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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妖 作者:江户川乱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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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仍是他杀吗?”
    “如果村越君是地杀而死,那么这个画家的死也应该考虑为他杀。因为在他们二人
之间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
    “这么说您是认为村越是他杀的了!”
    一问一答的对话在大河原和明智之间进行,由美子和武彦完全充当了旁听者,大河
原又继续说道:
    “前天晚上,警视厅的花田科长到我这儿来了,详细地谈过村越事件。如果把这一
事件看作是他杀,一定要先解开密闭房间之谜才行啊。听说警视厅至今尚未找到什么线
索,不过…”
    爱好侦探小说的前侯爵,对这种谈话显然很感兴趣。他悠闲地倚在安乐椅上,不时
地从桌上的银制烟盒中取出香烟,一支接一支地吸着。小五郎的烟抽得也很凶,而大河
原简直是个可怕的吸烟家。圆桌上空烟雾缭绕。
    “我是在案件发生的第二天从蓑浦那儿听到这一情况的,而且当天就揭开了这个谜。
我想现在侦查一科和花田主任也该知道了。”
    小五郎不紧不慢地说道,一点也看不出他是在故弄玄虚。
    “暗暗,密闭房间的谜解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说您精通侦探小说和犯罪史,所以有关密闭室的阴谋我想会有和我们相同的看
法吧。一般来说,若是凶手有计划地制造密室的阴谋,那么犯罪的全部秘密大多只在密
室。也就是说,如果解开了‘密室’之谜,基本上马上就会抓到凶手的,因为制造出密
闭房间的假象是凶手的唯一之策。如果不用密室这一手段,凶手就无法隐藏下来。不过,
这次的村越事件不属于这一类型的犯罪。即使揭开了密闭房间之谜,凶手也是不会轻易
被发现的。”
    由美子夫人和武彦聚精会神地盯着明智那笑容可掬的面容,听人了迷。两个人眼神
中的那种爱欲之火此时完全消失了,一点看不出情欲的影子。
    “房门的钥匙在里侧的钥匙孔里插着,所以从外边即使用钥匙也是锁不上的。凶手
有可能使用金属制的什么工具,从外面拧里倒的钥匙,但是,如果那样的话,钥匙的尖
上应该留下轻微的痕迹,可那钥匙上没发现任何划痕。另外,您知道如果使用针状物、
钓线、小钳子之类的工具弄开里边的锁的话,房门下一定要有缝隙才有可能。可是,房
门下有一段门坎,挡得严严实实,没有那样的缝隙。如果是非常细的线,也许可以伸进
拉出。可是,能够旋转钥匙的金属丝啦小钳子等,是无论如何也插不进去的。总之,一
切迹象都表明,在那密闭房间的门上是无文章可作的。”
    大河原听到这里,笑呵呵地插嘴说:
    “在小说里还有呢!拧掉窗户上的折页、取下门扉,等等,然后再按原样安上。哈
哈哈……实际上,大概现实生活中的犯罪是没有人干这么愚蠢的事吧……”
    “可是站在侦探的立场,必须查清所有的可能性,那怕是微不足道之处。所以你方
才说的这些,我也做了调查。房门折页的黄铜螺丝没有丝毫在最近被拧下来又安上的痕
迹。关于这一点是可以在几秒钟之内断定出来的,作为侦探,几乎一看便知道是否被人
做过手脚。”
    “那么,还有窗户呢?”
    小五郎没有马上回答大河原的问话。他一边吸着烟,一边端详着大河原那又白又胖
的脸,大河原也笑容可掬地瞧着对方。大约在十秒或二十秒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说
话。武彦不知为什么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可又不知是怎样的一种异样,只感到气
氛有些不正常。
    “经过侦查,除了窗户以外再也没有别的秘密出入口。正如您所说的,问题就出在
窗户上。村越的房间有三扇窗户,全是旧式西洋风格的向上推式的窗户。两层玻璃窗成
竖形,推开靠近里边的那一扇下部的窗户就打开了,关上靠外边的那一扇上部的窗户就
打开了。这是个面积很小的窗户。房间东侧的墙壁面积比较大,有两扇窗户,北侧的墙
壁面积小些,故只有一扇窗户。
    窗玻璃上没有一处被打碎的洞,而且也丝毫没有把一块玻璃从外边拿掉,然后按原
样安上,再抹些腻子的痕迹。可是,经过细心的观察之后,发现在北侧窗户下侧的玻璃
窗的左上角有一个很小的窟窿。”
    小五郎说到这里,让武彦拿来纸和笔,他放在桌上画了个图,一边画着一边解释说:
    “已经破旧了的窗户,外面窗框上的腻子也早已脱落掉了。因此我发现在玻璃的左
上角有一小块残缺。如果窗框上还有腻子的话,根本不会发现那儿有残缺,即使是在屋
里看也是注意不到的。然而腻子已经脱落了,如果走到窗前仔细看,就会看到在那个角
上有一个两三毫米左右的三角洞。凶手就利用了这仅有的一个缝隙。”
    这时,三个人的头都贴近小五郎画的简图前,边听边看着。他们被这一将要解开的
谜深深地吸引了,三个人中只有大河原十分急促地喘息着。
    “这个上推窗户的钩环在上侧玻璃窗下边的窗框上,是个半圆形的金属环。它和下
侧玻璃窗上边窗框的金属环正好扣在一起。凶手不过是把利用门下缝隙的犯罪手段应用
到玻璃窗上罢了。在这种情况下,犯罪分子是把拧成两股的铜丝的一端缠住那个上侧窗
下边窗框上的钩环,把另一端从下边窗户的右上角的玻璃小洞处伸吊在外边。为什么要
使用铜丝呢?因为钢丝较软,很方便使用。这样做完,凶手从里边打开下侧的窗户,跳
到了外边。在他向外跳的同时,随着窗户的打开,铜丝在窗与窗之间就会被拉长,如果
轻轻地开窗是不用担心缠在金属环上的铜丝的一端会被扯断的。而从玻璃缺口处伸到外
边的铜丝很长,是可以随意拉动的,即使打开了窗户也不会受到钩环的强力牵引。于是,
凶手跳到窗外,从外边把下侧的窗户严严地关上以后,慢慢地拉伸外边的那根铜丝。如
果稍微用力拉一下,缠在钩环上的钢丝就会拉下来。”
    这时,一直一言未发的武彦说道:
    “为什么只限于铜丝呢?用钓鱼线一样结实的细绳也是可以的呀。”
    “是的,不过在这个案件中使用的是铜丝。在窗户的钩环上有用硬的东西拉过的光
亮。经过对那一部分进行化验,发现了铜的成分,所以认为凶手使用的是铜丝。”
    大河原听到这儿,迫不及待地展示起他的博学。
    “江户川乱步君的阴谋集成表里有这样一例。在特殊的情况下,用手枪把玻璃窗打
碎一个洞,然后从那个洞把缠到钩环上的细绳伸到外边。真是精彩的设想。把人们的注
意力都引到了手枪上,让人们感到开枪的同时,就杀死了人。而实际上,那不过是瞄准
了构成密室假象之一的意外性。”
    “真让人吃惊啊,我还不知道你也是这样的侦探小说通。那么,关于这次事件,您
有什么高见吗?作为安乐椅上的侦探家的高见。”
    “不,不行的。小说中那些可能的情况都搜集完了,不过,把作品中的犯罪手段和
推证等套用到实际的案件中,就证据不足了。安乐椅上的侦探不行啊。我到是很想听听
您的高见。关于村越案件,警察正在调查他的朋友情况吧。”
    “是的,采用正面进攻的办法。”
    “前天花田科长到我这儿来,就像是出于这个原因。也就是说是来调查我在那一天
里的情况,找出是否可能成为凶手的证据。小五郎先生没有从花田科长那里听到结果
吗?”
    “间接地从蓑浦那儿听到一些。”
    小五郎清楚地记得蓑浦跟他说的情况。十二月十三日傍晚五点,大河原从公司回到
家里。先去洗了澡,然后和由美子夫人一起吃过晚饭,大约在七点左右就到书房看书去
了。一直到八点四十分听报四十三郎的小提琴广播演奏,这段时间他从未离开过书房一
步。中间,夫人给他送过一次红茶和点心。那天晚上,很奇怪他没有来客人。夫人送过
茶点以后,回到西洋馆尽头自己的房间写信去了。
    大河原预先约好和夫人一起听级口的小提琴演奏,于是在八点四十分他来到了客厅。
收音机就放在客厅的装饰橱柜上。夫人和庄司武彦分别来到了客厅。武彦说他也很想听
板口的演奏,所以就通知他一起来听了。客厅里的灯光很暗,三个人一直到听完演奏都
没有动地方。他们三人可以相互证明这段时间谁也没离开过客厅。
    扳回的小提琴演奏结束后,接着是九点的报时。因不想再收听其它节目就关掉了广
播。大河原有早睡的习惯,九点是他的就寝时间。因此大河原夫妇回到了卧室,武彦也
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是没有丝毫漏洞的证据。村越几乎是在九点报时的同时被枪打死的,而大河原家
也同样听到了九点的报时。十秒或二十秒中是无法赶到村越的公寓作案的。这里存在着
物理上的不可能。
    “其实是没必要调查你们的证据的,可是,为了求得在调查上万无一失,这似乎成
了必须履行的惯例。我想花田君也是从这个角度来考虑才到贵府来的。”
    小五郎为花田种长辩解说。大河原摆了摆手,说道:
    “当然,我也并不认为自己是被怀疑对象。可是,经常到我家来的姬田和村越连续
发生这样的不幸,对我们进行调查也是有道理的。所以,我向花田科长尽最大的可能十
分详细地汇报了那天晚上的情况…··州至今日,其它方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抓到嫌疑
犯没有?”
    “正在全面调查与村越有关系的人。直到今天中午,我还向过差浦君呢,仍是一无
所获。警察还弄不清这一系列案件的犯罪动机。”
    “是啊,姬田和村越以及刚才谈到的那个画家的突然不明而死,若是同一个凶手干
的,那么一定有某些共同点吧。如果找出共同的动机,自然也就发现了凶手的目标。不
是这样吗?”
    “是的,这也正是我们要调查的问题。现在姬田和村越案件中共同的东西只有那白
色羽毛。另外,画家赞歧似乎与村越有着某种秘密的关系。除此以外,还了解到一些微
不足道的情况。因此我来是想听听您的看法的。无论是姬田还是‘村越都经常到您这儿
来,受到您的宠爱,您一定很了解两个人的性格,在这方面您能不能谈点什么,以作为
我的参考。”
    小五郎微笑着注视对方。大河原微闭着双眼,沉思了一会儿,以一种漠然的表情说
道:
    “两个人的性格完全相反。姬田比较善谈、活泼,是开朗型的。而村越沉默寡言、
深沉内向,可以说是学者型的。不过,他俩都是品学兼优的青年,大学的毕业成绩都很
优秀,公司的工作干得也很出色。在经常到我这类的年轻人当中,我很欣赏他们二人。
老实说,失去他们我心里很寂寞,也很惋惜。
    “这样两个有为的青年,竟会成为杀人事件的被害者,真是意想不到的。花田科长
说白色羽毛像是秘密结社的什么标记,可我想了想,怎么也理不出头绪。两个人都不会
与危险的团体有关系,他们也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若从图财害命的角度来考虑也不太可能。姬田和村越还都是青年,并没有多少财
产,除掉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大的利益。另外那就只有恋爱问题了。由于恋爱的某种关
系产生了怨恨,从而引起了杀人的动机,这也是可能的。因为两个人还都是单身汉。我
听花田科长说警察署曾一时认为村越出于这种动机杀死了姬田。警视厅的人也对村越进
行过跟踪。”
    “你说的跟踪人就是蓑浦警长。蓑浦之所以执拗地跟踪,当然是把他做为姬田事件
的嫌疑犯。”
    “可村越并不是凶手,他也成了被害者。在两个人那儿都发现了那奇怪的白色羽毛,
所以必须承认,杀死村越的凶手一定是杀死姬田的凶手。这样看来,距因恋爱问题产生
怨恨而杀人这一动机不是太遥远了吗?”
    “未必像你说的这样。如果存在着对姬田和村越都抱有怨恨的另一人,就不能否定
仍存在着恋爱上的怨恨这一动机。”
    说到这儿,小五郎的脸上掠过一丝奇妙的狡黠。于是,大河原那白胖的脸上也闪现
出一种嘲讽似的微笑。两个脸上这一瞬间的变化,被武彦看在眼里。他不由地打了个寒
战,心想,这是为什么呢?
    “那么您刚才说的那个画家是怎么回事啊?您是说画家不是村越的敌人而是好朋友
吧。”
    “叫赞歧丈吉的画家是个非常古怪的男人。他住在日暮里的一个仓库中像个顶楼的
小屋里。他似乎每天都要去逛千住的旧物市场。由于他是溺死在千住大桥的不远处,让
人想到他也许是因深夜在大桥那一带闲逛而不慎失脚落水的。在河的上游和下游修有水
泥河岸的地带很多,道路和河之间没有栏杆和任何东西,水泥河岸距地面只有二尺左右
高。那一带大工厂林立,一到晚上几乎没有车辆与行人通过。画家被人不知鬼不觉地从
岸边推下河去,是可能的。如果他不会游泳也就溺死了,水泥河岸又没有可抓的东西。
关于赞歧丈吉会不会游泳,蓑浦也对各个方面进行了调查,得知他根本不会游泳。我想
犯人也肯定知道这一点的。”
    大河原那丰满的双顿又浮现出难以捉摸的微笑。他说道:
    “推进河里……这倒是很简单的手段哪。与村越案件构成密闭房间的手段相比,无
论如何不像是同一人所为。那个画家是不慎落河的吧,不一定是被人推下去的。”
    “还没有他杀的证据。然而,和村越君具有某种秘密关系的赞读几乎与村越同时而
死,从这一点看很可能仍是他杀。何况这个叫赞歧的男人还有许多奇怪的地方。”
    “懊,是什么?”
    不知是出于好奇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见大河原眼里闪着惊奇的光。
    “我曾和蓑浦一起到过赞歧的小屋,房间又脏又小,可破烂东西倒不少,大概都是
从于住的旧物市场上买来的。其中有破损了的石膏像、古钟表、煤油灯和种类繁多的旧
道具等,这些东西乱七八糟地摆满了整个房间。
    “在那些物品中还夹杂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破旧的人体模型。这是用于服装行业
的那种高大的人体模型,根本没有美术价值。而这样一个模型怎么会混杂在那中间呢?
这种不谐调引起了我的注意。对此,我进行了认真的调查。”
    小五郎说到这儿,停住了。他不紧不慢地换上一支烟,呼啦一声划着了火柴,那火
柴的光亮在小五郎的脸上形成了瞬间的明暗。
    “模特的头部和胸部是一体,胳膊放到了另外的地方。那尊胸像的头和胸以及石膏
的美术胸像一起摆在了橱柜的上面。这是个枕着整齐分头的男模特儿人型。但那决不是
新的模特儿,鼻子和耳朵都残缺不全,身上的涂料也大部分脱落,露出了白色胡粉的本
色。模特儿人型的初型是用手纸似的纤维制作的,做好初型后,用制板纸在上面结实地
糊上一层,然后涂上厚厚的胡粉,再刷上带光泽的有色涂料就算完成了全部制作。他房
间放的那个模特儿连胡粉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表面也很脏。
    “同一模特儿的胳膊和腿被分别放在旁边。如果再有腰腹部,便构成了一个完整的
模特儿了。可是,在房间里没有发现腰部和腹部。一般来说,模特儿的腹部、腰部再加
上两条腿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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