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二宝:神医嫡女宠上天-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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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妈妈大咧咧笑着说道:“老夫人说,江浸月是江浸月,老夫人是老夫人。”
江浸月拍了拍脑门,这下彻底醒了。
老夫人这是在提醒她,江浸月如今的身份已经不是简单的侯府二小姐了,还得是李宗煜有婚约的未婚妻,某种程度上来讲,她可以代表李宗煜的态度。
陈国公府这个事情明显是老皇帝故意为之,老夫人亲自去,是为了全当初与国公老夫人的一段情谊,而江浸月去,就是李宗煜跟老皇帝唱反调了。
江浸月就是想给李宗煜设障,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陷害。
绿萝端着铜盆进来,里面是清澈的冷水,笑眯眯的站在了一边。
“那行,薛妈妈你去前院拿饭菜吧,我这就起了。”江浸月道。
整个定国侯府,老夫人与苏若水的院子各自私设了小厨房,其他的院子里所有饭菜都是从侯府大厨房里叫的。
薛妈妈走了出去,江浸月一边洗脸,一边问绿萝:“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小姐你看看这太阳都到哪里了?奴婢都睡到自然醒过来当差了都。”
江浸月捧着手巾,好笑的抬头看绿萝,结果就看见绿萝的脖颈上有个大红包,应该是昨夜被蚊子咬的。
“跟你说几遍了,私下我们两人的时候你不用自称奴婢,我不喜欢那些调调。”江浸月手巾放回了盆里,顿了下从梳妆台拿了一盒艾草膏丢给了绿萝,“瞧你那一脸包,这个涂涂很快就消肿了。”
“谢谢小姐。”绿萝笑嘻嘻的收了药膏,又端着铜盆往外走。
“诶对,孩子呢?”
“在屋后。”
江浸月换了身简单的衣服,头发也梳的利落,到了屋后。
正好就看见白子荔拿着一根小木剑,正一遍遍的往离源身边冲。
离源空着手,虽是穿着女装,但是举手投足里都是沉稳的克制,完美防守白子荔的攻击。
江浸月原地站了一会,上下打量了一下离源。
这少年太过早熟,气质里都是成年人克制住的锋芒,眉眼冷峻深邃,又隐隐有一种小孩子狩猎一般的野性。
如今长成了这样,再大一些,怕是要名震荣坤了。
江浸月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不过仅仅是一瞬间,就立刻被否定了。
天底下没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况且,原主五年前失身,这孩子才十几岁,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什么。
可是为什么,离源这孩子,对她这么特殊,每次都欲言又止?
白子荔的木剑被离源一只手挑开,落到了旁边的地上。
“子荔,不要用蛮劲,注意手腕的技巧。”离源沉着声音指点白子荔,白子荔不服气,捡起木剑又冲了过去。
一次次,一下下,离源每个回合都会提点白子荔几句,到了后来,白子荔的木剑越握越稳,攻势也不再横冲直撞,竟然是隐隐有开窍的意思。
就这样来来回回,白子荔到最后几乎是剑尖点地,打红了眼,没力气也还想往前冲。
这就是白子荔的性格,这孩子目前为止只喜欢两样东西,一个是吃,一个是武。
江浸月的擒拿格斗手法在这个朝代其实实用性不大,白子荔人小个子矮,往往不得要领,越来越吃力,所以后来江浸月便不敢再教了,怕把孩子教坏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来吃糖糖。”离源紧绷的眉头总算松了一些,从怀里掏了两块麦芽糖,摊开手掌横在白子荔的面前。
前一刻还越发锐利的白子荔,后一刻立马化身了小绵羊,随意的丢开了剑,蹦蹦跳跳的拿了糖,坐到了一边。
白子昂这才看见江浸月,冲过来抱住了她的大腿,笑着说道:“娘亲,这个哥哥好厉害呀。”
“你知道是哥哥?”江浸月抱着白子昂,坐到了长廊扶手上,“当然啊。”
寻常人看不出,白子昂跟着江浸月耳濡目染,都是学了些医术制炸药,是男是女怕是一眼就能看出。
“嗯,不错嘛。”江浸月拍了拍白子昂的头,破天荒的夸了他一句。
白子昂很受用,笑的格外欢:“那娘亲会不会奖励子昂一块金子……”
“不会。”江浸月收回了手,毫不犹豫的拒绝,弹开白子昂的糖衣炮弹。
然后她回过了头,捡起了白子荔的小木剑,一时手痒。
“赐教我两招?”她笑。
离源愕然,上下打量着江浸月。
江浸月扯过发带,把散下的头发全部束了起来,又拿着系带把广袖系紧。
离源瘦削,但是是陈国公府这些年防止他锋芒过露故意而为之,江浸月是实打实的瘦弱,即使是英姿飒爽的站在对面,看见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离源也不敢上去真打。
“你什么时候会的功夫?”离源有些意外江浸月的不隐瞒。
印象里,这个笑起来分外好看的姑娘向来柔弱,偶然见得一次也是梨花带雨,至少人前她怯弱温顺,只有那夜,她快准狠的抽出短剑,隔着窗帘抵到了凤字军的面门,那一瞬间才能透露出来一些嗜血的味道。
“在乡下生孩子的那几年,跟着个武夫学了几招,你知道的,没男人的寡妇,门前是非多的。”
江浸月这个谎话张口既来。
其实那会薛妈妈厉害的很,在村里哪个男人敢多看江浸月一眼,薛妈妈都能上门指着人鼻子骂到对方面红耳赤,谁敢去她门口找是非?
白子昂坐在栏杆上,与生自来的生存本能让他决定闭嘴,白子荔则使劲的咬了两口糖,只当没听见。
只有离源,闻言眼色一暗,而后便看见江浸月冲了上来……
第68章 早慧少年
江浸月的擒拿格斗里融合了中医的关节卡点,攻势凌厉招招朝着要害。
离源原先还只是当江浸月小打小闹的,等到接了江浸月几招之后,终于摆开了防守姿势,认真了起来。
江浸月的这些招式有好处也有坏处,全凭拳脚,毫无内力,遇见高手引得对方轻忽,便可一招致命,可若对方真是高手,那一招不见效再攻第二招已经是晚了。
“你不该用短剑。”
离源游刃有余起来,回合之余还来得及提点。
江浸月拿剑的那只手被离源扣住,转而攻上左手,“你适合弯刀,右手大弯刀,左手小弯刀。”
江浸月的攻势被离源四两拨千斤的推到了一边。
她这四年里不是没分析过自己的优势劣势,也最清楚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刀具武器,可是荣坤国的冶铁技术并不发达,能做出她想要的弯刀刀匠并不多,高手都在老皇帝手里,供朝廷军队使用,能人异士又一直遇不到,这事情也就耽搁下来了。
白子荔跟在后面兴奋的拍手,白子昂看不懂,只马屁了两句:“娘亲加油,娘亲最棒!”
这一来一回,反反复复,离源确实是个不错的老师,江浸月学习能力本来就强,几乎是接受了离源全部的指点,招招越发狠准。
离源眉头也渐渐松了下来,原是紧抿的唇角也扬了起来,这么多天以来,总算是露出了一点明媚的少年模样。
“外婆今日去陈国公府吊唁了。”江浸月嘴里说着,手上也没有停。
离源手上一顿,接下江浸月的招式,抿嘴说道,“老夫人情深义重。”
又一个招式被离源挡了下来。
“这样活动两下,你是不是能忘记心里的难过?”
离源应该是知道陈国公府一直拖到今日才发丧帖让人去吊唁的事情,可怜这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能忍到现在没有表现出什么。
离源收回了手,定定的看着江浸月。
江浸月也后退了两步,笑着转移了话题:“你不让我两招?”
转而,又窘迫了起来,她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竟然去跟一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讨饶。
真打起来竟然是忘记了年龄。
“瞧我,真是带坏儿子女儿,竟然跟一个弟弟说让不让的。”江浸月拍了拍脑门,收回了短剑。
也不知道这话哪里得罪了离源,他脸色一下子又灰败了下来,沉着脸扭开头,看向旁边的立柱。
这孩儿莫名其妙的傲娇啊……
江浸月笑,挨着离源近一点,摸了摸他的头,“我说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思却不小,你若是难过,我们晚上可以去陈国公府看两眼……”
这话说出来纯粹是为了让离源能开心点,皇城禁军知道离源未出城,估计就指望离源能忍不住去陈国公府看两眼,他们好抓个现成的。
离源自然也是明白,他没说话,江浸月却又说道:“你我不算熟识,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躲起来痛痛快快哭一场,也算是个发泄,我又不会笑你。”
离源抿了下嘴,顿了下舒了一口气,“现在好多了。”
薛妈妈已经让下人拿着饭菜进了院子,前面在摆饭,她寻了过来,见两孩子都坐在半人高的栏杆扶手上,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冲过来抱了下去,埋汰的看了眼江浸月:“小姐,吃饭了。”
说完,抱着两孩子前面去了。
“哦,这就来。”江浸月解开了身上的丝带,又去拆头上的那根发带,好半天没找到打结的地方。
离源站在旁边,一伸手,发带松散,江浸月如同水波一般的头发倾泻而下。
他捏着发带,滚了滚喉咙:“其实我在陈国公府里的回忆,并不算太美妙。”
江浸月侧头,站在廊下看离源。
“太公。。。不,应该是外公,他那人小心谨慎,记忆里从来没有对我表露过一丁点的不同,唯一的地方就是,兄弟姐妹们同样请了先生师父,却莫名对我比其他人严厉百倍,我想着外公应该是不喜欢我的,即使我样样比别人优秀,他的眼中有惊惧与担忧却更多。”离源站在阳光下,身上还穿着很是怪异的丫鬟素衣,衣服与阳光都无限明媚朝气活力,可是这样的场景,却因为离源的神色,逐渐在四周攀爬上了许多昏暗阴郁。
“我饭食比其他的孩子简陋,许多的功劳诗句也被其他的孩子顶替,我满心不服,去找外公理论,得到的只有一句,他说,陈源,这是你的命。”
离源抬起头,看向江浸月,“命这个东西,说来真是奇怪,七天前,我从未怀疑过我是陈源的身份,我只知道父亲是陈国公的三儿子,母亲是前朝异族的一个歌姬,生下来之后父亲嫌歌姬身份太差,不多时就让人处理了,只留下了我,从小到大,因为长相问题,被兄弟姐妹们嘲笑排斥,父亲更是不喜我,恨不得我就死在自己的院子里,我从不怀疑我这样的一辈子,或许被打压或者委屈或者有朝一日翻身。”
离源抬脚,日头太盛,他只觉得浑身一阵冷一阵热,想要站到廊下,又怕这样的自己惊着江浸月。
“等到有一天,外公跟我说,我是前朝遗孤,荣坤国乃至周边小国,暗地里都有凤字军掺杂,只要我不紧不慢徐徐图之,那这江山,还会是离家的,多么不可思议的话,我竟然当时就接受了,连反驳的疑问都没有。”
江浸月站在廊下,没动弹也没有说话,轻轻蹙着的眉头,看起来如同一朵娇弱又惹人怜爱的花骨朵。
“所以,你说我伤心难过,我确实难受,我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在我面前死去,不管是对我好的,对我不好的,全部都因我而死,我心如刀绞恨不得当场了断了自己,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哭不出来。”
离源站在阳光下面,垂下了眼睛。
小丫头绿萝捧着毛巾蹦蹦跳跳的过来,兴高采烈的说道:“小姐,薛妈妈她再喊最后一遍你吃饭,你再不去,饭就都被荔姐儿吃光了。”
说着,还把冰凉的湿毛巾塞给了江浸月,“薛妈妈让我给你的,小姐我去吃饭了啊!”
绿萝说完,一溜烟的跑走了。
江浸月看着手里用冷井水湃过的棉巾,心头发暖:“薛妈妈就是这样,嘴里说着再也不喊我,却还惦记着我热不热。”
江浸月抬眼,看向离源,把手里的棉巾递给了他:“陈老国公这是拿了整个家族,用来爱你了。”
离源看着江浸月,嘴唇阖动,半晌接过了毛巾,垂下了头。
这个亲眼目睹全家被杀的早慧少年,终于在这一瞬间,红了眼眶。
他都明白,可是又都不明白。
第69章 长辈的关心
离源这一伤心,病了整整五日。
这病不是江浸月给他扎扎针开开药就能好的,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咬牙熬过去。
江浸月照常带着孩子乱窜溜达,一会去老夫人那边说说话,一会琢磨琢磨自己的银票。
她在京城南北各买了一处空宅,一处闹市区,一处是所谓的凶宅,江浸月傍晚偷溜出去看房的时候,很凑巧的发现,那凶宅正是上次搭救李宗煜,被她怀里炸药炸平的地方,京城府尹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这宅子能平地炸没,所以上报上去只说是鬼魅作祟的凶宅。
江浸月很轻松的用了很少的钱,拿下了宅院。
钱花出去一半,江浸月也不着急,就空着两个院子,只拿了房契就没再管。
江嵩的处置一拖再拖,终于拖到拖不过去了,苏若水和江清歌才泪水涟涟的挥别。
枸管家过来汇报消息的时候,江浸月正在老夫人房里用晚饭。
可能是江嵩走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太平,江有才是晚上把人放倒捆走的,所以也没让大家送,悄悄从后门扛出去的。
江浸月听的想笑,捏着馒头转过头问老夫人:“外祖母可知道二哥哥走的时候带了多少人?”
老夫人撕了一块发面馒头,笑看了过来,“我前日去打听了,足足有十六个,比我们所有人院子里的都多,丫鬟带了六个,小厮带了六个,还有车夫管家洒扫跑腿的,金银细软估计连马车轱辘走在地上都得压出很深的印子来。”
江浸月笑。
老夫人笑着摇头,“这对你来说是好事。”
“是啊,二哥哥那样的品性,进了乡下庄子没人拘着,怕是祸事不会少。”江浸月把鸡蛋酱抹在馒头上,咬了一口继续说道,“其实,我娘眼光不怎么样,江有才的眼光也差的很,几个姨娘里偏偏抬了一个最差的人出来,苏若水贪慕虚荣小肚鸡肠,不择手段心思多,目光短浅人又蠢的很。”
“人蠢是蠢了点,但是胜在豁的出去。”老夫人冷笑了一声,放下了筷子继续说道,“江有才做我侯府上门女婿之时,虽是有些才华的榜眼郎,但是人唯利是图窝窝囊囊,还是前面娶妻过有个庶长子的鳏夫,哪个正经的人家敢让女儿来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室?苏若水就敢,一个人从江南寻到了这边,被江有才背着我们所有人,养了好几年,还在你母亲前面生下了一女二儿。”
“那这样说,还得夸夸苏若水眼光好喽?”江浸月撇撇嘴。
老夫人笑了起来,手指点了点江浸月的脑门:“我这是让你看人不要只看表面。”
“嗯。”江浸月又咬了一口馒头,认真的挖了一筷子肉酱放在了老夫人手边的馒头上。
老夫人笑,拿起馒头盯着江浸月瞅了好一会:“月丫头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拆了这对。”
江浸月话讲的直白,惹的老夫人哈哈大笑,指着江浸月直摇头。“你啊你……”
顿了下,老夫人把吃不下的馒头放进了碟子里,凑着江浸月说道:“府里有七个姨娘。”
江浸月目光一闪,冲着老夫人眨巴眨巴眼睛。
老夫人拿着筷子,沾着汤水,在桌子空着的地方,行云流水的写了一个字。
“夏”。
“这是?”
“这是我的人,不过进府之后我们明面上从未交集过,也不受宠,你若是想拆了那对,可以从这里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