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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品奸臣-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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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灯火下,他微微嘟着嘴,皱眉不悦的神情,却偏偏增添了几分可爱的味道。
  梅柳生的心中一动,只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胸腔里乱窜,他望了苏清朗片刻,借酒壮胆,不动声色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倾身慢慢向他接近,低沉暧昧的语气,贴在他的耳边道:“你这么想尝么?”
  苏清朗侧眸瞥着他,正对上梅柳生笑意渐深的眼眸,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仅是嘴硬着道:“谁……”
  还没说完,便见梅柳生向他吻了过来,苏清朗脑袋一晕,眼前瞬间炸了一朵烟花,反应过来,连忙去推。
  然而身体被梅柳生抱着,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推不开,无奈之下,手脚齐上,跟个八爪鱼一样扭来扭去,插在旁边的灯笼,因为他的动作扑通一下掉在地上。
  终于感觉身下一空,梅柳生的手一滑,他从土墙上摔了下去,梅柳生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却见苏清朗四脚朝天,稳稳的滑坐在下面的土堆上,除了屁股有点疼,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伤。
  苏清朗扶着腰站起来,还在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他刚想转头质问梅柳生到底在干什么,却又生生的忍了下来。
  片刻后,只是道:“梅兄喝醉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我先走了。”
  说着,也不管掉在地上的灯笼,朝着来时的方向跑走了。
  留下梅柳生,坐在墙头上,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89章 冷战
  由于梅柳生突然向他发神经,导致苏清朗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日,早早的起身,坐在客栈的正堂中,面对着街角的一头骆驼发呆。
  孙子仲见他这样勤劳,委实不符合苏大人的性格,再看看苏清朗一副斗鸡铩羽而归的挫败模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坐在他的对面问:“清朗,昨晚没睡好么?”
  苏清朗正在想着昨晚的事情,突然听到他的问话,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支吾道:“没……没有……”
  顿了顿,又缓和了神色,解释道:“可能是刚来这里还不习惯吧,硬板床睡着跟石头块似的,不大舒服。”
  孙子仲露出一副揶揄的表情:“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清朗你一向最是合群,难得有不习惯的时候。”
  苏清朗噎了一下,刚想反驳,抬头却见梅柳生向这边走来了,心情顿时无比的复杂,连饭都没有吃完,便立即起身离开了。
  孙子仲见他走了,正要阻拦,这时梅柳生也来到了跟前,于是看向梅柳生疑惑道:“清朗今日是怎么了?”
  想起昨日对苏清朗所做的混账事,梅柳生也很懊恼,看了苏清朗的背影一眼,淡淡道:“可能……刚来这里不习惯吧……”
  他在孙子仲的对面坐下来,面前正好摆着半碗粥,刚吃了一口,忽然想起这是苏清朗已经吃过的,手顿了一顿,放慢了速度。
  只听孙子仲道:“我们待会儿要去驿馆看看吧?”
  梅柳生点了点头,又听他道:“不知县官那边,可曾准备好了。”
  梅柳生淡然失笑,道:“从皇城出发之前,苏兄就已写信通知他了,若到现在还没准备好,除非他的小命不想要了。”
  满朝皆知,苏清朗这个人不好对付,不仅小肚鸡肠,而且还很记仇。
  是以当接到苏大人的书信后,县官大人比接了皇帝的圣旨还快,赶紧命人忙活了起来。
  当年驿馆失火,宣国的使臣与南唐负责护送的兵将,一下子死了十几个,驿馆变成一片废墟,死者也烧得几近黑炭,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翌王殿下,当时的县官怕被朝廷追究责任,于是让人胡乱指认了一个,弄个棺材算是入土为安了。
  毕竟天底下的人都知道,那位翌王殿下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活着让皇帝心里觉着膈应,死了倒是顺了很多人的心意。
  所以当年,除了一些读书把脑子读傻了的顽固分子,上书直谏劝说皇帝,如此草率处理翌王的丧葬于礼数不合外,其他人都很快的忘记了还有翌王这个人,甚至这些年来,那位可怜可悲又可叹的翌王,墓碑前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此次温世良来到南唐,让那些人再次想起了翌王,也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闹着皇帝将翌王的尸骨迎回,按照皇室王储的礼仪,给翌王重新举办丧礼。
  所以苏清朗才千里迢迢的来到边城,不仅如此,按照规定,还要在此处举行七天的招魂仪式。
  驿馆的废墟外,梅柳生跪在祭台下,望着上方自己的灵位,心里五味杂陈,心里暗骂都是那个裴延出得馊主意。
  说什么若是不让天下人承认他的身份,以及让百姓们重新记起皇帝曾经对他的苛待,将来起事可能会遇到很多的麻烦,以他看,最麻烦的就是读书人,那么多的弯弯道道,还弄个什么祭典,他现在就在这里,招魂?招谁的魂?
  几个道士在上面挑了半天的「大神」,最后捧出来一套据说是翌王殿下的衣冠,恭恭敬敬的放在棺木中,苏清朗率领众人,连连磕了几个头,只听孙子仲问道:“诶?不是让我们迎接翌王的尸骨回去么,怎么到了这儿,却换成了翌王的衣服?”
  苏清朗看了看周围的人,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压低声音道:“动坟挖土,乃是礼之大忌,对死者不敬,而且翌王殿下当年,年纪轻轻却被活活烧死在大火中。
  据说这样含冤惨死的鬼魂凶得很,皇上怕真把他的尸骨迎回去了,对皇城的人不好。
  所以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只招魂,不动土,到时候弄个衣冠回去立碑,算是堵住了那些大臣的口,所谓衣冠冢,就是这个道理了。”
  孙子仲虽然饱读诗书,但对这方面的东西,只是大体知道而已,不像苏清朗术业有专攻。
  闻言,他点了点头,道:“如此,那我们回去时,倒也好办一些。”
  苏清朗心想道,若是尸骨他才不干呢,长途跋涉不说,只怕晚上睡觉都是噩梦。
  做完法事,苏清朗去和县官交代了几句,而孙子仲和梅柳生则在驿馆的门口等着。
  见苏清朗和县官一前一后的出来,梅柳生首先向他拱手:“苏大人……”
  苏清朗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梅柳生这么厚脸皮的人,明明昨天晚上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今天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要是换成其他人,恐怕昨天就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跑路,而且未免被他杀掉,从今以后都会隐姓埋名,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所以说,这个梅柳生到底哪儿来的胆子,到现在居然还敢若无其事的跟他打招呼!
  然而,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表露出来,苏大人虽然长得像是姑娘家,但毕竟不是姑娘家,被人调戏了以后,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求人家负责,更不能举着一把大刀追得梅柳生满街跑,要他以死谢罪。
  身为一个男子,被另一个男子强吻,这跟被一个男人强睡有多大的区别?
  说出来都能丢死八辈的祖宗。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情,苏清朗只能哑巴吃黄连,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坚决不能让人知道半分。
  他对梅柳生恍若未见,只向孙子仲道:“子仲,我与齐大人有些事情,要去县衙一趟,你先回去吧。”
  望着那位县官齐大人,对苏清朗一脸谄媚猥琐的样子,孙子仲不用想也知道什么事情,于是叹了口气道:“早点回来,若是做了什么出格之事,当心我回去跟二娘告状。”
  苏清朗双手合十,做出一副拜托的表情。随后,看都不看梅柳生一眼,转身便跟着齐大人走了。
  梅柳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忧:“孙兄,苏兄一个人,没事儿吧?”
  孙子仲摇头道:“你别看清朗那个样子,但其实最有分寸,若我们去了,倒会拖了他的后腿。”
  想起上次在宜州,苏清朗为他们拼死挡酒的情景,梅柳生也不再说什么,又听孙子仲道:“倒是你,到底哪里得罪清朗了?怎得他对你的态度,一个天,一个地,彻底变了个样子?”
  梅柳生的语势一滞,又淡然一笑:“可能昨天晚上赏月的时候,一不留神,说了什么让苏兄不高兴的话了吧。”
  孙子仲叹了口气:“清朗的性子就是那样,还请梅兄稍微体谅些,让他冷静几天就好了。”
  梅柳生心想,以苏清朗的性子,昨晚没杀了他就算不错了,再冷静几天?只怕苏清朗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美人生气,就要哄着,纵使梅柳生从没得罪过女人,也没得罪过除了苏清朗以外的男人,也深知其中的道理。
  回到客栈以后,他前前后后转悠了几圈,希望能为苏清朗做些什么,最后来到厨房,刚在屋内站定,却见老板娘暗搓搓的进来,跪在他的脚边道:“殿下驾临,奴家顾及殿下的身份,未能及时拜见,还请殿下恕罪。”
  见来者是自己的人,梅柳生站直身体,淡淡道:“没事,此次前来,本就不想惊动你们,只是本王的朋友,想在城中的客栈住下,想到他们的安全,才决定来此,你们只当本王是普通的客人就好。”
  老板娘答了一声是,又道:“奴家已经通知其他兄弟,近期内保持安静,不可在城中闹出动静。而且,为了保护殿下和殿下的朋友,还特意安排人手在附近保护,殿下尽可放心。”
  梅柳生闻言,叹了口气:“把那些人撤走吧。”
  见老板娘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他又道:“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极为精明,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在他面前露出马脚,况且这里已经很安全了,以本王的武功,还不至于连自己和两个人都保护不了。”
  老板娘点了点头,又听他道:“还有事么?”
  老板娘微微低首,将掩在袖中的信笺呈上,道:“皇城传来消息,殿下先前吩咐的事,已经有进展了。”
  梅柳生一怔,迟疑片刻,将信笺接在手中展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几行小字,由于怕被有心人截去,信上并未署名,内容也是非常晦涩,基本除了知道内情的人,没人能看出他们在写些什么。
  看完信笺以后,梅柳生陷入了沉默,良久才道:“传信给裴延,告诉他孟姑娘那边照常进行,不过本王吩咐他的事,暂且搁置,一切等本王回去以后再说。”
  听到他的话,老板娘有些迟疑:“这……”
  顿了顿,对上梅柳生的目光,又赶忙低下了头:“是……”


第90章 和好
  县衙之中,正厅摆着酒席,苏清朗坐在当中,身边佳人两个,均是浓妆艳抹。
  齐大人一脸谄媚的向他举杯:“苏大人远道而来,今日设宴接风,可惜边城贫苦,没什么好东西,还请大人见谅。”
  苏清朗望着眼前的琳琅满目,鲍参翅肚,珍禽走兽,应有尽有,就连长安城里花钱也吃不到的稀奇野味,都被他做成了烤乳肉,如此丰盛,还说没什么好东西,谦虚至此,那他以后可能要吃龙肉。
  再者,他苏清朗花名在外,虽然风流,却不下流,怎么一个个接风洗尘的,都要找两个女人来堵他?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两位姑娘身上的脂粉味,都能熏晕方圆三里的蚊子,可见齐大人的眼光,委实不能算多好。
  他扬唇笑了笑,道:“皇上命我为翌王殿下做七天的法事,期间咱们须得焚香斋戒,齐大人,如此安排……不太好吧?”
  听到苏清朗的责问,齐大人吓了一跳,赶忙辩解道:“大人放心,这些东西,虽然表面上看着像荤的,但其实都是面食。”
  苏清朗心想,睁眼说瞎话,你他妈的当我傻?连荤素都分不清楚,我这二十多年也别活了!
  他故作迟疑,望着桌上的酒杯道:“那这酒……”
  齐大人听此低下头,凑上自己的杯子闻了闻,道:“诶?下官明明让府里的人准备的是茶水,怎得变成酒了?”
  说着,扬声叫来管家,当着苏清朗的面,把准备酒席的人教训了一顿,随后美酒撤下,换上了一壶好茶。
  苏清朗扯了扯唇角,看向身旁的两位佳人道:“那这两位……”
  齐大人看向那两人,一阵语塞,思考了一阵儿,恍然大悟道:“哦,是这样的,这两个乃是下官的小女,向来仰慕大人的才华,是以今日,寻到机会,特意让她们出来拜见大人的。”
  话音落下,立即板上了脸,故作威严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拜见大人?”
  两位佳人相视一眼,顿时会意,向苏清朗含笑问了好,又在齐大人的示意下,粉面含羞,遮着一把团扇退下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苏清朗这才明白,这位齐大人不是把他当作傻子,而是以为他根本就是个傻子。
  饶是如此,还是要保持微笑道:“齐大人费心了,本官甚是感动,只是让你如此破费,倒有些不好意思。”
  齐大人赶忙道:“下官在大人和相爷的手下做事,大人和相爷便是下官的衣食父母,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举杯对饮,席间,又听苏清朗道:“对了,我在路上听闻,边城颇不太平,似有什么反贼汇聚,可有此事?”
  齐大人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抖着嗓子道:“大人,下官自从接下边城以来,尽心尽力,维护治安,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城中别说反贼了,连个毛贼都没有,肯定是哪个宵小之徒造谣诬陷,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苏清朗温雅一笑:“本官只是随便问问,齐大人不必惊慌,只是无风不起浪,齐大人好生想想,边城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齐大人头摇得像拨浪鼓,坚决不肯给自己的政绩抹上半分污点,苏清朗见他如此,心里只骂自己糊涂,看齐大人一脸猥琐,眼睛眯成一条缝,除了银子和他自认为的美人外,还能看到什么东西?即便看到了,又怎会老老实实的跟他说?
  不过,自从入城以来,他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加上温世良所说,翌王殿下根本没死的事,本就匪夷所思。
  因此苏清朗只当他胡说八道,在翌王的事情上为宣国开脱,很快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从县衙出来,回到客栈,却见梅柳生正在院中等他,见到梅柳生的身影,苏清朗的脚步一顿,随后蹑手蹑脚,加快了速度。
  听到有人的动静,梅柳生转头看去,只见苏清朗埋着头,快要变成一只刨坑的土拨鼠,一直闷声往前走,明显不愿意与他碰面。
  他站起身来:“清朗……”
  苏清朗的脚步立即停住,只是站着,并未转身。
  知他对自己有心结,梅柳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很晚回来,还在想着,待会儿要不要去接你。”
  说着,凑到苏清朗跟前闻了闻,道:“竟然没有喝酒,看来我让后厨准备的醒酒汤,算是白费了。”
  看他这个样子,苏清朗内心复杂,又在他的凑近中,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若是个女人,现在肯定会踹梅柳生一脚,再甩他一个耳光,尖叫大骂一声流氓。
  而且,以他从前的性子,即便不把梅柳生杀掉,也会怼得他生不如死,最后自行了断。
  可惜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扯了扯唇:“有劳梅兄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见他要走,梅柳生拉住他的胳膊,故作疑惑道:“可是我昨日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今日为何一直躲我?”
  听他这样说,苏清朗的下巴都快惊下来了,瞪着眼睛道:“你……你不记得昨天的事?”
  梅柳生更加不解:“昨日?昨日你我赏月喝酒,后来我喝多了,醒来便在房中睡着了,想来应是你送我回去的吧,今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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