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吧,运气-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⒗丛词前胝姘爰俚男挛拧!�
“听别人的都是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事故。”宋儒儒叹息了一声。
“哟,真难得,你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温惜对宋儒儒的悲叹有些意外。
宋儒儒长吁一口气,悲恸地说:“我的风水师父突然去世了,我还没有学有所成,他就驾鹤西归了,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认识不久的人尚且如此,真的在一起相濡以沫那么多年,离世后就真的可以完全抛掉吗?”童小悠问温惜。
温惜说:“也许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吧,你看穆斐就能一直守着穆扬的妈妈,但路任就做不到啊。”
“如果守不住,为什么不在她生病时就离开,何必照顾到最后一刻呢?”童小悠反问。
温惜愣了一下:“也许……也许为了好名声?”
“可他都把苏衡的过去抹去了,要这个好名声做什么?”宋儒儒也稍微理清了逻辑。
“啊啊啊……”温女王被绕晕了,抓狂地把冬笋一丢,“也许他脑子有问题!他神经不正常!”
“神经不正常的那个人,一直都是程佩玉吧。”童小悠看着两个闺蜜,认真地说。
穆扬有多次蹲守在路家的经验,对路家已经熟门熟路:“老巫婆每天八点起床,九点出门去福利院,下午五点准时回来……”
“你怎么不去做狗仔。”温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狗仔长我这样,跟几次就被发现了好吗,你知不知道做卧底首要的一条就是大众脸。”穆扬跩跩地说,“就像童小悠那样!”
温惜对着他微微一笑:“叫舅妈。”
穆扬闭上了嘴巴,专心开车。
可是今天的路家今非昔比,记者们已经把大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穆扬远远地把车停下:“不能开过去了,不然被那些记者看到,连我们都走不了了。”
“那怎么办?”温惜问道。
穆扬看向童小悠:“我车子后备箱里有一套快递员的衣服,是我每次躲狗仔时穿的,要不你试试?”
穆扬给童小悠指了条路,是路家花园后的一处偏门,他当时想抓点路任不可告人的勾当,所以连偏门都蹲守过。童小悠果真是大众脸,换上快递员的衣服,拿着穆扬的快递盒道具,瞬间就是个快递小妹。当她从正门走过时,几个记者只瞥了她一眼,并未在意。
走到偏门口后,童小悠给路言之打了个电话。他悄悄开门将她接了进去:“你怎么来了?”
“我想能不能有人去告诉陆星成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看向路言之,“我想你是能够理解他的心情的。”
路言之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可是,没上新闻前我们从集体宿舍回家已经难上加难了。现在外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出不去。我妈病倒了,她的情绪特别不好,我只能守在床边。”
“他们都有心结,如果解不开,谁都不会好过的。”童小悠说,“每个故事都应该有个结局。”
路言之看了看她身上这套衣服,笑了起来:“这种奇怪的衣服你还有吗?”
作为一个标准的工作狂,陆星成的原则是,即便天塌了也不能影响他工作,所以即使情绪不佳,他也要一个人在工作室奋斗不止。
工作室的门被推开,童小悠一身快递员的衣服蹦了进来。陆星成看到她皱起了眉头:“你穿成这样干吗?”
童小悠摇了摇手里的快递盒:“今天万圣节啊,我们去要糖果好不好?”
陆星成傲慢地白了她一眼:“多大人了,还要糖果?你好幼稚啊。”
“哦。”童小悠点头,转身就走,“那我去了。”
“哎——”陆星成叫住她,“你这么傻会不会被人骗进去拿糖果,然后被卖去偏远山区做儿媳妇?”
童小悠皱眉:“好像也有这个可能。”
傲娇怪放下手里的剪刀,摘下肩上的皮尺,脱掉自己帅气的夹克衫,嘴里嘟囔道:“好好的万圣节,干吗cosplay快递员啊……”
第72章 我们都是不值一文的东西
爱情和提高自己有着神奇的关系,沉溺爱情不可能提高自己,而提高自己却可以让你得到更好的爱情。
——《孤独星人》专栏
陆星成不相信的事很多,比如刚认识童小悠时他不相信命运,后来他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喜欢她,到如今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五个零给骗了。
童小悠牵着他走到路家偏门,贼兮兮地说:“主编!你看这家是不是特别大,一定有好多糖果,我们快去吧!”
陆星成眯眼看着她:“奥林匹克。”
童小悠眨巴着双眼无辜地仰头看他:“嗯!”
陆星成愤然暴起,狠狠在她脑门上叮了一记:“你是不是当我傻!还嗯?嗯你个大头鬼!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路任家吗!”
童小悠捂着头委屈地说:“原来你知道啊……”穆扬竟然和她说:放心吧,我舅那么傲娇的人,路过这里都会绕开三公里,他肯定不认识路家是方的还是圆的。
“以前我是不知道啊!这几天报纸上都是路家人闭门不出的新闻,照片全是这个房子,我不认识我就瞎了!”陆星成被她气得不行,头疼地扶住额角,怎么办,他找的女朋友蠢得让他心痛。
“我是想让你们当面说清楚,不管是好是坏你也想知道答案不是吗?”童小悠牵住他的衣角。
“没必要。”陆星成扯下自己头上的帽子,开始脱外衣,“知道这个答案又如何?该失去的我还是失去了。”
“可是星瑜姐会想知道吧。”童小悠说,“如果你不问,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陆星成解扣子的手停下了,童小悠说的不假,姐姐是想知道的。她曾画过一幅画,画中一位妇女坐在窗边插花,画面干净又宁静,逆光下妇女的容颜是模糊的,但金色的阳光笼罩在她的周身,使她神秘又迷人。而这幅画的名字,叫作《等待》。
母亲苏衡已经永远离去了,除了回忆没有什么可等待,那么陆星瑜等待的就只可能是一个关于母亲的答案。
路言之领着他们走进路家,陆星成犹如走钉板一般难受。
“‘言格’的门店已经修好了吗?”童小悠礼貌地问了一句。
路言之摇头:“修好了还是会被砸吧。”
“那些人都是为了宣泄自己的情绪,可能连‘言格’是什么都不知道。”童小悠亲历过陆星成倒霉的全过程,对喷子和暴民都有过体验。
路言之反倒很坦然:“之前是陆星成,如今是我,以后还会是其他人,流水的我们,铁打的暴民啊。”
“因果循环罢了。”陆星成冷漠地说。
路言之没说话,在书房门前停下,伸手叩了叩门,里面传来路任的声音:“请进。”
“你们进去吧,我上楼去了。”路言之为他们打开门,转身离去。
路任在看到陆星成的时候,童小悠分明从他惊讶的眼神中看到了欣喜。而陆星成则在房门打开的瞬间,神色从不耐变为震惊。路任书房的布置与他们原来的家一模一样,从色调到布局,甚至桌上的花都是以往母亲苏衡的搭配。
“你……怎么来了?”路任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有一种让人心疼的苍老感。
陆星成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傲慢地站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
童小悠太了解他的心理疾病,于是替他开口:“他想知道当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路任微微张口,那话就在他的嘴边,只要动一动舌头,就可以将一切都告诉儿子,告诉星成他从没有一刻不挂念他们姐弟。星瑜车祸身亡的时候他比谁都想代替她去死,出殡的那天他远远站在公墓的一侧,看着自己从小抱到大的女儿变成一捧灰被送入黄土,他的心在一瞬间就彻底死了。如果当初生病的人是他,也许他们的孩子不会是现在这样,苏衡会比他将他们照顾得更好。苏衡真是狡猾啊,她带着所有美好的回忆走了,幸福圆满的家庭、青春阳光的女儿、聪明伶俐的儿子,而他呢,只怕到了垂死之际都会永远记得那一幕的黄土白骨,承受着凌迟之痛。
他咬牙,将痛苦逼回身体里:“一切就是你看到的、知道的那样。”
陆星成环视了房间一周,冷笑了一下:“那你何必扮演痴情的模样,让我觉得恶心。”他转身就要走,童小悠张开双臂将他拦下,她看向路任质问:“你和我说过,不能挽回的事,说出原因也不能得到原谅。可是原谅是一回事,知情是另一回事,无论事情是怎样,他和星瑜姐都有权知道真相。”她的目光坚定又明亮,有着决不放弃的坚持,“我爸爸和我说过,对别人最大的尊重就是不要隐瞒,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只要他有知道的权利,我们就没有资格去剥夺。”
陆星成握住童小悠的手,回头看了路任一眼:“他是不屑于告诉我。”
“我……”路任开口,隔了许久,他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收起你的歉意吧。”陆星成说,“明知道抱歉依旧还要去做,那歉意本身就是一种虚伪。”
“我们走吧。”他低头看向童小悠,“你的善意在恶意面前是毫无意义的。”童小悠还在犹豫,陆星成已经决绝地拉着她向外走。
“啊——!”二楼传来让人不寒而栗的惊叫声,尖锐的叫声犹如深夜里猛兽的嘶鸣。陆星成和童小悠都停下了脚步,童小悠疑惑地看向路任。路任脸色惨白,是一种惊恐但不意外的表情。
急促的脚步声从二楼冲下,保姆的叫声先传了过来:“太太!太太!您怎么拿着刀!”
没等他们回神,程佩玉已经冲到了书房门前。她披头散发,犹如一个真正的疯子,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童小悠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充斥着恨、怨、怒,还有悲,像极黑夜的天空,没有一丝积极明亮的存在。
她紧握着刀柄,利刃夹着风挥过来时童小悠已经彻底傻了,动弹不得。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瞬间,陆星成一把将童小悠推开,而路任则扑上来冲到陆星成的前面。
十公分长的刀刃完完全全没入身体中,鲜血涌出来的时候带着黏稠的浓度,每一滴都重重地落在地上,血腥味弥散在空气里。程佩玉突然狞笑了起来:“你可真爱你的儿子!”她的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慌张,像被一种癫狂到无畏的情绪所主宰。她利索地从路任腹部抽出刀,挥向陆星成,然而刀刃却被人一把握在手掌心里,两种不同的血液顺着刀尖滴落。
路言之从二楼赶来,他的右臂隔着衬衣渗出血来,像是之前就已经与程佩玉发生了争执。童小悠手忙脚乱地给路任止血,陆星成与路言之相视一眼,他拿出手机拨打120叫救护车,路言之则死死抓着刀刃。程佩玉试了两次都没能将刀从路言之的手中抽出:“你疯了吗?放手!只要妈妈杀了他,这个世界上就没人可以抢走我们的东西了!”
“是你疯了!”路言之大吼,“我们还剩什么!这个家还是家吗?你已经毁掉一个家了,你还要毁掉另一个吗?”
“那是他们活该!他们该死!是他们的报应,我什么都没做,我的家谁都不许夺走!”程佩玉歇斯底里地怒吼,她眼中除了杀意毫无其他。
“你已经要杀人了,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做?”路言之忍着剧痛伸手指向路任,“他如果死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程佩玉回过神来,看向面无血色、一身鲜红的路任,她的目光闪过片刻的迟疑,然而立刻大笑起来:“我不会让他死的,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去找苏衡那个贱人!如果不是为了救苏衡,他是不会和我结婚的。我不能让他们团聚,我要他们这辈子都生离死别!是苏衡把他害成这样的,是苏衡让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所有的一切都是苏衡,我要他恨她,怨她,一辈子都因为她而痛苦!”
挂上电话的陆星成怔怔地站在那里,路任艰难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有气无力地说:“可是我爱她啊……”
程佩玉一下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路言之趁机将她手里的刀一把夺下。
“所以,这件事到现在我们可以知道真相了吗?”路言之咬着牙说,“就算我是个外人,我也有权利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哈哈哈……”程佩玉看向震惊的陆星成肆意地笑起来,“很可笑吧,你和你姐姐像个傻瓜一样被骗了二十多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他的眼里苏衡就是全世界,我们都是不值一文的东西,我、言之,还有你和你姐姐,都是他嫌弃的垃圾。他当年像丢垃圾一样丢了我,后来就像丢垃圾一样丢了你们。所以我才要报复他,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呢?你应该和我一起,让他痛不欲生,让他万劫不复!”
第73章 我们结婚吧。
认识你以前我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好,认识你以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原来可以这么好,这让我很难过,这个世界这么好,为什么离去的人就永远都看不到了呢?
——《孤独星人》专栏
程佩玉也曾有过幸福的时光,那一年她十九岁,如愿以偿与爱慕已久的竹马路任订婚。因为是家中独女,父母不舍得让她离开身边,所以路任去意大利学习服装设计的时候,她只能留在国内。她等着路任毕业后回国与她结婚,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而这个心愿在她看来几乎等同于已经实现了。
然而第二年,路任就告诉她,他不仅有了喜欢的女人,还与那个女人在国外结婚了。从那一天起,程佩玉就疯了。她开始了用仇恨代替一切的一生,恨苏衡成了她人生的全部。一开始她诅咒苏衡,到最后她觉得也许是她自己被苏衡诅咒了,她的一生都活在苏衡的影子之下。
不过在告诉陆星成真相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这辈子值了啊。她终于报复了路任,让他众叛亲离,让陆星成知道路任根本不在乎他们。她让路任的孩子体验了她的痛苦,她终究不是一个人了。
“是不是听起来让人感动得想哭?为了一个女人他愿意牺牲自己的一辈子,可是多么讽刺啊。他不顾一切,甚至连你们都可以丢弃。陆星成,你是他不要的垃圾啊。”
在她肆意而畅快的笑声里,陆星成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告诉姐姐这样的真相。恨路任吗?好像做不到,可是不恨他,也做不到。
他也许是个好丈夫,可绝不是一个好父亲。他是一个至死不渝的情痴,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君子,可同样也是个自私的父亲。他为了前两个角色的完美演出,不惜牺牲掉他们姐弟。
尊严是一个人应该拥有的,而为人父母往往是没有尊严的。为了保护孩子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尊严,他们有的是宁愿让自己被人唾骂、被人斥责也不可能放弃的执着。而路任不放弃的是他作为君子的一言九鼎,陆星成宁愿他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背弃承诺告诉他们一句真相,那么这些年他们便不会那么苦、那么痛,姐姐也不会直到死都不知道父亲为了什么抛弃他们,她等待的答案一直没有等到。
救护车停在路家大门口时,记者挤破头地往前涌。有那么一刻,童小悠看到陆星成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像是冬夜雪花飘入一池湖水,纵然一瞬即逝,惊不起一丝涟漪但终究还是将湖水一点点变凉。
他还是恨路任的,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不可能因为一句真相就云淡风轻地说都过去了。原谅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只有受伤的那一方才有权决定是否要原谅,否则没有人可以替代他们。
记者一眼看到走在最后面的陆星成,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陆先生,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