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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公主重生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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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霁听完,面?上不动声色,心想,难怪侯爷要她专程来问一问,公主出行架势果?然不同凡响,随行细软日用?之物,能?抵他们整支队伍的量,更别提护卫和府兵。
  这么多东西,沿途的安顿都得小心仔细计划着。
  又想,如此阵仗,皇后竟还不放心,给侯爷安排了?一个护送的兼差,这长?宁公主真是帝后捧在手心的宝贝。
  “兰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兰霁回神,连忙摇头:“没有,末将清楚了?,这就回去向侯爷回复。”
  李星娆微微一笑,眼神再次扫过?兰霁的手腕,笑道:“本宫没有记错的话,绛州便是兰将军伴在宣安侯左右,此次去洛阳,又是兰将军来去奔忙,可见兰将军行事深得宣安侯之心,若日后出嫁从夫,也不知宣安侯舍不舍得。”
  姜珣的眼光无声投向二人之间,兰霁也愣住。
  “殿下说笑了?,末将粗鄙,受侯爷大恩,只想做好下属的本分,哪敢妄自?尊大。至于姻缘一事,只愿随缘。”
  简简单单一句话,该解释的都解释,该撇清的都撇清了?。
  她和宣安侯绝无暧昧,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
  至于姻缘,没有想法,随缘。
  姜珣轻瞥嘴角,又瞄公主。
  李星娆闲倚凭几:“兰将军这个年岁,竟还没有婚配吗?那?本宫可得好好替你与宣安侯说道说道,别平白耽误了?你。”
  兰霁心里有些打鼓。
  从绛州回来的时候,她就隐隐察觉这个长?宁公主好像对侯爷有点念想,因?为她一路上都在旁敲侧击的打听。
  那?次她应付过?去了?,回头又和侯爷提了?一嘴。
  以往侯爷被?告知这种?事,多是冷漠无感,没想听了?这事,他的反应比以往更严重?——暴躁且不耐烦,多一个字都懒得听。
  至此,兰霁认定这位长?宁公主没戏,也没再多想。
  谁能?想到,公主不愧是公主,兜兜转转,又找到了?机会凑上来。
  上次她还是旁敲侧击问别人,这次,公主似乎将矛头对准了?她,怀疑她和侯爷有什么。
  这个发现固然令兰霁有些紧张,但也合情?合理。
  裴镇身边总共她一个女?下属,若公主没有找到接近侯爷的有利方法,自?然就要开始排除法——先把他身边有威胁的女?子排出,再铲除。
  身为下属,为侯爷挡刀都是分内之事。
  可这种?桃花劫里飞来的刀,让她这个有夫之妇很难做。
  早知道让魏义来了?!
  兰霁心一横,在以往“以身挡刀”和“言语恫吓”之外?掘出了?第三种?应对方法——无中生有。
  “殿下说笑了?,能?让侯爷放在心上为之筹谋安排的另有其人,咱们这些下属哪里够格。”
  这话果?然奏效,只见公主细长?的眉梢高高挑起,语调里挤满了?惊讶:“宣安侯有心上人?”
  兰霁面?不改色:“是。”
  “哪里人,上回兰将军可没有提过?。”
  “……侯爷甚少?提及,也不大喜欢周围人提,所以上此才没有与殿下明说。但……的确有。殿下也知侯爷行伍出身,沙场起家,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过?着腥风血雨的日子。”
  “虽然末将并不知侯爷那?位心上人是谁,但侯爷这些年……一直为她守着,无论谁亲近示好,都被?他无情?挡回来,一丝一毫念想都不给对方。想来侯爷对那?娘子爱的很深,待他彻底安定下来时,自?会接来身边……”
  公主的表情?一点点沉了?下来。
  兰霁在心中念了?句佛偈。
  那?位不存在的娘子,抱歉了?。
  姜珣的目光在兰霁和公主之间逡巡,思虑一重?叠一重?。
  没多久,兰霁起身告辞,李星娆让姜珣去送,自?己坐在那?儿没动,等人都离去,她一个人盯着喝了?一半的茶盏,心里忽然暴起一股火。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裴镇看到她时眼神总是复杂难清。
  她自?认不是讨人喜欢的性子,虽有皮相,但裴镇这些年怕是也没少?见美?人,他们两个毫无交集,裴镇岂会忽然对她上心,又是暗线相助,又是拼死相救,还轻薄了?她!
  原来她和他藏在心里的女?人很像!
  这就完全说得通了?!
  狗东西!
  心里有人便老老实实守着念着,她堂堂公主,岂能?当人替身!
  气到头上,李星娆抓起面?前的茶盏狠狠往外?一掷,崔姑姑闻声而来,一见公主神情?,大气都不敢出,默默矮身收拾地上的残局。
  姜珣回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有婢女?奉上新的茶盏,姜珣拦下,接过?茶盏走了?进去,提壶将重?新酙满,恭敬的递过?去。
  “先是怀疑人家的女?将军,现又醋起人家藏在心里的红颜知己,殿下,累不累啊?”
  一抬眼,姜珣便触到公主嫌弃且沉冷的眼神。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
  姜珣暗哂,他胡说八道?
  可他也不会与这位小祖宗争辩,打算顺着她的话跳过?这桩话茬。
  “姜珣。”
  “微臣在。”
  “在你的人里,挑几个追踪功夫好的,借本宫一用?。”
  姜珣愣了?一愣:“但凭殿下吩咐。”
  ……
  兰霁从公主府出来便直接回了?宣安侯府,和裴镇汇报了?一下公主那?头的出行安排。
  魏义在旁听的直瞪眼:“她这浩浩荡荡的,何?不自?成一路,偏要赖着咱们一道?沿途尽是安置就够麻烦的了?。”
  兰霁几句话把魏义打发了?,裴镇看出端倪:“何?事?”
  兰霁斟酌许久,心知侯爷不喜欢听这种?事,便一鼓作气简而言之:“末将觉得长?宁公主对侯爷怕是已有非君不嫁之心,若侯爷无意,此行要谨慎了?。”
  裴镇正负手立于案前研究地图,闻言眼神一怔,看向兰霁。
  兰霁怕他不信,强调道:“真的。”
  然而裴镇这次并不像上回那?般烦躁,倒像是回归了?以往正常的态度。
  无感,冷漠。
  他的目光重?回图上,淡淡道:“她若想自?取欺辱,尽管试试看。”
  兰霁看在眼里,心里稳当了?。
  果?然还是平常的侯爷呢。


第48章 
  年少无知时;兰霁喜欢心有沟壑沉稳冷静的男人,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多迷人。
  可等她在裴镇那里吃尽了单恋的苦;再遇到现在的夫君;她才晓得,自己并不喜欢沉稳冷静的男人。
  她喜欢的;是无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沉着冷静;唯独对着自己时会失控失态的那种男人,显得他专一,也显得她特别。
  临郎便?是如此。
  可她刚到长安没多久;眼下又要转战洛阳,她心里?不舍;只能抓紧时间夜夜鏖战。
  
  虽然她来去都谨慎小心;从无暴露痕迹,但?还是迎来了魏义的打趣和奚落,连从不过问她夫妻私事的裴镇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任重道远,留点气力吧。”
  兰霁在不喜欢的男人面前一向?没有太对细腻的顾忌,尤其是裴镇这个她不愿回?忆深想的人。
  基于某种微妙的心情;她甚至愿意让裴镇看到他们夫妻发自真心的快乐;借此证明她当?日选择放手是多么明智,同时衬托他这人从里?到外都是多么的不正常。
  兰霁反驳:“侯爷放心;我不会耽误洛阳之行。”
  裴镇眼盯着舆图;荤素不忌的调侃:“我说李临。”
  兰霁顿时面红语塞,半个字都驳不回?来。
  她就是这样,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刀枪不入;可在意谁,谁就是软肋。
  他就专挑人软肋下手。
  活该他孤家寡人一辈子!
  兰霁被激的急了;说话便?有些口不择言:“你便?操着这副刁钻的强调继续单着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旁的女子羞辱两日也就转头走了,可那长宁公主却不是好惹的主,不信你试试,看她反应过来,会不会卯力咬你一口!”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兰霁走了,没能看到被她数落一通的裴镇抬起?眼来,那本该认真研究行进路线的眼神,透着几丝罕见的茫然。
  她早咬回?来过的。
  可那又如何??
  全天下那么多女子,其余都是无意,唯她是不可。
  思绪一荡,裴镇不禁想到那日她凑上来一吻,吻的他心头一股凉意直沉下去,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她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他没法?对李星娆视若无睹,但?她已?不是她了。
  既已?决定将她的一切斩干净,就不该因几次三番的意外亲密动摇心念。
  所?以拿出惯常姿态来对待,是他该走的路,该有的态度。
  此一生都不该再与她有分毫交集,否则,于他二?人皆是不幸。
  驱尽杂绪,那双漆黑的眼恢复清明,裴镇垂眼,目光重新落于图上,继续研究路线。
  ……
  临行前日,李星娆回?了福宁宫,夜里?也宿在宫中,皇后陪她许久,问的最多的便?是东西准备的如何?,让李星娆有些哭笑不得。
  事实上,从她有了前往洛阳的决定开始,无论宫中还是府内,就一直在准备她的行李物品,那些让兰霁吓到暗自咋舌的数目,都是皇后的担忧。
  李星娆不是没有阻止过,她又不是要去洛阳一辈子,带这么多东西作甚呢?
  她已?许久不曾用不耐的语气同母亲说过话,此事上不觉语气重了些,皇后亦不在意,只说:“好过等你要用的时候又没有。”
  李星娆不愿与母亲争执,便?叫人悄悄拿些走,最后,还是慧姑姑悄悄找来告诉她,抛开绛州之行不谈,此趟去洛阳,是公主从小到大?第一次独自出游,皇后这些操办,只是怕她独自在外时,吃住不惯。
  慧姑姑一番话,让李星娆心头微震,脑子里?无端划过许多画面。
  母后又何?曾知道,在那个阴暗冰冷的噩梦里?,她曾一次次奔赴在相助皇兄平定国乱的路上,那些途中的苦,几乎已?经被熬成了稀松平常的事。
  她啃过凉果?,枕过寒尸,甚至连夜里?的梦,都是下一站的方向?。
  母后并不知道这些,因为那时的她,早已?因百里?氏落罪而被废后囚禁。
  夜风从窗间掠进来,拂得满面沁凉,旁边响起?崔姑姑一道无措又讶然的声音:“殿下……”
  李星娆怔然,抬手在脸上揩了一下,指尖湿润。
  崔姑姑慌忙走来,抽出一方干净的绢帕:“殿下这是怎么了?”
  却见公主盯着指尖的泪水,忽然哑声笑起?来,偶尔自喉头溢出一道声响,犹似呜咽。
  崔姑姑无措极了,拿着帕子也不敢冒然动作。
  她从未见过殿下这样。
  李星娆笑着笑着,慢慢拽紧了拳头,将指尖的泪握在掌心。
  她眼珠轻动,看到了一张躺在旁边的手札。
  这是她无意间翻出来的,找到时毫无印象,一翻开便?全想了起?来。
  那是她从前的一本手札,写满了少女心事,其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便?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零碎的线索拼凑在一起?,忽然就解释了,噩梦的起?因,为何?会是一个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的意识到,即便?噩梦不曾化作画面声音在脑海中侵扰,也早已?潜移默化,根植在她心底。
  她虽看不起?梦里?那个无用的自己,可她在受尽背叛与折磨之后,至少还知道,不能就这样死了,她还在挣扎,便?不算没得救。
  虽然她还是死了,可大?抵是心念难平,所?以化念成梦,来到这里?。
  这也是第一次,李星娆没有对梦里?的那个自己生出不屑与鄙夷,而是几丝浅浅淡淡的,怜悯。
  她纵然无辜,但?真的没有做错过吗?
  不,她错过,且做错过很多很多。
  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给?她机会去学如何?才是正确的活法?。
  所?以,昔日的她历经一生背叛与屈辱,在不甘和悲愤之间,用这个梦,来教现在的她。
  “崔姑姑。”
  “奴在。”
  “方才本宫让你们卸下的行李,都添回?去。”
  “是。”
  李星娆拿过崔姑姑的帕子,仔仔细细揩了脸,起?身?出去。
  “这么晚了,殿下要去哪里??”
  “去与母后谢恩……请她宽心。”
  ……
  
  启程这日,万里?晴天。
  公主仪仗比整个大?队的都威风。
  长安东门,大?队肃然列队,人皆已?到齐,等待着公主蹬车。
  城门处,太子亲自送长宁公主出来,一路上话语不断,尽是担忧的嘱咐,公主耐心的一一记下,脸上没有半点不耐。
  “父皇本也要来的,但?是自禁药一事后,他身?体?一直不适,得你提醒,孤如今也十分注意父皇的起?居饮食,至于母后那边,孤也会好好照料,你就不要担心了。”
  一路相送,人总算上了车。
  裴镇还是按照往常的习惯,将护卫一分为三,一队前探,一队押后,一队中护,他扫了一眼华贵清雅的身?影,不作片刻停留,下令整队。
  姜珣打马跟车:“殿下,要启程了。”
  李星娆掀起?车帘,冲城门处遥遥相望的兄长轻轻挥手,直到眼中的长安城渐行渐远时,她眼中的神色也越来越沉。
  自噩梦中醒来,她洞悉许多事,便?也防着许多事。
  春宴的男人……
  李星娆透过被风撩起?的车帘看了眼外面,姜珣打马跟随的身?影时隐时现。
  她并不敢肯定第一桩事已?经完全掌控,但?总归不似噩梦里?一般,在开始就失去了主动权。
  接下来,便?是埋在东方氏里?的那颗雷。
  噩梦里?,那人在她身?上花了半年功夫才窥探到其中门道,那如今呢?
  会不会早已?有人先于她,扼住了此事的命门?
  余光里?有人靠近车窗,压下一片暗影,李星娆眼神轻动,就见姜珣投来关?切之意:“殿下有何?吩咐?”
  李星娆摇摇头,姜珣便?以为她只是欣赏沿途风景,又走开了些,让出视野。
  早间启程,至午时不过一个困觉的功夫。
  马车停下时,姜珣的声音从外传来:“殿下。”
  李星娆揉揉眼,含糊问:“到哪儿了。”
  姜珣:“再走一阵才到灞桥。”
  李星娆嘟囔:“这么慢。”
  姜珣:“沿途人多,安置也麻烦,十日内能到都算快了。”
  马车里?没了声音,姜珣等了会儿,又问:“溪边已?架火,热食还在烹制,今日天气晴好,殿下是在外头寻处地?方,还是在马车里?摆膳?”
  李星娆在马车里?呆了许久,觉得发闷,“摆在外面吧,不要太铺张。”
  姜珣:“微臣明白。”
  李星娆走出马车,只觉日头香暖,正欲闲散走走,一道脆声欢喜靠近:“殿下!”
  何?莲笙小跑过来,带着一脸“你惊喜不惊喜”的表情。
  “你……”李星娆愕然一瞬,看向?她来的方向?,那边都是随行官员的马车。
  不等公主开口,何?莲笙已?自己道出原因,此次修建东都,她父亲被选为留后官,因原州现下还有公务交接,所?以大?概要晚一阵子才到洛阳。
  何?莲笙到长安后,原本打算在姑母家小住数月,可这段时日,她给?姑母府上添了不少麻烦,长安贵人云集,她不想再闯祸,早有去意。
  父亲调任,他们一家自然是要随迁的,正好趁这个机会,她先去东都,既不会再劳烦姑母一家,还可以帮父亲熟悉一下当?地?环境。
  她说得高兴,还提及上回?赛马的事,这次去洛阳,她用的就是太子赐下的那匹马,真是好马!
  “呐,在那儿呢!”李星娆顺着她所?指看过去,无意间瞥见了正坐在另一处火堆边的裴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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