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王追妻一百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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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但是不能急，等她精神稳定一些再问吧。心理医生什么时候到？”
“刚刚把医院地址发给了医生，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矫新龙道。
第七十六章 恶臭
牛芬芳伤得并不严重，但是全身都是旧伤，只有两道新伤，似乎是被条状物抽肿的，医生猜测可能是裤腰带，消了肿就没事了。
脑袋上的伤看着恐怖，流了满脸的血，其实也只是头皮被蹭掉了花生大小的一块，头发掉了一块，连头盖骨都没露，脑震荡也没有。
牛芬芳最棘手还是心理问题，听说佟楚枫死了，牛芬芳虽然不再蜷缩在一起战战兢兢，但一直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瞪着眼睛不说话，仿佛要修仙一样。
也只有佟轩拿着吃的喝的，她才会有反应，喂着儿子，娘俩吃饱喝足，牛芬芳继续躺在床上装尸体。
心理医生终于在两个小时后赶到，一来就抱歉，开车路上遇到了剐蹭，被纠缠了好久才脱身。
心理医生不是警局的，是和警局合作的医生，局长笑脸相迎，说着没关系，给心理医生介绍着牛芬芳的情况。
“总结来说就是家暴引起的心理问题。”心理医生一脸轻松，这种心理疾病他经常会遇到。现在的家暴问题十分的普遍，他的病人里，百分之六十都是因为家暴产生的心理问题。
心理医生信心满满去找牛芬芳。牛芬芳的主治医生很感兴趣，也跟着走进来。
心理医生让主治医生给牛芬芳检查伤势，他就在一边观察牛芬芳的情况。
牛芬芳很配合主治医生检查，察觉到心理医生打量的目光，牛芬芳看向了心理医生。
没等心理医生先问话，牛芬芳突然一笑，道：“你是心理医生吧。”
心理医生一挑眉，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被家暴的人这么从容淡定的，没有一点自卑畏缩。
心理医生笑得温和，点头刚想说话，牛芬芳又开口打断他道：“我一看你就和救人的医生不一样。社区也给我找过好几次心理医生，你们的眼神都像是要把我扒光，从外看到里，很恶心。”
“抱歉，让你感觉到不舒服了。”心理医生笑容一凝，这种温和获取病人信任的笑容他已经笑了十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病人说他的这个职业笑容恶心。心理医生已经在考虑以后看病要不要换个笑容。
牛芬芳淡淡的一笑，看向了局长道：“我现在很平静，心理也没病，不需要心理医生。
我每天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佟楚枫能死掉，昨天他终于死了，我很高兴。想和我儿子以后安安稳稳的生活，这就是我的心理。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不用心理医生，我可以告诉你们。
昨天晚上佟楚枫又喝醉了，他一喝醉就打我，我都习惯了。昨晚他拿裤腰带刚抽了我两下，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打断了拿裤腰带的胳膊。
天使还让我打断了佟楚枫的另一条胳膊。那感觉，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太爽了。”牛芬芳回想起打断佟楚枫胳膊的感觉，整个人还是会浑身通畅。
“妈妈。”牛芬芳笑得太疯癫，佟轩有些害怕，抓住牛芬芳的手，轻轻的喊着。
感觉到佟轩颤抖的小手，牛芬芳立马收了笑容，温和的道：“轩轩别怕，以后爸爸都不会再打我们了。咱俩还有奶奶，咱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佟轩听到奶奶，整张小脸都亮了，乖巧的点头：“好。”
牛芬芳抱着佟轩，再次看向局长道：“那个天使鼓励我又打断了佟楚枫的双腿，我也做了。但是她又要求我把佟楚枫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那个天使比我疯，我没敢杀人，她当着我的面，把佟楚枫的心挖了出来。我害怕她伤害我们，就带着我儿子跑了。”
“他是男是女，是普通人还是异能者？他是怎么把佟楚枫的心挖出来的。”局长问道。
“她救了我，还帮我杀了佟楚枫，她是我的恩人，我不会告诉你们她是谁，长什么样子。
告诉你们这些，也只是不想被你们冤枉，背上杀人的罪名，我和我儿子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至于你们能不能找到她，这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你不说，我们医生可以催眠你，你现在保密没意义。”局长一拍心理医生，淡淡的威胁道。
被拍的心理医生想说病人不配合，他也没那么好催眠，但是感觉肩膀上局长的手捏了几下，心理医生又把话憋了回去。
“呵。我们好不容易要有好日子了，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牛芬芳凄惨的一笑，突然从枕头下抽出来一把水果刀，眼底是竭力压制的疯狂，阴森森的道：“想催眠我，那我只能自卫了。”
心理医生看着牛芬芳泛红的眼睛，立马断定这女人确实有心理疾病。凑到局长耳边道：“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不要再逼她，让她冷静冷静，慢慢来。”
局长皱眉，这么丧心病狂的凶手一天不抓住，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遇害。但是牛芬芳的样子，显然问不出什么。
局长无奈叹气，道：“你不想说我们不会逼你，你好好养伤，若是想告诉我们了，就给我打电话。”
局长把自己的名片放在了牛芬芳脚下的被子上，带着人哗啦啦全都走了出去。
“局长，有事你们就先去办吧，她现在的情况短时间内不可能把凶手说出来。我留在这，慢慢的开导她。”心理医生道。
“那就麻烦你了。”局长点头，再次看向众人道：“你们都跟我去佟楚枫家，那里是第一现场，或许会有线索。”
一群人开着车，又来到了佟楚枫家。那些大爷大妈还在，看到警局的人来了，都围了上来看热闹。
有了专业的开锁人员，门锁很轻易就被打开。
一开门，突然一阵恶臭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像是生化武器一样，站在前面的人首当其冲，被臭气熏的头晕目眩，一个个捂着嘴，没忍住，全都跑到一边吐了出来。
南阳和北宸就站在局长身后，南阳差点被那股恶臭冲得窒息，胃里被气味刺激的疯狂痉挛，跑到一旁也吐了起来。
恶臭的味道逐渐的弥漫开，看热闹的大爷大妈更加受不了这个味道，一群人在3号楼门前吐得稀里哗啦。
全场就只有局长和北宸没有吐。北宸拍着南阳的背给南阳顺气。
局长像个勇士一样，站在门口，面对着汹涌而出的臭气，面色凝重的道：“丧尸的味道。”
第七十七章 凶手的身份
楼下看热闹的大爷大妈吐了一会儿，全都跑远了。但是八卦的心更加强烈，大隔着老远，一群人拿着望远镜也要看热闹。
因为大爷大妈们的举动，甚至吸引了更多的人看热闹。只是因为恶臭，没人敢围上来。
围观群众可以离开，但是警察们却不敢走远，吐空了胃里的东西，捂着鼻子只能硬挺着。
只有局长，像个勇士，甚至耸着鼻子仔细闻了闻，然后就眉头皱的更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局长小心翼翼走进了屋子。
北宸去超市买了些水回来，分给大家漱口，看了眼南阳，道：“你等屋子里的味道散出来再进去，我先进去看看。”
南阳难受的点点头，胃里都没东西，但还是想吐。看着北宸如无其事的背影，南阳敬佩不已。这味道，人类是怎么才能忍受住啊。局长和北宸都是神人。
屋子里，地板上满地凝结的黑红色血液，沙发墙壁上似乎是被人故意泼上去的血迹。
局长检查了下血液，是人类的血液，没有异能波动残留，应该就是佟楚枫被剜心之后流的血。
血腥味混合着丧尸身上那种特殊的腐臭味，本来是苍蝇最喜欢的味道，但因为屋子里充满了异能波动，连苍蝇都不敢靠近。
异能波动很强烈，即使过了一晚，依然很明显。而且屋子里很明显有个结界，把味道和异能波动都困在了这间小屋子里。
局长在外面都没感觉到结界的存在，只能说明这次的凶手等级很高，甚至比局长的等级还高。
局长是A级，比局长的等级还高，那就只有S级。而且屋子里没有丧尸的血，味道却那么浓，很可能凶手是个丧尸。
S级的丧尸？局长心脏都被这个猜想刺激的狂跳，那可是能灭一座城的东西。
北宸进屋闻了闻，基本确定了自己在垃圾桶旁的猜测，果然有个S级的家伙进了城，还这么嚣张的杀人。
“你看起来脸色很好。以前闻过这么浓的丧尸味道？”局长看到北宸，意外北宸的淡定。
“从小一个人长大，没点经历哪能活的这么自在。我虽然没有局长杀的丧尸多，但数量也不少。”
“你的简历上可没写。”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经历，局长应该深有体会。”
局长盯着北宸不说话。
“局长放心，我的事警校是知道的，学校都帮我隐瞒，您就别介意了。”
局长又盯了北宸一会儿，叹口气道：“算了，既然警校知道我也不问。我也不喜欢别人老是问我的过去。既然你有经验，能不能从这屋子里看出点什么？”
“这些血液颜色有些浅，应该是混了些水进去，可能是那只丧尸挖佟楚枫心脏的时候，用了水系异能。
这个结界也是一层水膜，所以丧尸应该是水系丧尸。
房门被打开，结界也只是房门的地方破了，其他地方都很完整。一夜的时间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完整度，而且看着残留的异能波动，这只丧尸的等级可能比城主还要高。
S级的水系丧尸咱们可处理不了。局长，我建议还是赶紧上报吧。要是这只丧尸发疯，即使蔡云和城主联手能杀了它，但是损失肯定不小。甚至可能整座城都要被毁掉。”
S级丧尸啊，局长摸着自己的小腹，他的晶核就是被S级丧尸打出了裂痕。虽然捡回一条命，异能也没倒退，但是每使用一次异能，晶核的裂痕就会扩大，直到晶核碎裂，他就会彻底成了普通人。
曾经直面过S级丧尸，局长知道那东西的恐怖。
那就是一种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恢复了智慧，却因为食物变成了曾经的同类而更加疯狂的新人类。
很多S级丧尸在经历过最初不想吃人就要被饿死的纠结之后，本能会战胜良知，心理扭曲，更加的变态。
这只S级丧尸，会在受害者心脏的位置放一个紫色的折纸星星，很明显就是在挑衅警察，挑衅人类。
难办了。
局长眉头越皱越紧，转身对北宸道：“这件事先不要跟别人说，南阳也不要告诉，免得泄露出去消息，打草惊蛇。
我先跟上面商量一下该怎么办，现在绝对不能让这只丧尸警觉。不然就更难抓到它了。”
北宸点头：“我知道了。”
屋子里被两个人仔细的翻了一遍，没有搜到有价值的东西。直到两个人出来，门外还是有人在吐。
“先把屋子封上，暂时不要让人进来。这门锁没坏吧。”局长找到开锁的警察，警察周围一地的呕吐物，局长嫌弃的隔着几步远问道。
警察虚弱的点头，话都没说出来，转头继续干呕。
“都别守着了，赶紧走吧，这里没事了。”一群人如同死刑犯听到了无罪释放，哗啦啦一群全都迫不及待的跑了。
南阳也捂着鼻子站起来，看了眼北宸，北宸对他笑笑，南阳实在没法帮北宸，扭头也跑了。
局长和北宸锁上门贴上封条，有结界的隔绝，味道一下子就消失了。即使被打破，关上门结界又完好无损，效果还是杠杠的。
结界的效果越好，局长的脸色就越凝重，和北宸把一地的呕吐物清理干净，带着人浩浩荡荡回到警局。
回到警局，局长就钻进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打电话。因为上次副市长的事，局长无意中做了帮凶，市长给了局长电话号码，有事可以直接打给市长。
局长办公室外，回来的人都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回气。
南阳几个人坐在位置上，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恶臭，时不时的还会干呕。六个人只有北宸面色如常的坐着。
“北宸，你不恶心吗？”陈欢吐得都虚脱了，趴在桌子上，看着北宸十分好奇的问道。
“还好，我可能嗅觉没那么敏感。”北宸拿着手机，发出去一条信息，笑着回答道。
“这可不是敏感不敏感的问题，除非是没有嗅觉，不然没人能忍受的了那味道。好家伙，比牛芬芳躲的那个旱厕味道还冲。”陈欢抽了一张带香味的湿巾放在鼻子上，闻着玫瑰香味，才算好受了一些。
“你别说了，又要吐了。”王佟风听着陈欢的话，想起牛芬芳藏身的公厕味道，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今天又是公厕，又是腐臭，还在医院里闻了会儿消毒水，一天都没闻到好味道，王佟风感觉鼻子都要报废了。
“咱们局长也没事，果然局长还是局长，我这辈子还是当个队长就好了。”郭蓝羽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感叹，雄心壮志都被磨没了。
“今天那屋子里是什么味，感觉和一般的腐臭味还不一样。”矫新龙皱眉，发现了关键。
“北宸，你和局长进屋，看见是什么东西腐烂了吗？”陈欢又问北宸。
“没发现有什么东西腐烂，屋子里全是血。或许是混合了血腥味，味道才更难闻一些。”
“我确实也闻到了血腥味，但是那股味道是腐烂的味道，你和局长真没发现有东西烂了？”郭蓝羽怀疑的瞅着北宸。
北宸一耸肩：“我和局长出来的时候可什么也没拿。我们把屋子都快翻了个底朝天，真的什么也没看见。或许局长发现了什么，但是我真不知道。”
南阳看着北宸，这家伙明显在说谎，他今天还跟自己说发现了什么东西，但是就不告诉自己。
南阳叹口气，难受的闭上了眼睛。算了，反正局长心里有数，他们只要冲锋陷阵就行了。
南风知我意
第七十八章 跳舞
忙活了一天，什么线索也没找到。临近下班，局长给心理医生打了个电话，牛芬芳依然什么都不肯说。
局长让大家下班回家，但要随时待命。
北宸买了菜，和南阳一起走进小区，却听到万华小区里吵吵闹闹。
两人还没走过去，一个男人就光溜溜的跑了过来，嘴里还哈哈哈笑个不停。
看到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谁的眼光都会不受控制的看向某处，南阳也不例外。
随即南阳就有些惊讶，这男人怎么这么小？
男人似乎是看不到两人，手舞足蹈跑过来，南阳和北宸急忙让开路，男人从两人身边跑过，冲进了正值下班高峰期，车水马龙的大路。
男人身后，小区里也冲出来一群人跟着男人跑了出去。
路上一个女生的尖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不一会儿，男人身边就围了一群人，纷纷拿起手机拍照录视频。
“这什么情况啊？”南阳茫然的问北宸，脚步却不受控制的跟着人群跑出去看热闹。
北宸无奈的一笑，也跟了上去。
男人被一群人围着，跑不出去，看到有那么多人拿着手机拍自己，男人干脆在原地跳起了舞，笑呵呵的，大方的展示自己还算不错的身材。
闪光灯顿时更加的闪亮。
“乔章这是怎么了？平时挺稳重一个人，今天怎么疯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谁知道他怎么了，我就只管拍视频，发网上绝对劲爆。”
“乔章这么一闹，算是完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还是个异能者，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是异能者又怎么样，拎不清得罪人也是他自找的。”
“啥意思？你知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