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有点甜-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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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绵最近就站在风口浪尖之上,江星列可不想让她再与前朝名家并列,不然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话来。
有道是人言可畏,这话一点不假。
太子笑道,“孤只是实话实话,并无他意。”
皇帝与人品鉴完,便盖上了自己的印章,道,“星列太过谦虚了,你夫人年纪虽小,但着实有天赋。”
“如此英才,只可惜是个女子,若是男子,青史留名也是应该的。”一位大人摸着自己的胡须。
江星列调侃道,“大人怎么这样说,若我夫人是男子,我岂不是还要跟着断袖分桃?”
一群人都笑起来,那位大人道,“冒犯冒犯,我只是惜才,倒是忘了这一茬,世子勿怪。”
皇帝还在端详,在巷尾瞧见了那个馄饨摊,心中好笑,那一日在梨花阁吃的馄饨,想来就是这个摊子上的。
太子也注意了那里,不知为何,太子想起杨氏来。他们两人在那吃馄饨的时候,杨氏已经疾病缠身,吃东西都快尝不出味道了,还说馄饨鲜美。
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披着人皮的虎狼,竟然在这围着看一幅出自女子之手的画,太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坐到这个位置,谁心中还有人间烟火。
他父皇喜欢沈绵的画,大约也就是喜欢这一点吧。
人果然最是可笑,太子心想,明明荣华富贵,什么都有了,却要眷恋这一点点人间烟火。
皇帝吩咐人把画挂到御书房去,笑着对众臣道,“列位臣工,盛京城能有如此安逸之地,百姓能有如此富足的日子,都是仰赖列位臣工,朕请你们看这画,你们可都要记清楚了,不能让大夏百姓失望。”
满殿臣子举起酒杯,齐声道,“臣等定不辜负陛下厚望。”
宫宴终于散场,江星列和沈绵一起回府,江星列坐在马车上酒意上头,靠在沈绵身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宫里的赏赐便送到了静国公府中,大都是给沈绵的。
于是关于沈绵的风言风语便立刻消失殆尽,皇帝称赞沈氏天纵大才,丹青妙手,性情单纯,那谁敢跟皇帝反着来。
一时间沈绵声名鹊起,上门求画的人倒是不少,好像都忘了她是个妒妇似的。
沈绵心想,她也是好运气,抱住了皇帝陛下的大腿。
没几日,江星列也正式继任大理寺卿,夫妻二人一时风头无两,被说成佳偶天成,总之再也没人提起子嗣和妾室的事情了。
中秋一过,天气渐渐凉起来,江星列和沈绵各自忙碌,日子倒是过得安稳太平。
这日苏秋湖愁眉苦脸地来找沈绵,沈绵连忙搁下笔,道,“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病着?”
苏秋湖道,“安王殿下要娶侧妃,我上回刚回去一趟,我长姐气得都快把家里拆了。”
沈绵闻言道,“娶得谁家娘子,这也太着急了。”
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好说而已。
苏秋湖苦笑一声,“娶谁倒是不打紧,那女子有了身孕,我姐姐是气这个呢。”
“身孕?”沈绵疑惑道。
“沛国公府的四娘子,安王殿下也是,实在没有分寸!”苏秋湖气得咬牙切齿,这简直就是打苏家的脸啊。
“你先消消气,我看你这脸色实在不好。”沈绵给她倒了杯茶。
苏秋湖道,“我就是气的,跟大嫂说说就好。”
第389章 家中遇喜
苏秋湖自然不至于被她姐姐的家事气得昏晕过去,府上的郎中过来把脉,斟酌再三之后,说她应该是有了身孕。
沈绵不敢迟疑,赶紧把淑和郡主请到了思敬院。
淑和郡主得知,心中大喜,匆匆忙忙就跑过来了。
静国公府后继有人,她怎么能不高兴,她虽然已经做了外祖母,但做祖母还是头一回呢。
沈绵也露出笑容,道,“恭喜母亲了。”
淑和郡主颔首,虽然心中狂喜但面容平静从容,道,“是个好消息,得再请太医过来瞧瞧。”
进门不过三个多月,就有了这样的好消息,果然是她眼光好!
沈绵看看躺在床上的苏秋湖,又问郎中,“她昏晕过去,是不是动了胎气?”
郎中道,“倒也无妨,只是二少夫人身怀有孕,还有不要太过动气才好,喝上一副安胎药便好。”
淑和郡主一听就动怒了,道,“苏家大房卖女求荣,早就该想到有今天这一出,那安王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今天就受不了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安王妃自己不争气,留不住人,把我们秋湖这个做妹妹的喊过去做什么。”
一想到自家的孙儿险些被连累,淑和郡主就气不打一处来。
沈绵忙劝说她道,“母亲别动怒,秋湖性情宽和,自然是为自家姐姐忧心的,好在并无大碍。”
淑和郡主叹了口气,道,“我是怎么都没想到,安王是个这样不安分的,只怕他日后还要借着两家的姻亲,生出不少事端来。”
静国公府现在中立,沛国公府早就说太子的拥趸,虽说几房已经分家,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安王这手段,总算是沾到了沛国公府的边角,盛京四大国公府,杨家已经落败,严家和江家都和安王牵扯上了关系,还有一个齐王妃的母家,早已经是风中残烛。
这位殿下,实在是太不消停了,偏偏陛下还有意放纵着,淑和郡主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便觉头痛。
但是回头想想自家还未出世的小孙儿,她心情又好转起来。
苏秋湖也很快醒了过来,得知自己有孕又惊又喜,搂着淑和郡主的手臂,几乎喜极而泣。
有了这个孩子,她终于能在静国公府彻底站稳脚跟,成为名正言顺的江家人。
傍晚静国公和两个儿子先后归家,静国公得知自己几个月就要成为祖父,挽着淑和郡主的手,道,“哎呦,我盼来盼去,总算是盼到了这一日,也不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咱们要不要去青云寺点个长明灯,给孩子祈福呢。”
淑和郡主也不嫌弃他问东问西了,兴致勃勃地说道,“这是自然,我明后就要去一趟,咱们给城中的慈幼局捐些银钱,还有小孩子的百家衣,乳母,侍女,接生的产婆,还有太医,都要准备,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静国公也开始思索起来,能做些什么事情,为这没出世的孩子积德祈福。
他想了好一会,又拉着淑和郡主说道,“咱们家要是为廷芳的孩子大动干戈,星列和他媳妇会不会不高兴?”
淑和郡主早就想到这一点,说道,“星列断然不是那样的人,他媳妇,是个豁达和善的,倒是不至于不高兴,总之别在她面前太刻意就行。“
静国公叹息道,“这孩子也是命苦,她这个年纪的,不是有了孩儿在膝下,就是有了身孕,她姐姐还生的双胎,整日想起来这些事情,心里该多难受,也不知道以后到底能不能生。”
“你倒想得多。”淑和郡主道。
“我不是想起初月那会儿没孩子的模样了吗,她可是没少回来掉眼泪。”静国公道。
淑和看着他,心想江平海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脾气。
虽然年轻的时候姬妾不少,但那会对孩子们真是没得说,最后打发走满院姬妾,也是因着有人想谋算孩子们。
如今又真心实意地把沈绵当成自己女儿似的,该说优柔寡断,还是心地太好了?
江星列得知此事,倒是从容平淡。
“今日陈敏的表兄到了盛京,陈敏一时冲动,动了胎气,产下一个不足月的男胎,然后血崩而亡,她那表兄,把孩子带走了。”江星列道。
沈绵皱起眉头,叹息道,“她这又是何苦。”
那件事情,只要没人再提起,谁还能记得,何苦把自己逼上死路。
江星列坐在沈绵旁边,道,“齐王的手段多着呢,陈敏又是个眼皮子浅的,以为齐王给她安排好了退路,结果这是条死路。”
齐王只是拿陈敏来羞辱他的,以报当初在姑苏见面时,江星列的不留情面。
沈绵听到“齐王”这两个字,顿时一阵厌恶,道,“好歹是个王爷,怎么手段这样阴毒,对妇孺都用这样的手段。”
齐王一向手段狠辣,江星列自然清楚,道,“他向来如此,睚眦必报,这点手段算不得什么了。”
沈绵道,“看来这仇怨,是解不开的。”
江星列笑笑,“陛下的这三个儿子,太子殿下性情太过温和,齐王手段又太狠,安王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其余两个年纪还小,也不知道有没有能越过他们去的。”
沈绵闻言,惊讶道,“我听你的意思,还要观望不成?”
“那得看陛下,我只要保护好静国公府便足够了。”江星列道。
沈绵拉着江星列的手,道,“我自是与你同甘共苦。”
江星列笑道,“我哪里舍得我的绵绵吃苦,像近日这些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我保证。”
两人东拉西扯说了好一通,沈绵终于提起,“秋湖有孕,如此,日后不管如何,静国公府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算是完成了父亲和母亲一桩心愿,”江星列搂着沈绵在怀,轻轻亲吻她的额头,低声道,“我的绵绵还好吗?”
纵然夫妇二人早已想到今日种种,对外人时也是一副没有在意的样子,但有些伤痛,总是难以避免。
江星列从来不会假装没有看见,他和沈绵一样遗憾。
“世子没事,我自然也没事。”沈绵回答,她自然是高兴的,不至于像江星列想得那样柔弱。
两人相视一笑,江星列道,“好了,回去休息,明后两日,苏家人肯定要过来看望弟妹,你也得跟着早起。”
第390章 恩爱和睦
第二日一早,沈绵跟着江星列早起,坐在桌前,面对一桌子早饭打呵欠。
沈绵拭去眼角挤出来的泪珠,江星列把鸡蛋剥开,放在她碗里,“说了让你再睡一会儿。”
沈绵送给江星列一个白眼,冷笑道,“我昨晚上想早睡,是谁不让我睡的,跟你说了好几遍,偏偏不听,你也不怕耽误今日去大理寺。”
江星列好声好气地说道,“夫人软声软语地跟我说‘不要’,那分明就是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子,我见夫人如此,哪里舍得放手。”
沈绵对着江星列磨牙,“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江星列长长一叹,“不能怪夫人太过貌美,只怪我年轻气盛。”
他最近事情不多,自然有多少精力,都放在沈绵身上。
沈绵被他这一副哀怨的口气逗笑,一时间也没有那么大的气性了,啐道,“你就是个不要脸皮的!”
江星列给她夹菜,道,“好好好,不要脸皮,绵绵快用饭,再不吃就凉了。”
沈绵这才拿起筷子,又打了个呵欠,才眯起眼睛把早饭吃完。
送走江星列,沈绵便等候苏家女眷上门。
苏家人算着时辰过来,淑和郡主和沈绵一起过去。
沈绵往后面多瞧了一眼,对淑和郡主道,“母亲,后面好似是安王府的马车。”
淑和郡主当即皱眉轻哼一声,“自家后院起火,还有心思到咱们府上来。”
沈绵心想,起火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肚子里有货呢,安王妃只能忍着。
苏秋湖的母亲一见淑和郡主,便挽着她的手笑起来,道,“我们老太太昨日听到这件事儿,高兴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淑和郡主道,“我看你也差不离,走吧,都别站在门口,先去瞧秋湖。”
苏家二娘子扶着安王妃下了马车,小声道,“三妹妹还真是好福气呢,才嫁过去多久,便有了身孕。”
苏家二娘子也已经定下婚事,只是婚期未定时,那家老人离世,要守孝三年,苏二娘子如今还留在苏家。
安王妃心中一阵难受,是啊,别人都争气,严四有了身孕,三妹妹也有了身孕,偏她一点动静都无,若是让严四生下庶长子,她的日子可真是要难熬了。
安王前些日子为庶出一派辩驳,显见不会是个在意嫡庶的。
何况这个孩子,是严四和安王无媒苟合,私通才怀上的,就是个孽子。
苏家清贵门第,竟然叫她遇上这等事情,还要主动遮掩,真是想想都恶心。
一想到此,安王妃就忍不住后悔起来,她去年是疯了吗,怎么就非要嫁给安王了!早就该想到,她瞧上的不是自己,是苏家。
沈绵眼见安王妃失神,便扶着她的手臂道,“安王妃小心台阶,别磕碰着。”
安王妃听见沈绵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勉强露出笑容,道,“多谢夫人提醒。”
安王妃看着沈绵,心中思绪万千,但也很快平静下来。
她没什么好怕的,起码自己会有亲生的孩子,沈绵不会有子嗣,日后静国公府的一切,都会是三妹腹中这个孩子的。
有这样的泼天富贵作为靠山,有苏家的百年声誉作为后盾,即便是安王府有侧妃进门,有庶子在前,也没有能动摇她的根基。
她从来就应该知道,丈夫不是女子能倚靠的,尤其是她这样嫁入皇族的女人。
即使这一回,安王不也对她客客气气的吗。
沈绵哪里知道安王妃这么多的感慨,还以为她只是因为府上的事情才闷闷不乐的。
一行人走进思安院,有淑和郡主亲自招待,沈绵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偶尔应和两句。
苏二夫人瞧见江廷芳忙前忙后,忙开口道,“秋湖,你身边又不是没有得用的人,怎么大小事情,都要二郎亲自跑动,你可不能仗着怀孕,二郎又疼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失了规矩。”
说罢她又看着江廷芳,道,“二郎如今在朝中为官,可不要耽误了正经事情。”
苏二夫人一番话十分体贴,说的苏秋湖好像真的恃宠而骄似的。
沈绵心想,这未免太过客气了,难道不应该护着自己亲生的女儿吗。
就算自己母亲生性温软,也不曾在淑和郡主和江星列面前说过这样的话。
好在听这话的人是淑和郡主,要是其他婆母,说不定真的要看轻苏秋湖了。
淑和郡主笑道,“他们夫妻一体,秋湖有孕,这时候廷芳不用心,那该什么时候用心,亲家母和秋湖都不必放在心上,只管安心使唤这小子就是。”
江廷芳也不是那等骄狂的人,他真心敬重自家夫人,又眼看兄长和大嫂恩爱和睦,做事也免不了向江星列多学几分,因此就更显得对苏秋湖上心了。
江廷芳端着水给苏秋湖,道,“岳母放心,苏秋是我妻,平日里都是她照顾好,如今她怀着身孕,还是我头一个孩子,我们两人心中都很高兴,我也想亲自照看着她,毕竟女子有孕,辛苦又艰难,合该我这个当夫君的为她尽心。”
苏秋湖被母亲那几句话激起来的委屈,当时烟消云散,握着江廷芳的手,忍不住露出笑容。
都是世子待她大嫂如珠似宝,珍爱非常,其实江廷芳待自己,已经够好了,起码比起许多男子,都要好太多。
他这样回护自己,苏秋湖心想,自己一定要生下健健康康的孩子,不叫他失望。
苏二娘子见状,忍不住说道,“妹妹和妹夫当真是和睦恩爱。”
安王妃心里针扎似的,但生生忍过去,道,“也是我糊涂,昨日匆匆忙忙把三妹妹喊过去说话,晚上便知你昏晕过去,三妹妹可别再为了姐姐的事情忧心,那点小事,我肯定能处置好的,且安心养着。”
苏秋湖颔首,温柔笑道,“姐姐也不必为我担心,你我亲姐妹,担心来担心去的,反倒是见外了。”
这般说了一会儿话,淑和郡主和沈绵便先行离开,说是去准备中午的席面,其实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