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第一女将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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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帝点点头:“国公拳拳爱子之心,朕都理解。只是,京城事物繁忙,怕是离不开国公。”
“这,陛下,犬子可以去。”定国公的一双鹰眸里满是急切。
此时,沈羽开口了,脸上带着他那一成不变的笑容,缓缓道:“国公,矜言他手上还有案子没有查完。”
定国公瞪大了眼睛看向沈羽,惊得脸上的络腮胡都在发抖。
池谨拽了拽定国公的衣袖,略加安抚,缓缓道:“微臣确实有要事在身。但家父手下有几位得力干将,离开几日,未尝不可。”池谨顿了顿,瞥了一眼沈羽,看向晋安帝,又道:“而且,可派遣的官员大多是外男,与家妹共事未免不太合适。如此看来,家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定国公赞许得点点头。她女儿美若天仙,可不能被那些歪瓜裂枣勾搭了去,只有他最合适。父女齐心,其利断金呀!
晋安帝与沈羽对视一眼,轻叹一声,笑容都有些僵硬。谁都没想到,池谨为了阻止沈羽,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世子此言差矣,这京营的士兵操练,京城的巡防,哪一点不需要国公操心。过几日有他国使臣献贡,更是离不开。”沈羽定定看向池谨,“并且,大晋民风开放,早已不是男女说上几句话都要传出闲话的朝代了。更何况只是一起查案。”
晋安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齐王说得有理。齐王与郎城也是自小的情谊,一直以兄妹相称。也没有要事缠身。此行,就让他去吧。”
池谨又要说些什么,就见沈羽无声地对他说些什么,池谨看着他的口型,辨认出沈羽的话,‘青鸟令’。
池谨抿了抿唇,撇过眼去,没再说些什么。
沈羽还是挂着他那温柔的笑容,向晋安帝点了点头。
晋安帝收到信息:“那就这么定了。”
定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改变不了什么。
出宫时,还回头瞪了沈羽一眼。一路上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倒是池谨故意落后定国公几步,悄悄凑到沈羽旁边,轻咳了一声。
沈羽哑然失笑,从衣袖里拿出青鸟令,递给了池谨。
池谨接过青鸟令,飞快地放进袖子里,悄声道:“白脸还是你扮得好。”说罢,快步追上定国公。
沈羽不禁摇了摇头,失笑道:“道貌岸然。”
第4章 乱局
池鱼一连拖四五日还未出发,急得蕈平催了好几次。
池鱼估摸着信已经送到,也不再搪塞蕈平。
带上五十女兵,五十男兵,和一百担粮食出发了。
到了渡口,分了二十人带着她大部分的行囊先行回京。剩下的人与她一起去剿匪。
两日过后,一行人已行至半途,天色渐暗,寻了林边一处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
连翘安置完行囊,见池鱼闲在一边,便凑到池鱼旁边,悄声道:“郡主,我们去打猎呀。刚才路过那片林子,我看见有几只野兔跑过去了,可肥了。”
池鱼见夕阳还留着几抹余光,又想了想肥嫩的烤兔腿,咬一口唇齿留香,当即答应下来。带上弓箭,与连翘进了林子。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就发现了一只正在觅食的兔子。池鱼拉弓射箭,成功拿下第一只兔子。
连翘蹦蹦跳跳地去捡起兔子,将箭拔出,拎起兔子耳朵,跑回池鱼身边,把箭递给池鱼,雀跃道:“郡主好厉害!”
池鱼骄傲地微微仰头,但还是低声警告连翘:“嘘,不要打草惊蛇。”
连翘严肃地点点头,随着池鱼继续深入。
不消一会,两人就又发现了一只兔子。箭矢凌空穿过兔子,却还没等连翘去捡,草丛里突然出现一只黝黑的手,飞快地将兔子拿走。
连翘一愣。还是池鱼反应过来,又抽出一只箭,向那只手射了过去。
箭矢穿过那人的衣袖,却未伤人分毫,将人定在地上。那人撕扯着衣袖,拖慢了行动。
池鱼扔下破月弓,快步流星地向那人跑去。
那人扯开衣袖,也顾不得兔子了,转身就跑。没跑几步,便体力不支,被池鱼踹倒在地。
池鱼将那人的双臂擒在背后。
那人痛呼出声,是个男人。
连翘也不担心,将兔子捡起。
她的郡主天生神力,一身功夫又是定国公教出来的。在军营里都是拔尖的人物,更别说擒拿一个小贼。
池鱼谨慎惯了,有陌生人出现下意识便追了过去,后知后觉只是一个小贼罢了,本不予追究。低头却看见从男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玉佩。如果她没记错,五年前江愈身上便有一块,说是护身符,自小带着。
池鱼不打算放过他了。事情这下变得更有意思了。
池鱼捡起地上的玉佩,男人猛烈地挣扎起来。
池鱼抬脚踩在男人的背上,用力地捻了捻,男人顿时老实了。
池鱼仔细看了看玉佩,是江愈的没错。她将男人从地上拉起,叫上连翘,回了营地。
到了营地,连翘看见不远处的陆英,高声喊道:“陆英,拿根绳子!”
陆英看了看池鱼,点了点头。
连翘对池鱼嘿嘿笑道:“我贴心吧,郡主。”
池鱼欣慰地点点头,“我的小连翘,虽然笨了点,但还是很聪明的。”
连翘满意的去收拾兔子了。
陆英很快拿来了绳子,将人绑了。又拿来柴火,生起了火堆。万事俱备,只差连翘的兔子了。
连翘很快就回来了,带着收拾干净的兔子与调料,还带了几个盘子。
连翘将兔子穿好,架在火上,刷了一层薄薄的油,火焰顿时窜的很高,散发出淡淡的烤肉味。
男人跪在一旁,咽了咽口水,不发一言。
池鱼席地而坐,陆英守在男人旁边,连翘蹲在火堆旁,盯着兔子,咽口水。
池鱼没管她,拿了根木棍,拨了拨火堆,火顿时旺了很多,对着男人慢条斯理道:“本郡主记得,你叫长风对吧。”
男人身躯一震,想要否认,但见池鱼把玩着那块玉佩,他知道否认不了,只得开口承认:“是。”
“你为何在此?”
长风刚要开口作答,抬头便看见蕈平在不远处的帐篷里出来,蓦地低下了头,缄口不言。
池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明了,有他在这,她也束手束脚。但是蕈平没有注意几人,又回了帐篷。
池鱼拿出匕首,片了几片兔肉,又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里面的白色粉末与调料粉掺在一起,递给陆英,吩咐道:“这兔肉掺了迷药,食用一刻钟左右便会昏睡。”
长风和连翘在一旁看着,都觉着心疼。
陆英接过,去了蕈平的帐篷,不消一刻钟,便向池鱼点了点头。
池鱼看向长风,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长风抬头看了池鱼一眼,斟酌地问,“阁下可是郎城郡主?”
“是。”
池鱼说罢,长风突然叩首在地,“求求郡主救救我们世子!”
池鱼略有几分诧异,:“江愈的事,常远县县令已经派人与本郡主说过。此行便是去常远县的。”
池鱼向连翘递了个眼神,连翘上前将长风身上的绳子解开,又回到火堆旁,继续盯着兔子。
长风费力地直起身,“郡主您不要被他们蒙蔽!我们世子路过常远县被土匪撸上了山,小人幸得中途逃了出来,向常远县县令求救。但常远县县令却说那土匪凶悍狡猾,他怕是也无能为力。”
“小人急火攻心,便想到了您,对常远县县令说,郎城郡主为人赤忱,侠肝义胆,封地离常远县不远,我们世子与郎城郡主又素有交情。若向郎城郡主求救,定能救我们世子于水火之中,并且解决常远县匪患。”
“可那县令嘴上答应,背地里却被小人偷听到,他与左右商量如何将世子被撸之事瞒天过海。”长风抽噎着,抹了抹眼泪,又道:“小人怕他们杀人灭口,小人死了,便无人再记得我们世子。便偷偷跑了出来,想向您求救。却没想到,还是被抢先一步。”
与江阴侯世子‘素有交情’,‘为人赤忱,侠肝义胆’的郎城郡主池鱼怒声道:“太过分了。放心,我与你们世子交情深厚,情同手足,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会救他于危难之中。”
说着,上前拍了拍长风的肩,“你先下去好生休息。这几日,你先扮作士兵,随本郡主一起去往常远县。”
池鱼招来士兵,带着长风走了。
看着长风的背影,池鱼抹了抹莫须有的眼泪,“想想我‘情同手足’兄弟的遭遇,我这心里……唉……”
池鱼说着,偷偷抬眼看了看,见人已走远,笑趴在陆英怀里,“可太开心了。哈哈哈。说什么素有交情,明明是素有仇怨。”
陆英看着怀里笑疯了的池鱼,“郡主,江阴侯世子已经被撸多日,会不会已经…”
“不会。”池鱼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我估摸着啊,这傻子应是要回南川本家,从常远县抄个近路。江家是南川首富,这傻子人傻钱多,在那招摇过市。才被土匪撸上了山。这么大一个钱袋子。一时半会儿啊,也出不了事。”
池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弯了眼睛,眸子亮晶晶的,“我知道常远县县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蹲在火堆旁的连翘抬起头,也不在意两人已经忘记了她,声音幽幽的,“郡主,兔子可以吃了。”
………
两日后,一行人已经到了常远县外,却未进去。常远县背靠着绵山,绵山错综复杂,土匪便藏在其中,难觅踪影。官道修建在绵山旁边,从外运输大批粮食货物不得不经过那里,也难怪粮食被劫。
午后,池鱼带着陆英,白木,以及几个个士兵乔装打扮进了常远县,其他人在外隐藏,等待命令。
进了常远县,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灾荒饿死了不少人,哪怕是县城,也十分萧瑟。偶尔见到两个人,也是面黄肌瘦的。怯生生地瞄几眼几人,便抱紧了东西,低头驼背地快步走了。
几人走到县衙前。让小厮帮忙通传。等待时,池鱼稍稍地与身边人耳语,“常远县这么穷的地方,常年有灾,县衙倒是整的像模像样的。”
很快县令和师爷便迎了出来。县令是个身量不高略微消瘦的中年男人名叫覃开,穿着洗得发白的藏蓝色布袍。步履匆匆,应是跑着过来的。
覃开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囫囵地行了礼,带着池鱼等人去了准备好的厢房。
路上吹起了冷风,很快就将覃开身上的薄汗吹干了,覃开在前面带路,鞋底走在石板上发出踢踢哒哒的声音,有些空空的,似是鞋有些大了。陆英等人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覃开与身边的池鱼说起了话:“唉,您也知道,前些日子,绵山里的土匪撸走了江阴侯世子,我也想救,可是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这里生了土匪也不是一日两日的,您也知道,绵山里面错综复杂的,这土匪又狡猾,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老窝在哪。本来这天灾人祸已经自顾不暇了。打起来更是劳民伤财的,打不起啊。”
“前段时间,土匪埋伏在运粮食的路上,劫走了一半的赈灾粮食,现在是粮草充足。这县里的人,饭都吃不上,更别说去剿匪了。可是这匪患不得不管啊。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办法啊。”
“直到我听了世子身边小厮的话,福至心灵,才想到向您求救啊。”覃开面色哀戚,掩唇咳了两声,又似喃喃自语道,“只是可惜了长风那孩子,自从那日,不知所踪啊……”
“覃大人辛苦了。”池鱼漫不经心地附和着。
覃开将池鱼等人送进厢房,赔着笑说公务繁多,晚些再与池鱼商量剿匪事宜,便带着师爷匆匆离开了。临走前,还说晚上备了小宴招待池鱼等人。
池鱼倚在厢房的榻上,目送覃开离去。
厢房的门开着,冷风吹进屋子里有些冷,门边的士兵转身要关上门。
池鱼抬手阻止,饶有兴致地看着县令穿着不合脚的鞋走远,缓缓道:“轻敌,可是大忌。”
第5章 请君入瓮
覃开走出招待池鱼的院子,脸上的笑立刻撂了下来,眼神阴冷。
师爷见覃开脸色不好,小心翼翼道:“大人,这郎城郡主看起来是有些心思的,可要多加防备?”
覃开冷笑一声,“黄毛小儿不足为惧。长风可找到了?”
师爷的额头上生了密密麻麻的汗,身子发抖,颤声道:“还未。”
“废物!你最好期待他死在了外面。”覃开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师爷赶紧跟了上去。
傍晚的风更冷了,夹着厚重的湿气,池鱼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分外想念京城里的家。
丫鬟过来通传,带着几人前去用餐,引着池鱼进了正厅,其余人去了偏厅。
池鱼到时,覃开与他的妻女已经到了。和覃开一样,都有些消瘦,面色却都正常,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见她进来,连忙起来迎她入座。主坐无人,池鱼便坐在了覃开对面。
席上饭菜简单,只有四个菜,都是一些现在能寻得到的吃食拼拼凑凑出来的。素的不能再素。池鱼到不是很在意。灾年没有食物是很正常的事。
“正处灾年,条件简陋,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还望郡主海涵。”覃开道。
“无碍。灾年食物稀缺,本就不应让覃大人设宴招待。”池鱼摆了摆手,动了筷。
覃开的女儿覃念十二三岁,还是沉不住气的年纪,见池鱼动了筷子,飞快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嚼了几下,有些失望,蹙了眉头。
覃开瞪了她一眼,也动了筷子。
“我来时,带了一百石粮食,如今就在就在县外。今年天灾,我郎城也略有波及,粮食产量不多,只能拿出这些,为赈灾尽一点力。还望覃大人不要嫌弃。只不过我这些粮食还有些用,过些日子才能送来。”池鱼又道。
“郡主大义,一百石,能过好一阵啦。”覃开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下官以水代酒,替常远县百姓敬您一杯。”
池鱼拿起杯接上。推杯换盏间,池鱼与覃开夫妇拉起了家常。
“唉,郡主这禁足解了,可谓是苦尽甘来了。不像我,还要在这里呆着。这的日子苦啊,自从上任以来,日子紧巴巴的,鞋都没有买过新的。都是我夫人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夫人她一开始做不习惯,手指上被扎了好多针。”覃开的眉眼拧到一起,心疼的不行,又道,“可是想到这里的百姓还在受苦,我呀,又舍不得走。”
“覃大人一心为民,真是令池某佩服。”池鱼敷衍地恭维着,心里却觉得十分讽刺。
覃开顿了顿,“郡主言重了。”
“覃大人与令正的感情也人羡慕啊。”池鱼又道。
“剿匪的事郡主心中可有眉目了?需要下官做些什么?”覃开转开了话题。
“有大致的方案了。明日,先去勘探一下绵山的地形,确定土匪窝的所在地,再进山剿匪。覃大人只需要和往常一样,发生什么也不要管,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说着,池鱼目光悄悄看向覃开的女儿覃念,覃念皱着眉头,盯着桌上的菜,筷子举在一边,有些艰难地吞咽着,“覃小姐可是不舒服?”
覃念讶异地抬起头,顶着覃开泛着淡淡冷意的目光,道:“只是没有胃口罢了。”覃念放下筷子,看向众人,“我用完了,先失陪了。”说罢,便离开了。
覃念离开不久,池鱼也找借口离开了。
在食物短缺,都要吃糠咽菜的常远县,县令一家竟然吃不惯今天这还算不错的饭菜。
真是破绽百出。
池鱼回到厢房,继续与陆英等人商量明日剿匪事宜。
几人讨论的入神,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