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宠他吧-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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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奇谦黑脸沉声:“你再不出去就要多个弟弟了。”他的老婆也要没啦!
想子无语。
陈东明被叫走,客厅只剩三人,如果陈想识趣,他应该回避,给小两口空间。
但陈想不,他巴不得在现场吃瓜,小眼神在沙发两端的两人之间来来回回的晃,就差把“开始吧开始吧我爱看”写脸上了。
蒋奇谦轻飘飘的看过去,“再看挖眼睛。”
陈想一僵,视线动摇,在空中绕了一圈,吹着口哨落到了一旁的发财树上。
裴颂慢吞吞挪到蒋奇谦旁边,手指勾了勾他,“又生气了?”
蒋奇谦:“没。”
得,肯定生气了。裴颂把他拉起来,朝着陈想一扬头,“回屋。”
陈想:“你不哄我舅了?”
“我俩回他屋,你回你屋。”总不能让陈想自己在外面待着,他和蒋奇谦一起消失,那也太奇怪了。
陈·工具人·想重重的哼了一声,上楼后跑进房间,关上门。
蒋奇谦在这里有单独的房间,和陈想只隔了一个拐角,而他父母的房间则在楼梯另一侧,一般除了清扫也很少过来。
裴颂进了蒋奇谦的屋子,将他压在床上,俯身亲他,“怎么一回来就变得爱生气了?”
蒋奇谦享受着他的亲吻,没一会儿就有些躁动起来,两手掐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你想当陈想的哥哥还是弟弟?”
“哥哥呀,我生日比他大……哎哟!”裴颂腰间的软肉被掐了一下。
蒋奇谦要咬牙切齿,“那恐怕你得等一阵子了,现在你只能当他舅妈。”至少得等到他被无情抛弃之后,要是裴颂还想跟蒋霞一家人来往,蒋奇谦也会配合从未有过这段时光。
裴颂可不知道三十多才迎来初恋的老男人有什么样奇奇怪怪的脑回路,他听见舅舅说自己是舅妈就开心到想飞,趴在他身上脑袋埋在颈间乱嗅,“舅舅好香好香好香~想吃掉。”
蒋奇谦一手搂腰一手按头,稍一用力便翻转在上,裴颂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视角内只剩天花板和一盏未亮的灯。
裴颂的头发散乱的铺在柔软的被褥间,被子晒过,是阳光的味道,但很快就被蒋奇谦特有的冷冽花香侵袭。
他感受到颈间大动脉传来濡湿的啃咬,酥麻的战栗感顺着神经末梢流通到四肢百骸,他抖着嗓音出声,“舅舅……要吃饭了。”
蒋奇谦微微起身,掐着他的腰恶狠狠的舔了舔犬牙,“点火不灭火?”
蒋奇谦本就长得凶,平时仅仅是没表情都会像在生气记仇一样,这回真正露出凶狠的表情,更像是血性爆发后嗜血的饿狼,好似下一秒就会咬断裴颂的脖子,将里面流动的液体吸吮个干净。
裴颂大概是有轻微的m倾向,被舅舅目露凶光注视着,他身体负责分泌荷尔蒙的阀门被决堤似的被冲开,瞬间上头。
他一把搂住蒋奇谦就去亲,嘟囔着:“不管了,来一炮吧,忍不了了。”
蒋奇谦:“……”
蒋奇谦把他从身上扒拉下来,声音也很不平稳,但比起裴颂来还是正常很多:“还是忍忍吧。”
裴颂一撇嘴,哭:“你怎么这样啊!”
蒋奇谦把衣服整理好,站到窗边吹风,“反正你更想当陈想他哥。”
裴颂从床上跳起来为自己正名:“我最想当你老婆!”
蒋奇谦嘴角一勾,大冬天吹冷风硬是吹出了春风拂面的感觉,肉灵通达:“吃饭去,闻到小肉丸香了。”
他说走就走,出屋后敲了敲陈想的门,然后下楼。
陈想小老鼠似的贴墙溜进来,看见裴颂一副被玷污清白的样子,傻眼:“我舅这么快?”
裴颂白他一眼,起身理了理头发,“可不。”
第64章
楼下餐桌,蒋霞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菜,一桌五人,有三个人是酒桶,所以餐边柜上还摆了几瓶颜色各异的酒瓶。酒瓶旁边还有个蛋糕,蛋糕上用红色果酱写着“阿谦离婚快乐!”
裴颂左手边是舅舅,右手边是陈想,看了眼蛋糕上的红字,暗道:好家伙,原来舅舅的家人真的这么恨宋云舒啊。
蒋霞举杯:“恭喜小弟逃离坏女人!”
陈东明也说:“对啊阿谦,早就跟你说要告她,你非要心软,最后耽误了好几年,还是离婚了吧,白白分出去那么多钱。”
蒋霞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也没见你好好劝。”
陈东明有苦难言,就阿谦那气场,他也不敢说太多啊。
陈想瞥了裴颂一眼,意有所指的招呼大家:“来来来,庆祝我舅迎来美好新生活,以前的事不提了!”
“对,不提了,干杯!”
酒杯交错,裴颂偷偷摸蒋奇谦的大腿,舅舅灌了口酒,眼中暗色浓重,不动声色的抓住乱动的小爪子,在裴颂的手心警告的点了点。
裴颂笑嘻嘻,椅子突然自己动起来,陈想连手带脚的把他的椅子拉到自己这边,趴在他耳边嘀咕:“你离我舅太近了,是想让我爸妈看出来吗!”
裴颂理亏,这个距离他碰不到舅舅的腿了,只能安安分分的吃饭。
饭桌亦酒桌,陈东明和蒋奇谦聊起“飞来”,陈东明问:“这次出差有决定吗?”
“还没。”蒋奇谦推了推眼镜,他喝酒不上脸,但脖子和耳朵都红成了一片,“几个合伙人意见不统一,分部那边也想再坚持坚持,对方还没发展起来,我们还是撑得住的。”
“也好,在努努力。法务方面你别担心,我们这边都很专业的……”
大人聊得裴颂插不上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问问周翊涛的事,他跟陈想两个小脑瓜凑一起,裴颂上来打了直球,“我回宿舍碰到周翊涛了。”
陈想剥虾的动作卡顿几秒,“哦。”
“他说你不理他了,咋回事?”裴颂盘子里多出来一只虾仁,蒋奇谦聊着天放过来,动作十分自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他就只这么说了?”陈想丢了块虾皮,垂着脑袋闷声问。
裴颂:“对啊,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想没说话,须臾,一口把虾仁吃掉,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旁边的蒋霞吓了一跳,给了他胳膊一巴掌,“作死啊,喝这么快干嘛!”
陈想抖抖手臂,没理她,往裴颂这边挪了挪,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喝多了,脸红:“他好像对我有意思……”
“意思?”
“哎呀…就是……”陈想有点急了,趴在裴颂耳边用气音说:“我觉得他对我有企图。”
裴颂一伸手:“打住!还是吃完饭再回屋说吧。”
裴颂还以为陈想之前一直瞒得很严实是不愿意说呢,没想到简单一问他就想倒豆子,那就不适合在饭桌上说了。
两个小孩急急忙忙吃完饭,端上两杯酒,往陈想屋里一钻,趴床上就开始盘。
陈想:“他说他有喜欢的人,还是个男人,不出校门就能看见,符合这些条件的,就只有咱宿舍的几个和你们软院的同学。但是!”
陈想喝了口红酒,表情严肃:“但是我觉得是我!”
裴颂不解:“为啥?”
“直觉。”
他天天都黏在你屁股后面你看不到还说凭直觉?!
不愧是你!陈小傻!
裴颂道:“说不定是你自恋想多了。”
陈想倒也没反驳,只是仍然很苦恼的样子:“万一要是我可怎么办啊!我不能弯啊!”
裴颂:“为啥?”
“因为!因为……”因为了个半天,屁都没放出一个,陈想捶床,“不想说。”
“好吧。”裴颂也不逼他,只说:“你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他嘛,没人说有人喜欢你你就一定要回应啊,他喜欢你是他的事,你继续做自己就好了。”
陈想:“唉……”完全没有被开解到呢。
裴颂玩手机。
陈想(大声):“唉……”
裴颂在床上翻了个身。
陈想(超大声):“唉……!”
裴颂看向他,无奈的问:“那你是为什么不能弯呢?”
“不能说。”陈想滚到他身边,“但是我发现我似乎对他喜欢我没有那么反感诶!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说明你对同性恋群体还是很包容的?”其实裴颂是觉得陈想这只青蛙差不多是被煮到七分熟了。
但他不能直接说出来,一旦他给陈想的感情定了性,陈想这个墙头草肯定深信不疑,万一只是小小的好感被他一句话说成了真情实感咋办。
陈想迷惑:“是这样吗?”
“对啊,”裴颂点点头,“咱们学校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都不反感啊,这能说明什么?总不能是我喜欢他们所有人吧。”
“好像……也对?”
裴颂轻声道:“陈想,无论喜不喜欢,你如果真的十分确定自己不能弯或不会弯,那就离周翊涛远一点。”
陈想一听,把头闷进了枕头里:“你明明听懂了我的重点,还一直把我带跑偏。”
裴颂被他戳中心思,难受得像心脏挨了一拳。
别的事可以鲁莽,但对陈想,裴颂一直都希望是慎之又慎。
在裴颂最困难的时候,是陈想伸出援手,不止是经济方面,包括感情,是陈想填补了他在除了爱情以外的所有。陈想是知心的兄弟、是护短的哥哥、有时也是不懂事的弟弟。
就是因为他对裴颂太过重要,裴颂才连对他提一个建议都小心翼翼。陈想耳根子软,他对裴颂的信任甚至超过裴颂自己。裴颂觉得自己无法承担起万一给错建议对陈想产生不好影响的后果。
但裴颂有时也会很恶劣的希望陈想遇到一些困境,好让自己有机会偿还一些欠下的人情,不至于在陈想面前总有一种直不起腰的错觉。
裴颂的心思敏感又脆弱,甚至还有见不得人的坏,所有的原因加在一起,导致现在裴颂连一句:“你好像已经喜欢上他了”都说不出来。
陈想看他为难的样子也有点难受,“没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我自己也决定了,我是不可能跟男生在一起的,我这辈子只会和香香软软的女孩子结婚!”
裴颂坐起喝闷酒:“对不起啊。”
“害,咱哥俩客气啥。”陈想起身跟他碰了一个,“其实我自己也能感觉到,嘴硬罢了,本来想要是你说出来就不算我自己主动,没想到你没上钩哈哈哈。”
裴颂却笑不出来,“你真明白?”
“我不能明白,我有必须结婚的理由。”陈想抱住裴颂,“颂颂!你一定要跟我舅好好在一起啊!尽量晚点烦他,最好坚持到他闭眼,你在找下一个!”
“那我恐怕离闭眼也不远了。”裴颂觉得他对蒋奇谦真心到不能再真心了,奈何自己实在是前科太多,以前每一次追人的时候虽然没有像喜欢舅舅这么无限近似于“爱”,但也是用了真感情的。
所以有时候裴颂自己也怕突然有一天……
陈想给了他一些信心,“但我作为旁观者来看,你对我舅还是很不一样的,整个人散发着恋爱的酸臭。”
“我也谈过恋爱啊……”有好几次他当舔狗的对象也答应了他的追求,裴颂会非常礼貌的跟对方相处几天,一般等对方想动手动脚他才会彻底厌烦。
陈想深沉的看着他:“以前只有当舔狗时会散发恶臭,恋爱期间你简直圣洁得像个下凡的天使。”
裴颂心虚:“……有吗?”
陈想肯定:“有的。”
“好吧。”裴颂耸肩,藏着一丝得意:“可能跟你舅才是热恋吧。”
陈想:“呕!你快滚吧,滚到我舅那里去!”
“不要嘛想想,我们再聊聊嘛。来,你问我,就问‘你和我舅在一起什么感觉呀?’”
“我不问。”
裴颂极为风骚:“啊,跟你舅舅在一起的感觉就是特别幸福,他特别温柔,还香喷喷的……”
陈想逃窜到床上:“滚啊你!”
裴颂追上去:“他的嘴巴也甜甜的软软的,亲起来特别舒服……”
“不听不听蛤蟆念经……”陈想捂着耳朵,感觉灵魂脏了。
裴颂还想说什么,门口突然砰的一声,陈想的卧室门被踢开,蒋奇谦黑着脸站在外面,身体后仿佛形成一阵黑色的旋风,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威压:“裴颂,你在说什么?”
第65章 花痴视角
“舅舅!我的舅!”陈想求救,“快把他拉走。”
蒋奇谦像个抢亲的劫匪,拎着裴颂的脖领子,把他的嘴巴捏起来:“当舅妈就要有当舅妈的样子,有些话憋不住可以留到晚上和我说,懂吗?”
裴颂哭唧唧的无声点头,鸭子嘴上下张合,这时候都不忘索吻。
蒋奇谦很想把他领回自己的卧室好好教训一顿,奈何吃完饭蒋霞和陈东明开始收拾明天出门的行李,楼上楼下的跑,裴颂过去肯定会被发现。
手动帮裴颂的嘴巴拉上拉链,蒋奇谦放过他回到自己那边,裴颂捂着小心脏跪坐在陈想床上,“想子,你看到了吗?”
“看见了你被我舅当个小鸡仔给训了。”
裴颂回头,一脸春心荡漾:“好帅!啊啊啊!你舅舅真的好帅啊!我想给他生猴子!!”
陈想一整个大无语,看着裴颂疯子一样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啊啊啊!我老公好帅啊!”
忍无可忍,陈想给了他一脚,把酒杯递给他:“喝口水冷静一下。”
裴颂把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他斯哈着咧嘴:“这叫水?”
“生命之水。”
“我可去您的吧!”
陈想的家庭氛围很好,裴颂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酒桶属性能在蒋家姐弟和陈想身上一脉相承——睡觉前,他家居然举办了个小型品酒会!
说是品酒会其实是抬高逼格了,主要就是蒋奇谦和蒋霞两个人分享最近在各处搜刮到的美味酒和怪味酒。陈想的作用是评判两人谁找到的更胜一筹。
裴颂酒量不佳只能旁观,陈东明跟他半斤八两也只能当个看客。
“终于有人陪我了!”陈东明感叹,“我平时都会被迫跟陈想一起当裁判,也就是你在我才能逃过一劫。”
裴颂轻声道:“您明天不是还要开车吗,不喝比较好。”
裴颂看到蒋奇谦拿出来的一个神秘小黑箱,打开是几瓶在他家床下看到过的各色液体。
蒋霞不甘示弱,翻箱倒柜,掏出一瓶看似平平无奇的葡萄酒。
陈东明坐在裴颂身侧,捧起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说:“你姨最近没出门,这是拿出压箱底的好酒了,那瓶酒这个数。”
他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比出个“六”。
裴颂:“六万?”
陈东明砸了口甜水儿,“六位数。”
裴颂精神一震:“嚯!六位数一瓶酒?!”
“所以嘛,我家条件还是很不错滴,过来给我当儿子亏带不了你!”
合着您还没忘了这茬呢啊!
裴颂讪笑道:“陈叔,当儿子恐怕不太行,要不我叫您一声哥?”
“哟,原来你小子是想压陈想一整辈儿啊!”陈东明笑道:“我是没问题,但你蒋姨不一定同意。”
“那还是算啦,得给蒋姨面子。”裴颂也笑,隔着一张桌子,欣赏蒋奇谦品酒的姿态,逐渐出了神。
那张看似面无表情的脸,在场熟悉他的人却都能看出他分明已陶醉其中。
蒋奇谦一手托着下颌,一手晃着酒杯,紫红色的葡萄酒在高脚杯里如潮汐般翻涌,低垂的眼眸中倒映出酒液的暗紫,金丝眼镜在灯光下细闪,与松散的衬衫领口下露出的碎钻交辉相应。
裴颂眼睛都忘了眨,呓语般出声:“舅舅……”
蒋奇谦看了过来,泛着冷光的眸杂糅进些许柔软,他好像醉了:“嗯?”
裴颂恍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