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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公主重生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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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裴彦并非裴家血脉,且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但裴家仍有疏于管教与约束之责。
  
  裴雍见状,二?话不说也跟着跪下请罪,长兄为父,裴彦受人蒙蔽犯下大错,是?他身?为兄长没有及时关切教导,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恳切,意思确很明白——若能以个人名义担下罪责,至少能保全裴家。
  乍一看,裴家其实也挺无辜,但有脑子的往深处一想,便知裴家面临的罪责,可?能未必是?疏于管教这么?片面的说法。
  个中微妙,就?在于裴静的处理上。
  按照常理讲,为无儿无女的弟弟弟妹过继一个能供奉香火的孩子无可?厚非,但要这个孩子真心孝敬父母,理当?自?小放在跟前好好教养,为什么?要这么?迂回的设置安排?
  什么?照顾亲生父母与孩子感?受,生父母变养父母,两边情?谊都保留,听起来就?很扯。这是?深怕自?家认养记名的孩子心不会朝着外人吗?
  如果要给裴静此举找一个更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乔氏当?年,可?能真的生下了一个孩子。
  站在裴家的角度,这个孩子一旦出生,身?上就?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身?份疑云,对?裴家来说弊大于利,而他们并不能保证这个孩子的存在,是?否已被别有用心的人得知,一旦接受,就?意味着裴家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所以,乔氏的孩子可?能早就?在被送到裴府时,就?被解决掉了,也许是?出于对?逝者的愧疚,也许是?对?孩子存在的消息可?能走漏的防备,所以裴静另外选了一个孩子,又做了这么?些迂回的设计。
  于有心之人看来,就?变成裴家把乔氏送来的孩子送给了别人,又以过继为名把他接回裴家,就?是?让他成为裴家子嗣之余,又能与乔氏及先帝这桩荒唐事扯清关系。
  如今看来,得悉当?年秘闻且暗中设计之人便是?韩王,而韩王并不知道,裴家早防着他用这招策反裴彦,但凡裴彦敢以皇室血脉自?居,裴家就?能立刻拆穿他,从而令韩王功亏一篑。
  那?裴家的罪名,搞不好就?是?私杀皇嗣了。
  因裴彦破釜沉舟将秘闻散播出去,此事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所以当?殿上的混乱过去后,太?子立刻整肃朝堂,挥退无关人等?,就?接下来的应对?之法与众臣商议。
  李星娆今日来此目的已然达成,一直到散朝时都没说什么?话,倒是?太?子特地当?着众臣的面提了一嘴,言辞上颇为赞许,有意嘉奖,至于众臣回想长宁公主先时说的宫廷往事,恍然大悟之余,不由对?公主有了改观,便都是?后话。
  下朝后,太?子立刻去见了永嘉帝,想也知道是?要将今日之事一一道明。
  朝臣鱼贯而出,三三两两走在一起,议论的都是?今日之事。
  “裴左丞留步。”长宁公主的声?音从后传来,裴静步子一滞,在儿子裴雍的搀扶下,略微僵硬的回头。
  
  “殿下有何吩咐?”
  李星娆走近,“今日朝堂上的公案,稍后便会与城中张榜公示,裴家之后少不得备受非议,裴左丞一心庇护裴氏,接下来怕是?要操许多心了。”
  裴静神色一松,“都是?微臣应受的。”
  李星娆忽然放低声?音:“应受的吗?那?不知裴左丞是?为裴氏而受,还?是?为那?个无辜的孩子而受呢?”
  裴静脸色一僵,刚刚放松的身?体又紧绷起来。
  显然他方才就?怕公主提这个,一听公主未提才稍稍放松,没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裴雍见状,忙要开口代答,却再次被公主打断:“本宫了解了。此外,本宫也想多谢二?位当?日的相助,若非你们及时相告,从旁协助,本宫可?能没法那?么?轻松将那?南诏人带走。就?凭裴家的忠心之举,陛下与太?子定会明白。”
  说罢转身?离去。
  裴静父子齐齐怔愣,对?视一眼,边走边琢磨起公主话中深意。
  ……
  李星娆没有去见皇后或太?子,而是?径直出宫前往长安狱,几乎是?裴彦前脚刚被丢进来,她后脚就?到了。
  裴彦看了眼第一个来探监的人,眼神忽然微妙起来,扯了扯嘴角,嘲讽一笑?。
  李星娆不急不怒,耐心的问:“笑?什么?呢?”
  裴彦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下抓着一把干草,淡淡道:“我只是?今日才彻底明白,什么?叫‘不是?我的,如何设计都不会属于我’。”
  李星娆:“你对?皇嗣身?份的执念有这么?深?”
  不料裴彦道:“我说的不是?身?份,而是?殿下您。”
  李星娆挑眉:“我?”
  事已至此,裴彦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怎么?都没想到,今日将我打的无力还?手?的,回事殿下您,而您也一定猜不到,我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而不是?什么?东宫僚属。”
  李星娆眼神微动,“我?为何是?我?”
  裴彦:“你是?嫡公主,太?子的亲妹妹,受他庇护宠爱,若能接近你,必定能找到对?他下手?的机会。”
  李星娆微微偏头,无比淡定:“那?你为何现在才出现在本宫面前?”
  裴彦笑?的更玩味了:“这就?是?命啊,在殿下还?好拿捏的时候,我没能抓住机会,等?再见到殿下时,您已判若两人,而原先的计划,当?然也不能用了。”
  李星娆几乎是?立刻想到了春宴那?日在梦里相同的地方见到的人。
  那?原本是?她与裴彦见面的时间地点,可?她见到的却是?姜珣。
  “你说的,是?春宴那?日吗?”
  当?李星娆问出这话时,裴彦竟愣了一下,旋即释然:“看来以往对?殿下的那?些评价说法并不作真,我现在倒是?庆幸当?时意外受伤,没法出现在殿下面前,不然的话,这些拙劣的设计,怕是?早就?被殿下看穿了。”
  李星娆听到关键——那?一日,本该出现的裴彦,受伤了。
  从长安狱出来,马车已候在门口。
  李星娆眼神一动,目光越过马车,看到了马车另一侧站着的人。
  是?裴镇。


第95章 
  裴镇会出现在这里;显然是知?道她来了。
  但他并无靠近的意思,只在那头站着,一动不动。
  李星娆脚下迈步;却不是直接蹬车离开;而是饶过马车,来到?裴镇的跟前。
  “怎么;怕本宫来泄私愤吗?”
  裴镇扯扯嘴角:“殿下就算要?泄私愤;也不会是冲着牢里的人。”
  李星娆凝视他片刻,转身往前走,裴镇意会;保持着一步距离跟了上去,两人无言的一路同行;马车则远远跟在后面。
  不知?过了多久;李星娆忽道:“今日在朝堂上时,本宫曾悄悄将裴彦的脸幻想成你的,从刚才?到?现在,本宫一直在想,倘若梦里的自己能聪明些;自立些;是不是也能像今日这样,早早揭穿阴谋;不至于落得那个?下场。”
  裴镇垂眼看着她的脚步:“幸而殿下还是揭穿了裴彦与幕后之人的阴谋。”
  李星娆忽然止步;裴镇同步定住,眼眸微抬,她已回过头;眼底含着嘲讽:“可如今的裴彦,并不欠我?什么。”
  裴镇点头:“是;冤有头,债有主,殿下要?算账的人都不是他。”
  李星娆朝他走了一步:“所?以,你做好准备让本宫算账了?”
  裴镇:“此前承诺,绝无虚言。”
  李星娆稳住气息,侧首避开他的目光,也藏起自己眼中的情绪,镇定道:“此前本宫曾问?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你说没有,事到?如今,你还是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裴镇看着她,嘴角轻轻扯了一下,低声道:“若微臣没有记错,殿下上次问?时说过,那是最后一次问?。”
  其实,李星娆问?出这话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后悔了。
  她当然记得自己曾说过不会再问?他。
  可是,当她今日将裴彦的过往全部抖出,看他面对真相又惊又恨的样子,心?中竟然荒唐又可笑的与他共情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有些同情他。
  至少他们两人,都算是被引诱入局,自以为是做了许多措施,又在得知?真相时悔之晚矣。
  当然,这份浅淡又短暂的情绪并不足以支撑她去做点什么,但在此事之后,她每每想到?裴彦在殿中的模样,心?中便久久难以僻静。
  原来,这才?是裴彦会出现的原因?,那昔日的裴彦呢?
  他又是如何?被选中成为这个?人,他的从前又是如何??会不会等?她听完他所?说的前因?后果,也对他产生?了同样的同情,进而连那份恨意都消减了呢?
  意识到?这一点,李星娆心?中的矛盾便加剧,好似她还在盼着他有苦衷,希望能有一个?不必那么恨他的理由?。
  面前的身影忽然一动,李星娆下意识转头,人已被他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她愣了一下,僵在原地。
  裴镇收臂埋首,用力抱住面前的女人。
  “裴彦入局,的确是别人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但此后行事于抉择,皆出自他本心?。人在局中,便生?贪念,或为权欲,或为情意,追根究底,都是在不择手?段的得到?一份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殿下不必为此再三踟蹰,担心?自己恨错了人。若非身处阴谋之间,殿下想要?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不算错。”
  “阿娆,”裴镇忽然换了称呼,声线压抑而低沉:“对不起。”
  这一声,让李星娆脑子里的那道人影以及他的一切,完完全全的清晰起来——
  春宴初见,她执着于与姐妹争妍斗丽,却被她们摆了一道,以斗文分高低,所?有人都为李婉赞许喝彩,人群之中,唯有他驻足于她的诗作?前认真欣赏。
  她心?中紧张,却不愿叫人看出,故作?冷艳的问?他有什么好看,他头也没回,评断起她的诗作?,每句话每个?字都敲打在她心?头,待他回头时,她心?间撑起的冷墙轰然崩塌。
  那是她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没了与人比斗的心?思,她与他闲庭漫步,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他是个?温柔、耐心?又聪明的男人,他可以精准的理解她想要?表述的东西,理解她的看法,甚至猜到?她的心?思。
  李星娆从没有觉得与人说话是一件这么愉快的事情,而她在享受这份感觉的同时,又想要?回馈些什么。
  于是,她也开始多方了解这个?叫裴彦的男人,从他的出身、来历、喜好,一点点琢磨他这个?人,那时候,她其实就感觉到?,裴彦和她所?见过的所?有世家公子都不同,像他理解她一样去深解他的心?意。
  随着他们之间越发熟络,私下相处时,他偶尔也会言语上离经叛道,以她那时单纯年轻的阅历,只觉刺激又默契,好像找到?了一个?相互了解的知?己伴侣。
  从那时起,她几乎没有再对着母后和皇兄耍性子,甚至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不会再沉浸于过去的那些事,因?为有另一个?地方,可以收容她所?有的情绪。
  礼尚往来,裴彦也会与她说些朝上的事情,有他能解决的,也有他束手?无策的,可是李星娆从未见过他为这些事心?烦意乱,他都当乐子说给她听得,搞得她原本想安慰他,最后生?生?变成羡慕。
  他失笑道:“羡慕我?什么?”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伸手?点了点他心?口。
  在她看来,他是个?心?智极其坚定的人,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被外界干扰影响,无论是完成一个?任务还是达成一个?心?愿,都可以在自己的节奏中不疾不徐,这样的人,往往会让人觉得安心?可靠。
  她真心?道:“阿彦,你定是被亲长认真教养长大的。”
  他愣神半晌,才?轻笑道:“殿下所?谓的稳重可靠,但凡有些阅历就能磨炼出来。”
  她秀眉轻拧,固执的摇摇头:“还是不一样的。”
  裴彦的性格包容宽厚,即便偶尔与她斗嘴,也不为争先求胜,换做往常,他大约会一笑了之,顺势聊到?别处,可那日,他却执着追问?:“哪里不一样?”
  李星娆没想到?他会问?,想了想,张口答道:“阅历见闻,的确能助你在行事时有更多的法子去解决问?题,可为人处世的态度,多半是从人身上学到?的,似你这样的郎君,自启蒙起,接触最多的应是父兄师长,从他们身上窥得姿态,潜移默化。”
  “所?谓‘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虽说是以个?人言行窥其孝心?,但反过来,也证明了子女心?间最浓重的印记,多是从父辈身上学到?。所?以我?才?觉得,阿彦心?智至坚,必是亲人师长言传身教,才?叫他印在心?间的。”
  相较之下,她自小就与父母兄长离心?,横冲直撞的长大,总是虚张声势,其实心?里虚的要?命,所?以她羡慕他。
  说话间,她无意撞上他的眼神,才?知?他已无声凝视自己许久,视线相对一瞬,像是被黏住般再难移开,暧昧的气息随着他慢慢俯身侵入她的亲密距离而变得浓烈。
  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吻的忘乎所?以,几乎气绝。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他落在耳边的粗喘声,以及那一句:“没什么好羡慕的,殿下凭靠自己,已然长成很好的样子……”
  她陷在他怀中,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半年后,东方氏因?勾结南诏被揭发,百里氏欲救,却引火烧身,皇后被废,两家倒台,皇帝病重,皇兄登基。
  每一次动荡生?乱时,他都陪在她的身边,许是因?他每每见到?她无措害怕时泛红的眼眶显露的情绪太过逼真,许是他给予的怀抱都那么坚实有力,许是那些彻夜难眠的日子,他们抵死纠缠时被安抚的内心?,她对他的信任从未动摇过。
  从前毫无兴趣的军政要?事,只因?他讲来,她会格外认真的学习记诵;即便心?里对前路彷徨,但她也会试着在他面前表现出坚强勇敢的样子。
  她学他教的琴来宁神定性,在他的配合下顺利解决一件件棘手?的政务。
  在谎言揭穿以前,他的的确确陪她走过千山万水,与她一起迎难而上。
  曾经,她觉得他是世上最完美的伴侣。
  而梦醒的这一刻,他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无,只是轻轻拥着她,再一次帮她稳住动摇的心?境,告诉她——
  若非身处阴谋之间,殿下想要?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不算错。
  殿下,并没有恨错人。
  李星娆轻轻推开裴镇,声音压低:“裴彦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可你不同,从你成为裴彦开始,你就知?道自己绝不会是什么皇嗣,对吗?”
  倘若梦里的裴彦真是受到?韩王蒙骗,以为自己是皇嗣,那他就是她的亲皇叔,又岂会与她生?情,甚至有肌肤之亲?
  裴镇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气息一滞,待要?开口时,她已退开,讥讽的笑道:“明白了。”说罢转身朝马车方向走去。
  马车载着公主绝尘而去,裴镇站在原地目送其走远,双手?紧握成拳……
  这一头,李星娆回到?了公主府,没曾想马车刚停在府门口,外面已传来姜珣的声音。
  “殿下,宫中又出事了。”
  ……
  回宫的路上,姜珣简明扼要?的讲了宫中的情况,情况远远超出了李星娆的预料。
  今晨秘闻被裴彦公开的事情,已经引得永嘉帝病情加重,没想到?真相大白后,又扯进来一个?韩王,令整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牵扯的范围也更广。
  从裴彦的动机来看,他以为自己的母亲曾被先帝玩弄辜负,所?以带着贪念和恨意来报复同样身为皇嗣,境遇却决然不同的太子,且企图在复仇之后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尊荣。
  但在真相大白之后来看这件事,裴彦只是幕后黑手?借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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