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有点甜-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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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绵画画,是对颜色极敏感的人,一看见这两匹料子,当即喜欢地不得了。
苏秋湖看见沈绵的表情,便道,“我一看这两匹料子,就知道大嫂肯定喜欢上面的画色,快来挑挑看。”
沈绵凑上去仔细打量,道,“这样好的料子,母亲怎么不留着用,倒是分给咱们俩了。”
苏秋湖扶着肚子做小,道,“我也劝了母亲,她说这孔雀花里胡哨的,自个儿都是当祖母的人,穿着不成体统,便分给我们俩了。”
静国公府的贵重东西,苏秋湖一向都是紧着淑和郡主来的,剩下的才是沈绵和她的,至于二房三房,不亏待就是。
沈绵听过,又低头用手抚过上面的孔雀图案,道,“这蜀地的绣娘,手艺当真是巧夺天工,竟然能把孔雀身上细小的羽毛都绣出来,这一匹也不知道价值几何。”
苏秋湖拉过沈绵,小声道,“这两匹是今年最好的,一匹千两。”
沈绵睁大眼睛,“比得上一匹狐裘了。”
苏秋湖笑道,“大嫂快挑吧,咱们家倒也不缺这些银子。”
沈绵点头,也不客气,挑走了月白色的那件,说道,“我虽然比你年长些,但秋湖你看着稳重,牙白色穿着,肯定更有世家宗妇的气派,不会显得轻浮花哨。”
苏秋湖抿唇笑道,“怕是我这肚子太大,才显得稳重吧。
她这样一说,屋里一众人都笑起来。
沈绵摸摸她的肚子,“可怜我的小侄儿,也不知道听懂他母亲说什么没有,若是听懂,怕是这会儿已经抹起眼泪来了。”
苏秋湖被沈绵一逗,笑得更大声了。
那做衣服的裁缝娘子闻言,当即点头,道,“大夫人说的是,我也瞧着二夫人更雍容稳重,适合这件牙白色。”
“月白色寡淡冷清些,我记得大少夫人有件月白色的夏裙,”说到这里,裁缝娘子有些迟疑起来,“也不知道这蜀锦做成秋季的衣服,会不会不太合适。”
沈绵笑道,“这料子,莫说是做成衣服,你就是做成麻袋给我披上,那也肯定惹得众人回头,你莫担心,只管做出来就是。”
蜀锦何等珍贵
苏秋湖叹道,“虽说如此,但我今年怕是不能做了,你看看我这肚子,总不能这么好的料子,只能大着肚子穿。”
沈绵则道,“我侄儿金贵,就是大着肚子穿,也不碍事,回头等你生下来,咱们再托人找两件回来。”
苏秋湖道,“大嫂眼里,哪里有我,怕是只有他们小的。”
“这话说的,我难道还委屈过你不成。”沈绵调笑道。
两人选了布料,又各自量好尺寸,便凑在一起说笑。
只是话没说两句,思敬院的侍女便跑了过来,说是江星列在书房里找东西,好一会儿找不到,请沈绵过去找。
沈绵随口回道,“书房里一向都是他收拾的,有什么找不到的,那肯定就是带去大理寺了,也不必再找。”
侍女笑着催促道,“夫人,您就去找找吧。”
苏秋湖乐得眼睛眯起来,道,“罢了,也是我糊涂,难免今日兄长休沐,本该是你们夫妻团聚的好日子,倒是被我打搅,大嫂快回去,免得一会儿兄长要跟我要人。”
沈绵有些不好意思,这才起身,念叨道,“这是离不得人吗。”
侍女这才放心,她可是受了世子的嘱咐,要她把人请回去的,若是请不回去,这可怎么交差。
苏秋湖将她送到门口,沈绵有道,“对了,我记得今日下午,太医要来给你把脉,给你把完脉,记得让他去我那儿一趟。”
苏秋湖忙握着沈绵的手,道,“大嫂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怎么还要请太医过去?”
沈绵摇头,“也不是大事,老毛病了,你兄长他不放心,非要请太医过来给我看看,我也就是应付他一回。”
苏秋湖这才放心,抿嘴笑道,“兄长果真是疼爱大嫂,二郎若有兄长五分的好,我也安心了。”
“我听说二郎昨日下午急急地出去,给你买荷花酥去了,这还不好,”沈绵拍拍她的手,道,“行了,你也快回去,起风了别着凉。”
苏秋湖颔首,沈绵这才离开。
沈绵回到思敬院中,江星列哪里在书房,根本就是坐在院子里,和两个小孩子吃点心。
看见沈绵之后,他问道,“怎么好一会才回来,说了让太医过来吗?”
“说过了。”沈绵在他旁边坐下,又打了个呵欠,被江星列劝着回去睡觉了。
她本想嘲笑江星列一番,奈何太困,还是睡觉要紧。
第457章 天意难测
沈绵这一睡就到了中午,起来吃过午饭不久,太医就过来了。
沈绵坐在榻上,把手伸过去,江星列站在旁边等候。
太医把脉时,沈绵混不在意,江星列则是仔细看着太医的表情,生怕错过什么。
毕竟在宫里当太医的人,医术好不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都是会演戏的。江星列不是信不过他们的医术,而是信不过他们的话?。
把完脉之后,这位中年太医久久不语,又让沈绵换了一只手。
江星列这下便着急起来,?他沉声问道,“胡太医怎么不说话?”
胡太医起身,朝江星列拱手,道,“世子,尊夫人身体一向不好,老夫不敢妄言,请世子再请两个太医过来,我们商议一下。”
江星列还没说话,侍女立刻跑出去传话了。
沈绵当即有些慌乱,道,“怎么?了,莫不是我染了什么大病不成?”
“胡说什么!”?江星列低声斥责沈绵一句,然后才问胡太医,“还请胡太医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胡太医迟疑片刻,回头问沈绵,“夫人的月事,上个月有吗?”
被这样询问,沈绵有些尴尬,?倒是侍女开口,“夫人的月事一向不准,一两个月不来,也是寻常事情。”
自从沈绵喝了那两碗堕胎药,好几年里月事都是混乱的,众人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
胡太医点头,道,“此事老夫知晓,只是这一回,怕是不一样。”
“难道还真的是什么绝症。”沈绵蹙起眉头。
江星列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半分,道,“?胡太医先去喝杯茶,歇一歇,等我再去多请几位郎中,您再过来。”
胡太医也不敢妄下定论,起身出去了。
江星列在沈绵旁边坐下,道,?“应当没事的。”
沈绵叹了口气,握着江星列的手,低低地说道,“我,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星列听了这话,只觉异常刺耳,立刻上前把沈绵搂紧。他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头却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刺的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他多心疼沈绵,现在就有多痛。
沈绵又不傻,最近自己疲惫嗜睡,吃的也多,她多多少少?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但她不敢起那个念头,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敢,甚至自欺欺人,直到胡太医说出难以决断的话。
沈绵倚在江星列肩头,咬紧了牙关,道,“若真是一场空,那可怎么办啊?”
此事若不提起,沈绵只当做不知道,可是今日既然提起,沈绵自然是情难自抑,又忍不住惶恐不安。
长久以来,她总是又害怕又期待,永远只能装作听不到妇人们对她的非议,也装作是忘了那件事情。
即便是沈绵这样豁达的人,天长日久,也难免要将自己逼疯。
好在有江星列陪着她,沈绵才能支撑下去,也渐渐释怀,不再执着。
失望之后,人们大多会放弃,即便心存遗憾,也只是遗憾而已。
然而若是失望之后,给你希望,却叫你再次失望,这就不是遗憾而是绝望了。?那样的伤痛,沈绵已经不想也不能再经受第二次了。
她自己失望,其实不算什么,但沈绵不想让江星列失望。
江星列爱她,便不强求;沈绵爱他,却想强求一回,他们是不想让彼此失望,他们希望彼此都可以得到最满意的结果。
爱总是如此,甜蜜之下隐藏利刃,有些人把利刃刺到别人身上,相互伤害。
但有些人,却把利刃刺到自己心口,然后隐藏伤口,选择忍受痛苦,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明明是自己的伤口,却要为对方痛苦。
沈绵和江星列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或许双方都希望对方将利刃刺到自己胸膛上。
“我怎么样都可以,”江星列终于出声安慰沈绵,道,“我的绵绵,我怎么样都可以,没事的,没事的。”
沈绵倚在江星列肩头,“嗯,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没事的,这么些年,我还不至于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扛不起来。”
沈绵咬紧牙关,“不会有事,对吗。”
“对,”江星列轻轻抚摸着沈绵的脸,柔声道,“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绵绵不论如何,都是绵绵,是我当初费尽心思娶回来的小娘子。”
沈绵撇过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她一哭,只怕江星列也要跟着难受。
但她不知道,见她连眼泪都忍了回去,江星列更是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
两人沉默许久,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宫中有空闲的两位太医,还有盛京中颇负盛名的几位郎中,都被请到静国公府中,去了思敬院。
淑和郡主正在和静国公商量这事,一听这话很是不解,对静国公道,“这是怎么了,呼啦啦请过来五六位郎中。”
“去的思敬院,”静国公蹙眉,“莫不是老大家的哪里不好,她前几年病病歪歪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药,这一年里才好些,怎么又不好了?”
说着,两人起身换了衣服,赶紧跑到思敬院去了,别真是出了什么要命的大事。
淑和郡主连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求诸天神佛保佑。
沈绵是大儿子的命根子,大儿子可是静国公府的命根子,要是沈绵有个三长两短,大儿子怕是受不住,静国公府岂不是要倒?
苏秋湖也和江廷芳到了思敬院,看见好些个郎中,焦急道,“今日上午大嫂就说自己老毛病犯了,让我请胡太医去一趟,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请过来这么多郎中!”
她和沈绵关系很好,一向合得来,若是沈绵真有个什么,她自然担心。
江廷芳看媳妇儿着急,正要劝说,后面就传来静国公紧张的声音,“二郎,你这是做什么呢,你媳妇儿大着肚子呢,你带她乱跑,是不是还嫌不够乱。”
江廷芳无奈道,“爹,我能不劝她吗,这不是我们俩怕大嫂有事儿,就过来看看。”
淑和郡主道,“行了,秋湖,咱们先进去瞧瞧,你这肚子不小,别累着了。”
“哎,”苏秋湖道,好,“父亲,母亲,不必担心,胡太医才瞧过,我好着呢,每日都该多走几步,你们别担心,咱们先去瞧大嫂。”
淑和郡主上去扶着苏秋湖进去,静国公父子二人在外面等候。
屋里,沈绵正靠在床上,先是太医把脉,三位太医现在正在屏风那边低声商议。
第458章 普天同庆
淑和郡主和苏秋湖进来,绕到屏风后面,看见沈绵坐在榻上,气色不错,不像生病。
倒是江星列黑着脸,看似沉稳,但眼中的焦灼却被淑和郡主察觉到了。
沈绵倚在迎枕上,听着屏风前面的议论声音,?不由得攥住了被角。
江星列只在一旁陪着她,并不说什么。
看见淑和郡主进来,他上前道,“母亲来了。”
沈绵正失神,并未注意到她们进来。苏秋湖向江星列行礼,上前道,“大嫂,这是怎么了?”
她看沈绵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由一惊,别真是染了什么重病。
沈绵这才回神,先看了苏秋湖一眼,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道,“秋湖怎么来了,快坐,快坐下。”
她连声催促苏秋湖坐下,随即又听到淑和郡主的声音,赶忙回头去看,“母亲怎么也来了。”
淑和郡主道,“?我才要问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眼看满盛京的郎中都进了咱们家院子,我能不来吗。”
江星列没有解释,只道,“母亲先坐,郎中们正在商议,母亲等?一会儿吧。”
淑和郡主也不多问,就在一旁坐下等候。
过了一刻钟,胡太医走到屏风后,朝淑和郡主和江星列拱手,然后说道,“郡主,世子,两位夫人,?若是我等学艺尚可,世子夫人,应当是身怀有孕,只是月份尚浅,大约两月。”
一屋子人都安静下来,沈绵长出了一口气,和江星列四目相对,然后都露出笑容。
两人除了惊喜之外,更多的是释然和安心。沈绵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然后轻轻把手放上去。
这是她期盼许久的孩子,是她和江星列的孩子。
他们等待许久,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江星列此时也有些后怕,孩子已经两个月了,这期间,沈绵还在青云寺住了一月,上山下山,整日吃素,肯定还熬过大夜。
不仅如此,那几日青云寺湖里挖藕,沈绵还在湖上坐小船飘着。
好在是没有出什么意外,江星列越想越是心惊,只觉得自己太过大意,就应该让太医郎中经常给她诊脉,不然也不会孩子都两个月了,他们一家人才知道。
江星列心想,他也该到青云寺上两炷香。
淑和郡主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声道,“胡太医你说什么,此事可不能哄骗我们!”
胡太医笑道,“郡主,这样的事情,我还能哄骗你们不成,您只管瞧着世子夫人的肚子,能不能大起来。”?
沈绵多年没有身孕,淑和郡主早已经不对此事抱有希望,静国公府也从来不提此事,今日听得喜讯,淑和郡主心中欣喜万分。
这么一会儿,侍女已经传话到了静国公那边。
静国公也顾不上什么公公的体面,直接就进来了,看着沈绵和江星列,欣喜道,“?好好好,果然是老天有眼,神佛庇佑啊。”
说罢,他扭头对胡太医道,“真是有劳诸位了,红封,都有,都有,今天都有!”
侍女眼色极好,听了静国公的话,马上就去准备红封了,淑和郡主把她叫回来,让她给胡太医包一个一百两的,其他人都是五十两。
家里的侍女仆从也要一一打赏,一个都不能落下。
“星列,快打发人去你岳父岳母家里,给他们传个话,这样大的喜事,一定要让他们知道。”静国公高声?道。
静国公和沈秉做了这许多年的儿女亲家,关系亲近。同样身为人父,他当即就想到了给沈秉说一声。
“你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果然没有一个可靠的。”静国公思来想去,唯恐自己漏下什么事情。
“对了,还有闻空大师,闻空大师那里,也要给他老人家说一声,”静国公一拍手,道,“当初大师就说,你们夫妻一定能够得偿所愿,如今看来,这话果然是真的。”
江星列还沉浸在成为人父的欣喜之中,许多事情,他暂时没有想到,也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听了静国公的吩咐,只道,“行?,我这就打发人过去传话。”
消息不胫而走,静国公府上下瞬间欢天喜地,二房和三房那边也都听到了消息,本来是要过来瞧瞧的,但被淑和郡主拒绝,要让沈绵好好休息。
江廷芳走到兄长面前,拱手道,“恭喜兄长,日后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
江星列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如你。”
说罢,兄弟二人一起笑起来。
打发走了一屋子的人,江星列特地把思敬院的仆从都叫过来,让胡太医仔细嘱咐他们,孕妇能吃什么,能做什么,有什么忌讳,自己也在一旁听着,生怕有什么错漏。
前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