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有点甜-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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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贵妃沉默半晌,?忽然拔高声音,怒道,“难道陛下不该为姑母守灵吗,您的皇位,您的天下,难道没有姑母和于氏辛辛苦苦帮你得到吗,陛下,您这是在怪姑母和我们母子吗,这一切难道不是您逼的吗?”
皇帝冷冷道,“朕自认,并没有对不起于氏一族,至于老二,难道朕没有给他机会吗?”
他给了于家多少好处,于氏一族早就该满足了。齐王要抢皇位,他也是默许的,如此,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于贵妃本来就不是多聪明果决的人,被皇帝这样一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便高声道,“陛下若真心回报于氏一族,太子之位,早就该是我儿的,岂能轮到杨氏那贱妇和她儿子,这不是忘恩负义,这又是什么!”
皇帝当时就气的脸色铁青,冷笑道,“这天下姓周,不姓于,你是周氏妇,老二是周氏子,朕难道要把天下交给于氏,你们才能满足!”
于贵妃咬牙,道,“陛下,我们于家,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啊,我父亲在世时,为了做了那样多的事情,您就一点旧情都不念。”
“朕若不念旧情,于氏一族早就死绝了!”皇帝道。
两人在这里争吵,自然瞒不过齐王,齐王很快就被人请了过来。
看见齐王之后,皇帝训斥道,“好好劝劝你母妃,如此的不分轻重,如何能成大事,还有你,你也好好记着,自己到底姓甚名谁!”
齐王叫人扶着于贵妃离开,这才开口,道,“父皇所言有理,儿臣不糊涂,自然记得自己是谁。”
皇帝吐出一口气,道,“你最好记着,不要让朕失望。”
齐王朝皇帝行了一礼,准备离开走了几步,他又回头说道,“父皇,听说皇兄昨夜伤着了,至今卧床不起,看来还是儿臣运气更好。”
皇帝闻言,思忖片刻,便说道,“太子还有子嗣。”
齐王没有回答,便直接离开了。
可惜昨夜没留下他那侄儿的性命,否则麻烦肯定会少许多。
有些臣子,?大抵都如江星列当年所说,不希望自己的君王太过强势,一个温和的太子,一个年幼的皇长孙,他们或许更倾向那二人。
不过齐王也不担心,到时候大军入城,一并杀了就是。?
皇帝吃了点东西,站在窗口,若是穆丞相一早就和于氏有纠葛,这不奇怪。
但谢统领怎么会背叛自己,皇帝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太子那边,缓兵之计倒是进行的不错,只是这计策又能缓多久,盛京之乱,已经难以抵挡,不知道这兄弟二人,各有什么招数等着对方。
最后谁又能够得胜,这是皇帝最期待的事情。
皇帝只有足够有手段的人才能坐上去,他这两个儿子,也该到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大夏的继承者到底是谁,皇帝心想,等这一回结束,他就可以好好歇息了。
皇帝这样想着,又有些疲倦起来。
齐王跟他的一众手下及谋士也在商量计策,张敬平这个关键人物一死,给齐王带来许多麻烦,他要想办法填平。
谋士上前道,“殿下,事已至此,也不必再做表面工夫,不如就杀他个措手不及。”
第484章 长夜不明四
齐王的计划一向很多,给皇帝吃丹药就是其中一个。
然而?事与愿违,皇帝似乎对于长生之道并不感兴趣,再加上静国公府一直打压玄天观,这位道长只得窝在盛京城中,给齐王收集消息。
这次能够抓住禁军统领的把柄,也是?他的功劳。
“是啊,殿下,若是等到太子手下的武将反应过来,我等手中兵马,怕是来不及调动的!”
“殿下,兵贵神速,我等应当速战速决,将太子除掉。”
齐王意动,道,“诸位言之有理,本王是该早做决断。”
今日被太子压过一头,他虽然不高兴,但这些表面工夫,究竟不是大问题,说到底,还得是刀枪下面见真章。
拖延下去,对他还真没什么好处,齐王起身,开始下令。
江星列这里也是人来人往,文臣武将轮番上阵,都等他拿主意。
傍晚,江星列送走最后一批人,准备回去休息,思敬院中去传来青年人的吼声。
“江星列,父皇眼下生死不明,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家里,你想干什么!”赵王一把推开身旁的侍卫,冲书房走过去。
皇帝待几个亲生儿子都是极好的,尤其是赵王这样对国事没有兴趣的儿子,连嘉平伯府的女儿都能够指给他,可见恩宠。
赵王今日从宫里出来,得知皇帝在齐王手中,便急匆匆地来找江星列。
“东宫那边没有动作,你也没有,”赵王似是气极,“江星列,你可是父皇最信任的人,他待你那样好,比起我这个亲儿子,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不想办法救他老人家,你还要和那混账老二和解,我看你是疯了吧!”
江星列额角直跳,沈绵手里的茶杯还没放下,看见赵王如此,当即心中不满。
她站在台阶上,狠狠把手里的茶杯掼到地上,怒道,“你喊什么呢,这是静国公府,也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江星列下午没睡多久,就被人喊起来了。
沈绵心疼他休息不好,送走了那些人,沈绵就忙着过来看望江星列,想让他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刚刚坐下,齐王就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沈绵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周氏皇族的破烂事情,有本事他们自己解决,在静国公府逞什么英雄。
沈绵一向温和,在府中从不高声说话,就连和江星列吵架,也从没有摔过东西,今日这副模样,实在叫府中的人刮目相看,就连赵王也讷讷不再出声。
江星列搂着沈绵的肩膀,安慰道,“别生气,没事。”
沈绵神情严肃,厉声道,“这盛京的王公贵族多着呢,手中有权有势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太子还好端端地在东宫待着,天塌下来,也该他去顶着,你昨夜不过是碰巧在宫中而已,哪里什么事情都要来找你问罪!”
沈绵护着自己,江星列自然十分高兴,便也不阻拦,任由她挤兑了赵王几句。
赵王逐渐冷静下来,泄了气一般,神情颓丧,道,“我那二哥狼子野心,此番他囚禁父皇,岂是小事,若父皇有什么危险,我又该怎么办!”
江星列不紧不慢地说道,“赵王殿下不必着急,太子殿下自有章程应对此事,齐王囚禁陛下,我静国公府也不可能凭空救出陛下,您在此发怒,也是无用,倒不如去问问,哪里能够找到足以匹敌五千禁军的人马。”
昨夜禁军统领身死,禁军乱做一团,一万禁军,死了有数百人,有几乎五千多人马控制在齐王手中,再加上齐王带来的人,皇宫之中,齐王的兵马起码有七八千人。
太子手下有四千多人,不足以匹敌齐王,一旦动手,便要危及皇帝的性命。
盛京之中除禁军之外,倒是还有别的人马,只是这些人,都是皇帝直属,没有圣旨,谁调动人马,都是灭九族的大罪,这会儿胜负不明,谁敢轻易站队。
赵王心念动了动,便想到了合适的人。
他的岳父大人,嘉平伯。
嘉平伯是皇帝的人,也确实倾向太子,但要他动手中兵马跟禁军厮杀,他也得好好想清楚,这并不是一句话能够决定的事情。
今日江星列和他商议过,嘉平伯暂时没有决定。
众人沉默间,赵王妃一阵风似的跑到书房这边,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周四,你给我犯什么糊涂,莫不是在宫中跪了几日,把脑子跪坏了不成,竟跑到静国公府来胡闹!”赵王妃素来厉害,得知自家夫君跑到静国公府,便匆匆赶来,准备把人领回来!
赵王看见赵王妃,不由往后退了半步。
赵王妃狠狠推了一下,要不是旁边侍卫拦着,赵王已经坐在地上了。
“梅娘你冷静些,你慢点。”赵王也不敢朝赵王妃发脾气,赶紧好声好气地劝着。
赵王妃上前两步,看见地上的茶盏,朝江星列和沈绵行礼,道,“沈姐姐千万别生气,我家这位爷一向只知风花雪月,不懂朝政大事,今日他不论说了什么,姐姐都别生气,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给姐姐一个交代,等这事儿一完,我一定给姐姐和侄儿送一份厚厚的礼,千万别生气。”
这话主要是对沈绵说的,沈绵走下去扶着赵王妃,道,“唉,我也不过是一时脾气,见不得旁人说我家这位的不好,你若如此生分,真是要吓到我了。”
赵王妃苦笑一声,“沈姐姐和小侄儿不怪我就好,我跟他可是不一样的。”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又说了几句闲话。
赵王妃看看时辰,跟沈绵道别,然后拽着赵王妃一起走了。
马车上,赵王臊眉耷眼地坐着,十分颓唐。
半晌他意识到,“这时候去哪儿,不是回府的路啊。”
赵王妃白了他一眼,道,“去哪儿,你说去哪儿,当然是去找你岳父大人啊。”
赵王面露喜色,在赵王妃脸上狠狠亲了两口,道,“梅娘啊梅娘,你可真是我的好梅娘,你放心,等此间事了,我把府上的女人全部打发走,母妃再给我塞人,我也不要了,我就要你一个!”
赵王妃冷哼一声,拿着帕子把脸上的口水擦干净。
这厢,江星列翻着手上的文书,道,“这回嘉平伯,应当没什么犹豫的了。”
沈绵则道,“你快歇歇,趁着没事睡一觉,半夜肯定又有人找你。”
江星列颔首,把几页发黄的纸推给沈绵,道,“这是齐王的字迹,这一回有劳夫人了。”
第485章 长夜不明五
江星列把看过,又盖上一枚印章,然后扶着沈绵起来。
“去园子里走一会儿,”江星列道。
沈绵打算拒绝,“你不困吗,不是说了准备去睡觉,去园子里做什么。”
江星列低头看着她的肚子,道,“你怀着身孕,虽要多休息,却也不好整日在床上,我陪你走走。”
沈绵知道他的好意,遂不再拒绝。
“孩子没有闹你吧
“没有,”沈绵摇头,面露喜色,道,“他可乖了,以后肯定是个好孩子。”
江星列满意道,“不闹腾你,就是好孩子。”
沈绵搂着江星列的手臂,道,“我等他这么久,他就是爱闹腾,我也喜欢。”
江星列深深地看了沈绵一眼,微微叹气,道,“我记得当初绵绵说,丈夫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孩子,看来我是斗不过这个小苗苗了
。”
沈绵当即大笑起来,道,“哪儿有你这样的,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我难道对你不好吗,?我觉得已经很好了,整日里嘘寒问暖
,为你晚上都睡不着觉,眼看命都填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得寸进尺,得陇望蜀,什么都想要,真是贪心。”
江星列听罢,也笑起来,“看来最近书读得不错,得陇望蜀都知道了。”
沈绵不语,昵他一眼,又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江星列在沈绵侧脸上吻过,便不再多言,一起在园子里散步。
往回走时,沈绵认真问道,“今夜要出去吗?”
江星列摇头,“今夜有赵王殿下在,不必我出去。”
“那几封信呢?”沈绵又问。
“交给太子殿下去办,也不必我去。“江星列道。
沈绵道,“虽然不必出门,不过你也不能安睡,是不是?”
“嗯,我竟然守在书房。”江星列道。
沈绵在他肩膀上靠着,然后说道,“那你,你等我睡着了,再过去,好不好。”
江星列自然不会拒绝,夜里陪着沈绵睡下,才起身去书房。
当天晚上,赵王携岳父嘉平伯入宫,要面见皇帝陛下,只是被内侍拒之门外。
赵王大怒,在安喜宫门外大吵大闹,几乎惊动了满殿宫人。
皇帝听着四儿子的喊声,把手里的棋子捏住,问齐王道,“你四弟见不到我,此番大吵大闹,岂不是坐实你囚禁朕的名声。”
齐王低笑一声,“这是什么要紧事情,说不得他再过几日,就要下去伺候皇祖母了。”
皇帝蹙眉道,“你这是何必,老四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谁让我像了父皇。”齐王道,皇帝当年的皇位,不也是这样得来的。
皇帝手里的棋子落在棋盘上,不再说话。
不知道当年自己的父皇是什么心情,或许与现在的皇帝一样。
他当年斩草除根,其实也想到了这一日,只是心里想着,要给自己的孩子们留一条活路,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的后路还没
留好,次子就要刀兵相见了。
怪他太过自信,看轻了自己的儿子,怨不得旁人。
赵王大闹一场,嘉平伯据理力争,都没有见到皇帝,赵王临走前高声道,“齐王兄,你好大的胆子,我看你就是要囚禁父皇,犯
上作乱,你这个乱臣贼子,必定被天下人嗤笑!”
说罢,齐王和嘉平伯便离开了。
其实,盛京之中早已流言四起,赵王这话一出,当夜就传到盛京城中,说是赵王指责齐王谋逆,同时还传出了太子的死讯!
一开始只说是太子今日没有上大殿中,随后有人猜测太子身体不适,或许是受伤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便是太子已死。
太子的伤口隐隐作痛,听到他现任岳丈和大舅子说起外面的流言,便越发地心烦。
白家父子见状,对视一眼,白父上前道,“殿下别担心,白家已经联合盛京文人,必定会将这消息压下去,坐实齐王犯上作乱的
名声。”
太子虽然心烦,却摆手道,“不必,孤自有打算,岳父和舅兄不必担心,由着他们说去就好。”
白家兄长一听,更加着急,道,“殿下有什么打算,还请告知一二,臣和父亲一定为殿下出谋划策。”
“不必,”太子再次拒绝,“昨夜孤已经和府上的人商量好计策,只要有合适的时机就好。”
白家父子听了这话,心都凉了半截,白家这趟过来,可是打算挣一挣从龙之功的,太子和他的心腹们把什么时候都安排好了,
白家又能从其中得到什么好处。
太子这些年把白家供起来,?丝毫没有重用白家的想法,白家父子怎么能不着急。
白家兄长打算再说些什么,去被他父亲拦着,两人告辞,去了太子妃宫?里。
太子妃见父亲和兄长过来,急急地说道,“父亲,哥哥,殿下说什么没有?”
白家兄长阴沉着脸,道,“殿下还不是同往常一样,?妹妹,你说你,堂堂的太子妃,怎么就拢不住太子殿下的心,那沈绮小门
小户的出身,你怎么就不能想想办法。”
太子妃一听这话,心下不喜,道,“是我不想拉拢殿下,我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先太子妃亲自挑的,早早得了殿下的人,我能怀
上这孩子,已经不容易了,兄长与其埋怨我,不如学学那沈瑞,年纪轻轻,就压过一众臣子,也不必指望家里的女人!”
听见太子妃反驳,白家兄长立即皱眉,好在白父劝阻及时,两人才没有继续争吵,却也是不欢而散。
出了东宫,白家兄长道,“父亲,沈氏与于氏?一族素有旧怨,当年小沈氏都险些死在于贵妃手中,咱们这一回,不如借刀杀人
,除掉大沈氏和沈家那些人,否则,我看妹妹是这辈子都拉拢不住太子的。”
白父捋者胡须,若有所思。
白家兄长压低声音,又道,“还有皇长孙,父亲,我们得为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做打算。”
白父却道,“大沈氏是留不得,?皇长孙却动不得,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