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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东晋第一女将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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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破绽百出。
  池鱼回到厢房,继续与陆英等人商量明日剿匪事宜。
  几人讨论的入神,很快就入了深夜,厢房内灯火忽明忽暗。将近尾声,池鱼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喧闹起来。池鱼顿时就精神了,问道,“外面何事喧闹?”
  守门的士兵打开门进来,“回郡主,是覃小姐发了急病,找不到大夫,闹了起来。”
  池鱼打了个哈欠,站起了身,“白木,陆英,随我去看看。”
  “是。”几人随即拽了个丫鬟,带路去了覃念的院子。
  刚到覃念的屋前,池鱼便看到覃开在覃念的屋前急得团团转。丫鬟们也手忙脚乱地进进出出。
  池鱼走到覃开身边,叫住覃开,覃开见是池鱼,连忙行了礼,又继续手足无措地乱转。
  “覃大人,听说令爱发了急病,我有位属下曾跟着军医在军中行医多年,对医术略懂一二,可否需要帮令爱诊断一下?”池鱼问道。
  覃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得要向池鱼行大礼,“那就多谢郡主了。”
  池鱼连忙将人扶住,“无碍,白木,随覃大人去看看。”
  覃开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对池鱼道:“小女突发急症,上吐下泻,恐污了郡主的眼睛。更深露重,郡主先回去休息吧。”
  池鱼点了点头,“也好,病人为先,你们快进去吧。我这就与陆英回去了。”
  池鱼与陆英回到厢房,熄了蜡烛,等白木回来。白木许久未归,池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朦朦胧胧间,听到陆英说白木回来了。
  白木回来时已经寅时过半,天还黑着,眼圈乌黑,没有什么精神。因是男子,听着池鱼睡了,便在门外等陆英通传,不一会儿,陆英便叫他进去了。
  池鱼用脸帕擦了脸,精神了些,抬眼便看到了白木被折腾惨了的样子,心里不悦,话里话外都是不满:“不是他们的人,就不知道心疼,可劲地折腾。连翘看到可要心疼死了。”
  白木白净的脸泛了红,:“覃小姐年纪小,性子娇纵,闹腾了些。”白木嗫嚅了两句,终是没有接下池鱼说连翘的话,转而说起了覃念的急症,“覃小姐患了泄泻。肠胃娇弱,平时饭食应是十分精细,娇生惯养的。吃了几日粗茶淡饭便受不住了。”
  池鱼倚回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头发,“常远县常年有灾,土瘠民贫。覃开又出身寒门,俸禄微薄。他哪来的钱娇生惯养他的女儿呢?”
  “我现在有点怀疑,朝廷赈灾的粮食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被土匪劫走了一半。”  池鱼勾起唇,“估计大部分都进了他的口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说不定这是个贪官呢。这是,这证据……”
  “郡主,覃大人说想请我多留几日,盯一下覃小姐的病情。属下可以留下寻找证据。”白木道。
  “好,”池鱼坐起身,“我把人都留给你,在我去剿匪的这几日,务必要找出证据。贪污这种事向来牵扯颇多,我怀疑覃开上面还有人。知府也脱不开干系。陆英你带几人在山脚下接应。不要日日在山脚下徘徊。听我哨声为令。”
  池鱼想了想又道:“我再修书一封,通知皇上此事,你派人一定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陛下手上。我觉得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池鱼倒是没想到此行还能有这番收获,这若是找到证据,晋安帝可就要大出血了。
  发财了!发财了!
  “是。”两人领命。
  天不亮,池鱼独自一人去与守在常远县外的队伍汇合。
  派了部分人乔装打扮混进常远县,暗中监视县令府,避免覃开察觉不对,销毁证据以及向外面传递消息。
  又派了部分人赶到府城,暗中监视调查知府。
  整个东晋只有池鱼帐下有女兵,一旦深究,便会暴露身份。
  故只留下二十男兵乔装成镖局的人,随池鱼去剿匪。
  池鱼和连翘伪装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绑在马车里。
  ‘镖队’押着粮食,从县外慢慢悠悠地启程,去往绵山官道。给足了土匪得到消息过来打劫他们的时间。
  马车里,池鱼和连翘咬着耳朵。
  池鱼与连翘简要地描述了此行的收获。
  听完,连翘感叹道:“郡主好厉害!”说着就要兴奋地要扑到池鱼身上,却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停住了动作。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我看你们这些粮食不错,给我留下吧,哈哈哈。”是一个男人,声音粗犷,说完,又有几个男人跟着附和地笑起来。
  池鱼怼了怼连翘,“人来了,快装晕。”
  说罢,池鱼和连翘两人便靠在一起,‘晕’了过去。
  “你们算老几啊,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乔装的士兵故作蛮横地说道。
  池鱼挑了挑眉,是她安排的戏没错了。
  那几个大汉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哈哈地笑了起来。
  又是刚才那个男人,“那你们知道哥几个是谁吗?还敢往这来,真是不怕死啊!”
  “老三,你跟他们废什么话,动手!”
  外面喧闹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就听到有乔装的士兵又说,“放开我,我们可是知府派来的人,你们敢抓我,我定让你们……”
  还没说完,又被另一个士兵打断了,“闭嘴,你在胡说什么!”
  名唤老三的男人一脚踢在那个士兵小腹上,“定让我们什么?快说啊……”
  见士兵闷声不说话了,老三啐了一声,
  “死到临头还那么多废话。我管你们是谁派来的。”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看来是知府的名头起作用了。
  马车前来了人,大喊道:“三哥,这里有个马车!”听声音年纪不大。
  “来了。”老三走过来了,身边跟了几个嘻嘻哈哈的大汉。只听‘铮’的一声,马车门上的锁被砍掉了。
  老三打开了马车的门,撩开马车的帘子,怔在了原地。
  阳光打在少女的脸上,静谧且美好。嘻嘻哈哈地大汉们突然就沉默下来了。
  过了一会,大汉们爆发出艳羡地感叹声,“老三,是两个女人!”
  “三哥,这回你可发达了,带领着大家劫了这么多粮食,还救了两个女人。娶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喽!”
  “看着还是个大户小姐呢!”
  几个大汉开始起哄,揶揄起了老三。
  “别乱说话。”老三呵斥道。
  这时,池鱼缓缓地睁开了眼,将连翘护在身后,看着几人,就要落下泪来,目光看向堵在马车前的老三,楚楚可怜道:“你是?”
  老三是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穿着粗布衣裳,长着一脸络腮胡,面色黝黑,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
  明明一副凶悍的样貌,听到池鱼向他搭话,却局促地搓了搓手,粗犷的声音有些扭捏,结结巴巴道,“你好,我是你…你…救命恩人。”


第6章 山寨
  池鱼沉默了一瞬,险些破功,“多谢壮士相救。”
  这时连翘也‘醒’了,怯怯地躲在池鱼身后,偷偷打量几人。
  池鱼那一双明眸半含着泪,看向老三,无辜又惹人心疼。
  老三黝黑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姑娘不必言谢,救命之恩…恩…”竟一时结巴起来。
  “壮士不必担心,救命之恩,小女子定当涌泉相报。做牛做马,也还上您的恩德。”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三有些急躁,觉得池鱼误会了他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上去松了池鱼和连翘身上的绳子,让两人下车,解释道:“去山上的路崎岖不平,走不了马车,两位姑娘要受些累了。”
  连翘赶忙下去扶着池鱼下了马车,池鱼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地踉跄了一下,倚在连翘怀里,“我们理解。”
  “姑娘没事吧。”老三上前一步,想去扶住池鱼,却被连翘抢先了。
  “无事,只是刚下马车,有些头晕罢了。”池鱼虚弱地扶着头。
  “那我们就出发了?”
  池鱼点了点头,从连翘怀里出来,“不需要蒙住眼睛吗?”
  老三哈哈一笑:“不需要,绵山山路弯弯绕绕,第一次走的根本记不住。”
  池鱼哑然,不知道老三是真的把她们当做受害者,还是没有把她们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也无法追究这件事。只得等着老三下一步的动作。
  老三让人将拉马车的马卸下来带走,自己拉起一辆运粮食的驴车,将池鱼和连翘的行李放到车上,腾出一块空地,让池鱼坐在上面,自己拉着驴走在前面。
  发现马车的男子也有样学样,邀请连翘坐在了池鱼后面的驴车上。
  士兵们陆续被绑成两排,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净,蒙了眼睛,被拿着砍刀的男人围住,走在前头。
  池鱼这才看清,他们是被土匪用绳网套住抓起来的,许多人鼻青脸肿被打的不轻。池鱼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不过如此也好,省去他们虚假地做一番戏再被抓起来,受更多的伤。
  但是,也让池鱼明白无论老三是否相信她们,他们是真的没有把她们放在心上,这一认识,池鱼稍稍放了心,没放在心上,就不会对她们有太高的戒备。
  “姑娘,我叫许三茂,家里排老三,你叫我三哥就成。”许三茂害羞地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池鱼被打断思绪,缓过神来,故作羞怯道,“小女名叫余思思。恩公叫我思思就好。”
  身后发现马车的男子也凑到连翘旁边,笑嘻嘻地说,“我叫许四福,前面那个是我亲三哥,你叫什么呀?”许四福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身量挺高,浓眉大眼,没有他哥那般黝黑。
  连翘微微瞪大了眼,似是有些惊讶,“奴婢叫莲花,是前面那个小姐的婢女。”
  许四福摆摆手,“什么奴婢不奴婢的,在我们这没有等级之分!”
  “好…好的。”连翘手指绞在一起,声音怯怯地。
  “思思姑娘为何被这些人抓起来?”许三茂回头看向池鱼。
  池鱼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小女子是景庆府的人,父亲是那里的粮商。”
  “景庆府?我记得离梁川府还挺远的吧。今年那一片都大丰收呢。”老三羡慕道。
  “是啊,今年丰收。”池鱼语气讽刺,声音有些哽咽,“小女父亲的生意不大,局限在景庆府周围。去年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景庆府今年会有天灾,粮食颗粒无收。”
  “父亲为了大赚一笔,去年几乎倾尽家财偷偷存了一大批粮食。结果,今年不但景庆府大丰收,连着周围的府城也都大丰收。父亲存的粮食便卖不出去了,积压在手里。”
  “听说梁川府今年遭了天灾,朝廷拨了银子,要找粮商买粮。父亲用尽所有人脉搭上梁川府知府,将手里的粮卖了出去。听说梁川府常年有灾,需要买粮,父亲便想长久地搭上这门生意。见梁川府知府后院空虚,便将我送给了知府。希望我勾住知府,保住他的生意。”
  “梁川府知府把我放在后院,一直没有碰我。我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成为父亲利益的牺牲品,在异乡了此残生。可是,突然有一天,他说要将我送给其他人。说那人多年只有一个女儿,让我为他开枝散叶。我不愿,他便将我绑了过来。”池鱼情到深处,掩面哭了起来,“可怜我那婢女,从小跟着我,与我情同姐妹,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过,还要陪我受苦。”
  连翘见池鱼哭了起来,飞快地跑下驴车,抱住池鱼,轻言细语安慰着:“小姐,我不苦。小姐在哪我就在哪,有小姐的日子就是好日子,是最甜的。”
  池鱼反抱住连翘,泪止不住,“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好。”连翘窝在池鱼肩头。泪也落了下来。
  主仆两人被自己编的故事感动得泣不成声。
  可怜许三茂许四福两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应付当前的场面。
  许四福硬着头皮说道:“思思姑娘,莲花姑娘放心,我们都是打家…不是…劫富济贫的良匪,寨子里的人都很友好,会很喜欢你们的。”
  池鱼两人哽咽着,“多谢恩公宽慰。”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土匪的老窝。果然如许三茂所说,绵山里面弯弯绕绕,去往土匪窝的路更是七拐八歪。池鱼几乎没有记住。后面还有人跟着,一路清理驴车行路和人走过产生的痕迹。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池鱼感叹着。
  但是,他们竟然开辟出了相对平坦能走驴车的山路,而且十分隐秘,这让池鱼感到不可思议。这个寨子里,藏了能人。池鱼对接下来的旅程有点期待了。
  进了寨子,粮食要被拉走储存,池鱼和连翘便拎着行囊下了驴车。两兄弟本想要帮两人拎着,却没争过,只得由着两人。
  两兄弟将拉着的驴车交给别人,没有跟去送粮食,领着两人去住处。那四十个士兵不知道被带去了哪。
  池鱼低眉顺眼地跟在许三茂身后,偷偷观察着寨子。
  寨子不算很大,房子建筑都很完备,像是举村迁过来的。一路上,都是些老弱妇孺,好奇的打量着池鱼与连翘。老人们妇女们时不时地调侃兄弟俩,说两人领回来了媳妇儿。
  寨子里的男人很少,除了去下山打劫的几人,池鱼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几个。
  池鱼很快被带到了许三茂家。许三茂家里只剩兄弟二人,母亲李氏和妹妹许小满。十年前一场大雨,位于与梁川府相邻的闽江府的闽江决堤,发了洪水,波及梁川府。许三茂的父亲在那场洪水中去世,大哥二哥也被洪水冲走,至今生死不知。
  许三茂家不大,小小一个院子五脏俱全。
  一进院子,许三茂和许四福就大声喊起来,“娘,小妹,我们回来了!”
  “三哥,四哥。”厨房里弹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来,穿着打满补丁的棉袍,面黄肌瘦却难掩其清秀,看见池鱼和连翘,有些怔愣,缓了一会,突然大喊:“娘。三个四哥带媳妇儿回来了!”
  许三茂许四福两人赶紧呵止许小满,“不要胡说!这是客人!”
  “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大喊大叫的?”里屋探出来一位年逾半百的妇人,是李氏,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出来。
  “娘。”许小满赶紧跑过去扶住李氏。
  两兄弟见李氏瘸了腿,也顾不上许小满刚才乱说话的事,也大步走了过去,“娘,你的腿怎么了?我们哥俩这才走了一天。”
  李氏摆了摆手,“没事,上山挖菜摔了一下。”又看向池鱼两人,招呼道,“两位姑娘快进屋。”
  池鱼和连翘福了福身子,“多谢夫人。”又介绍了彼此。
  “哎呦,”李氏笑着摆了摆手,“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就是一乡野村妇,叫婶子就成。姑娘们快进屋吧,一会就开饭了。”
  池鱼两人点了点头,缓步走向里屋。
  “坏了,锅里还烧着饭呢。”许小满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快步跑向厨房。路过池鱼和连翘身边,还不忘悄悄与两人说一声,姐姐抱歉。说完还吐了下舌头,飞快钻进了厨房。
  池鱼含笑摇了摇头,与连翘进了屋。
  李氏招呼兄弟俩给池鱼和连翘拿了凳子。两人拘谨地坐下。
  池鱼从包裹里掏出几两碎银子,递给李氏,“小女与家妹可能要在贵府叨扰几日,这些钱就做小女与家妹的房钱饭钱。”
  两兄弟刚要推辞,被李氏一眼瞪了回去。李氏只象征性的拿了一点,“没什么叨不叨扰的,就这破房子,吃的住的用的了几个钱。我拿一点,赶明给你们多做几顿好吃的。也不要管他们俩恩公恩公的叫了,跟着小满叫三哥四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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