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第一女将军-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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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粒灼烧伤口的疼痛比任何一次鞭子落在身上还要疼百倍,伤口上的盐粒如附骨之蛆,一点点吞噬撕咬着她的伤口,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疼痛几乎要吞没她的理智,但是她依旧强挺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对池鱼说道:“我说了,是徐有道想害你,没有别人,你爱信不信。”
说罢,她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羽想让人用冷水泼醒她,却被池鱼拦了下来,“没用的,她不会说的。”
池鱼眯了眯眸子,“或许,我们应该从其他方面下手。”
沈羽很听池鱼的话,只是依旧觉得给春晓留下一命,便宜了她。
池鱼面无表情地对沈羽道:“她越是坚定地咬定是徐有道想害我,我越确定,她背后的人不是徐有道,那人只是想要徐有道当替死鬼罢了。”
“只是,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想要害我,我并没有得罪到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敌人。”
她百思不得其解。
沈羽上前摸了摸池鱼的发丝,安慰道:“如今我们有了防备,一时半会,想害你的人应该不会卷土重来第二次。而春晓如此坚定地不供出幕后之人,应该是有把柄在那人手上。”
“我们先派人去查一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不如先去查一查徐府,去找有关于先帝私兵的线索。”
池鱼闻言,眉头舒展,狡黠一笑,“那等我病好了,我们……”
沈羽心领神会,向池鱼眨了眨眼,“夜探徐府。”
两人相视一笑。
只是,离去是沈羽对狱卒便不是那么友好了,他神色冰冷,警告狱卒道:“前些日子天牢发生的事情你们也应该听说了些,虽然本王知道,你们与天牢是两个监狱,但是,他话锋一转,“这些本王通通不在乎,这个女人,若是在十八地牢出了什么事,本王亲手扒了你们所有人的皮。”
十八地牢的狱卒们恐惧地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地应下。
他们心里暗暗腹诽道,这与传言中温润如玉的齐王完全不一样啊。
池鱼也看出了沈羽这两日的异样,但她也不算太过惊讶,她是与沈羽一同上过战场的,那时的沈羽没有丝毫温润的气息,如同一座杀神。
这些年他的沉淀下来,内敛了戾气,或许只是因为没有他在乎的事,在乎的人受到威胁。
如今,池鱼曾生死一线,是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从昨天开始,他便抑制不住戾气。
两人回到马车上,池鱼抿唇轻笑着拉上沈羽的手,轻轻靠上沈羽的肩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你,还有点惊喜。”
沈羽笑了笑,似是勾人的妖精一般,引诱池鱼道:“我的惊喜还有很多呢,你要看一看嘛?”
第45章 嬉闹
池鱼抬眸; 眼里漾着点点笑意与希冀,抿唇轻笑着问道:“什么惊喜。”
沈羽侧过身子,缓缓逼近池鱼; 把他她逼近马车的角落,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池鱼能感觉道他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脖颈; 他身上清灵温雅的龙涎香味萦绕在她的每一次呼吸间。
她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也能感受到自己几乎要跳出心口的心脏。
沈羽越来越近; 池鱼缓缓闭上了眼; 他冰凉的唇温柔的覆上了她的嘴角,他的呼吸辗转于她的唇齿间,像是蜜蜂流连于花丛中不可自拔。
他如蜜蜂一般,探寻着花心之中隐秘的甜蜜,轻柔地; 婉转地; 一点又一点将其采摘而尽; 两人的呼吸交融,细密而又绵长,轻易地便勾起了隐藏在两人心中最深处的情愫。
直到胸口中的空气消耗殆尽,两人才堪堪分开; 池鱼面色酡红; 垂着双眸; 不愿直视沈羽; 而沈羽的嘴角挂着一抹餍足的笑容,迟迟没有落下。
他觉得; 让他此时去战场上打一万个人都没问题。
池鱼娇嗔道:“你真的是……”
沈羽闻言低头触上她的额头; 轻笑着问道:“真的是什么?”
“当然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以前装得和个正人君子似的。”池鱼气鼓鼓地道,她的双颊微微鼓起,配上因着羞涩而染上的微红,像极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那我还有更不要脸,更不正人君子的,小年要看看吗?”沈羽说着又凑近了池鱼,作势又要亲她。
池鱼双手抵住沈羽的胸口,嗔道:“不许亲了,你今天的次数已经用完啦。”
沈羽挣扎着向前,一脸无辜地反驳道:“正人君子才遵守承诺,我又不是正人君子,自然不必遵守承诺,这可是小年承认的。”
池鱼微微瞪大了双眸,惊讶于沈羽的强词夺理,也惊讶于清风霁月的沈羽原来也能这般不要脸。
她想起沈羽平日里最怕痒,抬手便向沈羽的腰肢挠去,沈羽顿时没了停了动作,痒意袭来,他笑得止不住。
沈羽笑得没了力气,向一旁倒去,池鱼立时欺身而上,一时也不停息地挠着沈羽痒痒,佯装严肃地逼问道:“你还亲不亲了,亲不亲了?”
“亲。”沈羽笑着嘴硬道。
池鱼闻言嘟了嘟嘴,双眸微眯,眼里尽是危险的颜色,她警告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说着,越发变本加厉,沈羽因着大笑几乎被抽干了力气,身子因着挣扎越来越偏,两人几乎要滚到车板上,沈羽连忙伸出一条手臂撑在车板上,他求饶道:“不亲了,不亲了,好小年快饶了我吧。”
池鱼微嗔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罢手。
驾车的玉竹听着两人的嬉闹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不禁感叹,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真是世风日下,呸!
沈羽将池鱼送到定国公府,依依不舍地想与池鱼再腻歪一番,但是顶着定国公府守卫虎视眈眈地目光,还是没敢送给池鱼一个离别吻。
若是他在这里吻了池鱼,定国公府的守卫怕是下一刻便会冲出去将此事告诉池简,池简的狼牙棒幼时他还是体味过的,个中滋味他至今不敢回忆。
他只得凑在池鱼耳边,低声道:“等你病好了那日夜里不见不散。”
他说得暧昧,好似两人夜里是要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仔细想想确实见不得人。
池鱼嗔了他一眼,却还是抿着唇点了点头,她在守卫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捏了捏沈羽的手指,沈羽顿时便笑开了。
……
池鱼在府里歇了一日,觉得自己的力气又回来了,立时便去找了陶乐然,虽然几日前陶乐然已经与徐知远义绝,但是她的嫁妆与衣物还放在徐府没有取回来。
因着池鱼这些日很忙,又生了病,池鱼又怕陶乐然一人去徐府徐家人会对她不利,便没有让她一个人前去,如今徐府大难将至,还是赶快与他们断了才好。
陶乐然闻言也没有推辞,她等这日已经等了好久了,等她的嫁妆拿回来,等年后她就要启程去池鱼的封地了。
池鱼生怕徐家人赖账,如今徐家人因为春晓谋杀一案还没有定论,一家人都被囚禁在府中,但是官职被撤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而徐家人不擅长经营,又养了徐知远这么个败家子,已经入不敷出很久了,她怕他们打上陶乐然嫁妆的主意,她不放心地叮嘱:“你嫁妆单子记得拿上,别到时候人家不认账。”
毕竟陶乐然的嫁妆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陶乐然母亲的父母很宠这个独女,嫁妆很是丰厚,只是他们去时候家里的财产被陶老爷吞并,这么多年已经快败光了。
而陶老爷也因为胡馨儿一事,被撸了官职,又被徐知远打断了腿,花了大价钱来医治,家底已经没有多少了,这些日子还来找过几次陶乐然,想要打她嫁妆的主意,都被池鱼派人打出去了。
陶乐然狡黠一笑,“当然拿上了,怎么可能忘记。我还偷偷往上面加了几件徐家有的宝物,毕竟他们折磨了我这么多年,他们总要有点表示不是。”
“嘿,”池鱼拍了拍陶乐然的肩膀,“有我的风范!”
陶乐然羞涩的抿唇轻笑。
……
徐府。
这几日徐家人都犹如困兽一般,被囚禁在徐府,虽然吃穿不缺,但是开销都是被限制的,毕竟只要查出了他们的罪名,这些都要充国库的,此番举动,也是提前保护国家的财产。
徐家人这几日不但自认为被苛待,还日日要受守卫的白眼,引得他们一肚子气。
守卫见是池鱼带着十几个人来了,虽然恭恭敬敬地不敢拦人,却还是派了两人一路跟在池鱼身后用着欲言又止的神色看了池鱼一路。
池鱼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们想说什么便说。”
守卫依旧欲言又止,用着那奇奇怪怪的目光看她,还是一个年轻的守卫壮着胆子道:“您,能不能,下手轻一些。”
池鱼挑挑眉,这是以为她带人来寻仇的,让她把人打坏了?她有这么可怕吗?
守卫恨不得以头抢地,他可没忘了前两日池鱼把徐知远打得至今下不来床,出行还要坐轮椅。
看着守卫的神色,池鱼就知道他不信任她,她摆摆手,“我是陪我朋友来取东西的,你不用怕。”
守卫迟疑地走了。
郑氏一听池鱼来了,连忙让家里的丫鬟小厮将门锁了,躲在里面不出声,生怕招惹这个煞神。
池鱼推了推门,门一动不动,池鱼她立刻明白了这是不想让她们进去,她向后摆了摆手,“乐然,你退后。”
陶乐然闻言乖乖地退后。
池鱼的脚尖在地上转了转,微微蓄力,抬脚便踢在了门上,门上的锁立时断裂,门向两边飞去,撞到墙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池鱼带着人直接走了进去。
郑氏闻声,带着徐家众人急忙赶来,她抬手颤抖地指着池鱼,怒斥道:“还有没有规矩了,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
池鱼翻了个白眼,“我就闯了怎么着。”
郑氏闻言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是徐有道将她拉到一旁,冷声问道:“郎城郡主如此气势汹汹地是要做什么?春晓害你一案也没有定论是我们做的,郡主若是想要寻仇可是万万不能的。”
“徐大人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池鱼嗤笑一声,她拿过陶乐然的嫁妆单子,往徐有道面前一放,“我家乐然已经与你家逆子义绝了,但是嫁妆还没有取走,今日是来取她的嫁妆的。”
徐有道神色沉沉,向一旁的官家吩咐道:“带她去取。”
池鱼也回眸看向她带来的人,“你们跟着管家去取,一件一件地带到我面前来,我要一一清点。”
徐有道的神色愈发阴沉,这是要羞辱他们。
几人应了声是,随着管家离去。
池鱼又对陶乐然道:“你先去收拾你的衣物,我在这等你,不要怕。”
陶乐然的双眸染上淡淡的笑意,坚定地点点头,向她以前的卧房飞快跑去。
陶乐然的嫁妆很快被抬上来,池鱼就当着徐家众人的面一一清点起来,眼见着几人的脸色越来越黑,池鱼却是乐不可支。
陶乐然的嫁妆已经清点完毕,但是陶乐然后来加上的那几样东西却没有被拿上来,池鱼不怀好意地咦了一声,佯装疑惑道:“这怎么少了几个呢,这玉珊瑚,天青梅瓶,和田玉如意……怎么都没有呢,莫不是被你们私藏了?”
“胡说八道!”郑氏怒声呵斥,“那个贱蹄子的嫁妆里哪里有这几样,这都是我们徐家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池鱼的神色立刻沉了下来,眼里风雨欲来,她缓缓向前逼近,皮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极具压迫的声音,她声音低沉,“你说谁贱蹄子呢?”
郑氏被池鱼的一身煞气逼得两股战战,连连后退。
池鱼抬手捏住郑氏的下颚,郑氏吃痛地挣扎起来,她盯着郑氏的眼睛,逼问道:“我很好奇,你明明也是个女人,这么低贱的话你也能说的出来,你受过的苦,就一定要别人再受一遍?”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有没有这几个?”
郑氏感觉自己的下巴马上就要被池鱼捏碎了,她含着泪,疯狂地点头,含糊不清道:“有……有……”
池鱼这才满意,猛地将她向后一甩,郑氏立时跌倒在地。
她挥了挥手,她带来的人立时又去了库房,将池鱼刚刚说的几件物品拿出来带上。
池鱼连眼神也没有施舍给他们一个,带着陶乐然与她的嫁妆转身离开。
徐成玉却跟了上去,她低声叫住池鱼,她绞着双手,迟疑道:“春晓害你这事,真的不是我们做的,你能不能放我们一马?我保证,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坏事了!”她恨不得举手对天发誓。
池鱼没有回眸,只是冷冷地回道:“我知道。”
第46章 撒娇
一直到池鱼的身影消失在徐府; 徐成玉也没有得到池鱼的答复。
或者说,他们徐府,真的完了。
徐成玉仰天长叹一声; 紧闭着双眸,努力忍着不让眼里的泪落下; 最终却还是没有忍住; 泪水决堤; 她崩溃地跌坐在地; 放声痛哭。
她终于意识到了他们错得彻底;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徐有道并没有理会池鱼的到来,带着刘泰转身去了书房。
他无力地躺在椅子上,神色疲惫,像是老了十岁,他问刘泰道:“他可回消息了?”
刘泰无声地摇摇头。
徐有道轻叹一声; “罢了; 陛下查探先帝私兵一事; 从张景到我,估摸着已经久久没有进展,如今春晓一事,罪名最终估计也是落到我们身上; 害了池简那疯狗的女儿; 他不可能善罢甘休。”
“池鱼又是朝廷命官; 已经远远不是我撤职就能解决的了的了。既然他不想活; 也别怪我无情无义了,若是拿他做筏子能保我徐府众人的命; 那便是值得的!去拿纸笔来!”
“是。”刘泰轻声应下; 为他取来纸笔。
徐有道接过纸笔; 将他的所作所为一一记录,写完将纸藏进了地板下的暗格之中。
他要留个后手。
……
几日后,池鱼的病已经大好,当日夜里,池鱼与沈羽便换上夜行衣,悄悄来到徐府。
却没想到,两人来到徐府旁的小巷,正要寻一处合适的位置潜入徐府,小巷的暗处却突然出现十几个黑衣人将他们前后包围,他们的黑衣融于夜色,只露出一双双死寂的双眸,以及一柄柄泛着寒光指向两人的长剑。
池鱼警惕地看向眼前的黑衣人,缓缓与沈羽靠近,两人背靠着背,拿出怀里的匕首,做出战斗姿态,他们难以分辨眼前的人是敌是友。
两人今晚本想着只是去徐府探查一番,为了行走方便,并没有带趁手的武器,只带了一把匕首防身,而对面的黑衣人却装备齐全。
池鱼神色凝重,她试探地问道:“你们是何人?”
黑衣人没有回答,手持武器越逼越近。
夜里冷风萧瑟,吹得周围枯树沙沙作响,刚刚还不间断的鸟鸣,此时已经几不可闻。
池鱼的额头微微泛起薄汗,心中却有几分迟疑,或许他们不是敌人而是友。
毕竟,晋安帝也知道此事,若是他派来的,起了冲突便不好了。
池鱼试探地说道:“月黑风高?”
黑衣人闻言,立时持刀向两人袭来,池鱼的心顿时坠到谷底,是敌不是友!
两人被迫持着短匕迎敌。
短匕迎上长剑明显不占优势,沈羽与池鱼每人要同时对战六七名黑衣人。
池鱼挥着匕首迎上长剑,匕首与长剑相击,发出短暂的铮鸣声,黑衣人双手握剑,压制着匕首,池鱼趁机握住他的手臂,下腰在他的手臂下划过,长剑刺入来支援的黑衣人的腹部,池鱼抽出匕首,抹了握剑黑衣人的脖颈。
一黑衣人见同伴身死,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