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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念之私-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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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换上了西瓜。
  “你戒烟了?不是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啊……”简行手里拿着包鱿鱼丝,边说话边从中抽出根放进口中咀嚼。
  我擦着头发坐到他们边上,简行将手里鱿鱼丝倾向我,我谢过他,从里头抽了两根。
  “聊什么呢?”我问。
  “聊戒烟呢。”简行道,“我说我现在肺不好,抽烟抽的,这人说戒了,我说戒烟哪这么容易,他说他就戒了。我记得我之前在学校还给他递过烟,他那时候说自己不抽的,结果几年不见不仅学会了抽烟竟然连烟都戒了。”他语气里大有一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纪晨风都学坏了”的调调。
  吃完了鱿鱼丝,我拿过桌子上的西瓜啃起来,闻言有些诧异。
  原来纪晨风以前不抽烟吗?
  去年生日时候我记得问过他,抽烟跟谁学的,他说是跟一个特别的人学的,当时以为是周及雨,可仔细一想,好像没见过周及雨抽烟,在他身上也没闻到过烟味。
  不是周及雨的话,这个“特别的人”到底是谁啊?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又多出个人来?
  “因为桑念不喜欢。”
  吐出西瓜籽,听到纪晨风略带沙哑拖曳的嗓音,我朝他那边看过去。他单手撑着颊,脸上毫无醉意,发现我看他,轻轻抬了抬眼皮与我对视。
  他清醒时是绝不可能用这样一种眼神看我的,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就像……在勾引我。
  “他总是这样,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他收回视线,碰了碰简行的杯子,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
  “喜欢你不就行了。”简行端起自己那杯同样仰头喝干。
  他刚想去够一旁酒瓶,我拦住他:“我来。”说罢给他俩一人一杯重新满上。
  起先我还能吃着西瓜听他们闲聊,不时插一嘴,后来可能精力耗光了,就开始不自觉犯困。
  到底要喝到什么时候?
  打着呵欠,我躺在纪晨风身旁,本来只是想闭眼假寐,结果一不小心睡过去。等再醒来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简行终于是要走了。
  “看起来人不错啊,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们和好了,今天吓我一跳……”简行站起身,用含着醉意的声音小声道。
  “没有和好。”纪晨风跟着起身。
  我一动不动,继续装睡。
  “这还没和好呢?”简行往门口走去,“你差不多得了,明明喜欢得不行……”
  悄悄睁开一条缝,纪晨风将简行送到门口:“还不够。”
  不够什么?
  简行告别后离去,纪晨风锁上大门往回走,我立马闭上眼。
  耳边响起盘子与酒杯的碰撞声,纪晨风收拾起了桌子。没一会儿,脚步声远去,厨房传来水声。
  这次我彻底睁开眼,从地上撑坐起来。
  还能洗碗收拾桌子,他难道没醉?不该啊,我洗完澡出来那会儿他看着就有点醉了……
  才这样想,厨房里便传出一声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查看,发现是纪晨风手滑,打碎了一只杯子在地上。
  他想将碎片捡出来,可是试了几次手都偏离了目标,我看得心惊胆战,怕他弄伤自己的手。
  “别捡了,我来吧,你去外面待着。”我握住他的手腕,将他从地上轻轻拽起,推他出了厨房。
  他全程十分配合,一声不吭。等我处理完了玻璃碎片,洗完水池里的碗出去一看,他居然趴在矮桌上睡着了。
  自然不可能留他一个人这样睡整晚。我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将他唤醒。
  “纪医生,纪晨风,进去睡了……”
  他蹙着眉,略显茫然地睁开眼,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在我的诱哄下站立起来。
  看得出他和简行喝酒不是第一次了,奇怪的是简行似乎并不知道他酒量其实很浅。
  以前就觉得神奇,怎么会有人醉得这么不明显的?不吵不闹,对话自如,甚至还不忘收拾自己喝完的酒瓶。
  要不是有过经验,我可能也会被他骗过去。
  “要先洗澡才能睡。”挣脱我的搀扶,他突然调转方向往浴室走去。
  我急急跟过去:“我帮你吧……”
  倒不是想占便宜,主要还是怕他摔倒发生意外。
  “砰!”纪晨风置若罔闻,直接将我拦在了浴室外。
  瞪着面前合拢的木门,我拧了拧把手,发现对方竟然还锁了。
  没多会儿,里头传出水声。贴着门听了片刻,确定没问题,我转身进卧室给他拿干净衣物。
  一共就一个衣柜,找起来也方便。纪晨风的抽屉就跟他的人一样,整洁又有条理,袜子与内裤分门别类放置,T恤叠得整整齐齐,甚至还按从浅到深的颜色放置。
  拉开第二个抽屉,这层全都是裤子,同样按颜色质地叠放,整齐得赏心悦目。
  我对纪晨风的衣柜产生了浓浓的兴趣,接着又拉开了最上面的柜门。
  柜子里的景象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比起前两个抽屉的井井有条,它看起来凌乱不少。
  本该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外套胡乱塞在角落里,围巾纠缠其上,衬衫像团咸菜一样皱巴巴地团在一旁,暗红的领带在我打开柜门的瞬间掉落下来,宛如一条垂死的长舌。
  捏住那条领带递到鼻尖嗅了嗅,闻到股淡淡的薄荷烟草味。
  现在已经是夏季,这些衣物却像是冬季的,这么久为什么不洗?
  而且……我拉出那条领带放到灯光下细看,这领带怎么有点眼熟?
  领带,衬衫,大衣,围巾,全都一一被我从衣柜里挖出来丢到床上。经过仔细辨别与回忆,最终确定,这些都是我的衣物。
  说不震惊是骗人的。这么多年来,衣食起居都由别人照料的关系,我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几件外套、几条领带,每一季反正都会有新的送来。如果不是今天在纪晨风的衣柜发现这些东西,我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自己拥有过它们。
  这难道就是纪晨风卧室里的秘密?
  有些人,表面让我赶紧走,别打扰他的生活,背地里却一直偷藏我的衣服睹物思人……
  原样给纪晨风把东西塞了回去,拿上干净居家服与内裤送去浴室。知道他听不见,便一直候在门外。
  过了十分钟,纪晨风身上滴着水开了浴室门,我连忙迎上去将衣服给他。他看了我许久才接过我手里的衣服,砰地又关上了门。
  再出来时,他已经穿好衣服戴好人工耳蜗。洗过澡后的他像是更醉了,跟他说话他直接无视,自己扶着墙就回了卧室。
  小心看护着他,跟在他后头一道进入卧室。以为他会像个乖宝宝一样躺下睡觉,结果他打开衣柜,从里面一件件将我的衣物拿出来,铺在了床上。
  所有的衣物围成不大不小的一个圈,他欣赏了会儿自己的杰作,随后抬腿跨进这个“圈”里,躺下的同时手里捏住我领带的一角放在鼻端,像婴儿般蜷缩起身子。
  我试着抽出他手里的领带,才刚动了动,他紧闭着双眼,拧着眉攥得更紧。
  如同小鸟筑建巢穴一般用我的衣物填满自己的床铺,在我的气味中安心地入睡。
  明明喜欢到不行。脑海里闪过简行离去时说的话。以为是他打趣的说法,结果是真的喜欢到不行啊。
  手指抚过纪晨风的面庞,心情由一开始的喜悦,逐渐染上酸楚。喜悦于他这样喜欢我,酸楚于……他喜欢的是这样的我。
  如果我是个像郑解元那样乐天的家伙,他可能就不用如此辛苦了。
  不过事到如今,也不会让给别人了。除非我死,不然谁都别想抢走他。
  “为什么说‘还不够’,我做得还有哪里不够吗?”
  纪晨风半睁开眼,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把他吵醒。本来也不抱期望他能好好回答,毕竟醉成这样。想不到他在沉默了几秒后,竟然像模像样地给出了答案。
  “还不够害怕……”
  害怕?之前程涛砸破了我的车窗,被他当场抓获,我想要算了,他却执意将人送进警局,理由是如果不能让对方害怕,他就会越来越过火,最终失去控制,演变为这座城市的毒瘤。
  所以纪晨风现在是认为对我的惩戒还不够,不足以让我吸取到足够的教训是吗?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知道,我简直是怕死了啊,已经一辈子都不可能做什么过火的事了,连小火苗都不会再有。
  “那……你抽烟到底是和谁学的?”捏了捏他的耳垂,我又问出一样心中谜题。
  纪晨风这次愣的时间更长了,将手里领带更往鼻端凑去,半张脸都要埋进去。
  “桑念啊。”含糊地说完,他再次闭上双眼。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答案。
  我?他跟我学的抽烟?什么啊,怎么可能,我去年才跟他说上话,之前他应该只在病床前见过我一面……才对?
  等等,我想到另一种可能。
  如果他一早就发现我在跟踪他呢?
  地铁站,咖啡馆……我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其实他早就将一切看在眼里。
  这样便可以解释,为什么重逢以来他始终笃定我是在跟踪他,对于我调查他身边人的事也表现得十分淡然。
  因为在他看来,我早就前科累累,劣迹斑斑,三年前我就这样做了,他也察觉了,当然不会为此再感到惊讶。


第64章 不怕死就做吧
  他知道。他竟然早就知道……
  那他难道就从来不觉得奇怪吗?我为什么要跟踪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出现在他身边,从头到尾,他就没有哪怕一瞬间对我产生过怀疑吗?
  还是说因为喜欢,所以一切不对劲都可以忽略?不合理的地方也能自动合理化?
  想叫他起来问个清楚,可看他面容沉静,一幅熟睡模样,又实在不忍心唤醒。
  俯身在他额角印上一吻,我用唇一遍遍摩挲着他的眼尾。
  算了,反正以后多得是机会,再慢慢挖掘他的秘密吧。
  纪晨风家没空调只有电扇,夏天哪怕开着门窗,仍然暑热难挡。对于他如此珍藏我衣物的行为,我当然是高兴的,但这样的天气铺一床冬天的衣服确实不合适。况且……
  将床上围绕着纪晨风的一圈衣服统统丢进衣柜,他手上那根领带实在拽不动,只好留下。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躺到纪晨风身边,不顾酷热,硬是贴到他后背,单手环抱住他。
  况且,我人都在这儿了,他为什么还要去抱一堆衣服?
  一夜醒了好几次,大部分都是热醒的,每次睁眼与纪晨风之间的姿势都有不同。
  从开始抱着他,到后来被他抱着。我睡得颇为吃力,有时候会不舒服地挣扎,可越是动,四肢越是沉,就跟被一张大网束住一样。
  “好热……”我不满地咕哝,极短地清醒了一小会儿。
  眼前肉墙轻轻“嗯”了声,怀抱却一点没有松开,甚至将我更往怀里带了带。
  翌日清晨,我先纪晨风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彼此交握的双手。
  领带经由一夜浪迹,已从紧紧被纪晨风握在手里,变为如同纠缠的耳机线一样缠绕在我俩之间。乍一看,好像一条联结我和他的红线……
  这样想着,就感觉到纪晨风的手指动了动,似乎马上就要醒来。
  我下意识闭上眼装睡,暗暗留意他的反应。
  他应该也是第一眼看到了我们十指相扣的手,手上肌肉一下子就僵硬了,好半会儿才松懈下来。
  手指与我分离,纠缠的领带被一点点抽走。床铺弹动了下,我悄悄睁眼,就见纪晨风坐起身,手上握着那条领带,表情显得分外茫然。
  明明藏好了,为什么会自己出现?非常轻易地,我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蹑手蹑脚地将领带塞回衣柜,又蹑手蹑脚地离开卧室,纪晨风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等卧室门关上的下一秒,我控制不住地将脸埋进枕头里笑得浑身颤抖。
  过了五分钟我才从床上起来,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走出卧室。
  纪晨风正在开冰箱门,兴许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跟着起来了,愣了下,飞快错开眼,慌里慌张背过了身。
  “现在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后颈逐渐显出绯红,我双手交叉环胸,斜倚着墙壁道:“这两天睡太多,睡不着了。”
  一直开着冰箱门,不知道是不是陷入到对昨晚记忆缺失的恐慌中,他很久没有动作,直至冰箱发出警报,才惊醒般偏过头问我:“鸡蛋卷饼……吃吗?”
  “吃,你做什么我都吃。”
  他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蛋,看也不看我地进了厨房,仿佛怕迟一秒我就会提昨晚的事一样。
  因为他的反应太有意思,整个早晨我都在忍耐的情绪中度过——忍耐拥抱他,忍耐亲吻他,忍耐扑到他。
  吃完了早餐,在客厅里边刷手机边消食,纪晨风换完衣服从卧室出来,将一把钥匙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从他修长的手指一路往上,看到他垂落的乌黑睫羽。
  “不关着我了吗?”我说笑道。
  他睫毛一颤,直起身:“伤好之前最好还是静养,伤好之后随便你想去哪里。”
  到如今,我当然不会傻傻再去问他是不是还要赶我走这种话,钥匙都给我了,去留还不是全凭我自己做主?
  “昨晚喝那么多酒不头痛吗?不然多请半天假吧。”送他到门口,我首次提及昨晚的事。
  “还行,不痛。”他背对着我蹲下穿鞋,“今天是连着晚上一起,到明天早上再回来,你不用等我。”
  “一下子工作量这么大吗?”请两天假就要上24小时的班,简行那家伙也太压榨员工了吧。
  “晚上没有急诊的时候是可以休息的。”纪晨风穿完鞋起身,推开了门。
  微弱的风从室外涌入,与之一同涌入的,还有吵闹的蝉鸣。
  据说会发出声音的都是雄蝉,而它们之所以如此卖力地展示自己,不过是为了吸引雌蝉与它们交配。
  由此可见,想要交配,就必须极尽所能将最好的全都呈现给喜欢的人,不然就会被叫得更大声的家伙抢去先机。
  “路上小心。”我与纪晨风道别。
  纪晨风已经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下:“我昨天……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吗?”半转过身,他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奇怪的事没做,可爱的事倒是做了一堆。
  见他一脸在意,我故意避开问题没有回答:“既然知道自己酒量差,为什么还要喝那么多?”
  “因为……”他一幅被我问住了的表情,张了张口,只吐出两个字便卡主了。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因为提了你的事。”他叹息着,似乎也颇为懊悔,说到最后,又带上了点无可奈何的意味,“全是因为你……”
  我为他眼中涌现的那些又爱又恨的情绪着迷不已,一时看得有些呆了,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推门而出。
  我急急追到门口,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因为提到了我,所以不知不觉就喝多了,看来我真的让他很烦心啊。
  这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让他挂心的人了。
  唇角不自觉上扬,心情好到不可思议,哼着歌,我关上门,重新将那些喧闹的蝉鸣隔绝在外。
  把衣柜理了,该洗的洗,该挂的挂起来。环视巴掌大点的卧室,我有些头疼。这里太小了,塞我一个行李箱就满了,感觉放不了太多的东西。
  我可还有好几个大箱子在唐必安那儿呢,总不能以后要用什么都提前叫他拿过来吧?
  ……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将行李箱里的衣物按照纪晨风的习惯叠放整齐,塞进抽屉,药盒与一众零碎小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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