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失忆后情敌说我是他的男朋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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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干嘛呢。”体育老师冒出,“比赛马上开始了,快点回到自己位置上去。”
那名男生连忙松开凌云帆,乖乖回到自己的跑道。
凌云帆无奈闭嘴,但胸膛被激起的怒火怎么也消不下去。
不过在跑步这件事上,凌云帆对自己很有信心。
四个班级的最后一棒包括纪沧海在内都绝对跑不过他。
只要前面几棒不出岔子,他肯定是第一名。
可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凌云帆他们班的二棒三棒在交接过程中掉了棒,虽然立刻捡了起来,但还是耽误了些时间。
凌云帆从三棒手里接过接力棒时,他们班第四名。
凌云帆拼了命地狂奔,在欢呼声和掌声中超过第三名和第二名,最后与纪沧海一决胜负。
妈的,腿可断血可流,纪沧海必须输。
眼瞅最后五米时凌云帆追平了纪沧海,胜利在望,可老天偏偏要捉弄他一下。
终点近在咫尺,凌云帆崴了脚,在全场的惊呼声中往橡胶跑道栽去。
天旋地转的瞬间,凌云帆唯一的念头是:跌倒再起身肯定会耽误时间,距离终点也只有一两米了,不如……
他扑向前,就势一滚,干脆整个人翻滚两圈摔过了终点。
被冲过来的老师和同学扶起的时候,凌云帆开口第一句就是:“我赢了纪沧海吗?”
少年心性,从来都是这样不服输。
听见同学说赢了赢了,凌云帆放肆笑出声,然后因为脚腕的疼痛叫声惨烈得犹如被滚水烫。
不过后来到医务室,凌云帆琢磨了一下,发现不对劲。
他虽然当机立断地滚到了终点,但怎么说都是摔倒了,怎么可能会比正常跑步的纪沧海快,那时候两人之间的差距可是微乎其微。
凌云帆纳闷,询问兄弟。
兄弟边将脚踝处绑了固定带的凌云帆搀到医务室的病床上,边说:“嘿,你摔倒时吓了纪沧海一跳,那小子刹住脚步了。”
“吓他一跳?”凌云帆疑惑地轻挑眉,“我俩各跑各的道,我还能吓他一跳?”
“谁说不是呢!”兄弟嚷嚷道,“也不知那小子跑步不看前方终点,看你做什么,估计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超过他,活该他跑了个第二名。”
“反正我赢了。”凌云帆得意洋洋,昂首挺胸,多日烦闷一扫而空。
“帆哥你在这好好休息啊,我得去参加运动会闭幕式了。”兄弟道,“等闭幕式结束后来送你回家。”
“好,谢啦,你快去吧。”
等兄弟离开医务室,凌云帆扶着伤腿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躺了下来,大约因为实在无聊,不过一会,凌云帆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凌云帆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淡冷冽的幽香,好似立于雷雨后的池塘边,凉爽的空气中有淡雅的睡莲香。
凌云帆醒来时,发现医务室的窗户被打开了一半,病床的床头放着一瓶运动饮料和一小盒芒果慕斯蛋糕。
蛋糕上贴着一张爱心形状的便利贴,上面有笔迹清隽的三个字:给帆哥。
凌云帆大半天都在又跑又跳,这会自然是饥肠辘辘,所以没有怎么犹豫就将蛋糕吃了,他心想:得问问这蛋糕是谁送的,然后好好答谢对方。
后来,凌云帆一直惦记着那天的蛋糕,可他四处问了一圈,竟无一人承认给他送了蛋糕。
白驹过隙,高二在打打闹闹中落下了帷幕,也算是精彩纷呈。
而高三,是专注学业的一年。
这一年,在成绩上,凌云帆的年段排名两次比纪沧海高,三次比纪沧海低,就在凌云帆咬牙切齿地为第六次考试日夜不休地奋斗时,纪沧海开始时不时缺课。
第六次考试成绩一出来,凌云帆立刻在年段成绩排名上找,见自己是第三名并且纪沧海不是一二名时,握拳手肘向下一压,心里雀跃地喊了一句yes。
然后他开始寻找纪沧海的名字。
前十名没有,前二十名也没有。
就在凌云帆惊诧不已时,他在成绩排名的最后一行看到了纪沧海的名字。
所有科目都是零分,纪沧海缺考了。
忽然间,凌云帆胸膛方才涌起的欢欣得意悉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落寞。
失望和落寞不多时又变成了愤懑:纪沧海你怎么可以缺考!你是不是觉得这次考不过我所以干脆不考了!他妈的老子一定要把战绩扳平,再一次考得比你好,你等着!
但纪沧海没有给凌云帆机会。
纪沧海休学了。
第4章 大起大落的人生
关于纪沧海休学的传闻有很多。
有说他是某某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子,上学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如今是准备回去继承家业了。
还有说他和之前那个天天黏着他的omega结成了番,要为真爱休学一年,明年复读。
风言风语,乱七八糟,孰真孰假不得而知。
自从纪沧海休学后,凌云帆的学习劲头没那么足了,下次的月考竟然跌出了前二十名,吓得班主任赶紧找他谈话。
班主任:“凌云帆同学啊这高三呢是非常重要的一年这个你知道的吧不可以掉以轻心啊别人努力你原地踏步那就是退步啊怎么上次月考退步这么多呢难不成谈恋爱了吗巴拉巴拉……”
凌云帆被念的一个头两个大,话都没听进耳朵里直接道:“老师你说的对啊,啊对对对。”
班主任:“什么?!真谈恋爱了?好小子你怎么敢的啊!”
凌云帆:“我不是!我没有!”
不过谈话后,凌云帆幡然醒悟,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松懈。
毕竟纪沧海很有可能突然回来,如果自己连休学的人都考不过,岂不是糗大了!
可直到离开校园的那天,凌云帆都没再见过纪沧海。
毕业那天,同学们聚餐唱歌到深夜,用放肆的热闹混淆不舍的哀伤。
凌云帆凌晨两点才到家,匆匆洗了澡后扑倒在床上闭眼要睡,忽然枕头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凌云帆强打起精神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短信上简短地写着一句话:帆哥,毕业快乐,别忘了我。
凌云帆回到:谢谢啊,不过不好意思啊,我没给你备注,你是谁啊?
这条短信凌云帆没有收到回复。
凌云帆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紧接而来的查分和报志愿让他忙得团团转,自顾不暇。
当一切趋于平静后,凌云帆顺利地考上了他心仪的大学,选择了他最感兴趣的计算机专业。
然后凌云帆的人生出现了转折点。
凌云帆大一那年,父母出了车祸,双双身亡。
凌云帆凌晨三点半赶到医院时,等着他的是太平间两具冰冷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天旋地转,凌云帆一下跪坐在地,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丢入开启的搅拌机中,痛得他连呜咽哀鸣都无力。
他的膝盖下,被磕出巨响的冰冷白瓷砖好似在崩塌破碎。
一如凌云帆的人生。
凌云帆的父母当年结婚的时候出过一些他们闭口不谈的事,于是这些年凌家从未走访过亲戚,凌云帆甚至不知自己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是谁。
以至于到这时候,凌云帆孤身一人,举步维艰。
保险公司和肇事者赔了一笔钱,但是那时恰逢凌爸爸的公司处于转型期,借了许多钱,凌爸爸去世后,公司无人管理,资金链断裂,亏损百万,直接倒闭。
凌云帆强打起精神,替父母处理完后事和公司的事,手里并没有剩多少钱。
他没再去上学,把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
凌云帆开始失眠,很严重的失眠,几日几夜睡不着。
他一闭眼,总能看见那日躺在太平间里,面目全非的父母。
凌云帆为了能睡个囫囵觉,开始喝酒甚至吃安眠药,最后把身体弄得一团糟。
那日,他服药过量,在卫生间里吐了个天昏地暗,感觉死神无情地攥紧了他的喉咙,浑浑噩噩中,凌云帆一步步从卫生间爬到客厅,狼狈不堪地瘫在地板上拿起手机,自己帮自己打了120。
虽然很痛苦,但凌云帆还是熬过来了,无论是病疼还是人生。
他出院后开始调整作息,坚持规律饮食、锻炼身体,等到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凌云帆联系了大学导员,为自己无故休学感到抱歉,希望能复学。
导员之前就听说了凌云帆家里的变故,心疼怜惜他,尽全力帮他联系了学校,并取得了同意。
凌云帆也没让导员失望,大二结束的那学期,以优异的成绩拿下奖学金。
谁知大二到大三的那个暑假,又出事了。
起因是高中的一个兄弟来找凌云帆帮忙。
这个兄弟,当初凌云帆家里出事的时候,一直发消息鼓励他,在凌云帆住院的那段时间也跑前跑后帮了他许多忙。
凌云帆知恩图报,由衷感激,倾心倾力帮助兄弟。
所以当他得知这位兄弟用他的身份信息借了一大笔高利贷,并且次日就音信全无的时候,凌云帆整个人都是懵的。
凌云帆有报警,但因为所有借贷信息都指向他,凌云帆除了还钱没有别的办法。
凌云帆再次休学,因为借非法贷的事情被捅到了学校,若不是之前那位导员帮他据以力争,等待凌云帆的将是被直接开除而不是保留学籍。
糟糕的事一件接一件。
放高利贷的人找到了凌云帆的住处,泼油漆砸门贴纸,手段不构成犯罪,却足以把人逼疯。
凌云帆为了尽快恢复正常生活,卖掉了和爸爸妈妈住了二十年的家,凑了身上所有钱,可还是没能将债还清。
他在破烂的城中村租了个不到十平米的旧屋子,白天替一家小餐馆送外卖,晚上去酒吧做服务生,每天仅睡四五个小时,只为了能早点还清贷款。
餐馆老板是位花臂大哥,脸上一道疤从眼睛到嘴角,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花臂大哥热情仗义,知道凌云帆那些破事后,不但没嫌弃他,还让他三餐都免费在店里吃,时不时接济他。
有次高利贷的人来找事,找到了餐馆里,大哥叼着烟,一把杀猪刀砍在桌上,唬得那些人没敢久留。
花臂大哥有个女儿,第二性别是beta,小姑娘继承了大哥的热情,两个月和凌云帆混熟,把他当哥哥,并偷偷告诉凌云帆,她爹脸上的疤,是被猫挠的。
凌云帆:“?是猫还是虎,你讲清楚。”
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小餐馆,让凌云帆久违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可这些的暖意,远不能融化命运里的三尺寒冰。
虽说凌云帆已努力打工,但欠的钱利滚利,窟窿根本填不上。
某日,放高利贷的打手半夜找到了凌云帆的租房处,将他堵在了屋里。
第5章 好戏就此开了场
那日,凌云帆酒吧下班后回到出租屋已经是凌晨两点,卫生间没有热水器,他哆哆嗦嗦地冲了个冷水澡,刚躺在床上,门外突然传来极重的敲门声。
巨响回荡在窄小的房间里,把凌云帆吓了一跳。
凌云帆还没反应过来,老旧的木门已被大力踹开。
三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冲了进来,两人冲到凌云帆面前,狠狠扭住他的手腕,把他从床上拽起。
一名个子不高,满脸肥肉的男子打开房间里的灯,走到凌云帆面前,轻蔑地问:“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凌云帆识时务,没有和他们硬来:“明天我就发工资了,会先还三千的。”
满脸肥肉的男子一巴掌甩凌云帆脸上,怒道:“三千?打发要饭的呢!小子,你清不清楚自己欠了多少钱啊?!”
凌云帆被打的头一偏,咳了两声,舔舔嘴角尝到了血腥味。
那男子点起一根烟,呛人的烟味弥漫在拥挤的屋子里,他看向凌云帆,语气一变,慢悠悠道:“其实哥哥这次来,也不是来为难你的。”
他说着,猛吸了口烟又吐出,拍拍凌云帆的肩膀:“是想给你一份工作,这工作赚的多,你如果愿意接,不出两年,就能把身上的债还清,怎么样?”
凌云帆强作镇定:“……什么工作?”
“诶呀,不是什么难的工作,就……”满脸肥肉的男子拿下嘴里的烟,斜睨凌云帆,啧了一声,“陪陪人。”
凌云帆到底还是个大学生,不懂暗里那些龌龊下作的事,疑惑:“我是男的,而且是alpha。”
男子嗤笑了一声,伸手拍拍凌云帆的脸:“你就庆幸你是alpha吧,很多大老板都想玩一次alpha,驯服alpha可比驯服beta或omega有意思,再加上alpha混到你这种地步的少之又少,物以稀为贵,老板们愿意出更多的钱来玩。”
“说起来……”男子掐住凌云帆的脸颊,左看看右看看,阴笑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这张脸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闻言,凌云帆脸色变得煞白。
“带楼下车里去。”脸上堆肥肉的男子手一挥,不容置喙地说。
“哥。”凌云帆突然开口,亲切地喊了一句,“我知道了,我跟你们走,你让他们松开我,别拖着我啊,门口那楼梯窄,走不了两个人,等等挤着磕碰摔了,哐哐往下栽。”
男子眯眼看向凌云帆,目光尖锐如淬毒铁钩。
凌云帆:“你们有三个人,这屋子就一个门,我要跑也没处跑。”
男子笑了笑,一口烟吐凌云帆脸上,嘲道:“怎么?这么快就做好心理准备了?赶着让人玩?”
凌云帆垂头:“你也瞧见了,我住的地方跟狗住的一样,我早就受不了了,想赶紧把债还掉,过正常人的生活,反正贱命一条,不死就行。”
男子盯着凌云帆看了许久,沉默半晌,给旁边的人使眼色。
抓住凌云帆的两人松了手。
凌云帆揉揉肩膀,巴结地朝男子笑笑:“谢谢哥。”
男子朝门的方向努努嘴:“我告诉你,别给我搞小动作,走吧。”
“不敢的。”凌云帆前一秒还在讨好地点头,后一秒突然抡起胳膊,一拳揍在身旁大汉的脸上,将人揍趴。
他变脸速度之快,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等讨债人回过神来时,凌云帆已经攀在了大开的窗户上,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身体砸在铁棚上又滚落在地,疼痛让人眼睛模糊但意识清晰,脑海中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喊叫着跑啊逃啊。
凌云帆按住伤臂刚跑出小巷,被漆黑的轿车碰倒在地。
在看到车主的脸时,凌云帆真的很想对着老天竖个不雅手势。
骨子里的轻狂年少和不服输是支持凌云帆走到现在的动力之一,现在让他以如此落魄丢人的形象出现在曾经的死对头面前,真是把他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地上摩擦。
凌云帆只觉得头疼欲裂,然后意识沉入黑暗中,毫无意外地昏了过去。
…
…
清晨八点,已是初夏,昼长夜短,此刻天光大亮,朗日悬空。
医院走廊临窗户处,医生认真地翻看着手里病历本,而他对面站着一名穿着黑衬衣身姿挺拔,模样俊逸昳丽,墨眸似皓皓星辰的男子。
此处是vip病房的走廊,高昂的价格很容易让人望而却步,所以偌大走廊无人走动,十分安静。
男子因担忧微微蹙眉,等着医生的开口。
医生推了推眼镜,抬起头:“病人浑身多处软组织损伤,左手手腕脱臼,轻微脑震荡。”
“严重吗?”纪沧海询问,声音清冷似深山溪泉。
医生道:“严重倒是不严重,都是得好好休息的伤,这几日注意饮食清淡。”
纪沧海松了口气:“多谢您。”
“您客气了,对了,病人已经醒了,你可以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