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偏执废太子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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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姝是最贴身与沈允信接触的妃嫔,能做的事,能下毒的方式可比寻常人要多得多。
不过究竟是做了什么,沈洺依旧没明说。
但既是谢玄姝的手笔,宋清河也无意多问,左不过就是下毒,区别只是下什么毒罢了。
“秦莞莞走了,尚不知沈允信会不会插手你的事。若他不插手,有皇后在,你想来也不会去什么太差的地儿。若是……”沈洺皱着眉,未尽言语间,满满都是对宋清河的担忧。
“奴婢明白的,想不会有什么事,且您不是就快要……快要来接奴婢了吗?”宋清河笑笑,提起沈洺屡次承诺。
沈洺的目光停留在宋清河身上,想牵起她的手,却又觉得不妥。
他只点了点头,道:“我尽快,你这段时间尽量别冒尖出头。无论碰见什么事,便是沈允信要杀我,你都只管保住自己。”
沈允信要杀沈洺?
宋清河微微瞪大眼,心说这怎么能只管保住自己呢!
“那怎么行呢!”宋清河想大声反驳,却又怕叫外头宫人听见。
“你得给自己留退路。”沈洺看着宋清河那带了几分怒意的小脸,更坚定心中想法。
“可……”宋清河恨不赞同,但沈洺神色认真,明显是不容置喙,也不好再说。
屋内安静下来,宋清河不再说话,只等着沈洺说。
沈洺却看着宋清河,移不开眼,似是少看两眼便瞧不见了一般。
“我记得你生辰是在……七月初七?”沈洺突然出声,略想了想,看着宋清河问。
“对,七月初七。殿下怎么知道?”宋清河问出口便后悔了,这事儿定是盛十六或是别的什么人去查的。
“之前查过你。”沈洺倒是坦然,并不隐瞒,只垂眸想了想,才接着说,“七月初七,我给你过生辰。”
宋清河一双丹凤眼瞪圆了,直看着沈洺,似有些不敢相信。
可她心里是信的,不知何时开始,她已将沈洺当做自己人,当做那个可以无条件相信的人。
“好,奴婢信殿下。”
宋清河笑得眉眼弯弯,露出唇角梨涡。
-
宋清河的调令来得很快,皇后跟前的大宫女来传的令,说是叫宋清河到凤仪宫去当差。
虽说品级不如从前,但到底是凤仪宫,不比从前差。
但没等宋清河回答什么,便见宁海全带着人进来。
“皇上有令,叫宋清河到御前伺候笔墨。”宁海全扬起下巴,打量着宋清河,见她眸中闪过一抹不愿,笑容更为讥讽。
“宁督主,皇后娘娘已调了宋清河到凤仪宫,这……”大宫女见状,为难地说。
“皇上的命令,咱家也没办法。不然……你与咱家一同回去,到御前去跟皇上说?”宁海全笑意不达眼底,料定了那大宫女不肯为了宋清河做到这等地步。
是了,谁会为一个不熟悉的人,豁出去到这等地步呢。
宋清河心中暗暗叹气。
“既是皇上的命令,奴婢自是无有不从。”宋清河扯了扯大宫女的衣袖,朝她摇摇头。
“那赶紧收拾收拾,跟咱家回去吧。”宁海全话音落下,当即有太监为他搬来椅子,让他舒舒服服在院里坐下。
宋清河连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匆忙去收拾了出来,跟在宁海全身后往福康宫去。
宁海全走在前面,身边跟了许多太监,分散在宋清河前后,倒像怕她跑了一般。
宋清河却没有半分逃跑的想法,只看着宁海全的背影,莫名想起上回被他带走的情景。
同样是跟在对方身后,可宁海全的态度,那可是天差地别。
更别说上回是去谢恩,这回是去当伺候笔墨的宫女。
宋清河心里不是不怕,只是沈允信的命令都到了瑶林宫,她便是害怕也无用。
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清河心底暗暗叹气。
到了福康宫,宁海全将宋清河带到西暖阁外,便转身离开。
宋清河多少还是有些怕沈允信的,站在外边有些不敢进去。
可不敢进去又能怎么样呢,早进去晚进去,都是要进去的。
暗暗鼓励自己一番后,宋清河才鼓励勇气往里走。
进门之后,宋清河也不四处张望,只径直走上前,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跪下请安。
沈允信停下笔,目光停留在那一身草绿衣衫的小美人身上,舔了舔嘴唇。
终于落到他的手上了!
如今人在他身边放着,可不是想何时品尝,便何时品尝。
旁的人,谁也别想再阻挠!
沈允信心中想着,站起身朝宋清河走去,亲手扶起她,“行这般大礼做什么,你与朕也不是头一回见了。”
宋清河恭敬立在那儿,心中却腹诽,这又是什么话,皇帝与宫女,哪里能不是头一回见,便不行礼的。
“往后你便陪在朕身边,自有你的好日子过。”沈允信笑容满面,牵起宋清河的手,摩挲着她的掌心。
宋清河这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一时间为难起来。
沈允信见自己的话没什么成效,神色有些难看,但也知晓急不得。
他便是要这些人知晓跟了自己的好处,自个黏上来。
最好是真真死心塌地的,不是为了那锦衣玉食的日子。
希望宋清河……不要让他失望。
作者有话说:
那你真的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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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求情
沈允信终究没做什么; 只叫宋清河先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再来伺候笔墨。
既是这般说了,宋清河也不会多事留下来; 行礼告退后; 便到自己的新住处去。
伺候笔墨的宫女,不如瑶林宫的掌事宫女,本是不该有自己一间屋子的。
但福康宫的太监将她带到房间时,却发现竟是独自一间房的。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宋清河停住脚步,犹豫着回头看去。
“清河姐姐,这可是皇上亲口吩咐的!皇上的恩典; 如何算是不合规矩呢!”福康宫的太监满脸堆笑,一如当初满心觉得她会成为沈允信后宫一员的宁海全。
“嗯。”宋清河不欲与他多话; 装作进去瞧瞧屋内摆设; 应得颇为敷衍。
那太监不很机灵; 倒没听出什么; 只叫宋清河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儿寻他便是。
宋清河又是敷衍答应,关上门; 将自己的行李都拿了出来。
待收拾好之后,宋清河又开门瞧了瞧; 叫了个不当值的宫女过来; 细细问过福康宫的情况和沈允信的喜好,才又缩了回去。
这一等; 便等到了夜里。
宋清河用过饭之后,才来到西暖阁伺候笔墨。
沈允信正好召见了大臣; 也没工夫理会她; 只顾着与大臣谈政事。
不必与沈允信周旋; 宋清河倒也一身轻松。
可这一身轻松只持续到了大臣离开,沈允信便将注意力放到宋清河身上。
“秦莞莞可曾亏待你?”沈允信拉过宋清河的手,作出深情模样,柔声问。
“郡主性子温和,待宫人都是极好的。”宋清河抽出手,为沈允信磨墨,回答着他的问题。
“待你好,怎的出宫没带你一块儿走?”沈允信促狭地看着宋清河,见她是抽出手去磨墨,便将到了嘴边的斥责吞了回去。
“奴婢不是郡主带入宫的,自不好由郡主带出宫。”宋清河哪里敢心存这般侥幸,若是她跟着柔嘉郡主出宫,怕是宫门都出不去,便被寻了由头带回来。
到时候好生难看,岂不是给旁人添上些饭后笑料。
且沈洺说了会来接她,她怎么好自己离开呢。
沈洺咀嚼着这话,对宋清河的回答颇为满意。
他赞赏地点了点头,目光在宋清河身上停留片刻,按下心底旖旎念头。
再等等,等这小美人自己黏上来。
沈允信勾了勾宋清河的手指,心说宫里的女人,哪有不喜欢穿金戴银、仆役成群的荣华富贵呢!
只肖等一等,便能等得宋清河主动凑上来。
这般想来,沈允信收回手,接着批阅奏折。
宋清河忍着恶心,想擦一擦手,却不好叫沈允信察觉,只能忍着。
好在沈允信本身并不是什么勤政的人,没多久便不再批阅奏折,叫宋清河也回去歇着。
宋清河规规矩矩行礼告退,出了门才加快脚步,借着打水洗漱的由头,狠狠洗了洗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要持续多久。
宋清河明白一切都是要筹谋的,但她还是希望,沈洺能早日将沈允信从龙椅上拽下来。
-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好几日。
宋清河本以为,自己会平平静静地过完这半年,谁知才过了小半个月,便又出了事。
沈允信不知从哪里听说,宋清河在南宫的时候与废太子沈洺不清不楚。
沈允信听了自然是勃然大怒,当即便叫了宋清河过去。
这些天宋清河与福康宫的太监处得不错,是以他们来带人的时候,也简单说了说究竟是为什么。
宋清河只觉冤枉,要说她更偏向于支持沈洺,那她认。
可与沈洺不清不楚,这从何说起啊!
宋清河听太监这般说,一时间愣在原地,继而又生气起来,心说哪个多嘴的竟这般胡说八道!
太监满脸为难,他们也觉得荒唐,却不好违抗沈允信的命令,只能催促她快些跟他们走。
宋清河也没拖延太久,跟在太监身后去了沈允信那儿。
她在门口刚好碰见走出门的宁海全,心里瞬间闪过一个猜测,因此多看了他一眼。
宁海全扬起下巴,整一个盛气凌人,让宋清河难免不适,往旁边躲了躲。
他瞧见宋清河的动作,脸色一沉,又想起什么似的,得意地笑起来。
宋清河只按着规矩朝他福了福算见过礼,便径直进门去见沈允信。
原本她还想着定是没有的事,可真到了这里,她仍是有些害怕。
仍是在西暖阁,沈允信仍是批着奏折,好似并未出什么事。
可宋清河伺候这小半个月来,多少能感觉得到,沈允信这般平静,反倒是在暴怒边缘。
“奴婢给皇上请安。”宋清河敛了情绪,上前几步,规规矩矩跪下请安。
沈允信这才抬眸看来,静静看她许久,才冷笑一声,“沈洺碰过你了?”
宋清河一怔,慌忙否认:“没有!奴婢如何敢做出这等秽乱宫闱之事!”
沈允信深深看了宋清河一眼,招手叫来一位嬷嬷,扬了扬下巴。
这意思十分明显,是叫那嬷嬷验一验,她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宋清河感到一阵恶心,可她又没有理由拒绝。
一旦拒绝,在本就多疑的沈允信眼中,更是成了心虚。
到时候,她和沈洺至少得死一个!
好不容易到今天,沈洺也承诺一切将会变好,宋清河怎么都不会愿意死在这里。
不就是个嬷嬷嘛,人家秀女进宫不也是要验一验的吗?
宋清河心中暗暗劝慰自己,终于没再抗拒。
沈允信打量着宋清河脸上神色,见她从抗拒到顺从,挑了下眉,什么都没说。
嬷嬷是宫中老人了,往常查验秀女也是他们这波人在做,自然手脚快,又眼睛仔细。
没一会儿,嬷嬷便领着宋清河过来,将仍是完璧之身一事禀报给沈允信。
沈允信满意地点点头,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宁海全进来说,已将沈洺带来。
宋清河心中微微一惊,又唯恐暴露二人相熟一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可她到底不是从小尔虞我诈过来的,做这些事情也并不熟练,当即被沈允信瞧出了端倪。
沈允信只皱了皱眉头,心中不大高兴。
可转念一想,宋清河伺候沈洺小半年,若真半点反应都没有,反倒不像他瞧中的小美人。
宋清河哪里知晓沈允信所想,她只低垂着脑袋,满心念叨着究竟该怎么办。
而沈洺也在这个时候,被人押着过来。
才刚一进门,宁海全便狠狠往他后腰踹了一脚,叫他狼狈地扑倒在地。
小太监惯是会瞧眼色的,知晓沈允信和宁海全都恶心沈洺,当即一脚踩在他背上,狠狠碾了两下。
沈允信这才露出笑容,摆摆手叫太监下去,站起身嗤笑着看沈洺,“觊觎朕的人?沈洺,你好大的胆子!”
沈洺讥讽地看着沈允信,并不言语。
他已然摸清沈允信的习惯,不过是折磨他一番罢了,不会要了他的命,就是每回都得养伤。
“福宁宫有刑房,福康宫也有。朕便请你进去坐坐,免得说朕设了新地方,没款待侄儿。”沈允信笑着,眉眼间满是不怀好意。
“款待?呵。”沈洺嗤笑。
“怎么?还是说你想进诏狱,叫锦衣卫脱你一层皮?”沈允信脸色微沉,对沈洺的嗤笑很是不满。
沈洺沉默了,只等着瞧沈允信究竟想做什么。
沈允信对沈洺的态度更为不满,也不打算让他进什么刑房了,只叫宁海全过来,“你,去找把小刀,把他的手指头一个个割了!”
什么?
这怎么能行!
若是断了指,往后可怎么过日子,又如何……如何回到这属于他的位置上呢!
宋清河瞪圆了眼,甩开嬷嬷的手,跪到沈洺身旁去,眼泪都吓出来了,带着哭腔求情:“皇上!那……那都是有心之人胡乱捏造的,奴婢怎么可能跟废太子有染呢!您一世英明,如何能毁在这些爱挑唆的小人手上!既是捏造,您……您便饶了他吧!”
沈允信脸色难看起来,三两步走到宋清河面前,掐住她的脖子,瞪着眼,眸中满是阴狠,“你二人没什么,那你护着他做什么?你为他求情做什么?莫非你心中,其实是心悦于他的?”
宋清河几乎喘不上气,抓着沈允信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到底主仆一场……”
西暖阁内安静得可怕,沈洺本是不怕沈允信的,可宋清河下意识的求情,惊得他后背满是冷汗。
“到底主仆一场……”沈允信垂眸打量着宋清河,嘴里咀嚼着这话,心里有了计较。
“咳咳咳!”宋清河感受到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松开,瞬间跌落在地,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
沈洺不敢露出丝毫担忧,毕竟宋清河方才也说了,不过主仆一场。
主仆一场,宋清河可以心软为他说句话,他却是半点担忧都不能露出来的。
沈允信也打量着沈洺的反应,见他神色冷淡,当即冷笑一声,“瞧瞧,你为他求情,他还不领情呢!”
宋清河想回答,却仍是没缓过来,只能垂眸不语。
沈允信见她不说话,只当是心里不服,脸色更难看几分,沉声道:“瞧着你还有几分不服气,想近些日子诏狱空了不少。虽说女子甚少进诏狱,但……朕恩准你去,现在便去,你可要感恩戴德!”
这是什么话?!
宋清河心里暗骂。
怎么有人将冤枉人、叫人坐牢,做得这样冠冕堂皇!
果然狗皇帝,这大魏也该变天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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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关押
冷; 诏狱的冷,是宋清河想象不到的。
原本以为,到底已是春日; 再怎么着; 也不会冷的。
谁知一进去,才知道里边冷得不行。
宋清河蜷缩成一团,在铺了杂草的木板床上,心里只想着沈洺有没有事。
自己都被关进了诏狱,沈洺会不会已经上了刑。
这样想着,迷迷糊糊间; 她竟是睡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南宫内气氛诡异。
沈洺自是毫发无损。
沈允信将宋清河关起来; 一是出气; 二是想磨一磨她; 好叫她求自己放她出来。
既然如此; 他自然不会再对沈洺做什么,只将人关了回去。