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利坚回来的大佬原配[年代]-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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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佩心里为谢雪容掬了一把汗。
她心里独自想着, 哪里料到自己脸上的神情一丝不落全映入王展延眼中。
王展延沉默片刻,抬眸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陈阿辉。
金丝眼镜框下一双狭长的眸子暗光流动, 他面上愠怒, 盯着面前有些无措的女人,冷冷道:“你可能要解释一下, 他是怎么回事。”
谢雪容:?
以为对方不会配合的谢雪容正暗自苦恼, 要是真在郑红面前落下话柄, 以后郑红肯定要拿这事嘲她百八十回。
看到王律师抽出手臂, 她以为对方不愿意配合,心里正绝望,没想到王律师突然出了声。
这话不就是给她台阶下嘛!
谢雪容很上道,立即陪着笑脸,“行行行,我回去好好和你解释。”
说着去路边招了一辆出租,打算打道回府。
这一出峰回路转,让旁边的看客都傻了眼。
于佩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已经愣住的魏春兰飞快钻进出租车,与谢雪容一起离开。
咖啡厅门口顷刻间只剩下郑红和陈阿辉,以及目瞪口呆的许志远。
郑红气得暗暗跺脚。
太过分了,谢雪容简直太过分了!
她只说要回去给陈阿辉介绍更好的姑娘,谢雪容却直接在她面前和别的男人挽手离开,这不是当面往她脸上扇巴掌吗!
这让陈阿辉的面子往哪里搁?
陈阿辉没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一双眼睛只盯着缓缓发动的出租车。
透过出租车的透明玻璃,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没料到于佩也会过来。
瞥见于佩悄悄走近时,简直比发现相亲对象是谢雪容更令他惊讶。
不知道他刚才那句别有深意的话,于佩有没有留意半分。
一旁的郑红偷偷觑了一眼陈阿辉的脸色,看他沉着脸,气色不佳,以为他正为丢了面子而生气难过,连忙出声安慰:“阿辉,你别生气,回头妈一定给你介绍更好的姑娘!”
陈阿辉没接话,走向路边招车。
两人也很快坐车离开。
咖啡厅大门口只剩下还没回过神的许志远一人。
他替谢雪容结了账才追出来,一出来便瞧见谢雪容和郑红两人针锋相对,随后谢雪容挽起了王律师的胳膊。
这让他满头雾水。
天呐,谢雪容竟然喜欢王律师?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不行,这事得赶紧告诉谢屹。
他亲妹子要被人拐跑啦!
——
出租车后座上,魏春兰坐谢雪容旁边,斜着眼偷偷打量谢雪容身旁的王律师。
讲实话,她还没回过神。
“你们……”
话没说完,谢雪容已经猜到自家老妈要问什么,连忙解释:“不是真的,多亏王律师帮忙。”
“哦。”魏春兰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也还是忍不住失落,要是这两人真成一对也不错。
王律师为人不错,能力出众,职业稳定,也受过高等教育,和谢雪容应该能聊得来。
想到此处,魏春兰又偷偷瞄了王律师一眼。
王律师脸上没什么表情,难不成对谢雪容真没什么好感吗?
两人可不可以撮合一下呢?
魏春兰此时已摆脱刚才相亲的尴尬场景,一个劲地在心里开始琢磨这种新可能。
全然不知道自家老妈打起另外主意的谢雪容偏过脑袋,郑重对身旁的王展延道:“王律师,刚才非常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我肯定要出大糗。”
谢雪容的道谢颇为真诚,王展延没吭声,只抬眸,用余光扫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某人。
某人安安稳稳坐着,后脑勺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回过头来。
王展延眸子眯起,语气不太好地接话:“不用谢我,你去谢谢于佩。”
于佩闻言,偏过头问:“谢我干嘛?这事雪容她的确得谢谢你。”
“不是你拉我上车,也没有这一出。”王展延冷着脸,没好气瞥她一眼。
话里有他对于佩硬把他塞进出租车的埋怨。
于佩觉得好笑,侧过身子看他。
“我说王律师,你自己的功劳怎么让给我?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于佩似笑非笑盯着他,盯得王展延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撇过脑袋没接话,目光转向窗外。
出租车停在星苑小区北门。
下了车,魏春兰热情好客,拉着王展延的胳膊,一定要他去家里喝杯茶再走。
王展延无论如何不敢再逗留。
刚才就是一时好奇,跟着于佩去了咖啡厅,结果卷进事情之中,这次他若不吸取教训,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
他并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也不想过多地掺和于佩家事。
态度坚决地表示拒绝,打车离开。
惹得魏春兰站在小区门口,直叹惋惜。
多好的机会啊!可惜了。
这次乌龙事件在谢雪容气愤归来之后,立即传开,晚上,谢屹也得了消息。
于佩坐在新房子客厅里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家具杂志细细翻开,余光中瞥见谢屹进门,不声不响坐在她旁边。
不用说,谢屹肯定有话要问。
果不其然,谢屹轻轻往沙发背上一靠,手掌随意搭在两侧,沉声问:“见过陈阿辉了?”
于佩:?
这话实在出人意料,于佩以为他要先问谢雪容和陈阿辉相亲的事情,怎么第一句竟然先问她有没有见过陈阿辉?
她有没有见过陈阿辉很重要吗?
于佩放下手中的杂志,满脸狐疑地盯着他:“见过,怎么了?”
谢屹垂着眸子,没回答。
他起身,将进门提进来的葡萄去厨房洗了,端上桌,出声问:“王律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题转换得实在太生硬。
于佩察觉到,也只顺着他的话回答:“王律师是什么样的人我哪知道啊,我和他又不熟。”
“那他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出现在咖啡厅呢?”谢屹盯着她的眼睛问。
这话里有些微妙的感觉,于佩全然没察觉,只说:“他找我有事谈,我没时间,赶着去咖啡厅,就让他在车上谈。你还别说,他这次过去,歪打正着帮了忙。”
想到郑红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场面,于佩无声笑起来,心情颇好地捧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嗯!这葡萄挺甜!”
谢屹看她吃得开心,嘴角微微弯起弧度,又问:“你和他是同事,对于他的为人应该多少有些了解吧?”
难得见谢屹刨根问底,于佩停下手中动作,直直看向他:“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你该不会……”
谢屹轻笑,“和雪容扯上关系的男人,我总该过问一下。”
在许志远口中,他亲妹子已经快要被人拐跑,拐跑谢雪容的人正是那天在乔老板的包厢里见到的那位王律师。
他心里诧异,回了家才从魏春兰口中得知,只是一场戏而已。
即便是戏,谢雪容肯逢场作戏,也实属难得。
他想了解一下王展延这个人物。
于佩耸耸肩,答得随意:“你要真从我嘴巴里问话,那我肯定没有好话,我和他第一次见面闹了很大的不愉快,互相看不顺眼,现在才勉强能正常交流而已。”
“他这个人吧,除了业务能力不错之外,其他地方我着实没看出什么优点,不是我乐意交朋友的类型,所以私下里并没有什么交情。”
“你要真想了解他,不如去问问李勤年,他和李勤年关系不错,咱们李老板嘴巴里肯定有不少好话。兼听则明,从我这里反正没什么好话,你多去听听别人的意见也不错。”
……
谢屹沉默地听完,眯起眸子望她:“你和妈的看法完全不一样。”
“哦?”于佩挑眉,“妈对于王展延是个什么态度?”
“她觉得王律师哪哪都不错,与雪容很相配。”谢屹这是保守说法,魏春兰的原话比这更加夸张。
从咖啡厅回来之后的魏春兰越想越觉得王律师和谢雪容这两人有戏,在谢雪容耳旁讲了不知道多少王律师的优点。
谢屹回家时正好听见魏春兰在叨叨,把王律师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惹得他不得不向于佩打听。
于佩几乎立即明白魏春兰的意图,“看来咱妈是想撮合王律师和雪容?”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王展延平时这么冷漠的性子,居然会在那样的场合出手帮助谢雪容,这实在出人意料。
照道理,这两人平时没什么交集,谈不上什么交情,王展延这样一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没道理会帮忙啊。
他愿意出手帮忙,证明对谢雪容印象不错。
“不过,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于佩左想右想,没想出这两人什么时候碰过面。
谢屹看了她一眼,“之前王律师来家里找你,咱妈接待他的时候,雪容也在家。”
“哦。”于佩应了一声,陷入沉默。
谢屹没从她口中得到客观的评价,起身要离开。
于佩叫住他,“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谢屹微怔,“什么问题?”
于佩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圆,问得理所当然:“我说我见过陈阿辉,怎么了?”
想轻易躲开她的问题?没门!
没料到于佩兜兜转转又将话题绕回来,谢屹脚步一顿,停在原地,转过身去看她。
四目相对,谢屹不自在撇开目光。
“没怎么,我随口一问。”
于佩嗤笑,“得,你就别骗我了,我已经猜到七八分。”
这话引得谢屹来了兴致。
他返身回到沙发上,似乎笃定于佩猜不出来,似笑非笑望着她:“是么?你猜到什么了?”
于佩站起身,一脸笃定:“陈阿辉对我的态度很奇怪。我和郑红发生过矛盾,我就不信以郑红的性格,不会和陈阿辉吐槽这些事,在明知道我和他母亲关系不好的情况下,陈阿辉对我竟然表现出很客气的态度,甚至有些刻意讨好,这一切都在表明一个事实。”
于佩故意停顿一下,等着谢屹发问。
谢屹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很配合地发问:“什么事实?”
于佩凑近,坚定又自信地缓缓道:“他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轻柔的话语萦绕在耳际,听得谢屹身子猛地一僵,喉结微动。
很快,耳边又传来于佩疑惑的猜测声:“这人心里怀着愧疚呢,所以对我态度才这么好,可是咱们没什么交集,印象中并没有产生纷争,他能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呢?”
于佩暗自回忆着,突然一惊。
“我记得有一次班主任让我将他的教材送回到办公室,我那次照办了,后来班主任的教材被发现扔在垃圾篓里,班主任以为是我做的,误解了我,给我气个半死,闷闷不乐好几天,这事该不会就是这家伙干的吧?”
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印象深刻,因为那天她回家,得知母亲和人离开了。
她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再过两天就是她生日,她母亲连两天也等不了。
或许不是等不了,只是不在乎。
她那几天心情格外沉闷,生日过得无滋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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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同学买了礼物送给她,她收过,一股脑放进小箱子里,看也没看。
夜里实在难熬,睡不着的时候起来拆礼物,发觉里面有个小天鹅八音盒,按下底座的开关,五彩斑斓的光芒伴随着舒缓的轻音乐飘来,格外助眠。
她那阵子天天把八音盒放在床头枕边。
熬过那段时间后,她去询问同学们,这个八音盒是谁送的礼物,谁知道没有一个同学承认。
奇了怪了。
后来一清点,发觉只有七个同学送了东西,小箱子里却躺着八件礼物。
调查清楚每位同学的礼物之后,发觉这个八音盒没人认领。
鬼故事般的灵异事件。
后来随着八音盒的破碎,这事不了了之。
从前想不明白的事情,这会儿倒是格外通透,于佩跑去房间将八音盒捧出来,愈发笃定:“之前我有个一模一样的八音盒,一直不知道是谁送的,现在明白了,肯定是陈阿辉偷偷送的!”
“这家伙之前丢了班主任的教科书,害我被一顿批评,心里有愧,所以偷偷送了礼物,以作补偿。这么一想,很多事情倒是通了。”
当事人谢屹:“……”
听着于佩越来越南辕北辙的分析,他淡淡道:“不是他送的。”
“不是他送的还能是谁送的?”于佩发问。
谢屹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分析:“能偷偷放进你家里小箱子的人,大概是大院里的小伙伴。”
于佩以前也是这样的猜想。
只是大院里的小伙伴太多,送礼物的人不声不响,没支会她,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问了几个可能性比较大的小伙伴,得到否定回答之后,她也没时间耗在这事上,最后只得作罢。
于佩捧着八音盒,无聊地按下开关。
轻缓地音乐慢慢飘扬在整个空旷的客厅。
她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眸子,思绪在音乐的安抚之下逐渐变得澄明。
她突然回过味来,她不该分析陈阿辉对她的态度,陈阿辉对她有何种态度她其实并不太在意,她好奇的一直是谢屹和陈阿辉之间的关系啊!
啪地一下,八音盒关闭。
音乐戛然而止。
于佩冷着脸靠近谢屹,“我烦透了猜来猜去,你不如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和陈阿辉之间到底什么情况?”
她之前问谢屹,谢屹说是没什么关系,她去问陈阿辉,陈阿辉也说没什么联系。
没联系会把信封上的收件人写错?
骗小孩呢!
意识到于佩这次不同以往的低沉情绪,谢屹没有像上次那样敷衍过去。
他收起搭在沙发背上的手,抬眸淡淡看她一眼,语气异常认真:“我可以告诉你,但在这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
看来故作严肃还挺有效果,于佩内心欣喜,面上不动声色:“什么问题?”
谢屹静静看着她,一字一句:“你为什么要好奇陈阿辉的事情?”
于佩:?
这话怎么听着奇奇怪怪?
她脱口而出:“我没好奇他的事情,纯粹是他写错了收信人,他收信人写成了你,我才好奇。”
谢屹轻笑一声,垂下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底涌上来的情绪。
淡淡开口:“听起来是因为写成我才好奇,那么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好奇我的事情?”
轰隆一声。
这一句如惊雷落在于佩心里,劈得她半天没能言语。
是啊,从前她也没好奇谢屹的事情,怎么现在一定要探个究竟?
于佩没想明白。
自己现在的好奇心是不是有点过剩?
谢屹和陈阿辉之间的到底什么情况,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一下子没法说服自己,拖着步子缓缓往房间里走。
直到房间门慢慢合上,谢屹才收回视线。
他卸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旁边的白毛巾覆盖住整张脸,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
密不透风的毛巾下,一张脸慢慢涔出细汗。
他闭着眼,任由全身滚烫。
空旷的客厅好半天传出一声长长的无奈的叹息。
捂热一块冷石头,可真难。
什么时候石头才会开花?
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石头开花的那一天。
——
于佩浑浑噩噩睡下后,第二天一大早恢复精神,如同往常一样赶去律师所。
她决定了,谢屹和陈阿辉之间的事情她不探究了,管他呢。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