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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假装失忆后情敌说我是他的男朋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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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不知道吗?”大叔惋惜地叹气,“前两天有个瘪三闹事!”
  “什么?闹事?”凌云帆心脏一沉,慌乱地想:该不会和自己的高利贷有关吧?
  大叔绘声绘色,双手挥着,说到激动处还拍自己身体:“是啊,那瘪三在餐馆吃饭,然后说自己的菜里有蟑螂,大闹了一通,不但砸了店里的碗筷桌子,还又是打电话报警,又是打电话给消费者协会投诉,好像还闹到市场监管局去了,反正第二天,餐馆就关门了,哎,现在我想找个喝酒的地方都找不到称心的。”
  “蟑螂?不可能啊!”凌云帆辩驳。
  好再来餐馆的后厨卫生情况,他是知道的,干净明亮,井井有条,最多就是油烟味重,他们的员工餐都是在后厨做的。
  因为郑雄虽然五大三粗的,但有轻微洁癖,卫生情况每日一查,这种后厨,怎么可能出现菜里有蟑螂的情况。
  大叔:“唉哟,我们熟客当然知道不可能啊,但瘪三闹起来谁有办法啊,听说郑雄那晚差点和那瘪三打起来,还好他家女儿拉住了他,不然进局子真不好说。”
  大叔走后,凌云帆在关门的好再来餐馆门前站了十分钟,缓缓转身离开。
  他在公交车站等了许久的车,又在拥挤、气味难闻的车厢晃了将近四十分钟,回到了他和纪沧海住的地方。
  凌云帆打开门,走进屋里,听见声响的纪沧海从书房走出。
  纪沧海快步迎到凌云帆面前:“怎么自己回来了?不是说好了让我去接你的吗?路程太远了,坐公交车很累的,手里拎着什么?”
  凌云帆:“水果,葡萄。”
  “葡萄?”纪沧海拿过凌云帆手里的袋子,“给我吧,我拿厨房去洗。”
  凌云帆:“嗯。”
  纪沧海顿了顿,细瞧凌云帆的神情,语气轻柔了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脸色有点差,是不是累了?快去客厅坐着,好好休息一下。”
  纪沧海伸手,想安抚地揉凌云帆的头,手伸了一半,想起凌云帆自尊心重,定不喜欢这样,于是悻悻收回手。
  下一秒,凌云帆往前一步,贴近纪沧海,上半身前倾,前额靠在了纪沧海的肩膀上。


第35章 同床共枕倒计时
  凌云帆的主动贴近让纪沧海身子一僵,他愣了片刻,然后缓缓抬手,安慰地轻抚凌云帆的后背。
  两人面对面,纪沧海瞧不见埋头的凌云帆的神情,只得像是怕惊扰什么似地轻声询问:“你还好吗?”
  凌云帆:“还好。”他虽这么说,却依旧靠着纪沧海的肩膀,没有动弹。
  纪沧海想了想,轻声开口,话语轻柔似三月风:“你已经很努力了,一直以来都辛苦了,云帆,恭喜复学。”
  凌云帆无言,眼眶酸涩,胸口闷闷的。
  他想从好再来餐馆的大家口中听到的话,在纪沧海这里得到了。
  获得鼓励和赞许,原来是这样轻而易举的事吗?
  凌云帆自认为他是一个坚强的人。
  他独自熬过了父母意外双亡的苦痛,独自扛起兄弟的背叛和不应属于的他累累债务。
  他时常会想,连这么艰难的事他都熬过去了,之后无论发生什么,肯定都无法打倒他了。
  可今天,在听见大学舍友的猜忌,在发现好再来餐馆出事后,凌云帆竟觉得身心俱疲、不堪重负,希望有谁能来好好安慰自己。
  等等,希望有谁?
  不对,不是希望有谁。
  而是希望纪沧海能安慰自己。
  凌云帆发现自己变脆弱了。
  因为这不需要他祈求,也会不顾一切奔向他的温柔。
  “纪沧海,怎么办?”凌云帆无奈地笑道,“我好像没你不行了。”
  纪沧海:“……”
  纪沧海伸手将凌云帆拥进怀里,手臂收紧。
  凌云帆没有拒绝,张开双手回抱他。
  怀抱给予热意,如同在凛冽呼啸的北风中靠近燃炭的火盆,无意飞溅的火星带着烫人的温度。
  而在凌云帆看不见的地方,纪沧海放肆地勾起嘴角,笑容因太过张扬显得有些扭曲。
  …
  …
  凌云帆复学后,因为要补回学分和课时,被繁忙的学业压垮了并不羸弱的肩膀。
  别人在上课,他在上课。
  别人在参加社团,他在上课。
  别人在红尘作伴潇潇洒洒,他在上课。
  老教授:“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挂了几科?”
  凌云帆:“怎么又是您,老师您到底教几门啊?”
  满满的课程表让住校外的凌云帆有诸多不方便,但纪沧海风雨无阻、不分昼夜的接送,又让这些不便变得轻松。
  复学一周后的这天,凌云帆还是没联系上郑雄,他想着好再来餐馆的事,满腹忧愁,失眠了。
  睡不着的他干脆爬起来,打开纪沧海给他的笔记本电脑,登入学校系统,刷线上选修课,以此来补学分。
  这一刷,刷到了凌晨两点多,凌云帆觉得口渴,合上电脑,去客厅找水喝。
  深更半夜,万籁俱寂。
  凌云帆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摸黑走到茶几边,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
  知道凌云帆会胃疼后,纪沧海特意买了个有加热功能的桌上饮水机,确保家里时时刻刻有热水。
  凌云帆将半杯温水一饮而尽,吁了口气,把杯子轻放回原处,挪着小步,悄悄走回房间。
  从客厅走到主卧会路过客卧,凌云帆怕吵到客卧的纪沧海,经过客卧房门时,步伐格外慢,动作格外轻。
  因此,在夜晚这沉静如水的黑暗中,一声痛苦的呢喃呻吟,清晰地传到凌云帆耳畔。
  凌云帆愣住,停下脚步,循声看向客卧。
  客卧房门没关紧,露出一条缝隙,黑暗相融,无灯无光,瞧不见里面的情况。
  “纪沧海?”凌云帆小声唤了一句,轻到自己都听不清。
  下一秒,客卧里痛苦的呻吟声变重,还有被褥和衣物摩擦的簌簌声。
  凌云帆不再犹豫,连忙推开门,声音虽只是用平常的音量,但因四周太过寂静而显得嘹亮:“纪沧海?你没事吧?”
  房间窗帘没拉,清冷皓白的月辉让凌云帆双眼很快看清了房间内的景象。
  纪沧海躺在床上,浑身紧绷,双手攥死,表情痛苦,整个人像是在挣脱束缚般小幅度挣扎着,喉咙发出难以呼吸、时断时续的喘息声。
  凌云帆打开房间的灯,眯眼抵御顷刻倾泻刺目的光,快步走到床边,大力将纪沧海推醒:“纪沧海!”
  声声呼唤,纪沧海像溺水之人被托出水面,猛地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他抓住胸口的衣服,大口喘息,惊恐的神情迟迟未消。
  凌云帆在床边半蹲,关切地问:“你还好吗?你这是怎么了啊?”
  “云,云帆?”纪沧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缓了许久,脸色才趋于正常。
  纪沧海伸手擦去一头冷汗,深呼吸数下,开口时尽力让声音保持平静:“我没事,我就是……就是做噩梦了。”
  凌云帆:“做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啊?让纪沧海跟被绞刑似地,双腿都在扑腾。
  “对,每个人都会做噩梦的,不是吗?”纪沧海弯眸一笑,勾唇时已完全恢复了平日从容。
  他说着话,右手抵床将自己上半身撑起,左手抬起一勾,猝不及防勾住凌云帆的脖子,将人压向自己。
  “话说回来。”纪沧海的语气耐人寻味,墨眸含着玩味的笑,“云帆你为什么大晚上跑我房间来?是想夜袭吗?如果你回答是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凌云帆:“……”
  欸欸,老子的脖子欸!
  凌云帆推了推纪沧海的手,让人松开自己:“我半夜睡不着刷网课呢,去客厅拿水喝的时候听见你屋里有动静,就进来看看。”
  纪沧海收回手:“睡不着?为什么?”
  凌云帆双手一摊,耸肩,学纪沧海说话:“每个人都会睡不着的时候,不是吗?”
  纪沧海笑了笑:“是。”
  他又道:“那你现在快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得早起去学校吗?”
  “嗯,说的也是。”凌云帆站起身往房间外走,走到门口又转头问纪沧海,“你真的没事?”
  纪沧海点头,肯定地说:“我没事。”
  凌云帆:“那行,晚安。”他帮纪沧海关上门,掩好门,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主卧。
  纪沧海没有继续睡,在凌云帆离开的那刻,他脸上强装的笑意和从容已悉数破碎。
  黑暗中,纪沧海缓缓坐起身,手撑阵阵发疼的额头。
  其实刚刚他对凌云帆说了谎。
  他并不是做噩梦,而是患有睡眠障碍症,通俗来讲就是梦魇。
  这个病,从他目睹母亲自杀的那天,就一直纠缠着他,无法摆脱。
  …
  …
  在纪沧海的印象里,母亲是脆弱的,随时会破碎。
  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好似一具拥有美丽皮囊的行尸走肉。
  母亲从不出门,因此纪沧海玩乐的地点,永远是那堆满书和玩具的书房。
  只有在父亲来的时候,纪沧海才能出门。
  父亲对于纪沧海而言,也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当父亲出现在家里后,父亲的司机就会带纪沧海出门,去公园或者去吃汉堡之类的快餐,但司机不会与他多交谈,只是在固定的时间在把纪沧海带回家。
  父亲来的日子,母亲一般与寻常没什么区别,麻木,呆滞。
  但偶尔有时候,母亲会大哭,会放肆地摔打家里的东西,会高声咒骂。
  纪沧海一开始觉得很害怕,哭着求着母亲不要这样做。
  但是到后来,纪沧海只会把自己关进书房,等母亲发泄完后,再出来收拾家里残局,并给母亲端上一杯热水。
  这样扭曲的生长环境,让纪沧海早熟。
  而他的早熟中,又有一种怪异的别扭,像走路没学好就奔跑的孩子,确实能跑起来,但四肢不协调。
  上小学后,纪沧海发现大家与自己是不同的。
  别人的父亲母亲,会关心照顾孩子,会带孩子出门游玩沐浴暖阳,会拥抱亲吻孩子,会对孩子说我爱你、我喜欢你。
  爱,喜欢,你真棒。
  纪沧海从未从自己的父母口中听过相关字眼。
  有天,纪沧海放学回家,问母亲:“您为什么从不说爱我呢?也从不拥抱我呢?”
  母亲神情麻木地说:“我说不出口,我做不到,对不起。”
  纪沧海想:得到爱和喜欢,原来是件非常艰难、不可思议的事。
  在字典里,那些想象不到的不平凡的事,被称为奇迹。
  获得爱,就是在等待奇迹发生。
  后面种种经历作证了纪沧海这个念头。
  因为纪沧海从小缺乏与人交谈,性格内向阴郁,所以上学后,总被同学孤立。
  这种孤立最初的目的并非恶意,只是孩子们不愿和不会说话的人玩。
  最终,小学六年的时光,纪沧海一个朋友都没交到。
  到了初中后,校园暴力缠上了他。
  而校园暴力,是实实在在的恶意。
  嘲笑讥讽和殴打,时时刻刻围绕着纪沧海,将他推进苦痛的万丈深渊。
  纪沧海越发肯定,这世上不存在爱他、喜欢他的人。
  直到那天,倾盆大雨的那天。
  父亲到访,纪沧海需要离开家,他只能像之前那样,去小区门口的花圃附近消磨时间。
  谁知天空电闪雷鸣,突然下起瓢泼大雨。
  纪沧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滂沱大雨狂泻,黑云摧城,万物模糊时,忽然有人奔到纪沧海面前。
  那人说:“这么大雨,你怎么不回家啊?”
  那人还说:“你要不要来我家?”
  纪沧海看着他,心想。
  是奇迹啊。


第36章 一把拽床上按住
  纪沧海和凌云帆相识的那个暑假,对凌云帆来说,只是一个寻常的、有朋友陪伴的暑假。
  但对纪沧海来说,却是他矫正自己对人际关系错误认知的学习时间。
  礼貌会让人喜欢,及时的交谈很有必要,不适在一定程度上需要忍耐,但当突破自己的底线时就要说出来。
  怎么打招呼,怎么闲谈,怎么判断对方话语的情绪,面对不同年龄的人该持什么样的态度。
  这些,都是纪沧海在观察凌云帆和别人聊天时学到的。
  开朗活泼的凌云帆是个很优秀的老师。
  也是那段时间,纪沧海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的家庭关系非常扭曲,呈现病态。
  纪沧海第一次涌现了和母亲好好谈谈的念头。
  他想尽力了解她。
  纪沧海在寻找和母亲交谈的机会时,一次契机到来——凌云帆带他去剪了头发。
  纪沧海回到家后,母亲看到清爽利落、露出五官的他,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母亲伸手,轻抚他额前的碎发,神情难得温柔,她轻声:“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妈妈。”纪沧海因紧张,右手掐住左手的手心,“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母亲点头,嘴角微不可闻地扬起。
  那是纪沧海第一次看见母亲笑,他愣了。
  他突然觉得,或许有一天,他能从母亲的口中听见‘我爱你’这句话。
  纪沧海激动,话不由得多了起来:“今天给我剪头发的那位爷爷说,我的眼睛长得像你,我也觉得……”
  纪沧海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母亲的脸色变了。
  母亲像是从虚幻的梦境中清醒,不得不面对残酷的事实,她愤怒,无力,崩溃,她说:“你不像我,你不应该像我。”
  “可你是我的母亲,我当然像你。”纪沧海焦急地说。
  母亲不停地摇着头,她说:“我不想当你的母亲,我不想的,你不该出生的。”
  年幼的纪沧海再一次被母亲推到万丈深渊前,他声音有了哭腔:“为什么啊?”
  母亲伸手抓住自己的后颈处,她的腺体上有个长年不消的牙印,那是Alpha标记Omega后的证明,她使了劲,长指甲将后颈抠出了血,面部五官扭曲,低吼道:“你为什么问我,你怎么能问我,你去问他啊,问他为什么要毁掉我……啊,仔细一看,你越长大和他越像,恶心,太恶心了。”
  她遏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冲到卫生间呕吐。
  泪珠从纪沧海眼眸滚落,他哽咽着转身离开了家,蹲在小区花圃后嚎啕大哭。
  纪沧海原以为自己会露宿一晚。
  但让纪沧海万万没想到的是,凌云帆找到了他,像初遇时那样突然出现,把光带进黑暗中。
  凌云帆对他说:“我觉得你很好啊。”
  凌云帆还说:“我肯定喜欢你啊。”
  奇迹再一次发生了。
  纪沧海抓住凌云帆的衣袖,像即将坠入深渊的人紧紧抓住悬崖峭壁上的藤蔓。
  也是那天,纪沧海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他认为自己根本不需要母亲以及其他任何人的喜欢,他将站直身子,拾起尊严,不再卑微请求他人将爱分一点给自己。
  因为他有凌云帆。
  可后来,他搞砸了一切。
  第二性状结果公布的那天,纪沧海拿着领取检查单的表格找母亲签字。
  母亲签字后,很轻地说了一句:“我希望你是个Beta……”
  那时候的纪沧海日夜都在祈求自己是个Omega,这样就可以被凌云帆标记。
  于是他生平第一次朝母亲发了火,他冷冷地说:“我会是个Omega,但绝不会成为你这样的Omega,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但一切都不如他所愿。
  那天,他的检查单上赫然写着Alpha,随后他发现凌云帆在被其他人的信息素吸引,因太过恐惧会被抛弃,纪沧海无故发了火,朝凌云帆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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