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有点甜-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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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有点甜
明月挂西楼 着
沈家的小娘子沈绵与众不同,别的娘子都想着怎么样嫁给江世子,她却天天想回青州老家吃海鲜。
江世子想哭:“我哪里比不上海鲜,你说,我改。”
沈小娘子眨眨眼睛,“海鲜可以买,你不能。”
江世子说,“我可以啊。”
沈娘子不信,他只能使出三十六计,娶回家后再证明。
沈御史家的小娘子沉迷作画,高富帅江世子在她眼前晃了又晃,小娘子不为所动,“让开,不要挡着我回青州画画(吃海鲜)的路。”
江世子只得摆出他的钱财和权势,沈娘子不理会;
江世子摆出海鲜、点心,还有自己的真心,沈娘子终于回头了。
第1章 青云初见
青云寺是大夏皇城周围最出名的佛寺,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每年都会来青云寺拜几次佛。
沈绵也常来青云寺,但她年纪轻,不信神佛。只是沈绵自幼便有作画的天赋,父亲又和青云寺的闻空大师是好友,于是拜闻空大师为老师,每个月都要来住上几天,学习作画。
她这几天在佛堂里画完了一幅观音送子图,晾干之后就去找闻空大师,准备告辞回家。
闻空大师正在给一个年轻郎君看手相,“生来的富贵命格,只要不做恶事,此生无忧。”
沈绵闻言,嗤笑了一声,忍不住对这个好看的年轻郎君说,“这位郎君,我师父看见哪个都是这么说的。”
闻空大师听见女学生这样无礼,并不发怒,只笑道,“你这个丫头,总要拆为师的台,交给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正要同您告辞。”沈绵回道。
闻空大师想了想,“正好,不用你家里来接了,这是静国公府的江世子,他正要回府,捎你一程。”
然后他指着沈绵对江星列说,“她是我的学生,沈御史府上的二娘子,有劳世子捎带她回家。”
沈绵听了,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沈绵的祖父原来执掌御史台,是个铁骨铮铮,敢怒敢言的厉害人物,公族大臣们好不容易等到他告老了,结果沈绵的父亲从外面调回来,又进了御史台。
他继承父亲的风格,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连皇帝都敢参。前日他就在朝会上参了皇帝一本,惹得皇帝大怒,扬言要把他外调。
沈绵的父亲沈秉和江星列的父亲静国公,两个人更是冤家路窄,经常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一度到了要动手的地步,这是整个皇城的笑谈。因此,沈绵当然不想和江星列打交道。
江星列打量了她一番,确实和沈御史有两分相似,长得不算多美,脸庞圆润,偏于清秀可爱。
“不妨事,”江星列倒是挺温和的,说,“我送沈娘子一程。”
沈绵继续婉拒,“不急,我再留下来陪老师两日。”
“你不是急着回去给你姐姐准备嫁妆吗。”闻空大师好像要报她刚才拆台的仇一样,毫不留情地说。
沈绵无言以对,也不敢看江星列。
江星列当然知道沈绵为什么再三推拒,于是笑道,“沈娘子不必担心在下将你留在半路上,令尊与我父那些事情,不过是朝野笑言罢了。”
沈绵闻言,知道不好再拒绝,道,“那今日有劳江世子了。”
这时,小沙弥拿着一个长盒子过来,沈绵看见,知道那里面是画轴。她的老师闻空大师擅长画各种佛像,譬如观音、如来佛祖、罗汉等,他的画千金难求,很受世家夫人喜欢。
看来江世子也是来为母亲求画的,沈绵想。
江星列双手接过盒子,又递给沈绵,“有劳沈娘子帮我拿着,咱们走吧。”
沈绵捧着画,向老师道别,说,“老师,我回去了,下个月再来。”
“嗯,回吧,记得给我带东西过来。”闻空大师吩咐道。
沈绵勉强笑了一声,“嗯,不会忘的。”
说罢,她跟着江星列出去了还是双手捧着画。闻空大师露出满意的笑容,嘴里小声念叨,“因缘际会,因缘际会。”
小沙弥问他,“师父师父,你是不是让沈绵姐带青团过来,我也想吃。”
“吃什么,快念经去。”闻空大师拍拍小徒弟的光头。
第2章 妙手丹青
沈绵捧着画坐在江国公府的马车上,心中十分感慨。国公府这样的高门大户果然不一样,马车都这样华贵,坐在里面也不觉得颠簸。
她捧着盒子,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十分困倦,靠在旁边打起盹来。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忽然狠狠晃了一下,沈绵手一松,怀里的盒子摔了出去,画轴掉在外面,被马蹄踏坏了。
沈绵恍然,抱歉道,“世子爷,我没有拿稳盒子,抱歉。”
江星列有些气闷,面色稍冷,他受母亲静国公夫人之托,今日特地驾着空马车,请一张观音图回来。为这张图,国公夫人已经等了两个月,而且给青云寺捐了不少香油钱。
江星列没有说什么,马车颠簸并不是她的错,他也不能苛责一个小女子,于是道,“不碍事,我先送你回去。”
沈绵低头,拿着破了的画坐上马车,马车又骨碌碌的走起来。
沈绵打开那张画轴,不由得“咦”了一声,这是这是她那会儿才画完的,一般送给世家夫人的画不都是老师画的吗,怎么会是她的手笔,墨迹都没有干透呢。
沈绵扶着额头,心想,这老和尚真是靠不住啊。这一年来,她每个月都要画上一两张图,难不成送出去的都是她画的?
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卷起窗户的帘子,小声对江星列说,“江世子,这画要不然我给您赔一幅。”
江星列闻言,道,“这画不是闻空大师画的吗?”
沈绵解释道,“我我家里有师父以前的画作,与这幅是一样的,还有送子观音图,两幅赔给您吧,师父他,我怕他知道我弄坏了画,他要跟我生气的。”
沈绵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生怕自己说谎被发现,要是让别人知道师父的画是她这个学生画的,恐怕要坏青云寺的名声。
沈绵这一点大概是像她父亲,江星列一看就知道这女孩在说谎。随后明白了大概,这佛像恐怕是出自她手。
闻空大师确实是有些不靠谱的样子,江星列只想有一幅画向母亲交代,想了想说,“你拿一幅一样的给我,送子观音图我从你那里买过来 如何?”
“不用不用,送给您就好。”沈绵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江星列看着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你知道我母亲从青云寺求来这幅画,捐了多少香油钱吗?”
沈绵摇摇头,她又不管这些事情。
江星列估计她是除了作画什么都不知道的,于是说,“一千两,等了两个月。”
沈绵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
江星列道,“我给你一半,那幅送子观音图给我,我不跟其他人说。”
沈绵想,一半就是五百两。这个数字对沈绵来说简直太多了,她皱着眉头想要拒绝,但是她又想,给姐姐当嫁妆吧。反正爹娘和老师都不知道,平江侯府门第那么高,应该多给姐姐准备些嫁妆的。
“好。”沈绵答应下来,重新坐好。
解决了这个问题,江星列也省得再去一回青云寺,于是也放心了。
马车行到沈家的巷子口,沈绵从马车上跳下来,“世子稍等,我回去拿画。”
说罢,她提着裙摆直接跑回去了,丝毫不顾什么淑女样子。
管家看见沈绵,道,“二娘子回来了,跑什么呢?”
“是张伯啊,我有些事情。”她跑到自己的小书房,打开大箱子,里面是一卷一卷的画,已经装裱好了。
她拿出两幅,看过之后,就抱着往外面跑。
江星列没等多久,就看见她捧着画轴跑了出来。沈绵把画递给江星列,边喘气边说,“您看一下。”
江星列翻身下马,看过之后,递给她一叠银票,“多谢沈娘子。”
沈绵拿过银票,摆摆手说,“江世子喜欢就好,慢走。”
说罢,沈绵朝他行了一礼,便跳着回家去了。
第3章 家中兄姊
沈绵刚走几步,后面传来母亲的喊声,“二娘回来了?”
郑氏回来,正好看见沈绵跟江星列行礼,于是喊住了沈绵。
“是江世子送二娘回来的吧,”郑氏带着大女儿沈绮向江星列道谢,“多谢了。”
江星列已经把画收起来了,行礼说,“沈夫人客气,我受闻空大师之托,送沈二娘子一程,这就告辞了。”
郑氏点点头,“世子慢走。”
沈绵已经挽住了姐姐的胳膊,江星列走后,沈家母女三人这才回家。
郑氏有些不高兴地说,“闻空大师怎么能让一个男子将你带回来呢,你今年都十五了,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
沈绮温温柔柔地对郑氏道,“闻空大师好意嘛,等着咱们家去接妹妹,她回来就大半夜了。”
沈绵靠在沈绮身上,“姐姐,你和娘看嫁妆看得如何了?”
“急不得,”郑氏说,“你不是答应给你姐姐画花样子吗,想好怎么画了吗?”
“想好了,最近就不去青云寺了。”沈绵道。
“我看,你日后就不要去了,你姐姐的婚事完了,就轮到你了,我正在给你相看呢。”郑氏一直不大喜欢女儿沉迷作画,女红不会,账本看不懂,更不知道人情往来,这可怎么嫁人呢。
沈绵正要反驳,被沈绮拽住了胳膊,于是闭嘴不说话了,只哼了一声,“娘,大哥和二哥都还没成婚呢。”
“他们一个从军不归,一个要考科举,要是等着他们,你成了老姑娘都嫁不出去,我请了嬷嬷来教你们两个学礼仪。”郑氏对两个女儿说。
沈绵抚着胸口,叹了口气,“娘,我还要腾出时间来作画的,我喜欢。”
沈绮帮妹妹说道,“娘,阿绵还小呢,您不得多留她两年,不着急。”
沈绵闻言,“是啊,我倒是想给姐姐绣嫁妆,你们敢要吗。”
郑氏瞪了她一眼,沈绵哈哈笑起来,“我去找祖父了。”
郑氏揉着眉心,忧愁道,“这可怎么好啊,绮儿,你看你这妹妹,这个模样,怎么嫁得出去。”
沈绮笑道,“我爹不说了,嫁不出去他养着,您去歇会儿,别担心了。”
沈绵过去的时候,沈瑞正在祖父身边读书。沈瑞是沈绵的二哥,他们家关系十分简单,兄妹四人一母同胞,大郎君沈瓒在外从军,今年已经加冠,沈瑞和沈绮是双胎姐弟,都是十六岁。
沈绵最小,又是女孩,因此极为得宠,是一家人的心尖子。
沈瑞写着文章,沈绵在老爷子身边撒娇,忍不住小声道,“唉,生人莫作男儿身,科举读书到头秃啊。”
老爷子年纪大耳背,沈绵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被二哥瞪了一眼。
老爷子道,“笑什么呢?”
沈绵道,“二哥哥说他头要秃了。”
老爷子也笑起来,对沈瑞道,“读书确实累啊。”
沈瑞忙起身在老爷子面前半跪下来,说,“祖父,孙儿只是说玩笑话,并无怨怼之意,读书虽累,孙儿心甘情愿。”
老爷子道,“我知道,起来吧,你也大了,这些年我要教你的也教了,回头得给你重新找个老师了。”
沈瑞点头,“多谢祖父。”然后回去写文章了。
沈绵叹气道,“祖父,以后大哥不在,姐姐要嫁人,二哥要外出求学,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老爷子道,“你也长大了,闻空那老和尚还好吗。”
第4章 提心吊胆
沈绵小声道,“好的很呢,还让我给他带酒和烤鸭,要是被外人知道青云寺方丈如此,哎呀,名声都要坏掉了。”
老爷子笑起来,“他年轻的时候就这样,偏偏佛教还念得挺好。”
“他还以次充好呢,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青云寺送出去的画都是我画的,他给别人说那是他画的,这不是骗人吗,”沈绵一手撑着下巴,“传出去名声就更坏了。”
沈绵忧心忡忡的样子惹得老爷子笑起来,“阿绵你画技出众,不比老和尚差,怎么妄自菲薄,说以次充好呢。”
沈绵道,“毕竟她们是冲着老师的名声才去的。”
沈老爷子没再说什么,只问,“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嗯,是静国公府的江世子送我回来的,他长得可好看了。”沈绵毫不隐瞒地说。
沈瑞立刻道,“阿绵,你不知道父亲和静国公天天吵架吗,你还敢让江世子送你回来。”
“江世子说那是他们大人的事情。”沈绵回答。
老爷子道,“阿绵,以后不要同他来往,那个小子太过聪明,再者,日后找夫君不能光看脸,你得看人品。”
沈绵摆手,“我怎么能嫁进那样的高门,不可能的。”
沈老爷子摸摸她的头,心想,大孙女和平江侯府的婚约是不能怎么样了,不过大孙女聪明,但是这个小的忒傻,以后要找个小门小户好拿捏的才行。
江星列把画递给母亲,打了一个喷嚏,静国公夫人道,“我儿着凉了吗?”
“没事。”江星列摇摇头。
国公夫人打开盒子,惊诧道,“两幅?”
“嗯,母亲看看怎么样?”江星列道。
国公夫人打开第一张画看过,道,“不错,不错,正是我要求的画,宁阳侯夫人早我一月拿到画,还笑话我呢,我看她这回要说什么。”
江星列沉默不语,另一幅是送子观音,画的十分精细,国公夫人看了之后,惊喜道,“我儿就是有本事,一次竟求了两幅回来,这幅正好送给你姐姐,希望她早日生个儿子。”
江星列的长姐两年前嫁到端郡王府,可是现在还没有身孕,国公夫人早就着急了,郡王府的流言蜚语也不少。
“母亲别急,姐姐和姐夫关系亲近,过两年再生也是一样的。”江星列劝说着母亲。
静国公夫人叹了口气,朝那幅送子观音图拜了拜,“本来是担心她十六岁嫁过去,会太早怀孕生子,坏了身子,十七了才让她嫁,可没想到,两年了都没有孩子,再这样下去,恐怕要纳侧室了。”
江星列心想,母亲出身周氏皇族,身为淑和郡主,年轻时什么时候真心求过神拜过佛,如今为了姐姐,竟然也求了佛像回来。
江星列正要劝解,静国公气冲冲地回家了,很是无奈地边走边道,“你们说沈秉这个老古板,陛下不就是想修缮行宫吗,去年国库收了那么银子,修缮一下能花几个钱,他今天又劝谏陛下了,还在外面跪了一个下午,我们几个轮番劝都劝不动他,陛下气的让他以后都不要去上朝了。”
静国公夫人道,“这不正好合了你的意。”
静国公叹气,“合什么意,我又不要他的命,今天劝谏不成,明儿个找个由头再劝,好歹给陛下个台阶啊,就杠在那里,陛下不要脸面的吗。”
他看看儿子,说道,“大郎,为父清明节休沐五日,你去安排外面的庄子,咱们一家去外面转转,把你姐姐和姐夫也喊上。”
江星列颔首,下去安排了。
沈家这边,沈夫人边抹眼泪边给他膝盖擦药油。
沈绵忍不住道,“爹,你腿疼不疼,怎么又跪了一下午。”
沈秉摆摆手,混不在意地说,“别怕,你也不别哭,我没事,本来明天就不用上朝,咱们一家明个去城外踏青。”
郑氏叹了口气,哭道,“仔细你的命吧,哪天真要了你的命,我们娘几个可怎么办,我这天天提心吊胆的,就你心宽。”
沈秉叹气,“沈瑞,带你姐姐妹妹出去,收拾下明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