕去忘记了正事,“我今夜要出门,去见李宗煜。”
离源微微一顿,就听见江浸月继续说道,“你若是还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我肯定有办法把自己摘个干净,到时候只有你吃亏而已,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定国侯府,当你的绿篱,我不透露你,你也别拉踩我……”
江浸月话还没说完,便听得离源忽而说道:“凤字牌在你手里,如今暗地里的凤字军,不会听从我的命令,他们只认凤字牌。”
“。。。。。”
她以为自己是被动的,没想到竟然,忽然拿了个大满贯?
江浸月有些手抖。
第64章 大隐隐于市
夜深了,江浸月换好了夜行衣,放倒了两个妈妈,万事妥当了之后,拍了拍绿萝的头,“你还是守着门,若是有人来就说我不舒服,睡下了。”
绿萝下午被江浸月提醒过,睡了半天,这会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站到了门后,还是她之前等过的位置。
江浸月一乐,这小绿萝还真是胆小又死心眼,明明手里可以多拿把蒲扇驱赶蚊虫,可是她又不敢,只敢蹲着。
江浸月对她摆了摆手,拿着八爪钩还没扔出墙头,就听见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
“小姐。”
江浸月一激灵,见了鬼一样看着背后藏在阴暗里的离源,就差没跳脚。
“说好你不暴露我。”她第一反应就是离源准备跟着她去找李宗煜了。
话还没说完,离源已经走了过来,托住了她的腰:“你要去哪边侧门?”
江浸月又是一愣,离源是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个头压根没有江浸月高,被他搂着,姿势多少有点怪异,“东门……”
“我送你去。”离源转过了头,一手抱着林弯月,一边提气往上跳,瞬间就到了屋顶。
耳边只听见迅速掠过的风声,江浸月忽的想起来,这好像是她来过异世后,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这个朝代的轻功。
“到了。”离源的手微微发潮,把江浸月放下去了之后,声音微哑,“京城禁军搜捕没有撤掉,我不方便送你去更远的地方。”
江浸月点了点头,好半天才惊疑的问离源:“你竟然是会轻功的?”
“太公在我年幼时寻得一高手,简单的教过我两年。”
江浸月又点了点头,不禁咋舌:“你学的时候,才多大?”
提到年龄,离源的脸色一黑,沉沉的说道:“武功几许,与年龄无关。”
“好好,我说笑的,何必认真。”江浸月讪讪的笑,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还挺傲娇,顿了下,她又笑眯眯的说道。“那日后有机会,你教我两招。”
离源抿嘴,脸色缓和了下来,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说完又忍不住跟了一句,“京城路不好走,你小心些,我会。。。守住院子。”
江浸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离源摆摆手。
她那院子,在江家人心里,就跟洪水猛兽一样,现在压根没人敢去,有什么好守的?
倒是离源,也不知道为什么,江浸月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些时候怪怪的。
离源抿嘴,又跳上了墙头,忽然很小声的喊了一句:“江浸月。”
江浸月连忙回头,想把手里的八爪钩往离源的脑门上杵。
这大半夜的,离源是觉得她太隐蔽,非得拉她出来被人看见不成?
“你又想干什么?”
“你真的不喜欢李宗煜是吗?”少年如同轻巧猫咪一般,蹲坐在墙头,居高临下,眼中如同火石轻磕,有瞬间的光亮。
“啊?离源你到底什么毛病?”江浸月拎着勾子,还没问明白,离源又抿唇,青白月色下,脸色微微不自然,就又摆了摆手。
之后纵身一跃,跳上了屋脊,很快的飞走了。
江浸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还是不要耽误时间,这小子估计是脑回路有些问题。
顺着路一路飞奔到了跟李宗煜约好的地点。
李宗煜这次没有在院内等着,门口一简单狭小的马车,车头灯烛狭小摇曳,在院落门口有些诡异。
江浸月上了车,李宗煜坐在马车内,正撑着头看过来。
她讪笑,小声的说道,“来的路上,碰见个野狗,所以迟了。”
李宗煜轻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
说罢,又转头对着窗外说道,“吩咐人,可以走了。”
“去哪里?”
李宗煜只放了信鸽过来,并没有说明今夜要去干什么。
江浸月把钩子手套一系列的东西都塞进了布袋里,就听见李宗煜回答道,“上次你给的设计图,有个地方做不出来,带你去看看。”
一听说李宗煜竟然已经开始私下里做这种弹药了,江浸月又是兴奋又是隐隐担忧:“你让很多人参与了这个事情?”
“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