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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品奸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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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当日在街上,那个四五岁咬着糖葫芦,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扎小辫儿的小孩,苏清朗顿了顿,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又吩咐道:“你们下去吧,我与云仙姑娘有话要说。”
  于是管家,连同醉仙楼的众人,全都施礼离开,还有几个姑娘,因被云仙抢了风头,言语神情间,似乎还有些幽怨。
  云仙迈步走过来,坐在苏清朗的旁边,只听他道:“我来办些事情,听闻徐家公子犯了些事儿,被关进刑部大牢了,所以顺便看看你。”
  她微微抬眸,片刻后拎起酒壶,给苏清朗斟了一杯,语气平静道:“大人身处高位,个中缘由,想必比奴家更加清楚。”
  苏清朗默然无语,许久,才意味深长的说:“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此事感到难过的……”
  云仙别过了头,淡淡答:“一个男人,若当真想要娶一个女人,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即使死了也要做到,他说喜欢我,却连一点点反抗都不敢,这样的男人,我为何要为他难过?”
  苏清朗望着她,只见原本白皙细嫩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头,像是被什么人打过,由于略施粉黛,所以刚才没有注意到。
  他伸出手,怜惜的碰了碰:“脸怎么伤了?”
  云仙下意识的避了一下,侧着头,露出嘲讽的一笑:“前日脑子进水,竟忘了自己的本分,到头来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
  “自古男人犯的错,总要找个女人来承担,所谓红颜祸水,其实多么可笑。”
  她摸着那张被徐靖褀悲愤打伤的脸:“旁人都说徐家公子,为我云仙误入歧途,然而字不是我所改,人不是我所害,我云仙一个普普通通的青楼女子,本就是陪客人赚钱,至于那些钱是偷是抢,哪儿管得了那么多?”
  苏清朗叹了口气,问:“你前日去徐家了?”
  云仙没有回答,又听苏清朗折扇敲着手心,缓缓鼓起了掌。
  他眉目间含着微笑,向她举杯道:“云仙姑娘果然是通透豁达之人,此情此景,正是此理,在下受教了。”
  云仙一愣,转头看向苏清朗,又收回目光,侧首看向了不远处的屏风。
  迟疑片刻,才问:“他……会死么?”
  苏清朗摇了摇头,回答道:“不会……”
  云仙扯了扯唇,又道:“只是,要离开长安,是么?”
  苏清朗嗯了一声,道:“以他的罪责,即便首告有功,只怕也会被流放出城。”
  云仙沉默下来,良久,才苦涩一笑:“这样啊……”
  苏清朗再问:“要跟他去么?”
  云仙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经此一事,我与他,应是再无可能了吧。既是如此,又何必再跟去牵扯不清?况且……”
  她顿了顿,又低下了头:“我就等在这里,无论多少年,他终究会回来的。”
  苏清朗闻言,有些惋惜:“姑娘情深似海,在下佩服,只可惜,你是真虞姬,他是假霸王,何必将一生幸福,拖置到他的身上,这徐靖褀,他究竟……比我好在哪里?”
  云仙垂下眼眸,淡然道:“大人位高权重,绝世的风采,云仙当初年少时,亦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虽在高楼匆匆一瞥,却与其他人一样倾慕不已,总以为自己往后要嫁这样的人。”
  “只是后来,时间一天天过去,云仙才愈加明白倾慕与喜欢的区别,就如大人,虽在花丛流连,对姐妹们亦是爱护有加,却没有一颗真心在,至于他,起码对我是真的喜欢。”
  她说着,抬头看向苏清朗,似是悲哀的一笑:“云仙斗胆预言,任何人,无论是谁,只怕穷其一生都无法得到大人的青睐……”
  “大人,你心中另有他人,而且,那人似乎已经不在。”


第24章 忽悠
  一句话,宛如尖刀,直扎进苏清朗的内心。
  他弯了弯唇角,懒洋洋的道:“世间文字千百种,唯有情字最伤人。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过是些痴男怨女的虚妄之言,旁人有情饮水饱,我苏清朗却只管一生权势滔天,逍遥自在,情义千斤,不敌腰间黄金四两,能当饭吃么?”
  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跟个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似的,向云仙道:“若是他日姑娘改了主意,不妨再来寻我探讨这个问题,在下虽无真心,却有实意,想来也不会委屈了你。”
  云仙闻言,又是无奈的摇头一笑,却听外面的管家道:“大人,赵大人来了。”
  但见苏清朗掀了掀衣摆,调整了一个正经的姿势坐好,向她道:“我还有些事,你且去吧。”
  云仙起身施礼告退,刚刚打开房门,却与赵大人撞了个正着。
  赵鄂站在门口,看了看出来的云仙,又看了看苏清朗,道:“美酒佳肴,佳人在侧,苏大人好福气啊。”
  苏清朗端着一个酒杯,淡淡道:“这位是户部尚书赵大人,还不行礼?”
  云仙怔了怔,连忙低下身向赵鄂施了一礼,又听苏清朗道:“我与赵大人有些话说,你先回去,待会儿再去找你。”
  云仙又向赵鄂低头告退,迈开步子离开,赵鄂走进来,外面的管家很有眼色的关上房门。
  他坐下来,看了一眼云仙离开的方向,又向苏清朗问:“方才那位是……”
  苏清朗放下杯子,唇边扬起微笑,道:“徐大人的相好,一百两银子喝酒,一千两银子睡觉,怎么,赵大人有兴趣?”
  赵鄂皱了皱眉,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冷哼道:“自古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果真如此。这徐大人为她赴汤蹈火,被关进大牢,她现在倒是淡定,还有心情陪客人喝酒。”
  苏清朗啧啧了一下,抬手给赵鄂倒了一杯水酒,含笑道:“怎么,听赵大人的意思,似乎在为这徐靖褀打抱不平?”
  赵鄂冷着脸,绝口否认道:“只是一时感触罢了,没什么平不平的,倒是苏大人你,怎会与这女子牵扯在一起?”
  从先前探查到的消息,蔡钧之所以那么快找到徐靖褀,是因为苏清朗给他写了一封书信,朝中的那些大臣,除了徐进这种老顽固,哪个不是对他争相讨好,谁敢拂了皇上跟前的红人,丞相大人的心腹,堂堂礼部尚书的面子?
  徐靖褀,还有那个名叫云仙的姑娘,再加上苏清朗,若是这中间当真有关系,那么事情,就不是一封书信如此简单。
  只听苏清朗回答道:“那徐家老头三番五次的害我,若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实难解我心头之恨,如今徐靖褀落案,有什么比抱着他的女人,坐等看他受审更痛快的?”
  顿了顿,又扬眉笑道:“这徐靖褀拼尽努力都得不到,捧在心尖上当月亮的人物,却被我轻而易举握在手中,这种感觉当真……啧啧,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觉得高兴的了。”
  一番话儿,说得赵鄂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心中暗骂苏清朗缺德无耻加变态。
  他面色阴沉,忍住怒意,冷哼道:“苏大人如今是出了气,可是却将在下推入火坑,只怕有些不仗义吧,你说,若是相爷知道你吃里扒外,帮着外人对付我,该会怎样惩罚苏大人你?”
  苏清朗闻言,立马做出了个愧疚的样儿:“关于这件事,清朗正想向赵大人赔罪……”
  “当日那蔡钧在吏部受了挫,前来府中寻我写个书信,想讨我的人情让吏部的那些人配合,你也知道,蔡钧是我们礼部的人,一直帮着我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过一封书信而已,面对他的请求,清朗总不能不答应,谁能想到,这封书信,竟能牵扯出徐靖褀,这徐靖褀的背后,还有赵大人你?”
  赵鄂心中憋火,看他说的言辞恳切,一脸无辜,好似对这件事真的不知道,只能强压下来,不能向他发作。
  又听苏清朗道:“今日在此设宴,一来是向赵大人赔罪;二来,是相爷遣我来问,这徐靖褀对咱们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一听说相爷,赵鄂猛地一惊,瞪着眼睛道:“相……相爷也知道此事了?”
  苏清朗虎着一张脸,继续面不改色的忽悠道:“那徐靖褀整天在大牢中嚷嚷,隔墙有耳,牢里的那些小吏,哪个不是有舌头有耳朵的,总有一些个不长眼的,把这件事当做闲话说出去,届时一传十,十传百,连我都听说了这事儿,你想瞒过相爷?”
  赵鄂的冷汗立即下来了,赶忙道:“我这就去找相爷解释清楚……”
  刚刚起身,却又被苏清朗拉了下来,望着赵鄂乱了方寸的样子,苏清朗的唇角微勾,露出不易觉察的坏笑。
  他将赵鄂按回到座位上,道:“行了,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现在案子还没开审,纵有徐靖褀的证言,没有证据,也只能当做是他惊慌之下胡乱咬人,咱们的皇上虽然糊涂,却也没糊涂到仅凭一面之词,就将当朝户部尚书抓起来治罪的道理。
  倒是你,如今已经引起怀疑,多少双眼睛盯在你身上,现在跑去找相爷,难不成是想让人家误以为,这件事与相爷也有关?”
  顿了顿,凑近稍许,拿折扇拍了拍赵鄂的胸脯,道:“既然相爷遣我过来,就不会对你不闻不问,天大的事,也有咱们相爷顶着,你怕什么?”
  听了苏清朗的话,赵鄂就像吃了个定心丸,顿时安心不少,对他的不满,也降下了许多。
  又听他道:“只是,这徐靖褀毕竟是徐进的孙子,他的证言,虽没有证据支持,皇上却也不会完全不问,此事有些棘手,若想安然度过此关,你我须得事先商量对策,千万小心行事。”
  赵鄂哎了一声,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向他拱手道:“有劳苏大人和相爷费心了。”
  苏清朗扬唇一笑,又拿折扇敲了敲他的肩膀,很是谦虚:“好说好说,同朝为官,又同为相爷做事,应该的。”
  他坐直身体,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严肃道:“我且问你,相爷和我们的事,徐靖褀知道多少?”
  赵鄂老实回答:“这徐家小子,向来只知道改改文字,拿些银子,不屑与我们为伍的,因此除了这些,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苏清朗嗯了一声,放下心来,又问:“那他的手中,可有什么对你及相爷不利的把柄?”
  赵鄂想了想,回答说:“应该没有。”
  苏清朗挑了挑眉:“应该?”
  赵鄂赶紧低下身子,低下了头:“没有……”
  望着赵鄂战战兢兢的样子,回想到他曾经倚老卖老,在相爷的跟前欺压自己许多次,苏清朗的心中暗爽。
  他拂了一把折扇,又问道:“那银子呢?”
  赵鄂很是奇怪,抬起头来看他:“银子?”
  “就是你与杜青云徐靖褀合伙,从矿主手里拿来的银子,放在哪儿了?”
  赵鄂沉吟片刻:“沉在我们家后院的池塘里,除了我,和几个府中的下人,没人知道。”
  苏清朗啧啧了一声,他和秦翦的银子,一个放在自家的府库中,一个藏在花园的假山里,就藏银子这点,他们俩还真比不上赵鄂聪明。
  把箱子往池塘里一沉,再盖些淤泥上去,从表面看,就是个普通的池塘,谁能想到,这里边儿藏着白花花的银子。
  他顿了顿,又道:“赵大人,你入朝多年,想来这查案办案的事儿,肯定比我有经验,朝廷没有证据,想要查证徐靖褀的话,你猜他们会怎么做?若是从赵大人你的府邸中,搜出几十箱银子,赵大人到时,又当如何解释?”
  赵大人想了想:“那我尽快把那些银子送出?”
  苏清朗嗯了一声,补充道:“只是须得谨慎些,刑部的那些人可都是属狗的,鼻子灵着呢!”
  赵大人闻言,沉默下来,若是让人将银子运出城外,路途遥远,极有可能发生意外。
  但若放在城内的话,除了丞相府和苏清朗的府邸,他想不出还有第三个地方,是朝廷不敢搜查的。
  可是放在丞相府,一来不好开口,二来以秦翦的脾性,这些银子只怕会肉包子打狗,他可没有那个胆子,从相爷的口中抠银子。
  苏清朗么……平时与他有些过节,虽说贪得无厌,有些可恶,倒也不敢把那些银子全部吞掉。
  到时候,等风头过去,分他个一两成,总比自己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冒着杀头的风险挣来的银子,落入他人口袋里强。
  想到此,他看向苏清朗,露出讨好的一笑,拱手道:“此事,还有赖苏大人出手相助。”
  苏清朗很是惊奇:“我?”
  又听赵鄂道:“试问这天底下,哪里有比苏老弟的府邸更安全的地方?为兄如今出了点事情,将那些东西放在府中已经不安全,是以还要借贵府一用。”
  苏清朗听了心想,老太婆穿花衣,你他妈的装嫩不要脸,我今年二十三,正值青春年少的时候,哪个跟你兄弟长兄弟短?
  面上笑了笑,道:“这不好吧,自己辛苦赚的血汗钱,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全,况且那些个银子,放在我的府邸中。
  万一被什么人发现,届时告到皇上跟前,从我的府中搜出来,只怕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赵鄂赶紧道:“苏老弟的为人,我自然相信,若当真败露,老哥我定会一肩承担,岂会让老弟代我受过?”
  苏清朗冷笑一声,心想只怕到时,你会跑得比兔子还快,不仅如此,还会落井下石,在我头上狠踩两脚。
  又故作迟疑道:“赵大人既有此打算,不如将东西放在相爷府中。”
  赵鄂一听相爷,立马道:“苏老弟,相爷每天忙于朝政,已经很辛苦了,愚兄的这点儿事情,你我私下商量就好,就不用再麻烦他了。”
  苏清朗听此,沉默良久,最终很是无奈,很是沉重的点了点头:“好吧……”


第25章 维护
  醉仙楼外,赵大人脚步轻快,上了马车,回到府中准备运送赃银的事。
  苏清朗站在路边,望着他的马车越走越远,这才转身离开,管家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
  “大人,现在可是要回府?”
  苏清朗的脚步顿了一下,瞥眼斜睨着看他,随后又移开目光,露出悠然自得的微笑。
  “鱼儿已经被赶到陷阱边儿上,只差一步。接下来,自然要布置着收网。”
  管家哎了一声,赶忙道:“那小人这就去安排马车。”
  “罢了……”苏清朗阻拦住他,伸出手,将折扇展开摊在手中,拂了一下扇面,动作潇洒自然。
  思索片刻,又语气淡淡道:“你且回去,命人时刻注意赵鄂的动向,再通知蔡钧,说时辰到了,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管家俯身应下,又迟疑道:“那大人你……”
  苏清朗看向长街,道:“我走着过去就行了,正好还有些事情,须在路上想想清楚。”
  与管家分别,苏清朗一路步行,来到相府外,守在门外的护卫见到来人是苏清朗,一个个比见了亲生的爹娘还亲。
  苏清朗打发了些银子,向为首的护卫道:“相爷可在府中?”
  护卫答:“相爷早朝归来,至今尚未出府。”
  苏清朗又问:“公子呢?”
  护卫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是老实回答:“公子一直都在府中,未曾出来。”
  苏清朗嗯了一声,又听护卫疑惑问:“大人问此是要……”
  苏清朗笑了笑,道:“没事,正好我有事要找相爷和公子商谈,如此,便不用再麻烦了。”
  迈步走入府中,来到一个庭院前,却见秦翦和秦桓正在亭中下棋,相府的管家则站在一旁。
  右相此时,已经换下朝服,只穿着一身普通随常的服饰,气质稳重,威严内敛,看着少了一些平时的凌厉,俨然一个慈祥和蔼的父亲;
  秦桓则一袭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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