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有点甜-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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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绵打算放弃,但又觉着半途而废不是很好,于是打算跟江星列商量。
江星列回来之后,沈绵把手伸到他面前,委屈道,“夫君,我手疼。”
江星列有些疲倦,不过沈绵最近极少跟他撒娇,江星列也愿意听她娇嗔几句。
他拉过沈绵的手,发现这双手白白净净,右手上有淡淡的薄茧,他吻了一下,柔声道,“怎么了?”
“缝衣服,学不会,”沈绵倒在江星列怀里,“怎么都学不会,缝的很难看,肯定会扎到孩子的。”
江星列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便指着墙边的箱子道,“你瞧瞧,孩子的衣服有几大箱子,不缺你那几件,何况女红并非你所长,等孩子出生,你多为他画几幅画,做成画册,便足够了,何必执着于这几件衣服。”
沈绵不依不饶,“可我娘说,做人母亲的,要照顾孩子的衣食住行,连衣服都不会做,不是一个好母亲。”
江星列捏捏她的脸,笑道,“我们绵绵从来不是刻板的人,这点小事,何必放在心上,没人说过母亲该是什么样子的,你从不为世俗所累,难道还要为这几句话心烦。”
沈绵抿唇,靠在江星列怀里,“夫君,沈绵能嫁给你,真是三生有幸。”
沈绵早知道江星列一定会哄她,不过亲耳听到知道,还是极高兴的。
“谁又知道父母该是怎么样的,”江星列道,“世人都如此,却并不见得是对的,我们也不必为子女耗费一生的心血,他们会长大,会遇到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绵绵应该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沈绵笑倒在江星列怀里,“只怕到时候,你比我更疼爱孩子。”
“怎么会呢,在我心中,谁也越不过你。”江星列回答。
两人说笑片刻,沈绵看出他的倦怠,便起身帮他洗漱,然后一起用饭。
这日下起了大雨,沈绵站在窗边看雨,听到侍女们在说话。
“最近盛京的炭火都没的卖了,比往年卖贵那么多呢,我听管家说,最好的银丝炭都在两位夫人屋中,连郡主和国公爷都用次一等的。”
另一侍女压低声音,小声说,“都说咱们夫人的兄长失职,盛京储存的粮食和炭火大概都没了,你说,到时候咱们不会饿肚子吧。”
侍女说的十分忧愁,她们最近都涨了工钱,可是涨得再多,也比不上外面的粮食越来越贵,再这样下去,日子都没法过了。
“我听说玄天观最近在施粥呢,咱们国公府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道观吗。”
“这倒是,可、可要是齐王杀进来,咱们是不是,是不是也活不成了。”侍女哭丧着脸,很是害怕。
沈绵看两个侍女年纪不大,并没有说什么,事已至此,不害怕才奇怪。
接连下了几日的雨,天气越发地冷。
沈绵不出门,但也知道盛京最近物价飞涨,官府都按不下去,不少百姓买不到粮食,已经越发惊慌了。
沈绵这日深夜都没等到江星列回来,便躺下歇息了。
她不知道,思敬院外的守卫比往日多了一倍,盛京皇城也在这个深夜里陷入最深的混乱中。
东侧小城门不知为何,被悄悄打开,等守卫反应过来时,已经有兵马杀入城中,直奔皇宫而去。
好在关老将军领兵有方,很快便带兵抵挡,双方在盛京的街道上厮杀起来。
很快,关老将军便查出城门失守的原因,盛京中有世族倒向齐王,这才轻易悄无声息的进入盛京城。
江星列和沈瑞二人在侍卫的保护下,直奔近日最受盛京百姓欢迎的地方——玄天观而去。
太子本来也想过来,但被沈瑞劝住,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堂堂东宫太子,大夏的继承人,没必要冒这个危险。
正如沈绵所料,沈瑞还没有失职到能把盛京的命根子烧掉的地步,在大火烧起来之前,粮草便已经被转移,大火是真的,粮草被烧却不是。
这件事情做的十分隐秘,是故意钓齐王上钩的。
毕竟齐王迟早要入城,与其想其他办法让盛京混乱,不如明修栈道,让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办事,也好控制情况。
如他们所料,齐王上钩了。
至于今日来玄天观,那就更是巧合之中的巧合。
毕竟谁轻易都想不到,一个在盛京的道士,和千里之外的齐王有什么关系。
但这就是真的。
江星列查出,玄天观是齐王命人修建,玄策也并非真道士,?他深得齐王信任,是齐王最倚重的谋士之一。
给皇帝进献丹药,也是他们的计策之一,可惜皇帝似乎并不信长生道,于是计划失败。
能查出这一切,都要从一个女人说起。
第501章 风止雨息二
宁嫔的家族和齐王素有往来,宁嫔生的美貌,也被家里人寄予厚望。
同时家里也受到宁嫔的提点,她被送入宫中,也被皇帝宠了一段时日,得封嫔位。
她受宠,在宫中被所有人捧着,甚至连皇帝最喜欢的嘉嫔在那段时日对她也退避三舍。
然而镜花水月,风光都是一时的。
她很快失宠,之后又在有心人的挑唆和算计下,与深受皇帝信任的禁军统领做出最糊涂的事情。
说来也是可笑,两个男人,一个能做她的祖父,一个能做她的父亲,宁嫔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失宠的日子难熬,宫妃失宠,不必皇帝和贵人们说什么,宫人的作为,就已经快要逼疯了宁嫔。
好在之后,禁军统领还是护着她的,让她的日子好过了一些。要说后悔,宁嫔早就没有感觉了。
她本以为必死无疑,因此越发放纵自己,只等死期来临,在发现自己身怀有孕之后,宁嫔打算一死了之。
可她没死成,还意外小产,被人发现,关在宫中,差点就要死了。
可宁嫔命大,她知道自己逃过死劫之后,没有迟疑,立刻投桃报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江星列说了清楚。
江星列从她说出的断断续续的事情中,一步一步查清真相。
宁嫔和齐王有关,宁嫔受宠时,正是玄天观被皇帝注意到的时候,江星列很快就查清其中关联。
至于禁军统领和宫妃有私情一事,更是齐王步步为营,算计好的,这也是他掌控禁军的机会。
齐王大概怎么都想不到,他载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身上,这个从一开始就因为美貌和愚蠢被他当做棋子的女人。
世事就是如此无常,齐王大概和李明章一样,差了一点儿当皇帝的运气。
玄天观中,齐王本来安坐着。
但外面的声音很快惊动了他,齐王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玄策面色铁青,道,“殿下,道观被围,属下立刻护送您离开此地。”
玄策在失了先机之后,便建议齐王离开盛京,重新开始,但齐王没有接纳。
玄策也不奇怪,谁又愿意轻易认输呢。
“殿下,离开皇城,回到闽州,您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玄策拉着齐王,推开地上的密道入口,恳切道,“殿下,您被于氏,被这些您拉拢过来的人裹挟着,不得不入城一战,可他们哪一个是真心帮助您登上皇位的,张将军一死,那些人都是野心勃勃,想要利用您罢了,您得离开盛京,回到您的封地上,臣相信您,您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用您自己的势力,不被任何人裹挟,成为一代明主。”
玄策算是齐王的半个老师,对他寄予厚望,也希望他能够更沉稳一些,再回到盛京,可是齐王身上背负着太多人的命运,他不得不争。
就连今日这样危险的事情,他也不得不亲自入城,安定众位将军的心思。
齐王犹疑不定,玄策坚决道,“殿下,大军归来,您就算赢得一时胜利,也没有用,您可以杀了大夏皇族所有的血脉,只留下您这一支,可领兵之人,同样可以杀您,取而代之,如此,只会让天下大乱。”
齐王握着玄策的手,道,“老师,您早知今日,何苦为我费心筹谋。”
玄策回答道,“本来是有机会的,但先机已失,我们棋差一招,多说无益,您只有卧薪尝胆,才有卷土重来的那一日啊。”
齐王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师,您跟我一起离开吧。”
玄策一甩拂尘,笑道,“殿下快快离开,日后事成,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您到时候,给臣上一炷香就好!”
说罢,他推着齐王进入密道,又催促近卫保护他离开,然后关上这扇门,匆匆离开,准备去和江星列对峙,为齐王拖延时间。
江星列等人也没有想到,最后的胜利来的如此轻易。
若能够抓住齐王,那是最好的结果,一劳永逸。
若是让齐王逃离,想来日后少一场内乱,总之盛京的大问题成功解决,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了。
江星列忽然有些疲惫,两个多月的乱局终于要结束了。
他要回府,把大理寺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办,陪着沈绵,迎接那个孩子的到来。
这一夜,盛京皇城之中,不少街道都沾染着浓重的血腥味,被清晨的雨水一浇,这味道变得浅淡,又四处弥漫,整个盛京皇城都飘着淡淡的湿润的血腥气味。
沈绵在这样一个清晨独自醒来,屋里的炭火很暖,侍女们进进出出,帮她洗漱穿衣。
吃过饭后,淑和郡主把两家人都喊过去,宣布道,“盛京之围,总算是结束了。”
淑和郡主对这样的结局自然十分满意,静国公府的荣光和前途,都保住了。
郑氏闻言,欣喜道,“阿弥陀佛,郡主,咱们可要去青云寺好好地给菩萨上几炷香,这提心吊胆的日子总算过完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说起话来,沈绵却心不在焉,一直往门口看。
好在那人没有让她失望,过了小半个时辰,江星列便从门口走进来,沈绵起身去迎他。
“回来了。”沈绵拉着他的手臂,低低地问了一句。
江星列颔首,“嗯,回来了。”
“吃过早饭没有,我去跟母亲说一声,你回去吃口热的。”沈绵道。
江星列自然答应,两人便去禀告了淑和郡主。
淑和郡主没说什么,让他们去了。
大家都知道,沈绵肯定担心江星列。
沈绵扶着江星列的手,慢慢往思敬院走。
寒风乍起,天气有些冷,沈绵往江星列怀里躲了躲,江星列用自己的披风把两人一起裹进来,沈绵侧过头看他。
“盛京平安无事了吗?”沈绵问。
“当然,不过齐王没有抓住,他逃走了,剩下的事情,有朝臣去解决,我不管了。”江星列回答。
沈绵听得,并不多问,两人一起回到思敬院,沈绵看江星列吃过饭,又看他洗漱之后,躺在床上。
沈绵被江星列搂在怀里,不得不陪着他一起睡。
她不困,看着江星列满脸的疲倦,又看他沉沉睡去,凑上去轻轻在江星列嘴角吻了一下。
第502章 为子而忧
沈绵从母亲,姐姐,弟妹以及好友们这里,听到许多关于生育的事情。
但只有身临其境时,才知道生育是何等地辛苦艰难,尽管江星列在她身边陪着,沈绵也时常倦怠烦躁。
沈绵快要生的这几日,已经是五月中旬了,天气很热,屋子里放着冰,放在外间,用处不是很大,只有那么一丝丝凉气。
她因为天气炎热,便越发烦躁,连腹中的孩子都不安起来,闹得她日夜休息不好。
江星列暂时将大理寺的事情推给其他人,整日陪着沈绵,也被这个孩子熬得不行。
沈绵对生孩子这件事情,心里有些害怕,但眼看着她弟妹苏秋湖生孩子哪里都好好的,要是说些什么,总是显得多余又无能,她也就放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江星列再仔细,也不可能猜到沈绵的全部想法,但总是竭力将她照顾得很好。
沈绵知道这一点,她尽力心平气和,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脾气。
“想出门。”沈绵扶着肚子,眼巴巴地往窗外看,忍不住叹了口气。
上个月她还去过青云寺,可这几日就要生了,她知道自己不能任性。
江星列递给她一块点心,道,“再等些日子,生完就好了。”
沈绵噘嘴,道,“生完才完了,我姐姐说,小孩子夜里每隔一个多时辰就要喂奶,还要换尿布,可难伺候了,她还怕我受不得那个苦头。”
江星列道,“交给乳母和嬷嬷就好,你白天照顾他。”
沈绵摇摇头,道,“我舍不得,我要自己照看。”
自己生的孩子,就算受苦也算不得什么,沈绵想好好照顾他。
江星列心想,这是生了个小祖宗吗,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都还没生,他就可以想象到自己以后的日子是多么艰难了。
江星列也不能反驳沈绵,只道,“我们一起照看。?”
沈绵点头,道,“二郎今日好些没有,还发热吗,我也不能去看看他。”
苏秋湖二胎还是个儿子,这两日病着,沈绵十分担心,却不能过去,只能问问。
江星列道,“还有些发热,太医过两日就能好。”
沈绵道,“养育孩子,当真是要慎之又慎,我们沈家的孩子好养活,如今我才知道,夭折的孩子可是不少,李羲你还记得吧,他和蔡娘子的幼女春日里夭折,我爹说蔡御史因此病了好些日子,如今才缓过来,我听着真是害怕。”
江星列知道沈绵怕什么,养育幼儿确实艰难,江星列以前也不注意,如今才知道,就算是不小心喝呛着水,都有可能有了孩子的性命,更不说还有各种各样的意外。
别说沈绵,他也怕。
夫妻俩着实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江星列劝慰沈绵道,“你看,咱们两家的孩子都健康平安,小孩子有些病痛确实难免,你不要害怕,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好好的。”
沈绵颔首,刚要靠在江星列身上,又觉得内急,只能叫沈绵把她扶起来。
半晌后沈绵躺在床上,准备午睡。
她睡不着,拉着江星列给自己扇扇子的手,道,“孩子平安长大,我们也得想想怎么教导他吗,若是教成个小纨绔,那可怎么好,我听说梨花阁前些日子有两个少年郎打架,腿都跌断了。”
怕他不能平安长大,怕他长大之后,品行不端。
江星列道,“正所谓言传身教,我们家的孩子,自然是像我们家人。”
沈绵听罢,觉得安心些许,他们沈家人文武双全,江星列德才兼备,女眷们也是各有千秋,就算她,如今也是有名的画师,想来应该不是教出太糊涂的孩子。
沈绵这才安心睡去,江星列打了个呵欠,重新打起扇子。
五月二十这日,下起了雨,天气微凉,很舒服。
沈绵和江星列坐在一起下棋,沈绵捡起一枚棋子,正在思索,忽然觉得腹中一阵不适。
临产这几日她偶尔会觉得如此,沈绵没有在意,但疼痛愈发剧烈,江星列发觉她脸色不对,惊道,“怎么了?”
“我,我,我可能要生了。”沈绵抓着江星列的手,皱起眉头。
不等沈绵说话,伺候的侍女七手八脚地跑出去,有条不紊地去安排布置。
沈绵很快就被江星列抱去偏房,他本想留下,但被两个嬷嬷连推带拽地弄出去了。
淑和郡主过来就看见江星列这副模样,蹙眉道,“我进去瞧着,你别慌,打发人去请你岳父岳母过来。”
说罢,淑和郡主就进去了。
沈绵刚刚疼完一阵,现在已经不疼了,看见淑和郡主进来,忍不住喊了一声母亲。
淑和郡主“哎”一声,过去抓着她的手,道,“没事儿,你别怕,太医都在路上,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