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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反派心头白月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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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是忍不可忍,将人一扯便按到了墙面上。
  他仿佛这才解了气似的,对着她咬牙切齿的:
  “陆令晚!你就这么点能耐吗?平日里那牙尖嘴利的模样哪里去了?想死?哪那么容易的事!便是你做了恶鬼,我也能将你从阴曹地府里拽出来!”
  他宽厚手掌下的肩膀似在发着抖,齐昭南抬头去看她的脸,却见她眼角有泪,脸上却是笑着的。
  陆令晚见他凶神恶煞盯着自己,仰起头来对他咯咯地笑,似疯魔了一般:
  “齐昭南,你以为我在寻死是吗?你以为我会蠢到为JSG你这种恶鬼献祭是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不过是一时打翻了烛火,走了水。”
  齐昭南一怔,这才反应了过来。刚才他在地下的暗室之中本已气的就要甩手离去,却忽闻得一股烧焦的味道。再一抬头,那扇木门后透出来的光亮让他心陡然心惊。他并未多想,提着桶水便冲了上来。
  可如今再想想,那不过是小小的一团火。
  若陆令晚真有了轻生的念头,必是一击即中,怎会是那小小的一团火。他竟然此刻才反应过来,实在是关心则乱了。
  只是如今被她点破,见她当着自己的面笑的那般肆意,不禁心头火起,脸拉的老长。
  他看着她浑身发抖的笑着,此刻脸颊上不知在哪里蹭了几道黑灰的印子,实在算不上美。
  可她眼泪淌下来的时候,混着那张狼狈的笑脸儿,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破碎之美。可那双下着雨的双眼,却是一如既往地透着清高。
  他恨极了她清高面皮下怎么也不肯催折的脊梁。
  他一咬牙,扯着她的手腕便往外走。待下了石阶,到了那间地下的暗室之中,将她往那盛满水的缸前一推,吹亮了火折子往水面上一映:
  “陆令晚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究竟凭着什么跟我犟到现在呢?”
  陆令晚被他按着,两手撑在缸沿上。
  水面将她现下的面容清晰地印了出来,散乱的鬓发和着细汗沾在脸上,似鬼的一张脸。红肿不堪的一双眼,泪水夹着灰尘黏黏在脸上,最狼狈不过的模样,仿佛那水中映出的不是她自己,而是面目全非的另一个人。
  陆令晚笑了,转过脸来对着他的手狠狠地就是一咬。
  那一咬,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好像要生生撕下他一块肉来似的。
  齐昭南吃痛,本能的想将她一把甩开。可到底怕伤了她,生生忍了下来。
  陆令晚终是松了口,却染红了她原本那瓷白的两排糯米牙。
  她看向他,嘴巴在笑,眼睛却在哭:
  “你不是问我凭着什么吗?就是凭着这口几要咬碎了的牙。”
  她恶狠狠地盯着他,眼中是怎么化都化不开的恨意。
  她受够了!受够了他欲擒故纵的把戏,更受够了他猫捉老鼠般的摆弄!所以那一刻她毫无顾忌、毫无畏惧地嘲弄他。
  她已经被他推入了十八层地狱,早已坠无可坠,还有什么好怕他的呢?与其被他一次一次的凌迟,还不如彻底激怒他,也好有个了断。
  可是想象中的暴怒似乎并没有来,她的身子忽然被人搂在怀里。
  她只是愣了一瞬,便毫不犹豫的想推开这令她喘不过气来的桎梏。
  渐渐的她感觉到抱着她的身子在发抖,但是桎梏着她的手臂却越收越紧:
  “陆令晚,这是你说的,不要做那样的蠢事,连那样的蠢念头都不要有。你都没有看见我这个恶人的下场呢,你说是不是?”
  陆令晚不知他今日发的是哪门子癔症,一心想把他推得远远的,可又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她一发狠,一口就咬在他的肩头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要生生撕下一口肉来。
  齐昭南并没有躲,有尖锐的疼痛钻进肉里,他几乎用全身的感官去感知肩头那蔓延开来的疼痛。
  忽的便笑出了声,他真是爱极了她这副恶狠狠的模样。还是这样好,生龙活虎的,不似一具冰冷的毫无生机的尸体,不是一副只拿一双平静无波的妙目看着自己的清高模样。
  他爱她的清高模样,却也恨着她清高模样下卑折不弯的的脊梁。
  他还是喜欢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恨不得将自己拆吃入腹的模样。
  齐昭南突然间便释然了,之前是他糊涂,非要与她争个长短,要她同自己认输求饶。
  可是当他发现这间暗室里透出火光的时候,瞬间几要停滞的呼吸和狂跳不止的心脏让他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在意她。
  那一刻,他后悔了,悔的肝肠寸断。
  后悔对她步步紧逼,后悔没早日将她拥入怀中。他宁肯她对自己横眉冷目,宁肯她对自己咬牙切齿,恨意滔天。越是恨,那至少也是一种在意。
  何必非要她低头呢?自己从来就是那个输的人。明明他有那么多法子,翻手之间便可以让她乖乖嫁到自己身边,做自己的妻子,
  无论她心里曾经住着谁,他都能把那人给揪出来,自己再悄悄住进去。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至少可以让她待在自己身边,时时看顾着,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是生同寝死同穴的夫妻。
  齐昭南有些释怀地笑了,他这些日子总要做那些意气用事的蠢事。原来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变,他总是这样,喜欢用胡搅蛮缠的手段,试探他人对自己爱意深浅。
  陆令晚只觉得一口牙都要咬酸了,松了口看那人却仍是岿然不动的模样。
  “好,今日便让你咬个够,以后可就不能够了。”


第20章 
  赐婚
  “好,今日便让你咬个够,以后可就不能够了。”
  他声音里似还带了股笑意,并不是往日里你那咬牙切齿的笑,像是有种莫名的快意。
  她松了口,转过头来看他的脸,果然是那种只有他心情愉悦时才会有的浅淡笑意。
  虽然浅淡,但是会进入眉眼的笑意。
  她看得眉头皱到一起,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齐昭南终于松了手,陆令晚忙抽开身来急急退了两步,用那种戒备的目光盯着他。
  她此刻实在是很狼狈了,散乱的鬓发被汗水粘连在额上,惨白的脸上不知在哪里蹭了几抹灰痕,和流下的眼泪交错着,那模样实在算不上好看。
  偏生落在齐昭南眼里是一种脆弱坚韧的美感。
  他想起年少时,极讨厌他那装模作样的二弟,一肚子坏水儿,可偏要摆出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
  后来有一日,他那二弟从陆家回来,额头上好大一个肿包,他对父亲说是自己磕的。
  可他后来才打听到,原是他招惹了那陆家的小霸王三姑娘,被她用石头砸了个肿包。那个时候好像陆老太爷还在世,陆老太爷宠她得紧。
  他那时听说了,真是高兴极了,心想这世上竟有人能让他这个二弟吃个哑巴亏,那个陆家的小丫头可真厉害。
  后来他南征北战,很多年后再回到京中,听闻了那陆家女的名声不过付之一笑,眼前浮现的却总是他二弟那时额上的肿包。
  这才有意接近,在佛寺间初遇,她却已是一副娉娉婷婷、端庄贤雅的大家闺范了。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刁蛮的丫头和不刁蛮的丫头,终究都要长大。
  哪知转眼间他便偷偷看到她将一条硕大的青虫,扔到了那个颇有些仗势欺人的四妹身上。然后她再立在一旁,看着她的四妹在众人面前吓得花容失色,仪态尽失。
  那一刻,他觉得她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个让人不敢招人的厉害性子。
  后来两人在一起了,最看不得她装出一副乖巧恭顺的模样,总喜欢逗着她嗔眉怒目,才会心满意足。
  想起那并不久远的往事,脸色便又不知柔和了几分。
  看了眼还离自己几步不远,仿若躬身戒备的小猫似的陆令晚,愣一下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
  齐昭南走后,那婆子便进来了,带着她走出了暗室,重新回到了这天地间。
  立在天地间的那一霎那,她不禁眯了眯眼,才发现此时已是夜深,皓月当空,星子疏落,那温吞的光亮仍然刺痛了她久不见光的双目。
  婆子带她去了一间干净些的院落,但仍在这戒严之中。她心知这定然是齐昭南的安排,却没有多少抗拒,她没必要和自己的身子对着干。
  泡了一个久违的热浴,吃了几口饭,便站在门口看夜色之中草色晦暗,她手心对着风,感受着夜风吹拂手心的那种凉意。
  她坐回床上的时候,那婆子似乎有意与她攀谈,她只有一搭有没一搭地应着。
  “我何时可以出了这戒园?”
  “姑娘原本便是在这里紧闭一月,如今只剩十四日,期限一过,自可出去。”
  陆令晚心下稍安:
  “你是什么时候被他收买的?”
  “也就是姑娘进这里的前几日。”
  陆令晚苦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姑娘何必与世子爷倔呢?老奴在一旁看着,世子爷对姑娘您总是有几分真心的。”
  陆令晚还是不语,那婆子便絮絮叨叨地说:
  “姑娘以为那便是陆家家法吗?”
  陆令晚睁开眼来看她,有些疑惑。
  “老奴在这里看守了三十余年,期间有五位陆家女眷曾被关在这里。一位疯了,一位痴傻了,一个便在那小屋之中撞墙而亡,还有一个老奴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气儿了,浑身□□着,身上的粗布衣服被她搓成了一条绳子,生生勒死了自己。老奴守在这里这些年,只有一位从这戒园之中走了出来,便是姑娘JSG的亲姑姑。只是走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像死了一般,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似乎所有的精神气儿都被葬在了这里,锁在了这个园子内。”
  陆令晚放在袖管上的手忽的捏紧了,浑身有一种被风吹透了的恶寒,艰涩地开口:
  “所以陆家真正的家法到底是什么?”
  婆子转向窗口那处跃动的烛火:
  “那本陆家家训,那箱子蜡烛,那些没有锁上的小门,都是世子爷吩咐下的。真正的陆家家法,是这戒园深处,靠着山往山上走,里头有一处暗无天日的山洞,所有能漏进光亮的地方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在那里,没有烛火,没有什么小案,更没有什么家训或是木床。在极为狭小的山洞里,人倚着墙壁,腿刚好能伸开。那里没有光,没有日夜,没有可以做的事。饭和水是由人喂进嘴里的,如需方便,便只有一个土坑。末了了,便弄些山土埋一埋……”
  婆子看着陆令晚那渐渐发白的脸色,终究是收了声,叹了口气:
  “世子爷待姑娘终究还是留着些分寸的。您听老奴一句劝,这世道女人是犟不过男人的,更犟不过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
  后来那婆子说完,便起了身出了门。
  陆令晚呆呆坐在那儿,好久都没有从那话里回过神来。
  “姑娘,这世道女人是犟不过男人的,更犟不过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
  ***
  太皇太后就着嬷嬷递过来的清茶,漱了漱口,这才拿帕子剌剌嘴角,看向跪在地上的外孙儿:
  “你想明白了?”
  她在这宫里历经三朝浮浮沉沉,自有一股威严在,齐昭南却硬顶着那威压,毫不犹豫:
  “老祖宗,雀奴都想明白了。”
  太皇太后长长叹了一口气,目光突然就变得有些悠远:
  “你最像你娘。罢了,随你去吧。”
  齐昭南听到这句,这才欣喜万分:
  “皇祖母,还是您疼外孙儿。便劳烦您老送佛送到西,给雀奴一道赐婚圣旨吧。”
  太皇太后掀了眼皮儿去看他,见他眼中神采奕奕一副欢喜的模样:
  “就这般欢喜那陆家丫头?”
  “是,非她不娶。”
  太后垂下了眸,拨弄着手腕上的小叶紫檀珠子。
  “非她不娶,提亲便是,又何必眼巴巴的到宫里来找哀家?”
  齐昭南一噎,脸上便有些发苦,正想着要如何圆下去,便听上首的老祖宗叹道:
  “罢了罢了,这些事我不管。只是你去河南的这趟差事,可不能给哀家办砸了。”
  ***
  齐昭南喜滋滋的捧着懿旨出了永寿宫,摸了摸懿旨上那明黄的段子,将那懿旨展开看了又看,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滋味。
  想着两月以来自己就是同她别扭个什么劲,如今懿旨拿到手,往吏部要个调令,将自己岳丈陆茂柏调往浙江一带做个知州府台,那里算是他们旧党的地界,浙闽总督是自己的故旧,岳丈调到那里,全家必然跟随而去。
  只他以此拿捏要挟,也不怕那陆令晚见到懿旨后玩出什么花样。待他从河南回来,便带着懿旨去陆府提亲。
  ***
  “晚儿,晚儿。”
  陆令晚听到有人在唤自己,手上的针线停了下来,手帕上的萱草纹便却了半片叶子,像是被人折断了似的。
  她抬头,见娘打了帘子进来,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娘,你怎么来这儿了?”
  说着见柳氏身上只穿了件儿薄薄的褙子,连个挡风的也没有,“娘,你怎么穿的这么单薄?这几日都结冰了。”
  柳氏看着她,眼里含着泪:
  “我的傻囡囡,你不是说要去庄子上玩吗?怎么会到了这戒园里来啊,娘的傻囡囡啊。。。。。。”
  她不知母亲怎么突然到这来,走上前两步,忙想要拉她:
  “娘,谁同你说我在这儿的?您不要难过,我很快就可。。。。。。”
  她的话生生止在了那里,只因她低头发现她要去握娘的那只手半空里握了个空,似乎透明的手指被她整个贯穿了过去。她抓了抓,手里依旧空落落的。
  她抬头惊恐着望着自己的娘,却见柳氏两眼含泪看着她,眼中的神情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像隔了万水千山。
  “娘的傻囡囡,要好好的。。。。。。”
  一滴泪从柳氏苍白的面庞上滑下来,陆令晚想要接,手里却仍旧空落落的。
  她再抬头,柳氏已渐渐透明。
  渐渐的,整个人消弭于无形。陆令晚惊慌失措,在房间里左顾右看。
  “娘!娘!”
  她喊着,喊的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猛的一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耳后的冷意让她回过了神。原来只是一场噩梦,她松了口气,屐着鞋走到炭盆处,随意拨弄了几下,盆里的炭稍微熄了些。
  再有三日她就可以出去了,想到这里,心头那些滞堵便消散了些。
  “小姐,小姐。”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外头隐隐有人声传来,拨弄碳盆的手一惊,陆令晚往窗外望去,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小姐,你在哪呀?小姐!”
  声音更清晰了,是木香的声音,她眼下不该和石青在庄子上吗?陆令晚将房内的灯烛点了起来,随手披了件衣服,提着盏灯便往外走。
  婆子突然拦在她身前,伸了臂要拦住她:
  “姑娘,夜里凉,还是别出去了,染了风寒,老奴和世子爷也不好交代。”
  木香的叫喊似在耳边,那声音是越来越凄厉,越来越清晰。
  陆令晚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想平日里自己要出这间屋子,婆子何时有过阻拦。
  再不顾其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朝着那婆子用力一搡。
  那婆子不意她竟会这般,失了防备,整个人便跌坐到了地上。
  陆令晚提着灯笼寻着声音去找,木香声嘶力竭地在这空旷的戒园里呼喊着,不知跌了多少跤,又爬起来多少次。
  这里实在太大了,天又这么黑,四处杂草丛生,空旷的让她绝望。她的小姐在哪里呢?会在哪间上锁的屋里呢?她的小姐怎么要吃这么多的苦呢?
  忽然她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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