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有点甜-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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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哀怨不已道,“你知道什么呀,我那未过门的小娘子,我上回去偷偷瞧了一眼,又高又结实的,正赶着她教训她弟,拿着棍子满院子撵着打,说话声音震天响,这要是过了门,我都担心我打不过她。”
江北扭头,道,“不是,你还想打你媳妇?”
周围几个呼啦啦凑上来,道,“谁知道不惜福,自己媳妇都打!”
然后抱怨未婚妻的这个被教训了一顿,江北揽着兄弟的肩膀,道,“你呀,就别白日做梦了,寻常女子,操持家务,哪个不是凶了些,就咱们夫人那样的,你敢娶这么一位回去,她能把你饿死在家里,你信不信?”
江北自然不是说沈绵的不好,只是高门世族的夫人,基本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们有她们的活法,寻常女子有寻常女子的活法。
说句不好的,温柔和善可不能当饭吃,要说娶媳妇,他还是想要个做事利索的,能和他一起相互扶持往前走的寻常女子。
不过像他们家夫人这样温和,对待他们这些下属都十分和善的人大家夫人,也实在是少见。
江北从小跟随江星列,他觉得大概就是因为沈绵是这样的性格,才能让自家冷漠淡然的世子动心。
江星列已经吃完盘子里的饺子,正凑在一起和沈绵说话。
沈绵面前有一个小小的青瓷酒杯,里面的酒被喝掉半杯。
江星列道,“只许喝一杯。”
沈绵道,“我知道。”
她很少饮酒,也不太习惯辛辣的味道,刚刚喝了半杯,脸已经有些红了,江星列都担心她喝完这半杯就醉了。
沈绵虽然想守岁,但熬不过倦意,便把包好的红包拿了出来,这是她下午包好的,里面的银票也是新换来的,沈绵准备给大伙儿发完就回去睡觉。
一听说有红包,屋子里安静了片刻,然后大伙儿凑转过来瞧着,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多大的红包”。
碧云道,“夫人给一个铜板都是好的!”
沈绵笑道,“我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她叫几个侍女帮忙把红包给大家分了,然后起身准备回去睡觉。
江星列扶着她的手臂,两人走到门口时,已经有人手快打开了红包,惊呼道,“十两的银票!”
“多谢夫人!”
“夫人真是慷慨大方!”
“世子和夫人百年好合!”
也不知道谁喊的这一句,然后屋子里此起彼伏都是这一句。
沈绵回头笑着对众人道,“行了行了,你们自去喝酒。”
说罢,她和江星列相携穿过长长的走廊,红色灯笼映亮了前路。
江星列道,“我月钱也不曾少了他们的,十两银子就让他们高兴成这样了。”
沈绵笑道,“都是你的,我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
“我的就是绵绵的,都是你的。”江星列回答。
“不过百年好合这话说的漂亮,”江星列道,“对得起那十两银子。”
“我也觉得。”沈绵笑起来,这是她最大的愿望,收到这样的祝福,沈绵十分开怀。
江星列忽然动作,把沈绵推到了长廊下的立柱上,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绵。
沈绵脸上微醺的酒意在红色灯笼的映照下,已经看不分明。
那双眼睛却是湿漉漉的,十分漂亮,她没有动,看着江星列,小声询问道,“怎么了吗?”
“看我的绵绵。”江星列低声呢喃。
沈绵唇角弯起,“我哪有你好看。”
遇到这个人之后,沈绵没有再看过更美的月色。
江星列俯身,在沈绵唇上轻啄了一下,才说,“绵绵最好看。”
沈绵抬起手臂,环在江星列脖子上,江星列再次吻了下去,沈绵闭上眼睛,毫不抵抗。
这是她嫁给江星列的第一年,和他过的第一个除夕夜。
沈绵盼着,他们能够百年好合,能够在以后每一个除夕夜里,穿过挂着红灯笼的长廊,一起回到屋里,迎来新的一年。
长长地一吻结束,江星列将沈绵打横抱起来,快步回房。
沈绵圈着江星列的脖子,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第314章 下不为例
沈绵在这个大年夜里,着实是委屈了些。
委屈得江星列心满意足。
第二日两人起得不太早,吃过早饭,便去了老宅中拜年?。
拜完年之后,还要开宗祠,祭拜祖先,请出族谱,把沈绵的名字写上去。
沈绵这会儿困得厉害,本来昨天晚上她是想回去早点睡觉的,结果江星列不许,沈绵觉得自己睡着的时候,肯定到了丑时。
江星列看她困倦,道,“坚持一会儿,中午就完了。”
“什么呀,”沈绵想把帕子甩到他脸上,道,“什么一会就完了,我虽不能进宗祠,可我也得外面等着啊,都说了让你别闹,你偏不听,今晚上去书房睡吧你!”
江星列揽着沈绵的肩膀笑道,“你病了许久,我都没近身,好了,别生气,我不闹了。”
沈绵见他如此,语气也软下来,说道,“你,你以后看着点时候,明知今日要早起的。”
“那以后不早起了~”江星列道。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沈绵抬手把江星列的嘴捂住,免得自己听到不该听的话。
好好的明月光,说变就变,成了个煤油灯!
沈绵忽然想起什么,道,“一会写我名字的时候?,你上去写行不行。”
“这是族长的事情,怎么让我写?”江星列当即觉察出不对来。
沈绵道,“我就是咱们俩突然多出来个儿子。”
江星列皱起眉头,“怎么,谁要送儿子给咱们?”
“我本来不想提,?”沈绵思忖片刻,还是说道,“不过要是真有人在其中动手脚,给我添个儿子,那也不太好,你一会注意些就是。”
江星列也能猜出个大概,道,“放心,老太太糊涂了,江家还有明白人,没人敢在族谱上乱写名字。”
只是江老太太还算有心,知道给他送女人没用,想直接送儿子,她倒是也敢想。
“那就好。”沈绵打了个呵欠,马车也到了江家大宅门口。
两人进门拜见过长辈,又给小辈们发了红包,?江氏的男人们便去了宗祠,女眷和孩子们则是在宗祠外面等候。
江老太太看见沈绵,神情温和,好像前几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照旧和和气气地跟沈绵说话。
“侄孙媳妇,前几日我同你说的事情,你觉得如何。”江老太太当然不死心,又询问了一遍。
沈绵笑了笑,只道,“多谢您老人家关心,只是兹事体大,我和世子都做不了主。”
江老太太拉着沈绵的手,压低声音,提醒道,“此事,你在姑苏,尚有可为,若是回了盛京,那才是丁点办法都没有的。”
沈绵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道,“老太太多虑了,您年纪大了,思虑太多,到底是对身体不好,您有空,不如多看看佛经。”
江老太太看她还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怒气翻涌,不再说话。
大概老太太年纪大了,又是江家最大的长辈,江家上下鲜少有人忤逆于她,沈绵三番两次这样说话,老太太实在觉得她讨厌。
沈绵觉得江老太太为了给江家打算,也是煞费苦心。
一老一少相看生厌,各自都不再说话。
宗祠里的祭祀有些繁琐,江星列出来时,已经到了午时。
一家人又浩浩荡荡地回了正院中。
沈绵道,“就这么写上去了?”
江星列道,“写你的名字自然很快,不过祭词就撵了大半个时辰,我跪的膝盖疼,绵绵,这可都是为了你。”
沈绵低头看他的膝盖,衣摆上果然沾了灰土,道,“那怎么办,我回去给你揉一揉?”
“你那会儿说,要我去睡书房,把这话收回去吧。”江星列趁机提条件。
沈绵哼哼唧唧磨蹭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好吧,这次就免了,下不为例。”
江星列对结果十分满意,两人这才停止了窃窃私语。
江老太太在人群中寻找二儿子的身影,江二伯和老太太四目相对,却摇了摇头。
老太太交代他,想让他趁机把孩子的名字记在江星列夫妻名下,到时候木已成舟,再算计沈绵就是。
然而江二伯正要求他哥,让自己写沈绵的名字,可是江星列却抢了过去。
这当然不合规矩,本家族长要是腰杆子硬,家法伺候都是可以的,可是对于静国公府的世子?来说,这规矩就算不了什么了。
江星列亲手把沈绵的名字加自己的名字旁边,日后子孙翻阅,也知道江氏一对有一对夫妻,江家郎君江星列和江沈氏沈绵。
中午两人留下吃饭,这次没有分席,一家人都坐在堂屋中,只是男女分座。
江星列坐在席间,吃到一半,他询问江家大爷江从柬,道,“听说家里人给我和我夫人备了一份大礼,这礼是好的,只是太过贵重,我们夫妻承受不起。”
江从柬疑惑道,“世子说什么,什么大礼,年礼不过就是一些小玩意罢了,最贵重的也就一只前朝秘瓷瓶,谈何贵重。”
“并非此物,”江星列客客气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嫡子。”
他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旁边的江从柬听得清楚明白。
笛子?什么笛子。
不对,是,嫡子!
江从柬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想问清楚,只是江星列没有再多说。
江星列不想和本家闹得太难看,他只是提醒了一句,江老太太鬼迷心窍,江家的明白人却不会犯糊涂,让他们自家人解决自家人的事情去吧。
拿孩子说事,就是在戳沈绵和他的痛处,他尚且难过,何况沈绵,还是早日让老太太把嘴闭上,少在沈绵面前胡说八道。
他都能想到,沈绵那会儿肯定不痛快着呢。要不是担心今日宗祠族谱出了差错,肯定都不会跟他明说。
江从柬的神情变了又变,嫡子?
江家有人送他们夫妻一个嫡子?
一个活生生的嫡子!这是什么年礼!
江从柬想到妻子叶氏提醒自己的事情,说是老太太三番两次提起孩子,又把沈绵喊过去,私底下说话,妻子担心老太太送妾室给江星列,还让他跟江星列说一声,老太太糊涂了。
结果叶氏还是猜错了,老太太这心可真大,连女人都不送了,直接送孩子给人家。
江从柬一脑门的官司,忙道,“世子放心,这是没有的事情,绝对没有。”
江星列颔首,“没有就好。”
这顿午饭江从柬吃的真是一点都不痛快,等中午送走江星列这尊大佛,江从柬立刻就去找了父亲,把事情说了。
江家大伯一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荒唐,真是荒唐,走,跟我去见你祖母,老太太怕不是嫌弃咱们家的日子过得太好了!”
第315章 忤逆不孝
两人到后院的时候,江老太太正在和江家二伯夫妻说话。
今日一计不成,那日后就更难了,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筹措,才能让沈绵和江星列把江氏本家的孩子记为嫡子。
江老太太本来的计划是,先将孩子的名字写上去,然后再和沈绵商议,到时候把这口锅栽到沈绵头上,一口咬定这什么沈绵的要求,到时候沈绵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江星列那样疼宠沈绵,如果不想闹得太难看,想来应该不会太过为难沈绵。
到时候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可惜族谱上记个名字,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江星列还防备着,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得逞。
江老太太又一次在心中谴责沈氏的愚蠢和软弱。
江大伯推门进来,看看老二夫妇,不由得皱起眉头,道,“二弟妹先回去吧,我有事同老二和母亲商议。”
江二婶见状,忙点头答应,推门出去,江从柬送她出门,回来之后找借口打发走了院子的仆妇,进屋把门锁上。
江老太太见状,道,“这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跟我说。”
江大伯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母亲,静国公府的事情,那不是咱们能够掺和的,您和二弟这是想做什么?”
江老太太佯作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插手静国公府的事情了。”
“给沈氏过继子嗣,这是您的主意吧,”江大伯道,“母亲,您这是打量着咱们本家和静国公府的关系太好,想让两家断绝关系吗?”
江大伯的语气越发地严肃起来,自己的母亲自己知道,从前就不是个省心的人,本来以为自己父亲离世后,老太太能够消停点儿,结果没消停几天,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静国公府头上。
沈氏瞧着是个柔弱可欺的,可那是御史府上出来的女儿,她父亲沈御史,参奏起皇帝陛下来都不曾客气过,这女儿能拢着世子,那能是个好欺负的吗。
也就是世子看在两家的面子上,今天把这件事情提了一句,让他们关上门自己解决,若真惹怒了沈氏,还不知道是个境况呢。
本家和静国公府的情分所剩无几,老太太还这样消磨,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江老太太到底只是女流之辈,看见儿子这样严肃,心里也开始打鼓,辩驳道,“我这还不是为了沈氏好,她没有儿子,我大大方方送她一个不好吗,她要是答应下来,难道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她不答应,那是她蠢,你在这儿跟你亲娘大呼小叫地做什么,你还是我的儿子吗,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江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可比江大伯高得多了,江大伯一时语塞,他总不能和自己的母亲争吵。
江从柬却并不把老太太这一套放在眼里,自己母亲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受她“孝道”二字磋磨。
母不慈,还要子孝,这是什么道理!可是身为晚辈,又有什么办法,若是传出了不孝的名声,那才是可怕。
江从柬上前,扶着气得发抖的父亲,道,“父亲,祖母到底是年纪大了,年节上的宴会,祖母就免了,在屋里好好休息吧,您觉得呢。”
江从柬说完,江老太太抬手指着他道,“你说什么!”
江从柬不看他,只询问父亲。
江大伯点头,“你说的是。”
年纪大了养病是常有的事情,关在院子里倒是省事,免得传出不好的话去。
江二伯道,“大哥,不至于吧。”
江大伯横他一眼,道,“你也把你那点花花肠子收起来,你知道静国公府世子是怎么长大的,从小在宫中陪太子读书,长大之后随侍陛下,就那点儿心眼,在人家面前都不够看的!”
江二伯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好吗!”
“好什么,把家里的孩子弄过去送死?”江大伯道,“盛京是什么地方,静国公府又是什么地方,你倒是想得挺美,还想有个能当静国公府世子的孙子,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斤两。”
江二伯被好一通骂,也不大高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江大伯朝老太太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江从柬送江二伯离开,在门口朝他行礼,道,“二叔别怪我爹,今日世子那般询问,显见是有火气的,这位世子不像国公爷,是个冷心薄情的,我爹他也是着急了,担心世子牵连到您这儿去,才说了这样难听的话,侄儿回头悄悄把他书房里那块徽墨拿出来送给您,您别生气了。”
江二伯被大侄子一通哄,心下倒也好些了。
他回道,“也是我迷了心窍,?不该听你祖母的话胡闹。”
江从柬笑笑,“二叔孝顺,我爹他都知道。”
江二伯颔首,背着手准备离开,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又道,“把墨送给我啊,你可别光说不练。”
江从柬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