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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他害怕,他装的-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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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鹿洺看过去时三人正在说话,都没有在看他。
  在其中一人把视线投向他前,他了无痕迹地收回视线,再一次低垂下眼眸,轻缓道。
  “希望不是有人特意带你们进来,又给了你们钱让你们闹事,不然有人替你们去受罚,我会很不开心的。”】
  ——
  '“天生的怪物,怎么会被人轻易伤到性命,如果有谁能做到,那就只能说明,是他自己不想要这条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会从小温视角写小温和小鹿在乡下小屋相处那一个星期里发生的事情,大概3…5章
  欢迎大家走进闷骚老男人的内心世界


第45章 
  巷子里陷入长久的安静。
  岑惜文看着一直盯着手机新闻许久不做声的温斯沅; 眼底渐渐涌上得手的快意。
  他舒适地伸了个懒腰,表情悠闲地正想再开口,温斯沅明显比平日里要冷冽许多的声音率先在安静的巷子里响起。
  “你也对他说过这种话吗?”
  岑惜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温斯沅又补上一句:“说他是怪物。”
  听全了的岑惜文慢慢笑了起来:“既然是实话; 为什么不说?”
  他说话时语气轻慢; 仿佛只是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嘴角一直攥着一抹笑。
  不过那抹笑没能够维持太久; 因为就在他的话落下的瞬间; 一个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脸上。
  眼镜被砸得歪斜在鼻尖; 他那张斯文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错愕。
  错愕过后有些许的愠怒上涌; 他扶正眼镜朝温斯沅看去,发现温斯沅那张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此刻是显而易见的阴沉。
  温斯沅的长相本身就是偏凌厉的类型,但因为他平日里总是戴着比较文气金边眼镜; 学的又是文科,安静沉稳的气质大大削弱了他长相上凌厉。
  因此一旦他脸色阴沉下来; 眉眼一压; 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就会瞬间从他身上四散开来。
  岑惜文眯了眯眼睛,极其不爽这种他人所带来的压迫感,他舔着口腔里刚刚被咬破的一块肉,脑子正飞速运转的时候,忽然听到温斯沅的声音响起。
  “实话?”温斯沅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阴沉和一丝几乎要破壳的隐忍不耐; “对一个尚未能够接受教育获得正确善恶观的小孩,通过反复伤害的手段逼迫他反击,再向其灌输混淆自保与主动伤害间的区别; 强行扭曲他的善恶认知; 这就是你的实话?”
  岑惜文听着温斯沅的话; 陷入了短暂的思考,很快他轻笑出声:“吴鹿洺还真是懂得怎么在你面前卖惨啊,我说我只是说他一句怪物,你怎么就能直接推断出我反复伤害过他,他跟你说的吧?是不是跟你说了我藏他牛奶诬陷他?我带着别人一起欺负他?”
  他说着说着,忽然感觉到很好笑似的,停下话笑了好一会,才再次看向温斯沅道:“温老师啊,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他对你说的是真话呢?只是因为他的话说在前,所以他就是真,我就是假了吗?那如果是我在他之前认识你,告诉你我被他迫害的凄惨遭遇,你还会选择信他吗?”
  他见温斯沅没有马上应声,笑容逐渐加深,然而温斯沅下一秒说出口的话,却让他险些笑不出来。
  “不是谁都会轻易任你言语操纵。”
  温斯沅说完,拧眉看着岑惜文半晌,最终没再多说一个字,也没再有其他举动,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在岑惜文眼中近乎高高在上的反应,瞬间就像卡进岑惜文喉中的一根刺,刺得岑惜文在他消失在小巷后,气愤地踹翻了脚边的垃圾桶。
  ·
  温斯沅走出小巷,却没有马上去到街对面的面馆,而是站在巷口,慢慢放缓呼吸,控制着身体里躁动的情绪。
  刚刚揍过岑惜文的手在隐隐作痛。
  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动手打过几次人,但刚刚,如果不是理智压住,他甚至还想再多给岑惜文几拳。
  吴鹿洺身上多数的谜团,温斯沅已经能够从岑惜文刚才的话里得到答案。
  但在清楚原因以后,温斯沅却觉得心里像压进了一块石头,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沉重了起来。
  隐隐作痛的手有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被灼伤般的刺痛感,但这刺痛感并不源自刚才揍岑惜文伤到自己的那一拳。
  温斯沅抬起手看向微红的掌心。
  恍惚间时光流转,干燥的掌心变得湿漉滚烫起来。
  少年因为发烧而潮。红发烫的脸紧紧埋在他掌心,夹杂着压抑哭声的含糊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我好像…快要…死掉了。'
  【为什么?】
  '我看不见我自己。'
  '找不到,我…找…怎么都…找不到,我要消失了。'
  '我马上就要消失了。'
  ·
  温斯沅在来到这个总在下雪的乡下小镇代课的第二天,遇到了一个算得上是问题的小困扰。
  大概是出于对新来老师好奇的缘故,他所代课班级的学生格外爱问他问题。
  如果都问的是语文知识倒也没什么,但问问题问到了第二天,几个调皮的学生像是提前协商好了一般,相继对他抛出了数学问题。
  高一的学生不上晚自习。
  他是在第二天夜里七点多收到的消息,彼时他还坐在小屋一楼的客厅里,电脑摆在手旁的沙发扶手上。
  这栋小屋的主人,一对年迈的和蔼老人,十来分钟前出门去超市囤积粮食去了。
  天气预报说接下来一周内会出现暴雪情况,短则一天,严重可能会出现三到四天无法出门的情况。
  小屋剩下的一个主人——那对老人的外孙,吃完晚饭以后就回了二楼的卧室。
  那个小孩似乎不出门。
  温斯沅来这边两天,小孩走出过离家最远的距离,就是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
  但也在很快被二老发现后,被二老关心地叫回了屋里。
  他似乎身体不太好。
  这点在搬来前,温斯沅就听吴盛矜提起过,但就算吴盛矜不提,明眼人也能看出来。
  那小孩总是穿得红彤彤的,全身上下捂得就露出一张小脸,哪怕在充满暖气的小屋中,帽子也几乎没见摘下来过。
  他头发留得有点长,几乎到齐耳短发的程度,柔软发黄的头发乖顺地贴在颈间,越发衬出他明显病态的苍白皮肤。
  温斯沅见过一次他偶然间露出来的手腕,近乎皮肤紧贴骨头的程度。
  大概是因为过分瘦削,小孩的眼睛显得很大,分明是极其漂亮的一双眼睛,眼底却总是如死水般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温斯沅在小屋里住的这两天,能明显感觉到,这家的老人对那小孩的态度十分小心。
  是一种处处关心,却又不敢在小孩面前表现得太明显的小心。
  不只是那对老人。
  每天中午和晚上的饭桌上,都会有一个女人跟小孩通话,通话时的语气跟两位老人如出一辙,都是不敢过于表现出的关心。
  温斯沅不太清楚原因,但看着小孩每天看似乖巧安静,实则如死水般泛不起丝毫波澜的模样,又大概能猜到原因。
  他应该是生病了。
  温斯沅想。
  工作账号上,看着接连三个学生发来数学问题,温斯沅终于暂停下教案的书写工作,思索着如何对这三个人进行合理的教育回复。
  手在键盘上停留半晌,正打算敲动时,耳旁忽地传来一个很轻的声音:“二分之一。”
  温斯沅动作一顿。
  没等他往后看去,鼻子先行捕捉到了很淡的仿佛裹挟了窗外风雪般的冷冽清香。
  只是清香很快被奶香冲淡开来。
  温斯沅下意识地想起昨晚下楼时,看见对面小孩捧着热牛奶进屋的画面。
  他思索间扭头,就真的看见吴鹿洺捧着一杯正在冒烟的牛奶,微弯下腰站在他身后。
  小孩应该是洗过澡,身上换了睡衣。
  同样是大红色的,毛茸茸的圣诞款式,脑袋上戴的帽子也从针织帽变成了毛茸茸的红色睡帽。
  小孩和他对上视线,冲他露出了一抹很淡的笑。
  跟温斯沅这两天见到的他所露出的每一次笑都一样。
  一样的嘴角上扬角度,一样的眼睛微弯程度和一样没有丝毫温度可言的漆黑瞳孔。
  睡衣对他来讲似乎是有些大了,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稍微一弯腰,衣领就完全失去了对锁骨和部分胸膛的庇护。
  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和隐约可见肋骨形状的风光展露在温斯沅面前。
  眼前的人在这一瞬间,在温斯沅眼中仿佛幻化作了一只蝴蝶。
  漂亮却脆弱的蝴蝶。
  蝴蝶在受伤坠落后轻轻扇动翅膀,不像是在垂死挣扎,倒像是在生命进入倒计时前,给出最后的暗示。
  作者有话要说:
  小温的回忆部分会稍微沉重一点,沉重完以后,小温就差不多撸起袖子开干了
  最近中秋前是公司项目的小节点,工作比较多下班了以后还要居家开会,所以大家应该能感觉到我最近的更新频率又下降了,俺也不知道这啥时候是个头,估摸着十一以后应该能好点,这章再给大家发点小红包,弥补一下最近的更新,正好中秋,祝大家中秋假期过得开心!


第46章 
  大概是见温斯沅许久没说话; 吴鹿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听矜哥说,你是来这边高中代语文课的。”
  温斯沅回过神来,对上吴鹿洺平和的视线,答应了一声:“嗯。”
  他答应完; 忽然意识过来吴鹿洺刚才说的二分之一是什么意思。
  屏幕上的数学题图片还处于点开状态; 看样子应该是一张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试卷的右上角有“竞赛试卷”四个字作角标。
  温斯沅高中时期各门课成绩都很拔尖; 但到底好几年没接触数理课程; 现在这样一道题目摆在他面前让他写; 做出来一定没有问题; 但肯定要费些时间。
  他不清楚吴鹿洺在他身后究竟站了多久,但大多数学生肯定都不能够在没有任何草稿纸演算的情况下; 直接算出这样一道奥数大题的答案。
  他再次看向吴鹿洺,不自觉地放轻声音:“你会做这个题?”
  吴鹿洺轻轻地点了点头。
  温斯沅原先是不打算回复这几个学生解题方法的。
  这三个发来问题的都是男生; 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来的消息,其中有一个发来的题目照片; 甚至连右下角网图的水印都没有消。
  显然不是真心来问问题的; 因此费时间去给出解题方法,反倒没有意义。
  然而看着吴鹿洺点完头以后安静站在沙发旁的模样,他却鬼使神差地又开口道:“那方便帮我再做两个题吗?”
  吴鹿洺再一次点头,而后从沙发后面走出,绕到了他跟前。
  他整个人出现在温斯沅面前; 温斯沅才发现,除去帽子睡衣睡裤,他脚上还穿了一双同样是红色的袜子。
  袜子看着像是手工编织的; 看着很厚很温暖; 尤其是脚底的位置; 似乎特地做了双层加厚。
  他脚上的拖鞋倒没再是红色的了,是这个家里一套的木色棉拖鞋,和温斯沅脚上穿的一样。
  温斯沅坐的是客厅中间的长沙发。
  见吴鹿洺走到跟前,他便往一旁挪去,给吴鹿洺空出了靠近沙发扶手上电脑的位置。
  吴鹿洺坐下时他问:“需要纸笔吗?”
  吴鹿洺轻缓地应了声“不用”,手指就开始在键盘上快速敲打了起来。
  温斯沅扶正眼镜看了眼,发现他敲进去的是题目详细的解题步骤。
  很快解决完一题,他点开另一张图片,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就又像解决上一题一样,不需要进行任何的前期解题演算,直接且高效地将详尽的解题步骤全数敲进了聊天框里。
  因为他的回复,那几个问数学题的学生又接连发了好几道题来问。
  温斯沅见状,原本想告诉吴鹿洺不用再继续回答,但一扭头看见吴鹿洺的表情,却又没有把话说出口。
  吴鹿洺虽然和平日里一样,脸上不见什么情绪起伏,但比起平时少有地多了一份认真专注。
  看得出来他并不反感正在做的这件事情。
  困难的数学题在他手下,仿佛变成了流水线上最简单的重复性操作。
  大概是因为他回复的速度过快,三个学生不约而同地发来几句惊叹,紧跟着发来问的题目不再局限于数学,物化生政史地挨个挑着难的题目问了一遍。
  所有理科问题,吴鹿洺全都是扫一眼就能快速给出答案。
  遇到文科上的较难问题他会稍微停顿一下,但最终也都能给出准确答案。
  所有学科都轮过一遍以后,三个学生终于消停。
  其中一个发来消息。
  【温老师,你实在是太强了!!!】
  看着聊天框里出现的消息,吴鹿洺终于收回放在键盘上的手。
  他拿过一旁茶几上的牛奶。
  放下时冒着烟的牛奶,此刻正好是能入口的温度。
  他将牛奶一饮而尽,而后抽了张纸动作轻缓地擦掉上唇附近的一圈奶渍。
  收好纸扔进垃圾桶里,他对温斯沅浅笑道:“应该不会再有和语文不相关的问题了,我回房间了。”
  温斯沅闻言,道了声谢。
  吴鹿洺又轻笑了一下回应,就拿着杯子起身进了厨房。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吴鹿洺说话动作时总是很慢很轻缓,除此之外似乎还很容易发呆。
  温斯沅见过几次,在餐桌上。
  家里的二老在餐桌上时,吴鹿洺会时不时温声温气地跟二老聊两句,吃饭的动作也基本不见停。
  可一旦二老先吃完进了厨房,他吃饭的动作就会逐渐变慢,而后要发好久的呆,才会重新开始吃饭。
  他似乎并不太喜欢吃饭,无关菜好吃与否,就是单纯地提不上劲。
  但每一餐,他还是会一粒不剩吃完二老给盛的饭。
  温斯沅有些出神地想着,视线下意识跟了吴鹿洺一路。
  直到看到吴鹿洺的身影没入二楼的拐角,他才收回视线回过神来。
  电脑上的聊天框里,那个刚才说他强的学生又发了一大段话过来。
  【温老师,跟你说实话你别生气,因为我们学校经常来临时的替课老师,所以就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次来新的替课老师,我们都会先测一下替课老师的水平。】
  【你绝对是我目前见过最厉害的老师了!温老师你放心,以后你的课,我们全班绝对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温斯沅看着学生发来的话,愣了一下。
  他朝二楼吴鹿洺所在的房间方向看去,脑海中闪过吴鹿洺刚才离开前说的话——应该不会再有和语文不相关的问题了。
  所以吴鹿洺一开始出声,就是因为知道他被刁难了。
  电脑右下角的日期显示着12月28号。
  周二,温斯沅来这乡下小镇的第二天。
  在温斯沅眼中原本如同灰白影像般沉寂的少年,此刻忽地鲜活立体了起来。
  聪明得恰到好处,细致得不动声色。
  就像是一颗埋在沙土里的珍珠,因为沙土的抖落展露出了些许的晶莹。
  温斯沅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好奇。
  他想不明白,分明吴鹿洺身上的任何一个优点拿出去,都足以让其成为同龄人中耀眼的佼佼者。
  可这个怎么看都本该生活在阳光下鲜活张扬笑着的人,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连最简单的呼吸,都仿佛费了好大的劲在维系。
  ·
  第二天早上,外头下着小雪。
  温斯沅围上围巾,推开了小屋的大门。
  他走出去几步,忽地像是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转身仰头往二楼看去。
  二楼的一扇窗户大开着,窗前站着个火红的身影。
  那人从头到脚捂得严实,就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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