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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品奸臣-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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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本以为自己已经断子绝孙。没想到,从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居然跳出来一对可爱的儿女,不由喜极而泣。
  当即将李徽媛封为公主,更是将李承懿封做了太子,只是那位忠肝义胆的宫女,由于多年劳苦,心力交瘁,没过多久便已离世。
  可能是幼年时受过虐待,再加上长期没有母亲疼爱,两棵小树苗,长着长着就长歪了,发展至今,变成这副模样。
  苏清朗每每思及,心中的罪恶就会加重一分,觉着是自己无德无能,将两位殿下教成这番懵懵懂懂的样子。
  “清朗哥哥,今天,再给我们讲故事,好不好?”
  面对李徽媛满怀期待的表情,苏清朗又叹了口气,妥协道:“好,你们想听什么?”
  “我想听三侠五义,江湖中的快意恩仇!”李徽媛眼睛发亮,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李承懿看了看她,又看向了苏清朗,迟疑道:“我想听花前月下,才子佳人的姻缘情事。”
  苏清朗闻言,侧目看了看李承懿,唇角不由微微抽了抽,心想道:你小子还真是有出息……
  片刻,他坐直身体,道:“三侠五义没有,花前月下也没有,这些故事,你们听不烦,我也说烦了,不如,今天来个新鲜的。”


第49章 故事
  苏清朗说得,是一个守城将军的故事。
  那名将军生卒不详,且随着时间的流逝,甚至连姓名都不为人知,姑且叫他小乙。
  小乙一生坎坷,从小时就没了亲娘,在父亲和二娘的拉扯下,渐渐长成了一个少年郎。
  怀揣着精忠报国的梦想,与村里的几个兄弟前往边关杀敌,渐渐地立了一些功绩,在朝中谋了一个职位。
  然而,一将功成,万骨枯萎,在小乙往上爬的时候,曾经与他一同闯荡的兄弟,却一个个的离去,最终只剩下小乙。
  衣锦还乡,本该光芒万丈,然而因为当初离开的那些人,就他一个活着回来了,所以小乙遭到同村人的嫌弃。
  左邻右舍,嫌他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违反当初「生则同生,死则同死」的誓言。
  在其他兄弟命丧黄泉的时候,没有追随而去,亲朋好友,觉着他是个刻薄寡恩的混账,甚至还以为,他卖友求荣,为了高官厚禄出卖兄弟的性命。
  甚至连家人,都对他心生误会,不让他再踏入家门半步。
  小乙很是委屈,因为在那些兄弟丧命的时候,他也曾想过死,但是小乙有个秘密。
  就是在边关的时候,他曾与那些好兄弟立下誓言,若他能活着回去,定要辅佐皇帝,铲除奸邪,匡扶正义。
  虽然遭到众人的误会,但小乙还是咬牙坚持,以为总有一天,自己可以实现理想,将国家带入正轨,为百姓做件好事。
  可是没想到,敌国来犯,国家陷入危难,正在小乙浴血奋战,拼死相搏的时候,他们的皇帝,却先降了。
  割让土地,划出城池,将一个好好的江山分得七零八碎,将百姓置于敌国侵略的铁蹄,偏安一隅,只为保住自己的皇位。
  小乙被俘,身上带着铁链,被押到他们的皇帝跟前。
  小乙内心悲痛,向皇帝问出了一句:“微臣正欲战死,陛下何故先降?”
  他们的皇帝沉默半晌,最终答:“与其做担惊受怕的皇,朕宁愿做一世安稳的王。”
  江山,是皇帝的江山,选择,也是皇帝的选择,所以小乙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坚持究竟是对是错。
  听了这个故事,李承懿默了片刻,问道:“那……小乙将军最后,死了么?”
  苏清朗点了点头:“死了……”
  李承懿抬起了头:“怎么死的?”
  苏清朗苍白一笑,回答道:“信念不在,希望不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李承懿闻言,一下搂住他的腰,像是撒娇道:“我不要他死,他没有信念,我来给他信念,他没有希望,我来给他希望,我是太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若我是他的皇帝,他说不降,我死也不会降的。”
  苏清朗一时间怔住神,又听旁边的李徽媛轻嗤了一声,像是在嘲笑一个笨蛋:“皇兄,这是故事,故事都是假的,你懂不懂?”
  李承懿坐直身体,向她怒道:“虽然是故事,但故事里却有大道理,你当清朗哥哥说了半晌,只为给我们说个故事么?”
  李徽媛被他吼得一愣,就连苏清朗都对他刮目相看了一下,觉着向来懵懵懂懂的太子,今日被他敲了一下,脑子好歹开点窍。
  片刻后,李徽媛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被皇兄骂了,一张俏脸气得透红,大哼了一声:“皇兄骂我,我要告诉父皇去,看他罚不罚你!”
  李承懿虽为太子,但一直被李徽媛欺负,但有苏清朗在,又不愿意退让。
  于是也大哼道:“罚就罚,我也告诉父皇,你让我在孙太傅的书上画乌龟,看父皇到底是罚谁!”
  苏清朗听了直摇头,虽然两位殿下都很胡闹任性,但其实相比较下来,他还是喜欢李承懿。
  太子殿下,虽说懵懂糊涂了一些,对于正事,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聪慧,但胜在敦厚,善良心软,坏不到哪里去。
  但是公主殿下,当年在掖幽庭的时候,由于物资匮乏,环境恶劣,那名宫女为了保住皇子的性命,吃的用的,自然偏爱李承懿。
  出于求生的本能,李徽媛想要活下去,只能靠抢,趁着宫女不在的时候,经常打骂李承懿,还威胁他不许说出去。
  李承懿本就性情软弱,面对李徽媛的欺负,只能忍气吞声。久而久之,身为哥哥的,居然被妹妹骑到头上去。
  如此一来,养成习惯,即使后来回了宫,这种情况还是没有改变。
  李徽媛是公主,将来是要嫁人的,不用学习什么为君之道,于是每天只知道疯闹。
  她不学,也不让李承懿学,每当太傅教授太子的时候,总要从旁捣乱。就这样,将他们未来的国君,带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笨蛋。
  而且,可能是受到掖幽庭的影响,被那些看管的嬷嬷和罪奴们打骂怕了,两位殿下的心里留了伤疤,总是觉着欺负人,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人欺负,这种情况,在李徽媛的身上表现更胜。
  于是,上到嫔妃太傅,下到宫女內侍,没有不被他们捉弄的,李承懿本就玩心大,这种事情自然乐此不疲。
  而且有李徽媛在,即便他不想做,在李徽媛的怂恿威胁下,也不得不去做,反正做不做,最后都是他背黑锅。
  皇帝那边,对于李徽媛经常欺负太子的事儿,其实也多少知道一点。
  但是由于觉着幼年时对他们亏欠太多,即便斥责公主,也不会太重,因此对于太子,他虽然心里疼爱。但很多时候,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保护。
  渐渐地,甚至觉着,李承懿身为一国储君,却被公主的气势压过头,实在软弱无能,上不了台面。
  而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一来怕公主的权势,二来怕惹祸上身。
  因此,对于此事,很少有人管制,就连苏清朗,在朝廷中连秦翦都不怕,却唯独害怕李徽媛,越天真的人越残忍,谁知道她丧心病狂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
  见李徽媛怒不可遏,将要冲出去找皇帝告状,苏清朗连忙拉住了她,道:“你父皇如今正为宣国的事头疼,现在去,是想讨骂?”
  李徽媛用力挥开了他的手,大声道:“什么宣国不宣国,还能有本公主重要?”
  苏清朗冷下脸色,并没有动怒:“当年南唐与宣国一战,就连翌王殿下都被送去宣国为质,每年,因两国争端,南唐都要损伤兵将过万,公主觉着,宣国重不重要?”
  李徽媛不依不饶,却少了些底气,嘴硬道:“什么翌王,不过是个逆贼的余孽而已……”
  苏清朗叹了口气,仍是耐着性子道:“是,你也知道他是余孽,更是你父皇心中的逆鳞,宣国之事,关系到翌王,公主殿下若是觉得,在翌王殿下的事情上,皇上会对你依旧宽容的话,公主自可前去,微臣绝不阻拦。”
  李徽媛的脸色很是难看,顿时败下阵来,沉默片刻,又跺了跺脚:“去就去,清朗哥哥偏心,就知道护着皇兄!”
  说着,朝向上书房的外面跑走了。
  李承懿见此,有些担心,迟疑的看向苏清朗:“清朗哥哥……”
  最天真的人最残忍,所以说,他才有些害怕李徽媛。
  心情好的时候,嬉笑怒骂,拿你当做最亲近的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立即翻脸,六亲不认,只顾自己,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只是这种人大多欺软怕硬,虽然随心所欲,却也不会随意到损害自身,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人,往往比一般人还要识相。
  苏清朗看向了李承懿,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她不会去的。”
  李承懿黯然的低下了头,道:“都是我不好,还连累了清朗哥哥……”
  “不是。”苏清朗眼眸中的神情分外冷清,他将称呼换成了「微臣」,继续说道:“其实殿下这样做,微臣很开心,殿下是南唐的太子,清朗未来的主君,生来就注定站在万万人之上,也正因为如此,肩负的责任也就很重。”
  他顿了顿,又语重心长的道:“殿下,你的手中掌握着万千百姓的命运,殿下好,他们就好,安居乐业,生活富足,若是殿下心生懈怠,他们就会沦落于水火。
  所以殿下,为了那些臣民,你也该成长起来,有自己的想法和决断,对的事情就是对,错的事情就是错,不仅公主,即便是皇上都不能改变,殿下不可再瞻前顾后,犹豫退缩了。”
  在他说话的时候,李承懿一直耷拉着头,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他沉默片刻,最终迟疑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想明白了没有。
  看到他点头,苏清朗的眉目间,悄然展开笑容,似欣慰,也似悲痛。
  他缓缓伸手,扶在李承懿的肩膀上,喃喃的道:“微臣知道,这条路很长,也很难,不过,微臣会陪着殿下的,不管未来的时局多么艰难,不管遇到怎样的危险,微臣都不会离弃殿下,一直到殿下可以独当一面的那天……”
  李承懿抬起了头,望着苏清朗,良久,一如既往,露出了一副迷惑的表情。


第50章 使臣
  宣国使臣来访,礼部奉命迎接,为首的便是苏清朗。
  因蔡钧不在,礼部缺少人手,于是皇帝特意找了梅柳生和孙子仲,让他们从旁辅助苏清朗。
  得知自己身负迎接使臣的任务,梅柳生特意去见苏清朗,询问对方派来的究竟是何人物。
  不料苏大人折扇一甩,露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猥琐一流,无耻二流,能力三流,至于人品,下流中的下流。”
  回想自己记忆中,那位宣国来的御史大夫,虽说为人是可恶了一点儿,但也不至于如此。
  梅柳生不禁抽了抽唇角,满头黑线的想,这世上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苏清朗,小肚鸡肠,心眼儿简直比针尖还小。
  准备的事宜忙活了两天,才见宣国的使臣出现,那时苏清朗和梅柳生他们,正等在皇城外,见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走来。
  苏清朗耐着性子,保持最得体大方的姿态,待他们走到跟前,才带着身后的人迎上去。
  马车边跟着十几个护送的官兵,皆是宣国的服饰,苏清朗刚刚顿住脚步,便见一个人从马车上下来。
  一袭深青色的官宦补服,中间绣着仙鹤祥云的样式,年纪五十多岁,两撇外扒的小胡子甚是抖擞,滑稽而又精明。
  他看到苏清朗,也连忙迎了上去,拱手道:“本官一个小小的御史大夫,竟劳南唐皇帝让尚书迎接,真是惭愧惭愧。”
  两国相交,若是上国出使下国,下国的皇帝便会让朝廷中,比来使官职品阶高的人迎接,以示看重和尊敬。
  前任礼部尚书,糊涂虫一个,只知道谄媚邀功,得知宣国使臣前来南唐迎接质子。
  既然牵扯到皇嗣,觉着是件挺大的事儿,于是亲自上场,被温世良抓住机会好生羞辱,搞得自己灰头土脸不说,还让朝廷丢尽了颜面。
  碍于这个缘故,苏清朗原本是不想来的,奈何梅柳生和孙子仲两个,一对外行,礼部的其他人,一群木头,从前任尚书大人那里沾染的习性,一个个比泡在坛子里的酸菜还要迂腐,显然都不是温世良的对手,尚书大人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出面。
  见温世良故技重施,苏清朗不紧不慢的道:“南唐向来是礼仪之邦,温大人代表宣国国君而来,我朝皇上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顿了顿,又列手介绍旁边的梅柳生:“这位是朝廷新进的梅大人,现今为礼部做事,原本是定他来迎接使臣的,但皇上担心他刚入礼部,经验不足,唯恐怠慢了宣国的贵客,于是便让清朗来了。”
  听到苏清朗的话,梅柳生忍不住抿唇,礼部的其他几个大人,甚至在后面小声偷笑了起来。
  毕竟尚书大人这番话,说得很是精彩,不仅反驳了温世良的刁难,还给南唐大大的长了脸。
  按照苏清朗所说,温世良来此,代表的是宣国国君,他们南唐仅以一个尚书迎接,品阶本就低了几级,现在又说如果不是手下的这位梅大人,没有经验,连尚书大人他自己都不会来。如此一来,两国间的地位,孰高孰低,显而易见。
  温世良的脸色,不似先前那样傲慢,他打量了苏清朗片刻,又道:“我等比预定的时间迟来了半日,苏大人想必久等了吧?”
  苏清朗眯着眼睛笑了笑,道:“诚信守时,理所应当,我等依礼办事,多久都愿意等。”
  几句话儿说得好听,从表面看只是苏清朗的谦虚之词,然而温世良却知道,这谦虚里头,却是藏着针刺儿。
  苏清朗他们等在这里,是诚信守时,依礼办事,而他们却违背信约,耽误了会面的时辰,倒显得不懂礼数了。
  其实按照行程,他们早就应该来到此处,只是他听闻,南唐换了一个礼部尚书。
  而且与前任不同,这人虽然年轻,却是个十分难对付的刺头儿,所以他才命人特意放慢了脚步,让南唐的人眼巴巴的等着,好杀一杀苏清朗的锐气。
  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有打击到苏清朗,还给自己惹了一身的晦气。
  温世良的神情微敛,望着苏清朗暗自思忖,这个人果真如传言般,不是个好对付的。
  他顿了顿,又笑道:“如此,却是我们的不是了,本来按照计划,在正午之前,队伍是能赶到皇城的,只可惜南唐路途颠簸,非我们之前所能预料,才会出现如此差错,还望苏大人海涵。”
  说到这里,眼眸中划过一抹算计,又意味深长的道:“听闻苏大人是南唐皇上跟前的红人,还望苏大人能够提醒南唐皇上,你们的官道,实在是太差了,跟我们宣国的简直没法儿比,应该修一修了。”
  呵,拐弯抹角,又开始诋毁他们南唐的官道了,苏清朗别的不敢说,就单是南唐的官道,是几年前他的同窗柳靖之,苦心孤诣呕心沥血改建出来的。
  若论在水利交通上的造诣,除了柳靖之的老爹,普天之下,他还没承认过第二人。
  想到此,他掂起手中的折扇,向前走了两步,对着温世良所乘的马车,默默端详了一会儿。
  问道:“温大人忠心耿耿,劳苦功高,宣国皇上怎得待你如此刻薄,连个像样的马车都不肯给一个?”
  说着,又回身看向了温世良,笑道:“清朗那里,倒是有几辆新制的,回头让人给温大人送去。”
  一番话说得温世良咬牙切齿,几欲吐血,最终道:“不用了,皇上他向来勤俭,我们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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