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有点甜-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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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列把椅子拉近到沈绵身前,然后靠在她肩头,道,“可不是吗,太子带着那群货,没一个好东西,要不是我吩咐人,把给我的酒兑了水,我这会儿恐怕就是被人抬进来的。”
沈绵当然也不是真嫌弃江星列,听了这话,就把身子侧了侧,让他靠的更舒服点,还把手搭在江星列后背,轻轻拍着,像哄小孩子一样。
江星列发现沈绵挺会疼人的,寻常女子,有些是被教的性情端庄但沉闷,有些是被教的柔弱顺从,完全依附男子。
但江星列发现沈绵并不是这两种,她很有趣。
以前他们吃饭的时候,沈绵会帮她剥虾壳,现在沈绵也会让他靠在身上,这样看起来,柔弱的好像不是沈绵,而是江星列一样。
但沈绵好似习以为常,她只把这些事情当做寻常事情,很会照顾人。
江星列自小被教导,他是男子,他要继承静国公府,保护妻儿家人,但是谁保护他呢,没有人跟他说过。
江星列莫名觉得,要是自己有朝一日遇险落难,看似柔弱的沈绵,会保护他。
江星列想着,觉得这样有些奇怪,但他心里又很舒服。
“是不是喝多了头疼。”沈绵见他靠在自己身上不说话,就问了一句。
“有一点。”江星列回答。
沈绵听得,便转了方向面对江星列坐着,把他完全揽在自己怀里,双手环着。江星列靠的很舒服,沈绵怀里可比硬邦邦的床板柔软多了。
沈绵四更天起来,江星列是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觉,他太高兴了,一直睡不着。
碧云在门口说热水倒好了,沈绵拍拍他,“你睡着了吗,没睡着快去洗一洗。”
“没有,”江星列闭着眼睛回答,“你洗了吗。”
“我洗过了,脸上的妆糊的难受,我吃东西的时候洗掉了,”沈绵说,“对了,你想吃什么,我叫人下碗面给你,碧云说你院子里有厨房。”
江星列起来,掐着沈绵的下巴,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又快速离开,说,“你刚刚说错话了。”
沈绵睁着眼睛,“说错,说错什么了?”
“你好好想。”江星列起身,站在架子前面解衣服。
沈绵跟过去帮他,道,“你跟我说错在哪里了,我没注意。”
“你刚刚这是谁的院子?”江星列伸开两手,让沈绵帮他。
“你的,”沈绵笑道,“应该说我们的,是吧。”
“是。”江星列就喜欢沈绵这样不忸怩的。
“你可真麻烦,这有什么好计较的,”沈绵把江星列的外衣解下来,挂在衣架子上,“行了,你去洗洗干净,我困了。”
江星列拉着沈绵,不放她走,“你也去,我刚刚蹭了你一身酒气。”
“我可不去,我换件衣服就好,”沈绵甩开他的手,径自往床上走,嘴上催促道,“快去快去。”
“我方才还觉得你不忸怩,现在又不好意思了,”江星列自己把发冠拆下来,“我看衣服倒是不用换的。”
沈绵翻了个白眼,“你可闭嘴吧。”
江星列看她那样,没有再逗她,去屏风后面洗澡了。
沈绵躺在床上,她一向睡的快,本来觉得自己挺累的,马上就能睡着,结果她听着哗哗的水声,还是很清醒。
“我走了有人为难你吗?”江星列问道。
沈绵道,“没有,明仪公主往我身边,简直就像能够驱邪挡煞的神佛一样,谁还敢说不好的。”
“神佛可是太抬举她了,”江星列道,“明仪公主能够驱邪挡煞,是因为她自个儿就是这盛京女子中最大的煞星,她待你倒是还好,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吗。”
“我知道了,你也不好这样说一个女孩子。”沈绵道。
江星列没回答,心想,多亏明仪是个女的,她要是个男的,太子早就跌到她手里去了。
过了一会,江星列道,“绵绵,你去柜子里给我拿件寝衣。”
“我不去,你自己去。”沈绵躺在床上不想动。
“我可是什么都没往里带,你想好啊,让我自己一会去可别吓着你了。”江星列调侃道。
沈绵揉揉眉心,从床上爬起来,在靠墙的柜子里找衣服。
“绵绵,你找到没有,随便哪一件就行。”江星列催促。
沈绵拿了一件,往屏风那边走过去,说,“你这衣服比我的还多,我一共带过来的都没几件,我娘还做了好些新的,我天天在颜料堆里打滚,那些料子染上花色就不能穿了。”
她没有走到屏风后面,只是一手抓着衣服,把衣服递进去。
“够不到。”江星列手也不抬。
“你还穿不穿了,快点?!”沈绵说话的时候又急又凶。
“我不穿了。”江星列呼啦一下从浴桶里站起来。
“我出来了啊。”他又道。
沈绵又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怎么能半点簪缨世族的贵公子的矜持都没有呢。”
“都跟你说了,少看些话本子,你都看的什么东西,还簪缨呢,”江星列忍俊不禁,“过来,你身为妻子,要帮自己的夫君穿衣的,过来,没事儿,我特地交代嬷嬷,她没教你吗。”
沈绵咬着牙,把心一横,走到了屏风后面,看着江星列,道,“教了,难看死了。”
她的声音低下去,江星列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披在身上,声音也跟着低下去,“绵绵说什么难看。”
她往后退了半步,侧过脸不看江星列,咳嗽了一声,“避火图,画的忒难看,人不人鬼不鬼的。”
江星列上前,把沈绵抱在怀里,沈绵丹青妙手,又最是擅长画人,大概因此觉得那画不好。
他把沈绵横抱起来,道,“娘子,咱们该安寝了。”
第184章 晨起时刻
沈绵睁开眼睛时,外面天还没亮。
她推推和自己挨在一起的江星列,江星列醒了,没睁眼睛,只搂着她说,“没事,还早。”
“你压着我头发了。”沈绵皱眉,?她头发拽的疼。
江星列这才睁眼睛,帮沈绵把长发归拢好,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根发带,帮她绑起来,然后又躺下挨着她。
沈绵往床里挪了挪,江星列以为她怕自己摔下去,也跟着挪。
沈绵道,“挨着热,你别挨着我。”
江星列这下也不困了,“不热啊,哪里热了,你是不是不困,一早起来闹我。”
沈绵往床里打了个滚,道,“我就是热嘛,我不想挨着你。”
屋里的烛火还未熄灭,江星列也没有立刻挪过去,他借着烛光看向沈绵,柔声道,“是不是吓着了,哪里不舒服吗?”
沈绵终于露出了点羞涩,她埋在枕头上,不再看江星列,伸出一只手臂挡着自己的脸。
“没有,”沈绵小声道,“没有不舒服,我不怕。”
“那怎么离我这么远。”江星列伸手去拉沈绵的手,跟个猫儿似的。
江星列当初从宫里把那只狮子猫要出来送给沈绵,就是觉得沈绵有时候像只猫,眼睛圆圆的,脸也圆圆的,很可爱。
“不习惯,”沈绵也握住了江星列的手,道,“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啊,我只和我娘还有姐姐一起睡过。”
“以后就要慢慢习惯了,咱们俩还要一起过好几十年,对不对。”江星列道。
沈绵倒是直截了当,道,“可你身上硬邦邦的,不舒服,硌人,你还老动,一点都不安分。”
江星列偏过头笑起来,道,“你拿夫君和姐姐比吗,这有什么好比的,过来。”
“我不要,”沈绵又往里挪了挪,“你别扰我,我还困着呢。”
江星列心想,爷千辛万苦娶回来的小娘子,能这么轻易把她放过吗。
江星列坐起来,不顾沈绵的反抗,把她抱过来,按在自己怀里,道,“睡觉,不许再闹了。”
沈绵挣脱不得,只能靠在江星列怀里,但她还是很不习惯。
江星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绵绵乖,咱们俩一会起来,要拜见父亲和母亲,还有家里其他亲戚,然后咱们俩还要进宫,面见陛下和皇后娘娘,一上午都没得歇,躺好,别动。”
“为什么还要进宫?”沈绵问。
“算起来,陛下是咱们的堂舅,”江星列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本来我是外姓,不必特地进宫,但周氏皇族子嗣单薄,陛下又喜欢听喜庆的事情,所以咱们俩也得进宫。”
沈绵也闭上了眼睛,“这样啊。”
江星列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好了,睡吧。”
沈绵收回手,搂着江星列的手臂,这才继续睡觉,她确实应该习惯和江星列挨着睡。
碧云早早就把江星列和沈绵叫醒了,沈绵打着呵欠,还坐在床上揉眼睛。
碧云拿着衣服进来,要帮沈绵穿衣服。
江星列拿过沈绵的衣服,“我来,去打水给你们夫人洗脸。”
碧云把衣服交给江星列,便出去了。
沈绵睁眼,江星列帮她穿上里衣,在她面颊上亲吻,道,“只有今天早起,以后就不用起这么早了。”
“你就哄我吧,”沈绵道,“新妇要早起侍奉公婆的。”
“放心,你公婆还年轻得很,眼下还不用你侍奉,只要态度恭敬一些就好,”江星列帮她穿好了衣服,“不用你专门去立规矩,只走个过场就好。”
沈绵问道,“这样不太好吧,郡主,不对,是母亲,母亲会不高兴的,我刚过门,就这样没有规矩。”
“咱们相识有多久了?”江星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沈绵。
“两年了。”沈绵道。
前年三月,他们在青云寺相逢。
“我知道你的脾气秉性,两年了我才将你娶过门,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江星列回答,“你跟平日里一样就好,知道吗。”
江星列为沈绵,自然煞费苦心。
沈绵为他放弃青州逍遥自在的日子,他当然不能让沈绵被关进笼子里。
沈绵抬头看着他,心下十分感动,道,“我平日太散漫了,我日后在你面前散漫,在父亲和母亲,还有外人面前,我会规规矩矩的,你只要不觉得我太过随意就好。”
“我是知道你的。”江星列笑着摸摸沈绵的头,让她坐在梳妆镜前。
沈绵听着这句话,觉得心中熨帖。
“这镜子好看,”沈绵柔声道,“我瞧着咱们屋里像我原来的屋子,你怎么知道的。”
江星列道,“想知道,当然就知道了,喜欢吗,你一向念旧,我怕你不习惯。”
“谢谢你。”沈绵靠在江星列身上,搂着他的腰。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直到碧云端着水进来,沈绵才起身起洗脸。
两人洗漱完后,碧水端着早饭进来,沈绵还在打呵欠,从盘子里拿过一个鸡蛋,眯着眼睛在桌子上滚了滚,剥开,放在江星列的粥碗里。
然后她才给自己剥开,江星列咬着煮鸡蛋,忽然说,“你还记得在青州的时候吗?”
“青州怎么了。”沈绵把蛋壳放在空盘子里。
“咱们俩和你大哥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你先给他剥鸡蛋,然后你又剥一个,我以为是要给我的,结果你没有,等我饭都快吃完了,你才给我剥,你还记得吗?”江星列问。
沈绵偏过头,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姿态,半晌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再说了,不是给你剥了吗,怎么你还要旧事重提,这事情不是你编出来唬我的吧。”
江星列也不觉得这话说出来跌份儿,道,“我吃醋啊,你素日待我都好,只是我到你的哥哥们面前,就要往后数,你这样可不行,日后要把我放在头一个。”
他认认真真地看着沈绵,提出自己的要求。
沈绵噗嗤一声笑起来?,半晌后沈绵也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说,“好啊,我答应你了,以后你就是我心里的第一个,满意吗。”
江星列伸出小拇指,“来,拉勾。”
沈绵笑的不能自已,伸手跟他拉勾,道,“你又是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子,还说我,傻不傻。”
江星列轻咳一声,他确实看了奇怪的话本子。
“快吃饭,”江星列道,“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吃饭。”
“你和父亲、母亲,不一起吃饭吗?”沈绵问。
“不经常,”江星列道,“而且母亲和父亲吃饭,都要侍女伺候,我不喜欢,以后咱们俩吃饭,不要人伺候。”
“好啊。”沈绵帮他夹菜。
第185章 风平浪静
静国公?和淑和郡主吃过早饭,就和二房、三房的一起等着。
淑和郡主和二夫人、三夫人没说两句话,江星列就带着沈绵一起过来了?,来的挺及时。
沈绵进门,发现淑和郡主神色还不错,心下便松了口气,她?挽着江星列的手,跟江星列一起对淑和郡主和静国公跪下行礼。
静国公倒是挺高兴,笑着对两人道,“?起来吧,都是自家人。“
两人站起来,侍女端着茶过来,沈绵捧起一杯茶,递到淑和郡主面前,“母亲请用茶。”
淑和郡主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在旁边,沈绵又端着一杯,捧到?静国公面前,静国公拿过茶杯,笑得十分慈和。
沈绵心想,静国公看着要比淑和郡主好相处多了。
夫妻两人把一早准备的红封递给沈绵,这一关算是过了。
淑和郡主拉过沈绵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指着二房、三房的人,说,“这是你的叔叔婶婶,和咱们家的孩子,你的弟弟妹妹们,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是星列的媳妇,是国公府的嫡妻,日后要孝敬长辈,照顾家里的弟妹,和他们好好相处。”
沈绵起身,朝二房、三房行礼,叫碧云把给小辈准备的红封一一递过去。
二夫人和三夫人也各自给她一个红封,沈绵谢过,方才重新坐下。
她打量着二房和三房的人,吃饭那会儿江星列给她说过,静国公和二爷江平津是同胞兄弟,三爷江平溪是庶出,但静国公和亲生的兄弟关系不怎么样,和三爷关系倒是不错。
主要这位二爷整天不务正业,还喜欢赌,和二夫人生下一儿一女,屋里头纳着好几房妾室,庶子庶女就有五个。
静国公和淑和郡主都不喜欢他,二夫人前两年还跟他争吵,但眼下也不管了,只一心教导两个孩子。
三爷早年中了进士,现在是工部郎中,官位不高但是体面清贵,三夫人虽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性子挺厉害,两人生有两女一子。
至于这些小辈的性情如何,江星列也不太清楚,准备回头找个嬷嬷跟她说说。
二夫人家的女儿今年十三岁,名叫江芝兰,她打开红封看了一眼,在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二夫人立刻眉开眼笑,和和气气地说道,“我一向听说侄儿媳妇是个性情温和的,爱读书作画,你这妹妹野得很,日后你当嫂子的,可要多教教她。”
沈绵笑着说了声“是”,三夫人笑道,“二嫂,我瞧着侄儿媳妇年纪也不大,平日一起玩就好。”
江星列道,“三婶说的是,她年纪也小,哪里教导得了旁人,不要耽误妹妹才好。”
二夫人只得跟着点头,尴尬道,“是,一起玩就好。”
沈绵倒是没说什么,江星列说过二夫人不好打交道,沈绵觉得她运气忒不好,摊上二爷也是命苦。
三夫人身边的人江芝檀和江芝蕙姐妹一个十二,一个九岁,江芝蕙拉着母亲的衣袖,犹豫半晌忽然说道,“长嫂,我想吃昨日的喜糖。”
沈绵正要答应,江芝檀忙拉着妹妹,对沈绵道,“长嫂不要听她说,她就是嘴馋,吃多了牙都要坏了。”
三夫人笑道,“可不是吗,这孩子一向贪吃。”
三房七岁的小儿子也噘着嘴,道,“姐姐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